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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大唐狄公案·神探狄仁杰第三辑(《紫云寺》《柳园图》《广州案》《项链案》《中秋案》)

書城自編碼: 3662118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侦探/悬疑/推理
作 者: [荷兰]高罗佩[Robert van Gulik]著 张凌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786244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08-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线装

售價:NT$ 1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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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全新无删减译本
高罗佩手绘插图
创作背景全解析
译者研究高罗佩多年,独自担纲翻译,保证文风统一
內容簡介:
“大唐狄公案”成功地造成了“中国的福尔摩斯”,并被译成多种外文出版,在中国与世界文化交流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译文版“大唐狄公案”计划出版十五种,由研究高罗佩多年的张凌担纲翻译并撰写兼具学术性和可读性的注释和译后记,是目前市面上仅见的一人独立翻译的版本。“大唐狄公案”第三辑包括《紫云寺》《柳园图》《广州案》《项链案》《中秋案》,每卷配有高罗佩本人创作的插图,古韵盎然,令人赏心悦目。
關於作者:
高罗佩(1910—1967),荷兰外交官,著名汉学家,先后在荷兰驻日本、中国、印度、马来西亚等国的使馆工作,精通多种欧亚语言,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传奇人物。他曾评价自己一身三任:外交官是他的职业,汉学是他的终身事业,写小说是他的业余爱好。代表作有《琴道》《秘戏图考》《中国古代房内考》等,而大型推理探案小说系列“大唐狄公案”在东西方读者中影响巨大。
內容試閱


  女子默默注视着放在古井边沿的物事。此处乃是寺庙的后花园,幽暗湿热,不见一丝微风。几瓣杏花从枝头飘然落下,在灯笼的亮光中白如霜雪,沾在血迹斑斑的大石上,显得分外莹洁。
  女子裹紧宽大的衣袍,对站在一旁的高大男子说道:“把那东西也扔到井里去!这下就妥当了。这口古井已有多年不曾用过,想必根本没人知道。”
  男子焦灼地打量一眼,见女子面色苍白、神情冷漠,便将灯笼放在井旁的一堆石块碎砖上,抬手猛地扯开项巾,说道:“我想做得更妥当些,应该先包起来,然后……”忽觉自己的话音在这废园中显得格外响亮,转而低声说道,“……然后埋在庙后的树林里。此时已过午夜,那蠢货喝得烂醉,正在呼呼大睡,再无旁人会在附近走动。”说罢用项巾包起人头。
  女子从旁静静看觑。那男子两手不住颤抖,费了半日工夫,才算捆扎妥当,又低声辩解道:“我实在不由自主!对……对我来说太过不易,而你……你又是如何做到的?不但前后两回,而且做得干净利落……”
  女子耸耸肩头,漠然答道:“你得知道关节处在哪里才行。”说罢俯身低首,朝井下看去,只见朽烂的木制辘轳上缠绕着大串青藤,长长的枝条直垂入漆黑的井口,贴在半腐的绳索上,吊桶早已无影无踪。不知什么物事从高大古树的密叶间窜过,紧接着一阵白色花雨簌簌飘下,有几片正掉在女子的手上,触感冰凉,仿佛雪片一般。女子抽回手来,将花瓣抖落,缓缓说道:“去年冬天下过雪后,这园中一片莹白,白得……”音声渐低下去。
  “不错,不错!”男子急急说道,“城里的雪景也十分宜人。莲池中的那座佛塔,檐下挂着一串串冰溜子,就像许多小铃铛一般。”抬手抹了一把汗湿的脸面,又道,“那股寒气好不清爽,我想起有一天早上……”
  女子冷冷插言道:“别再想了,忘记以往!只想着以后。如今我们可以去取东西,全部都在那里。此时就去,从里边全拿出来。”
  “此时?我们刚刚才……”男子骇然叫道,眼见女子面上露出轻蔑之色,连忙又道,“我真是筋疲力尽了,绝无虚言!”
  “筋疲力尽?可你一向夸口说自己很有力气的!”
  “倒也不必着急,对不对?但凡我们乐意,随时都可以去取。说来你我……” 
  “我可是着急得很。不过放在那里想也无事,多一晚上又有何妨?”
