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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军旅味恋爱高糖预警……
老干部进行时:
“在部队不要和我拉拉扯扯,记得随时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没人的时候,零距离。”
暧昧进行时:
“如果你半夜害怕,允许你给我打电话。要是你邀请我回来睡,我是非常乐意的。”
“我才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呢。”
“别嘴硬,据我预测,过不了多久,我们两大主力军就会在这张床上‘会师’。”
吵架进行时:
看着她因生气而泛着微红的脸蛋儿,他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地命令:
“不许大喊大叫!给你十秒钟时间调整自己,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她气愤:“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需要调整十秒钟那么久?”
歪理进行时:
“别胡思乱想,记住了,凡事都有我。再送你三句话:一、不要为小事担心;二、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三、万一遇到大事,别慌,请参照第二种说法。”
甜蜜进行时:
“不能像女间谍一样引诱我,那样会导致军心不稳。”
……
一场军民协同作战的“战事”,一桩围绕幸福靶心打转的温暖情事。
她在闹,他在笑。好的爱情,不过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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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沐清雨
高人气畅销书作家,军旅言情代表作家。
中国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学员。
尤擅行业题材,专业与柔情的完美混搭,打造独一无二“沐式言情”,深受读者喜爱。
代表作:《你是我的城池营垒》《翅膀之末》《云过天空你过心》等。
新浪微博:@沐清雨mumu
微信公众号:沐清雨mu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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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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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 001
Chapter 1 / 005
你好,少校同志
Chapter 2 / 029
咱俩处处,行吗
Chapter 3 / 079
慢慢喜欢你
Chapter 4 / 136
军旅味恋爱
Chapter 5 / 174
因为你值得
Chapter 6 / 245
正好的年华,正好的你
Chapter 7 / 300
爱是一场双向奔赴
番外一 / 343
酸甜
番外二 / 365
吵闹
番外三 / 381
小名
番外四 / 387
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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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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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距离划分时
他步子太快,牧可跟不上,只好小跑着去拉他的手:“你走慢点等等我啊,别像冲锋似的。”
贺泓勋挣开她的手:“在部队不要和我拉拉扯扯,记得随时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然后又压低声音说,“没人的时候,零距离。”
至于因她裙子引来的回头率,贺泓勋不禁感慨,谈恋爱就是累,简直操不完的心,嘴上则警告她:“下次再穿这么短看我不关你禁闭。”
对于这份占有欲,牧可?回去:“我是满足你的虚荣心,搞得像是有损安定团结扰乱军心似的。”
亲密接触时
牧可次去部队,针对她和贺泓勋十岁的年龄差,政委对贺泓勋说:“挺好,像是你种的小人,好好培养,等着开花结果吧。”
牧可就不高兴了:“怎么说得我像你女儿?”
贺泓勋拧眉:“你这么说以后亲热的时候我会有心理障碍。”
牧可又笑了:“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贺泓勋戏谑心起,笑言:“没听说过,男人官要越做越大,老婆要越找越小?这叫与时俱进。”
牧可恨不得咬他两口解恨:“干吗总欺负我?”
“怎么就欺负了,是逗你笑。”贺泓勋一脸温柔,“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单纯得像张白纸。”
牧可笑得更甜了:“我是白纸的话,你是什么?”
贺泓勋想了两秒:“报纸!”
那次去部队“探亲”,牧可被安排在贺泓勋的房间里。
很晚了,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牧可赶他。
贺泓勋拧她耳朵:“这可是我的地盘,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急着赶我了?”
