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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著名当代作家艾伟中短篇小说代表作
★著名评论家吴义勤精彩点评
★作者生活照片多帧
★精致小开本,好看好带
艾伟著《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为“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丛书之一种。
一、该丛书是由当代著名评论家点评的涵括中国百年经典中篇小说、展示中国百年中篇小说创作实绩的大型文学丛书。
该丛书对“五四”以来中篇小说创作进行了全面的梳理,读者可以通过本丛书确立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杰出中篇小说的阅读坐标。当代著名评论家何向阳、孟繁华、陈晓明、白烨、吴义勤对作品的文学价值以及作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等进行了详细介绍,对文本进行了精彩点评,这对于读者欣赏把握这些经典作品起到了引导作用。
二、形式有突破。
丛书以作家分册,每册精选该作家经典、读者认知度高的作品。除经典作品以外,另附文学化的作家小传及作家图片若干幅。所附内容既可以为文学研究者、文科学生提供必要的资料,对普通读者深入理解作家作品同样大有裨益。
三、所选作家有较大影响力。
艾伟,1966年生,浙江上虞人。现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杭州市文联主
席,中国新生代代表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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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是 “百年中篇小说名家经典”丛书之一种。书稿收录的是艾伟较为早期的三部小说《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小姐们》及《重案调查》。
前两篇侧重于叙事,有完整的故事,第三篇以复调叙述,更突显技巧;但无一例外,作者都在探索人性上积极努力。艾伟自述:“我认为小说的首要责任是对人类存在境域的感知和探询。” 这些小说可以作为注脚。
《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是带有黑色幽默味道的“写实”作品,作者通过夸张变形的手法指向荒诞。《小姐们》制造了一个特殊的场景,冯家兄弟姐妹在母亲葬礼上一一登场,各种矛盾冲突、人物关系和性格逐一得到展示,作者并不以“小姐”为噱头,文字克制而有力量。《重案调查》的叙述类同于芥川龙之介的《莽丛中》(后来改编为电影《罗生门》),多种声音拼合出了人物有象征意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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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艾伟,1966年生,浙江上虞人。现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杭州市文联主席,中国新生代代表性作家。著有中短篇小说集《乡村电影》《小姐们》《水中花》《水上的声音》《战俘》《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等,长篇小说《越野赛跑《爱人同志》《爱人有罪风和日丽《盛夏x南方》等。其作品常常穿梭于历史的迷宫,解构英雄、重塑革命,对人性进行勘探,对灵魂进行拷问,极有思想深度和艺术深度。
其作品多次获得各种奖项:第二届《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双年奖,第三届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奖,第五届汪曾祺文学奖,《小说选刊》受欢迎奖等,其作品还多次荣登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小说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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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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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小姐们
重案调查
寓言空间的建构——艾伟中篇小说简论
吴义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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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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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伟的小说创作丰富而深广,其笔触不仅延伸进历史,也敏锐地触及现实。历史与现实在他的笔下也并非呈现截然分离的状态或者二元对立的两极,而是在他建构起的寓言空间中水乳交融。历史与现实看似是一条时间轴上相距甚远的两端,但在艾伟的小说中,历史与现实会产生某种延宕和错位,从而逐渐显露出表象下的结构性认知。也在此意义上,作家对现实社会的反省和批判不仅停留于某一特定人物的品质或特定事件的前因后果,还透过形象和物象去追索造成这种普遍生存状态的现实境遇和历史因袭。