  女子说罢不再言语,只顾默默沉思。男子见她自想心事、态度疏淡,不禁心中郁郁,兼以此时欲念丛生,颇觉辛苦难耐,不禁哀哀诉道:“为何你不能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你明知我会为你赴汤蹈火,且又不是空口说白话……”说到此处,见女子听而不闻,便又住口不语。
  女子正抬头凝望枝叶间的一小片天空,其中点缀着朵朵白花。就在大殿的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座三层高塔,塔尖清晰地映在夜幕之中。




  次日一早,兰坊城中酷热依旧。狄公早起出门散步,返回二堂时,发觉身上的布袍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肩头,不禁颇为懊丧,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案头,随后走到屋角,从衣箱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蓝布薄袍换上,又推开窗户朝外望去。只见马荣正走过衙院中庭,肩扛一只烤全猪,口中哼唱着一支小曲,音声回响在空寂的庭院内,听去细微而怪异。
  狄公关起窗户,坐在堆满文书的桌案后方,抬手揩一揩脸面,想起今天日子特别,理应高兴才是,眼光不觉落到适才放下的乌檀木小盒上。漆黑平滑的盒盖上镶有一块圆形翡翠,发出暗淡的光泽。方才外出散步时,狄公行至一家古董店前,看见窗内摆着这只木盒,立时便买了下来。只因那块翡翠刻成一个“寿”字,故而正好合用。至于自己为何心绪不佳,其实并无切实的缘故,须得努力打起精神来才是。兰坊地处偏远边陲,平时日子过得单调沉闷,难免会令人颇为不耐,即使偶尔心绪低落时,也不该放任自己一味沉溺其中。
  狄公决然推开书案上的一大卷公文,腾出一块空地来,拍手召唤衙吏。此时腹内微觉不适,吃一顿早饭应会舒服许多,或许也与这酷热的天气不无关系。狄公背靠乌木雕花椅背,拿起硕大的鹤毛羽扇,缓缓摇动起来。
  房门一开,走入一个孱弱的老者,身着蓝布长袍,头戴一顶黑便帽,遮住了花白的头发,向狄公请安问好后,先将盛有早饭的托盘小心放在一张条几上,再将茶壶与几碟咸鱼菜蔬一一挪至案头。
  狄公微微笑道:“洪亮,这差使大可交给衙吏去做,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回老爷,我正好从灶房经过,看见马荣已从肉铺里买来一头烤猪,个头之大,我以前还从未见过哩!”
  “不错,那便是今晚的主菜。将茶壶给我,我自己来倒!你且坐下!”
  洪亮却连连摇头,迅速为狄公斟满一杯热茶,又送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过后方才在书案前的矮凳上坐下,偷眼打量着狄公疲惫的面容。洪亮本是狄家的一名老仆,狄公自从孩童时起,便得他悉心照料,因此一嗔一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狄公执箸在手,说道:“洪亮,我昨晚没有睡好。吃罢这顿丰盛的早饭,定会精神大振。”
  “这兰坊的天气着实令人不堪。冬天湿冷,夏天湿热,从北边大漠里不时会突然刮来冷风。还请老爷保重贵体,在此地极易伤风受寒。”洪亮说罢,用左手小心扶起稀疏的髭须,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接着又道,“昨晚午夜过后多时,我看见二堂中仍亮着灯火,但愿没有出什么重案吧?”
  狄公摇头说道:“根本没有。洪亮,自从我在此地恢复了秩序法度,这半年以来,从未有过任何风波,城里只出过几桩失手酿成的人命官司,还有一两桩窃案,如此而已!你我主持的全是些例行公务,登记出生婚娶死亡,调停小纠纷,征收税款……无波无澜,十分平静,我得说太过平静了!”说罢呵呵一笑,洪亮却发觉老爷笑得有些勉强。
  只听狄公接着说道:“说来抱歉,洪亮,我只是略感郁闷而已,想必很快就会过去。另有一事却更为要紧:我有些担心三位夫人。对她们而言,此地的日子太过乏味。在这区区小城中,她们难以寻得志趣相投的女伴,又缺少可供消遣的乐事,既没有好戏上演,也没有胜地可去游赏……况且突厥风俗依然盛行,以至于每逢四时八节,我们汉人总难以尽情宴乐欢饮。正是因此,今晚为大夫人庆贺寿辰,才令我格外高兴。”说罢摇一摇头,默默吃了几口,随后投箸在案,朝椅背上一靠,“洪亮,你方才说到昨晚,却是我在翻看县衙存档时,发现此地曾发生过一桩大案,至今未能勘破,即朝廷金部司库携带的金锭被盗一事。”
  “老爷为何会如此起兴?此案出在去年,那时老爷还未曾驾临兰坊哩!”
  “一点不错。确切说来,事发之日乃是己巳年八月初二。悬而未决的疑案总能令我起兴,无论是新是旧!”
  洪亮缓缓点头,“记得还在蒲阳时,我曾看过《邸报》上关于此案的记述,着实惊动了朝廷上下。那司库携带五十锭黄金途经此地,预备越过边境去拜会突厥可汗,要为御马监购入一批上等突厥良马。”
  “正是。黄金在夜间失窃,被人换作铅锭,窃贼却始终没有下落——”
  这时有人叩门,只见马荣走入,咧嘴笑道:“老爷,我买了一头上好的烤猪!”