牧可耍赖:“我不管,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反正不许在这儿。”
贺泓勋当然不会留下,临走前他说:“如果你半夜害怕,允许你给我打电话,要是你邀请我回来睡,我是非常乐意的。”
牧可急吼吼地推他:“我才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呢。”
贺泓勋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下:“别嘴硬,据我预测,过不了多久,我们俩就会在这张床上顺利‘会师’。”
馈赠礼物时
贺泓勋送牧可的份礼物是他的一个月工资。
牧可不解:“我是有正经工作,按月拿工资的人,你干吗给我钱啊。”
贺泓勋认真地说:“你要买零食、衣服、护肤品,还要和小姐妹聚会,工资够花?留着备用。”
牧可不肯接受,非要还给他。
贺泓勋就不高兴了:“还什么还?你有是你的,我给你的是我给的,收着!”
或许是开局打开方式不对吧,随后多年,他都没正儿八经地送过礼物。
牧可难免抱怨,他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钱包,统统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礼物?再说,工资卡我不是都交公了,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不用报告,总量控制就那些。”
闺密向薇感叹:“果然好男人都上交国家了。”
牧可皱眉:“好是好,就是‘爹味’重了点。”
向薇“啧”了声:“‘爹味’爱情把你们彻底坐实成了官配,多让人羡慕。”
当晚,牧可给贺泓勋打电话,她没敢提“爹味”的话题,怕他生气,只问:“向薇说我们是拆不散的官配,你觉得呢?”
贺泓勋当时正在深山老林集训,他对着信号很差的手机纠正:“什么官配?我们明明是原配!”
服了“爹爹”您了。
筹备结婚时
结婚前夕,贺泓勋带牧可去选婚戒:“现在不都时兴戴钻戒嘛,什么一生只能定制一枚,广告词一套一套的。我们也赶赶潮流,不过给女人买东西我不在行,你自己选,我只管给钱。”
牧可有点小情绪:“怎么成了给我买,和你没关系吗?”
贺泓勋解释:“军人不能戴戒指,买回去也是摆设,根本没用。”
牧可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不管,就算是摆设结婚那天也要戴一次。”
贺泓勋只好顺她的意。可面对柜姐的极力推荐,他说:“我的随便,你把我媳妇儿喜欢的试合适了,开张票给我就行。”
对于牧可的选择,他还有些不满:“这颗太小了,我再穷都不能亏待了媳妇儿,怎么也得买颗实在的,耀眼点儿的啊。”
柜姐被逗笑了,对牧可说:“先生对您可真好。”
不等牧可开口,贺泓勋就说:“应该的。不对自己媳妇儿好对谁好?等别人替我对她好的时候,她就不属于我了。”随后指挥柜姐,“给她换颗大的。”
Chapter 1 你好,少校同志
东边的天际尚未露出微光,大地还沉睡在月光的笼罩之中,那些清醒着的人却已经隐约闻到空气中流动着的淡淡火药味。
那是战争特有的气息。
位于隐蔽地带的简易指挥中心里,几名年轻的军官正有条不紊地操纵着电子仪器,沙沙的电流声持续不断。
身穿作训服的贺泓勋如松般站在高清电子屏幕前,将整个战场的全貌尽收眼底。
这时,传来预警信号:“暴怒暴怒,猎物已进入我军伏击地点。”
贺泓勋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嘀嗒声中,轮廓分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低沉浑厚的嗓音有如一道无形的电波传给蓄势待发的狼群,他冷静下令:“全面进攻!”
原本静悄悄的山林刹那间杀声震天,致命的炮火密密麻麻地横扫向空中。低空盘旋而入的“猎物”以为避开了雷达警戒哨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了“敌军”阵营,却没想到正中埋伏。瞬间,三架武装直升机被击中,在猛烈的爆炸声中直直坠向地面。
驾驶舱内的袁帅眼里写满了得意,为了提升视野,他抬高驾驶座把头露出车门,同时熟练地扳动操纵杆,让坦克依靠履带转速实施转向,有意杀向“猎物”空悬的后方阵地。
车长陈卫东在舱内感觉到忽高忽低的颠簸后猛然反应过来,他扬声吼道:“把脑袋给我缩回来!”