初读《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与《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有异曲同工之意味。不过,艾伟比王蒙更决绝。王蒙至少留存有希望,“年轻人”的到来,或许会在一潭死水中激起浪花,艾伟却坚决道:“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其实这篇小说更像是一则黑色幽默,看似新写实般的手法,重点却并不在于描摹单位内部畸形的恋情,也不在于批判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作风,而是揭示后革命时代的权力控制模式。所以,到处都存在的“我们的人”是金箍戴久了之后,即便有机会,也不愿意摘下的那样的人。小说的后,诗人小郁的出场很有深意。他曾是体制内的一员,后来脱离了这个环境。原本不受待见的诗人小郁,因为发了财,“大家就比较服他”。此时作为诗人的他在这个单位即将解体的时刻出现,为马上各奔前程的各色人提供了新的工作机会,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都想依旧留在体制内。于是诗人小郁在主席台上做了一番激情演说。他说取经成功后,孙悟空不愿意将金箍取下来,是因为“如果没有金箍,我就没有人管了呀,我就成了社会闲散人员,免不了要旧病复发,耍点流氓,未来没有保障啊”。以此为寓言外衣,小郁进一步说道:“你们就是长安的悟空啊!你们就喜欢那个金套子啊。所以,孩猴们,再见了,我不同你们玩了!”小郁在这里似是扮演着启蒙者的角色,以期唤醒众人。先不论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其本身启蒙者身份的合法性就被怀疑。他在众人面前虚幻的地位,并不是依靠其诗人的特质获得,而是因为发了财,才暂时坐稳了这一位置。一旦他回归到“诗人”的身份,意图启蒙时,暂时坐稳的位置即刻瓦解。
《重案调查》这篇小说的寓言意味更加浓厚,透过一件性质恶劣的谋杀案,拨开杀人事件真相的同时,也层层揭露现实表象下的历史真相。小说开篇即为顾信仰自首的情节,警察从一开始的不理睬、不相信、不在乎,到看到血淋淋尸体后的震惊,采用悬置手法,层层拨开这一连杀两人的重犯顾信仰的塑造历史。在这篇小说中,艾伟采用了类似复调的叙事结构。通过嫌犯顾信仰的自白,其妻子、儿子的讲述,记者的调查,和叙述者的旁白等多重叙事声音的交织,共同“还原”杀人事件的“真相”。时间似乎并不对顾信仰构成本质意义,他更像是生活在历史中的人物。几十年如一日,独自坚守在小岛上生活,业余生活就是背诵《毛选》。离开小岛后,他无法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更无法与妻子、儿子融洽相处,顾信仰的信仰一次次坍塌。一方面顾信仰无法适应在资本逻辑、欲望逻辑下运转的社会生活,另一方面他又无法控制自己原始的欲望,情不自禁地想要向其靠拢。于是他成了一个矛盾、分裂的精神不正常人员。小说虽然名为“重案调查”,但核心本质却并不在案件的真相,不在顾信仰的妻子是否真的出轨,不在顾信仰是否行为不检点,不在晚报记者所报道是否属实,重要的是什么样的历史因袭塑造了这形形色色的人和花花绿绿的物。
《小姐们》将《重案调查》的思考进一步加深,欲望逻辑、资本逻辑在戕害人性的同时,是否存在解放人性的另一重合理性呢?!母亲的去世,将冯兆娟兄弟姊妹四人又重新召集在了一起。母亲辛苦拉扯四姐弟长大,却又强势而专横。大哥兆根因为母亲的束缚终身未娶,但母亲对他的控制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大姐兆曼逃离了母亲的掌控进入到城市,成了卖淫组织的老板。大姐似乎成功反抗了母亲,却又陷入另一重人性的悖论。在回乡为母亲奔丧的时候,兆曼甚至带来了几个她手下的小姐。小弟兆军受母亲偏爱,却成了一个在村里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母亲丧事期间不仅自己和大姐带回来的小姐们厮混,甚至拉起了皮条。小女儿兆娟听从了母亲的意见,毕业后回到乡村当了一名老师,但婚姻生活因为分居两地并没有多少幸福可言。对于死亡,中国人原是充满了敬畏。但一场庄严的奔丧,却成为人性沦丧的表演场。轮番登场的众人丑态毕现。乡村与城市、小姐与村民此时都不再是道德的两极,而共同下场参与了这场表演,似乎不分彼此。历史的乌托邦崩塌,现实的斗兽场角逐激烈。的例外似乎只有兆娟十几岁的儿子红宇。但这个少年对城市和小姐们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又使得整个小说暧昧不明。