  “我看见你扛着烤猪进来,马荣。今晚只请了一位女客,是几位夫人的好友,且又不食荤腥。如此一来,这烤猪大半都可留给你们几个受用了。我正与洪都头议论去年的司库携金被盗一案,你也过来坐下。”
  马荣依命在另一张板凳上落座,漠然说道:“身为朝廷司库,总该晓得如何守住上头交托的金银,不然发给他薪俸作甚!我也记得这桩案子,那人是不是立时便被罢官免职?”
  “确是如此。贼人没有查出,金子也没能找到。不过调查此案却是大费周章。”狄公说罢,抬手一拍面前的文卷,“马荣,这案录颇富教益,值得细细研读。首先,兰坊县令挨个儿审问过与司库同来的军中百长及其手下兵士,认为如此一笔巨款出京,自是要严守秘密,想来只有司库本人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因此那贼人必是知情的内奸。另有一事也指向这一点,司库携有三口皮箱,形状大小颜色皆是一模一样,都配了同样的挂锁。惟一的区别是内装黄金的皮箱有一面稍稍开裂,后来独独那口箱子被打开过。其余二箱内装着司库本人的衣袍与其他私人物事,根本未被动过。正是因此,县令才会怀疑到司库的随员头上。”
  洪亮沉思说道:“还有一事,窃贼之所以用铅锭偷梁换柱,显然是指望拖延几日,等司库出境后开箱时才会发现黄金失窃,这又分明指向外贼了。所有随员皆知官家规矩,即凡是有人携带官银外出,在每晚入睡前和早上起床后,必须查看金银是否完好无损。”
  狄公点点头,“说得很是。不过,我那前任认为换过铅锭是个极好的伪装,会让人以为是外贼所为。”
  马荣方才起身走到窗前,环视一下空荡荡的庭院,皱眉说道:“真不知那懒汉班头此时在作甚!他本应带着众衙役晨起操练才是!”见狄公面色不悦,连忙又道,“老爷,实在对不住!皆因乔泰陶干二人动身去了京城,专为商议裁减驻军一事,我不得不一人统管所有衙役与守卫。”说罢复又坐下,为了显得颇有兴趣,开口问道,“那贼人留下了什么破绽不曾?”
  “没有。司库当晚就住在这衙院的客房内,只有一门一窗,还派了四名兵士坐在廊上,整夜守卫门口。贼人却是从窗户下手,弄破一扇窗格,然后探手进去,不知怎么撬开了箱上的挂锁。”
  洪亮已将案卷挪至面前翻看了半日,此时摇头说道:“县令确实用尽了所有办法。一旦查明司库的随员并无嫌疑后,他便将城内所有的扒手偷儿统统召集起来,还有所有专收赃物之人,并且——”
  “洪亮,他犯了一个错误,即只在兰坊城内查案。”狄公插言说道。 
  马荣问道:“此话怎讲?这案子难道不是出在兰坊本地?”
  狄公坐直起来,“虽说就出在本地,但是司库还未曾到达兰坊时,贼人一定在别处早有预谋。如果换了我,就会去山那边的邻县同康四处查问一番。司库在那里也曾过夜,定是有人得知他携有黄金,且放在一口表面开裂的皮箱里。司库本人还未驾临兰坊,这消息却已提前传至此地。马荣,你去叫主簿来!”
  洪亮面露疑色,手捻细细的山羊胡,说道:“老爷,照此说法,那贼人也可能是在从京城到兰坊这一路的任何地方得知了此事,甚至在司库出京之前也未可知哩!”
  “非也。有一确凿的事实,可以证明定是在同康走漏了风声。司库在其供录中说过,装有黄金的皮箱正是在抵达同康前开裂的,想来是由于金锭过沉的缘故。”
  这时马荣引着一位老者进来,看去身形瘦削,上前施礼请安后,恭敬地等待狄公发话。
  “本县正在搜集有关司库携金被窃一案的消息,想让你去一趟同康。司库到达兰坊之前,后停留歇宿就是在彼处。你前去同康县衙,设法找到几个亲历之人,我想知道司库在那边过夜时,是否接待过什么来客,县衙是否找了当地女子陪他过夜,或是收到过什么消息,总而言之,所有相关情形。”狄公说罢,拣出一张官文用纸,提笔写成一封给同康县令的引介信函,又盖上兰坊县衙的大红印章,随后递给主簿,“你即刻便动身,在马夫预备好坐骑之前,先读一读这份案卷,好后天回来复命。”
  “遵命,老爷。”
  主簿正欲施礼时,马荣开口问道:“你可知道班头在何处?”
