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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奇迹!席卷欧美各项文学奖的热评作品!
美国国家畅销书;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BBC年度图书Top10;《纽约时报书评周刊》《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新闻日报》《柯克斯书评》年度好书;入围“美国辛普森/乔伊斯·卡罗尔·奥茨文学奖”。
★魅力!伟大的文学竟可以这样讲述!
1.如“土耳其地毯”般的叙事结构,随文字来一场华丽的“寻宝游戏”。
全书是由三个中篇小说组成的长篇小说。它可以独立阅读,也可以连续畅读。当你切换不同的阅读模式,自然会引领你读到不同的人生际遇。文字之间纵横交错,表面是一次阅读,实则是一场惊喜无处不在的“寻宝游戏”。
2.浓缩版《百年孤独》,诉说“人生短暂,不过一场持续奔赴”。
我们彼此共生、连接,跌倒又爬起,治愈彼此,领受无常,不断踏上这伟大的命运之旅。藏于人心之间那份生生不息的力量便是“活着”的意义。
3.借家族两代女性的成长与命运,书写身为普通女性的一生。
两代女性在亲情、友情、爱情的裹挟下,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激起了自我与他人不同的际遇变化。她们看似渺小,却活得荡气回肠。读懂她们的故事,便更能懂得身为普通女性的命运。
★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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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琼·西尔伯Joan Silber
美国当代女作家。生于一九四五年。以创作时间、空间跨度大的短篇小说而闻名,被《华盛顿邮报》誉为“美国的艾丽丝·门罗”。
琼·西尔伯的作品屡获大奖。她的短篇小说集《傻瓜》入选美国国家图书奖长名单,长篇小说《时间胶囊》获“美国国家畅销书”称号,并荣获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美国笔会/马拉默德奖、美国笔会/海明威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等,此外还入围“美国辛普森/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奖”,被《纽约时报书评周刊》《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新闻日报》《柯克斯书评》评为年度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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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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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间的掌纹:相遇与别离
二 命运的余波:机缘与选择
三 沉默的羁绊:自由与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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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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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种事时常发生:人们在旅途中发现一片应许之地,感到仅是停留于此,就能实现自我飞跃。他们将无法领略这种心境,将旧识抛诸脑后,与当地的美丽异性交往,定居,熟识一切风土人情,还建立了家庭——但这种状态也许不会持续很久。
我的姑妈就有这样的经历。她在二十来岁时去了伊斯坦布尔,结识了一名英俊的卡帕多西亚地毯商。她大学主修古典文学,脑子里总装着数不尽的问题和想法;他则儒雅聪慧,成日与旅者打交道。他爱上了与我姑妈之间那种形而上的谈话,因此再也无法与土耳其姑娘们交流。当女伴们返回希腊时,姑妈选择留下来与他同居。这是在一九七〇年。
他的商店位于游客云集的苏丹阿赫迈特,住处则在费内尔一个鱼龙混杂的老社区。琪琪姑妈热情好客,他们的公寓总是挤满她丈夫的同行和处于不同年龄段的外国人。她会殷勤地为他们做上一顿半土耳其式大餐,把他们安顿在自家的沙发上。她还在店里帮忙,向所有顾客解说地毯上的图案:那些星星代表幸福,蝎子是为了驱赶真正的蝎子。从寄回的信来看,她对现状相当满意——她在遣词造句时加入了土耳其语,描述着她那种天天品茶、喝咖啡的悠闲日子。她的事迹成了我们家族中的一个传奇。
其时她的父亲正疲于照料子女(她的母亲于六年前去世),她的弟弟沉浸在对高中生活的憎恨中,她常给他们写信。这是一个深受前卫左翼思潮影响的犹太家庭,琪琪也参加过歌唱全世界儿童的露营活动,因此她与一个土耳其人交往,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琪琪往布鲁克林寄了一张地毯,据说来自托罗斯山脉,她父亲在回信中写道:“颜色非常漂亮,你真是个行家。我担保没有人会舍得踩在上面。”