我们单位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解散了,同事们被分配到我们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已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有时候我在大街上会碰到旧同事,大家说起老单位的事情来,还会感慨万千。我们这个城市地处沿海,改革开放后经济蓬勃发展,人们生活大大改善。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生活好了,大家的要求就更高了。本来,我们这个城市除了少部分人还在使用煤球炉以外,大部分居民家都用上了罐装液化气,但罐装气自有不便之处,就是每月要换煤气。家住一楼二楼还好,要是住在七楼八楼搬上搬下的实在麻烦。大家都盼望煤气像自来水一样接到各家各户。这不是说大家没力气搬煤气,实际上,这几年生活改善,吃的是大排海鲜,我们体内有的是能量,搬个煤气罐是不在话下的。但即使体内有能量,也不能浪费在这种原始劳动上面。我们现在常常挂在口中的词是生活质量,显然搬煤气罐属于生活质量低下的标志。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这个城市的东郊传出喜讯:某地质勘探队在东郊勘出了天然气。老百姓奔走相告,都觉得更高的生活质量近在眼前。当时,我们这个城市的市长刚刚上任,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振奋。按惯例,市长上任要提出施政目标,即所谓十件实事。市长正愁凑不齐十件,听到东郊有天然气,于是就决定把开发天然气列入十件实事之一。他当即指示:建立班子,天然气工程马上上马。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抽调到一起的。我们单位的牌子是天然气工程办公室。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来到一起,又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工作就特别卖力。我们在上级的领导下,按部就班,买设备,购钢材,铺管道,建贮罐,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
我们正干得热火朝天,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天然气工程暂时停工。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没多去想它,只觉得休息一段日子也好。大家想,这么冷的天可以不去野外施工了,可以坐在办公室过温暖日子了,便觉得占了便宜。于是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晒太阳,谈谈巩俐和张艺谋,谈谈国际形势,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老汪是我们计划科的科长。虽是科长,却不管事,当然不是他不想管事,是因为他同殷主任政见相左,殷主任不让他管事。老汪不但年纪大,脾气也很大,曾为此同殷主任吵过几次。当然这种吵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老汪因此对殷主任意见很大。去年殷主任为职工搞福利,不怎么合法,老汪就写匿名信告了他,为此殷主任向市政府写了一万字的检查报告。殷主任对老汪就更不客气了。老汪没办法,要求调走,可殷主任就是不放。殷主任说,我们要用你。
那天大家对停工一事基本上没什么反应,但老汪的反应却很快。他兴高采烈(或许是幸灾乐祸)地来到殷主任的办公室,在殷主任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拔出一根烟,自个儿点上,然后美美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出。他没发烟给殷主任。殷主任没看他一眼,也拔出一根烟点上。
殷主任没睬老汪,老汪憋不住,就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写好了的请调报告,再次要求调走。老汪说,好了,现在单位完蛋了,买来的设备成废物了,你们也玩完了,春梦一场啊!我可不想再同你们做梦了,我还是趁早走,这回你总该放了我吧?殷主任白了老汪一眼,冷冷地说,拿回去。老汪就跳了起来,说,你还讲不讲理啊?
老汪的声音大,我们都听见了,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都围到殷主任的办公室,发现老汪又在和殷主任吵。老汪说,上次我要调走,你说什么工程搞得如火如茶(老汪把荼字读成了茶字),不让走,现在单位玩完了,你总得放我走了吧?要讲道理是不是?
殷主任热爱群众,只要有群众在,他就有办法对付老汪。殷主任笑着问我们,老汪说我们玩完了,我们完了吗?大家笑笑。殷主任又说,老汪说我们春梦一场,我看他自己倒是像在做梦,他至少没有把停工同下马这两个概念搞清楚。所以,老汪,你应该把这两个概念搞明白了再来找我。你吵有什么用?
围观的群众就哄然大笑。老汪恼羞成怒,说,你不放我,我就天天同你吵。
殷主任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你要吵,我奉陪,反正工程停了,我有的是时间。
老汪气得直骂殷主任卑鄙。
我和老汪还算谈得来。老汪因为不得志需要倾吐对象,需要发发牢骚,讲讲他的人生经验,所以同我特别友好。他的经验毫无疑问让我受益匪浅。老汪是有点好为人师的。不过,在我看来老汪实在不坏,虽说脾气火暴点,但思想是很活跃的。他对我说,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打交道,交流思想。确实老汪这个人心态很年轻,平时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还喜欢流行歌曲和电影明星,当然容易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老汪同殷主任吵的这一架让他差点气得吐血。吃中饭时老汪还没缓过劲来,见到我就大骂殷主任。他骂殷主任时我心情紧张,我怕有人听到而告到殷主任那里。幸好老汪骂了一通后顺过气来,就不再骂了。