这是战场,方圆十里,四面八方都潜藏着不可知的危险,丝毫的冒失大意都要以生命为代价。身为突击坦克组组长,他不允许任何一名战士有闪失,因为丝毫的偏差都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情绪处于亢奋状态的袁帅听到厉喝声恍然明白过来,这个刚学会走路就想跑的坦克驾驶员霎时惊出一身冷汗。他迅速关闭车门,还没来得及使用航向机枪射击保护自己,坦克已被潜伏的敌军击中,歪向路边的深坑。
易理明在指挥中心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气得直跺脚:“这个臭小子!”
“驾驶员的潜望镜全部蒙上,听从车长指挥行进。”贺泓勋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他命令道,“高射炮排从三个方向包抄过去,炮长、二炮手准备。”
意外的差池并没有令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乱成一团,听到指令后,突击小组迅速调整呈S形快速向战毅的战车驶进。与此同时,隐蔽在暗处的坦克群以千钧之势倾巢而出,似是要将敌军碾压成碎片。
被视为猎物的“敌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中了埋伏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迅速排列成战术队形的武装直升机群直扑向地面,立时与坦克群形成对峙,有意迎面对打。
贺泓勋眯了眯眼,沉声:“火力连进攻!”语落之时,伪装成树丛的火力连跃然而出,对准头顶上方盘旋的武装直升机的坦克炮与并列机枪瞬间开火。
轰……
嗒嗒嗒……
攻击在瞬息之间展开。
打开反坦克导弹发射钮保险的直升机驾驶员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指还没来得及用力按下去,机身已受到重创开始严重倾斜,然后下坠。
不只是他,还有几架直升机在同一时间受到了同样的攻击。
为避免与反坦克导弹这个宿世冤家来场亲密接触,行动代号为“暴怒”的精锐部队事先安排的重火力连先发制人射出至关重要的几炮,敌军多架直升机就此失去发射反坦克导弹的机会,有利的战术队形几乎被肢解。
刺鼻的火药味令赫义城的战斗意识骤然觉醒,他背靠机舱壁,冷峻的脸上浮现罕见的怒意:“火箭弹准备!发射!”
轰……剧烈的声响引发一阵地动山摇,滚滚浓烟随后涌起。
坦克群受到高空攻击,横七竖八地乱了套。
这都是幸运的。如果是真枪实弹的战争,它们已经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赫义城并没有因为还击成功而得意,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地面,决定调整策略以锥形反扑回地面:“提升悬停高度,变换队形。”
然而——
贺泓勋一瞬不瞬地盯住显示屏,正在分析是什么力量使得受袭的“敌军”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卷土重来。忽然,他在排列有序的武装直升机的尾部发现了动静。
那架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异样的直升机细看之下无论是飞行高度或是速度都起着引领作用。
“原来在这儿呢。”贺泓勋抬手指了指处于机群尾部的那架武装直升机,眼底的笑别有深意,“用防空武器锁定它。”
“移动指挥中心!”易理明兴奋地一击掌,抓起通信器命令,“火力连注意,目标正前方,集中火力歼灭。”
轰隆的巨响,持续猛烈的交火让这场“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惊醒了酣睡的大地。
当太阳以磅礴之势跃出云雾,用金色的光芒抚摸大地时,战场终于安静下来。
这一场和平年代的对抗已然分出胜负,五三二团再记装甲侦察营一功,而贺泓勋的办公室墙上已经没有位置悬挂任何象征荣誉的奖状或是锦旗了。
团长办公室里政委宁安磊也在。团长陆湛明是地道的北方人,为人直爽不拘小节,对于对抗结果相当满意的他一见贺泓勋就哈哈笑:“贺营长再立功勋,这名取得好啊。”
贺泓勋摘下军帽放在办公桌上:“您快别挖苦我了,一年前败给人家时脸都丢没了。”
他未忘前耻,在战前敌军火力侦察上下了苦功,巧妙地避开对方的反侦察,是这次对抗获胜的关键所在。