随后琪琪男友的生意急转直下。不是商店地下室惨遭水淹,就是有账收不回来,附近还有一家新开的店来抢生意……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商店无奈以关门告终。琪琪的家人以为这次她终于可以回家了,但她没有。她的男友奥斯曼决定搬回乡下老家,帮父亲种南瓜(用来榨南瓜籽油)、西红柿、西葫芦和茄子。琪琪为搬家做好了准备,她想看看真正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真的太西化了。卡帕多西亚是个非常古老的地方,她为能看到火山岩而雀跃万分。她要结婚了!这个消息震惊了她在布鲁克林的家人们。他们有没有成为婚礼的座上宾呢?显然没有。因为他们收到信时,婚礼已经办完了。“我戴了一顶串珠帽子,还有耀眼的头巾,整个过程简直让我不敢相信。”琪琪写道。
同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还有她的亲戚们。但他们获知地址后都送去了礼物:一台微波炉、一台全自动咖啡机和一条供寒冷山区取暖用的电热毯。这是一个务实而开明的家庭,他们想给她一些能派上用场的礼物。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收到琪琪的来信,她的父亲还担心这些礼物是不是在邮寄过程中失窃了。“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想象,这里没有电,但我们过得很好。每天早晨我都在炉子里生火,这儿的烟气都很好闻。我还会在烧水锅底下生一堆火。”琪琪在信里写道。
琪琪烧火?没想到她会过上这么原始的生活。她的弟弟艾伦(后来成了我的父亲)问她在那里常听什么音乐,有没有收音机。她给他寄了些她喜欢的土耳其歌手的录音带——有一个蹩脚的男低音歌手,还有一个唱得极好的女歌手,调子清冷忧伤。艾伦一直希望能去拜访她,但他先是上了大学,夏天还要做油漆房屋的兼职,后来又正式进入广告行业,根本脱不开身。琪琪从未提过回家的事,她父亲提出买两张票让他们来纽约,这样家人就都能见到她的丈夫了。琪琪却说:“哦,爸爸,别浪费你的钱了。”没人敢再提这事,因为青春期时候的她情绪敏感、脾气火爆,所有人都怕她变回当初那样。
她在那儿待了足足八年。她在信中告诉我们,“我丈夫说,我的缝纫手艺已经能与他的姐妹们媲美了”“我正在重读拉丁语的奥维德作品,确实不错”“今年冬天太长了,真讨厌。我已经学会了奥斯曼所有的星象学问”。没人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也没人能从这些散碎的叙述中拼凑出什么。她没有提过自己是否已怀孕或是生产,家人也避免问到这些。
当她的弟弟终于决定去拜访她时,琪琪却写信说:“你猜怎么着?我终于要回来了,再也不走了。真是等不及要见你们!”
“等不及个鬼,”弟弟说,“她才不介意继续等着呢。怎么现在又无法抗拒家的召唤了?”
但她的丈夫却没有一起回来。“我在这里的生活自然而然地画上了句号,”琪琪写道,“奥斯曼将是我永远的挚友,但我们不会再在一起了。”
“那是谁辜负了谁呢?”亲戚们脑海里一直有这个疑问,“她永远不会告诉我们的,是吧?”
大家都好奇她抵达时会是何种模样:她会一脸风霜,穿着肚皮舞舞娘那种轻飘飘的裤子吗?纽约新建的大楼会吓她一跳吗?她会对着双子塔目瞪口呆吗?并没有。琪琪还是老样子。三十一岁的她,皮肤相当好。她穿着牛仔裤和高领毛衣——可能还是她离开时穿的那套。当她看到弟弟从一个瘦削少年变成了穿着运动衫的男人,她感叹道:“上帝啊,看看你!”她又对父亲说:“好久不见了,是吧?”
她的行李箱简直一团糟,非常有第三世界的风范:有很多用绳子捆着的塑料编织袋,居然还有九条地毯,她是怎么想的?
原来她是想把地毯卖掉,卖给谁都可以。
她弟弟一直记得他们一起吃的顿饭,琪琪拿刀叉的方式很有欧洲范儿。她轻描淡写地嘲讽一切,好像什么荒谬的事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她取笑艾伦的眼镜,说他戴上它后像个书呆子;笑他是个大胃王,说他从八岁起就这么贪吃了——这听上去确实是她说话的腔调。别人问她,旅途是否劳累,她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离家之前,她在一家书店混日子。现在她该靠什么过活呢?或许她还有些旧友?这个想法很快被证实了,因为没过多久她就和当年在布鲁克林大学结识的马西同居了。马西的母亲买下了她的几块地毯,琪琪用这笔钱在曼哈顿东村租了一个店面,店里陈列着她带回来的地毯和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套黄铜茶具、一些绿松石珠子,还有她穿过的带褶边的纯棉裤子。
这家店艰难维系了一段日子。弟弟总怀疑她沾上了毒品生意,因为在她回来之前恰好上映了《午夜快车》,在那部电影中,伊斯坦布尔大麻泛滥。琪琪很抵触这种电影,因为里面对土耳其监狱的刻画太耸人听闻了,用她的话说:“又有哪个国家的监狱是美好的呢?你给我说一个看看?”
而后她的小店每况愈下,终只能关门大吉。琪琪失业后靠做保洁为生,她显然对此兴味十足,相较之下,她的家人却感到有些尴尬。她的回应是这样的:“这里的人连怎么打扫房间都不懂,也太神奇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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