老汪走后,我回到大伙中间,大家笑问我刚才老汪说些什么。我说,发发牢骚罢了。我知道大家对老汪有看法,自从老汪因为单位搞福利向市里告了一状,我们单位的福利就大不如前,领导们都不肯挑担子啦,因此我们对老汪是很有意见的。我们还认为老汪这个人太笨,他用这种方法是死也调不出去的,他和殷主任斗简直就像是蚍蜉撼大树。
群众的眼光大致没错。老汪在那天吵了一架以后也没采取更激烈的更有效的措施,而是沉下心来,做持久战的打算。我们发现老汪近来老是去胡沛的办公室。
胡沛是个表面外向内心细腻的女人,年近四十,没结过婚,大家背地里刻薄地叫她老处女。当然是不是处女只有天知道。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有点疯,但见到男的对她热情脸还是要红的。许多人说她疯疯癫癫是想掩饰内心的羞怯。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人。我们还发现每次老汪去胡沛的办公室,胡沛都会脸红。
你知道,一个人一时没事做是可以的,但长时间没事做就很难受,不好打发时间。总不能老说巩俐吧,好战的南斯拉夫人的政治游戏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我们都感到很无聊。人一无聊就免不了干些无聊的事。
比如有一天,大家正无聊着,五楼小王跑到大伙中间,气喘吁吁地说,他的寝室有老鼠,请大家一起捉老鼠。小王是外地人,因此住集体宿舍。宿舍就在五楼,是办公室改的,内外两间,里间卧室,外间吃饭。我们反正没事干,就来到宿舍捉老鼠。我发现我们单位的陈琪也在小王的房间里。见到陈琪,我的心即刻发酸。老实说我已经喜欢上她了。她是个无所顾虑的女子,一头卷曲长发,脸蛋丰满,肌肤细白,眼神常常流露出一种高傲的倦怠感。当然我没同她说过我喜欢她,我只是多情地默默关注着她。现在我看到陈琪在小王的房间里,因此联想就丰富起来,心中发酸也是难免的。但处在我这种状态中的男人一般都喜欢往好的方面想,或者对显而易见的事实拒绝承认。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联想,认为陈琪只不过是偶尔来小王这里玩的。这时,小王说,老鼠在书柜底下,大家准备好,我把它捅出来。但小王用棍子捅了好一会儿,老鼠没有动静。小王没法,提议把房间里的家具搬到客厅里。但就在我们将要搬后一件家具、老鼠将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时,老鼠一溜烟窜到了客厅的家具堆里。见到老鼠陈琪尖叫起来,她的叫声隐藏着女性的娇柔媚态,我听了心不由得颤抖起来。我一厢情愿地把这声叫视为对我们之中的一员的撒娇(但愿是对我的)。大家发誓今天一定要把老鼠抓到。小王来到客厅赶老鼠。这回老鼠不怎么沉得住气,很快从家具堆里出来跑进了房间。这次,我们把房间的门、窗都关上了。老鼠无处可逃,竟沿墙壁往上爬,像壁虎那样灵巧轻盈。后老鼠爬到天花板上,两只眼睛血红,害怕而惊觉地看着我们。大家都看呆了,并且有些害怕。我不想在陈琪面前露怯相,于是就用棍子去捅老鼠。谁知老鼠猛地往下跳,跳到陈琪的胸口上。陈琪芳容失色,惊声尖叫。我一棍击中老鼠,老鼠顿时在地上一跳一跳的,不能再跑了。这时陈琪已回过神来,因为意外的刺激,她显得十分兴奋。她叫得更欢了。我想很多人都会有我这样的经验,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性的欢叫,会干得更卖力。一会儿老鼠一命呜呼。大家则都出了一身汗,感到很痛快。我则更加兴奋,因为在陈琪面前表演了我的勇敢。中午吃饭时大家胃口特别好,彼此也显得很亲热——集体活动总能使大家更团结。老汪见我们这边热闹,也端着饭碗走了过来,问我们上午在干什么。我们说在响应上级的号召,除四害。老汪显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我说,我们在替小王捉老鼠。老汪说,你们看来是太无聊了。有人说,我们搞爱国卫生怎可以说无聊,我们不能一点事都不做啊。我见老汪说我们无聊,笑个不停。陈琪说,你笑什么啊?我对老汪说,老汪我们没女人陪当然无聊。小王说,老汪你要注意,当心人家胡沛爱上你。老汪说,这玩笑开不得。我们都放肆地笑出声来。老汪也笑,说,你们这些小流氓。
我们都很无聊,但有一个人总有办法打发时间。这个人就是老李。
我们计划科老汪不管事,实际管事的是老李。关于老李这人说起来也是很有意思。老李今年五十五,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他个儿矮小,喜欢穿一件藏青色中山装,中山装衣领处常常有星星点点的头皮屑,头发却不多,稀稀拉拉的就这么几根,还灰黑夹杂,看上去整个儿糟老头子一个。老李年纪大,却十分好动,喜欢在人家办公室门口东张西望,窥探别人的隐私,还拿别人的信在阳光下照,因此单位的群众有点烦他。但老李是我们的实际领导,我们科的人即使有意见也不表露,比如有一次,我们工会搞来福利鸡,我们听天由命,抓阄对号,一人一只。老李抓了5号,但5号的鸡太小,他就把6号那只大的拿走了。老李就是有点贪小。
老李对付无聊的办法就是去殷主任的办公室聊天和听指示。刚开始老李整天坐在殷主任办公室。老李知道殷主任自从去了日本以后,喜欢讲日本,虽然老李已听了好几遍,但为了殷主任高兴,他还是旧话重提,主动问起日本的事。
殷主任说,小日本,弄得那叫干净,你穿着皮鞋在街上逛一整天,皮鞋还是一尘不染。他们的天然气厂比我们的公园还像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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