“胜败乃兵家常事。”陆湛明示意他坐,大嗓门地说,“再说这回可是风风光光地把失地给收复回来了,你是没看到李师长那脸黑得,我都想送他个防晒霜了。”说着又大笑起来,完全忘了黑脸的是自己上级。
想到为了这场对抗整个侦察营铆足了劲儿,贺泓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要不是政委指示别毙得太狠,李师长的脸没准得更黑点儿。”
“毕竟只是对抗,评估下来我们团已是全胜,太张扬了不好。”政委就是政委,宁安磊考虑周全,况且李师长是团长的老首长,顾着点他的面子总是没错。
陆湛明反而不领情:“管他那么多,战场无父子。”转念想到李师长的黑脸,他又笑了,“大不了我请他喝茅台。”笑完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还想怎么毙人家啊,赫参谋长都被你生擒了。”
五三二团在对抗中取胜其实在预料之中,毕竟能让贺泓勋指挥全局,陆湛明对他的能力自然是信得过的,但生擒对方的指挥官实属意料之外。
“毙都毙了,我还给他道个歉?”想起对抗结束时他接见“俘虏”的情形,贺泓勋弯唇笑了笑,得意又傲气的笑。
那天赫义城的移动指挥中心被防空武器锁定,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动作,指挥官便成了战俘。
赫义城坐在土坡上仰脸看着贺泓勋走过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迷彩服上的尘土,开口时声音浑厚有力:“不愧是王牌侦察营,长见识了。”
相比“俘虏”的狼狈,贺泓勋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进入指挥中心之前,他在树丛里蹲了几个小时,从头到尾看着他的兵完成伪装隐蔽任务,汗水早就把脸上的油彩浸花了,作战服上还沾满了草汁。
他踩着军靴走过去,漫不经心:“还行吧,一般发挥。”
对于贺泓勋与赫义城之间那些微妙和不甚愉快的交集陆湛明略有耳闻,为避免在月底的比武大赛选拔上两人再次碰面令矛盾激化,他示意宁安磊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给贺泓勋看。
“有新任务?”贺泓勋接过文件翻了两页,啪地甩了回去,窝火地说,“这是给我休假?大学生的军训随便派谁去不行?我的排长训他们都嫌浪费。”
文件是C大的新生军训计划,指派他带人去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陆湛明正了脸色质问:“你的意思是我大材小用了?”
贺泓勋眼神不满:“我没这么说。”
陆湛明有点火起:“你就是这意思!当我听不出来?”
贺泓勋“啧”了声,妥协:“团长,我带我的兵去参加个比武,又不是带他们去和赫义城打仗,你用得着紧张吗?我保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不和他正面冲突。”
陆湛明横他一眼:“你都冲突过了,还不消停。”
“对抗不冲突叫什么对抗?那不属于我的个人行为。”贺泓勋的意思很明显,团长你派我去的,不关我事。
陆湛明瞪着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部下,吼道:“这是命令!”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有时候他犯浑的程度不亚于袁帅,但不代表他会违抗上级下达的指令。
贺泓勋抓起文件站起来:“还有什么指示?”语气横得不行。
陆湛明气得转过身去不说话。
宁安磊见状出来打圆场,一脸温和地拍了拍贺泓勋的肩膀:“每届新生军训前都要举行动员大会,这个程序不能少,到时候你去露个脸,借此让那些大学生多了解了解军人和咱们部队……”
“开个记者招待会得了。”贺泓勋拿着文件转身就走,嘴里还振振有词,“我看就是满足小学生的盲目崇拜!”
走出办公室前他突然回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负气般撂下话:“既然让我去,训趴下谁,概不负责。”
这个浑小子!陆湛明回身和宁安磊对望一眼,憋不住笑了。
回到营里,贺泓勋把文件甩给易理明:“你带兵去参加比武,碰上赫义城的人,别客气,给我往死里毙!”越想越气,他发泄般朝通信员吼道:“把袁帅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这个行动不听指挥的臭小子,以为叫袁帅就是将军了!