  “他出去捉拿一个无赖闲汉。昨晚城内一家酒肆里发生纷争,那人杀死了一个泼皮恶棍。”
  狄公说道:“且罢,既然是平常的市井打斗,也就无须做太多文书案录。你这就上路去吧,还望事事顺利!”
  主簿离去后,马荣悻悻说道:“如此说来,班头倒是十分勤谨!出去捉拿杀人凶犯,也不说带上一张差票!那厮若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不出几日,怕是会因为劳碌过度而病倒哩!”
  洪亮议论道:“可惜没能留住老方继续做衙役班头,老爷,那个小盒子用来作甚?我以前在书案上从未见过。”
  “小盒子?”狄公反问一句,继而恍然大悟,“你说的原来是此物!我早上出门散步时,从孔庙背后街角处的一家古董店里买来的,不过两刻钟之前的事,预备今晚在寿筵上送给大夫人。”
  狄公拿起木盒,给洪亮马荣赏看,“这盒面上有个‘寿’字,正好可作生辰贺礼。这块圆形翡翠刻成一个篆字,甚为精美。”又抬手一指身后,“就和那扇槅窗上装饰的字体一模一样。”
  狄公将木盒递给马荣,马荣打量一眼,说道:“这盒子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入名帖。”又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只可惜盒盖上划了几道,有人笨手笨脚想在翡翠这边刻下一个‘入’字,又在对面似是写了一个‘下’字。老爷就交给我好了,在南门附近有个细工木匠,与我是老相识,今日早衙过后,我便带着盒子去找他,包管将盒面弄得光亮平整。”
  “好个主意。你又在看什么?”
  马荣方才随手掀开盒盖,正仔细看觑内面,低声说道:“这里贴着一小片纸。”
  “想必是标明价格的签纸,你顺手揭下来如何?”
  马荣用指甲抠下纸张的一角,忽然抬头说道:“老爷,这上面写的不是价钱。我看见背后写着两行红字,好,揭下来了,这就翻过来瞧瞧。字写得歪歪扭扭,我认不出来。”说罢将小纸片递给狄公。
  狄公扬起浓眉,大声念道:“吾饥渴不堪,命已垂危,望速来相救,玉字。己巳年九月二十。”念罢抬头怒道,“为何要在盒盖里贴上如此可笑之物?”
  “也许并不是开玩笑,老爷!”马荣急急说道,“一个名叫什么玉的姑娘,一定是个可人儿!她想是被人绑去了!”
  洪亮一向深知马荣生性多情,听到此处忍俊不禁,徐徐说道:“马荣贤弟,你总是随时预备着奔去英雄救美。不过这纸片显然是从什么书里撕下来的,不外乎香艳故事或是剧目。”
  “岂有此理!”马荣愤愤说道,“那可怜的姑娘写下这血书,然后放在盒内,从被拘禁的房舍窗户扔到外面。那血书尚且未干,盒子底朝上落在地面,纸片便粘在盒盖上。虽说此事出在大约一年前,但我们也不能让那饿死她的歹人逍遥法外!”说罢转头看着狄公,又急急问道,“不知老爷怎么想?”  
  狄公将纸片放在书案上抚平,手捻颊须细细看过,抬头说道:“马荣,你推断得很是聪明,不过我赞成洪都头的说法。如果真是落难之人求救的话,那么……”忽而转头冲门口说道,“进来!”
  只见班头走入。此人看去面相粗鄙,留着一圈硬硬的短须,上前躬身施礼,咧嘴笑道:“启禀老爷,小人刚刚捉住了一名杀人凶犯。那游民名唤阿刘,昨晚在一场口角之后,杀死了当地一个恶棍,就在——”
  “本县已听主簿说过此事,办得甚好!等到早衙开堂时,我将会审理此案,可否有人作证?”
  “好些个哩,老爷!客店掌柜,两个赌客,还有——”
  “好,命他们务必到堂。”
  班头退下后,狄公站起身来,手持木盒注视半晌,又放在掌中掂量一下,然后纳入袖中,对洪亮马荣说道:“我们须得设法查一查这盒子里的古怪字条,无论此信到底是真是假,这木盒横竖已沾上了不祥之气,不宜当作生辰贺礼。离早衙开堂尚有半个时辰,我要去那古董铺再走一趟,另挑一样礼物,并问问掌柜何时何地得来的这个木盒。洪亮,你这就去公廨,查看一下己巳年九月走失人口的记录中,可有一个名叫什么玉的女子。马荣,你随我同去古董铺,只有几步路远,我们徒步过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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