“唉……”易理明叹气。
熄灯号吹过,营区里漆黑一片,唯独贺泓勋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易理明见他没有回宿舍的意思,说:“老贺,抓紧时间休息,别等会儿刚躺下起床号就响了。”
教导员其实比贺泓勋大,但部队里就习惯这么叫,逢人就喊老谁谁。
贺泓勋没抬头,眼睛依然盯着军用地图:“你是怕回家晚了嫂子和你搞阶级斗争吧。”
提到家里那位,易理明皱眉:“以前没条件让她随军时整宿整宿想,现在有条件在一块了又天天吵。你是没看见她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嫂子不容易,好好的工作都不要了奔你来的,还不知足!”贺泓勋站起来倒水,喝了一大口才说,“没人管的时候你想,有人伺候了你嫌烦,别忘了单身汉的日子比寡妇还惨,惜福吧。”
贺泓勋属于那种训练特别生猛可以不要命的人,很少谈论感情和家庭方面的事,易理明觉得意外,笑着打趣:“你这感触挺深啊。怎么的,想结婚了吧。哎,你别不承认,是个男人都会想。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男人?”
军营里的男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不拐弯的,已司空见惯的贺泓勋难得不好意思了,他顺手抄起桌上的文件砸过去,急吼吼赶人:“听口令,向后转,齐步走,回家!”
易理明不以为意,边收拾桌上的资料边絮叨:“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真想打光棍啊。政委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吗?你别又推了。现在的小姑娘啊,都喜欢浪漫,去相亲前准备准备。”
“我只懂战术,浪漫那种艺术活我干不了。”贺泓勋埋头继续研究军用地图。
“你就嘴硬吧。”易理明可不管他这个营长有多横,伸手把军用地图抽出来折好塞抽屉里,“军用地图再好看能比得上老婆的脸?今年冬天不给你发电热毯,搂着地图取暖去吧你。”
“你就是个当教导员的命,磨叽!”贺泓勋猛地站起来,架势像是要揍人,吓得易理明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去,跑到走廊才敢顶他,“等成了婚姻困难户我看你还狂!”
贺泓勋气笑了,看到桌上的军训名单,他随手拿过来,边看边自言自语道:“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哪来的闲工夫谈恋爱。”
看着名单,他下意识想起六年前执行军训任务时有人理直气壮和他犟嘴:“你凭什么以部队的标准来要求我?你内务洁癖化是你的事,我偏喜欢内务凌乱化!”气势和训练场上的他有一拼。
“还知道内务洁癖化。”贺泓勋笑了声,忽然觉得军训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也还挺有意思的。
同一时间的C大教职工宿舍楼502室已是漆黑一片,昭示着女主人已经休息。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惊得有“觉主”绰号的牧可一机灵。半睡半醒的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接通手机,不等那边开口直接嘟哝:“拜托你别总这样折磨人行不行?你知不知道间歇性抽风症很讨厌。”显然不止一次被骚扰了。
电话那端的向薇一丝愧疚都没有:“你怎么知道是我?这么早就睡了?说你是‘觉主’一点没错,就和床亲。”
牧可的爱好除了背英语单词就是睡觉。和她聊天时,常常你正说得带劲,回身一瞧,人家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经常惹得向薇感到气闷:“难道我生来就是哄你睡觉的。”
爱睡觉有罪吗?牧可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往被窝里拱了拱:“除了你谁会半夜三更问候我?”
“你先别生气,我可是专程给你报信儿的。”向薇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听说这期新生军训辅导员也要参加。”
这算哪门子情报?牧可想咬她:“你告诉我哪期新生军训辅导员不参加?”
“你别打岔,我说的参加是指和新生一起参加军训。”
一起军训?踢正步,站军姿,整理内务?简直是晴天霹雳!
牧可睡意全消,她一骨碌爬起来:“情报来源可靠吗?”
向薇“嗯”一声:“来料不加工,完全原生态。”
牧可彻底清醒了,她对着手机嚷:“打倒校长!”
向薇哈哈笑:“我本来还想和你混去训练基地玩几天,现在还是免了吧。”
“你智商退化啦?”牧可鄙视她,“那地方有什么玩的?难道你对负重二十公斤沿着训练场跑圈感兴趣?真不知道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海水喝多了脑袋变咸了。”
“爱军有错吗?这爱好难道不光荣?”向薇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开始和牧可谈条件,“要是你答应带我去赫参谋长那儿参观,我就和咱爸说不让你去。”
她口中的“咱爸”就是牧可要打倒的校长。
“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需要走后门?再说了,赫参谋长那里又不是动物园,能随便参观?”牧可硬气地拒绝,“完全不能作为交换的条件!”
向薇“啧”一声:“你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过就是想见见偶像。”
“偶像是随便见的啊?再说你见他见得还少啊?哪次他来看我我没叫你啊?”
“你吃醋啊?”
“不可以吗?”
“看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儿。”
“我乐意。”
军训通知在次日正式下达,各班级辅导员此次要全程参与新生军训。留校任教的新一代辅导员牧可老师自然名列其中,她不敢和校长叫板,只能抄起桌上的课本往自己脑袋上砸两下表示愤怒。
赫义城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不等她说话,那位直接吩咐:“你五分钟后到大门口待命。”
习惯性命令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然而,嘴上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抓紧时间出门。
赫义城的车子停在校门口,见到她,他摇下车窗招手示意。
身穿军装的赫义城没有戴帽子,刚理的头发精短利落,牧可有点皮地伸手摸摸他脑袋:“精神小伙啊。”
“没大没小。”赫义城掐她脸,“小宸给我打电话说你很久没回家了,工作那么忙吗?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应该在放暑假。”
牧可吐槽:“别人家弟弟也像他这么欠,喜欢打小报告吗?”
“别人家的姐姐还比你靠谱呢。”赫义城打量她两眼,“食堂伙食不好?怎么又瘦了?”
明明胖了两斤的牧老师说:“你和向薇简直是天生一对,每次见面都少不了这句。要不我当把红娘,把你俩凑一对得了。”
“胡说八道!”赫义城气笑了,说,“还好向薇只是爱军誓不嫁军,要不我非得被你清仓甩卖掉。”想到此行的目的,他问,“新生军训明天开始?你要跟着去?”
牧可点头:“向校长还要求辅导员参训呢。”
“参训?”赫义城蹙眉,“我和那边打声招呼,你别全程跟了。你身材素质太差,万一晕倒怎么办。”
“我又不是林黛玉,还能被风吹倒?”牧可嘴上反驳着,心里却因为被关心觉得暖暖的,她说,“军训这点小事哪需要劳驾你,再说了,我就当锻炼身体呗。”她一脸认真地要求,“你别给我开后门啊,我不想搞特殊!”
“随你吧,别哭鼻子就行。”赫义城并不勉强,又想到什么,他交代,“一切行动听指挥!小心教官杀鸡给猴看。”
“好他把猴一起杀了!”牧可笑眯眯的,想到他前段时间忙着备战,问,“演习怎么样,赢了?”
赫义城揉了揉眉心:“输了。”
牧可不相信:“别逗我了,你会输?那脸丢得可是有点大啊。”
赫义城“嘶”了声,抬手敲她脑门:“我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来了?以前我赢的时候也不见你问一句,这个时候来扎心。”
牧可被敲疼了,她揉着脑门说:“那不是怕你飘吗?天天纸上谈兵,不输才怪。”说完又觉得太不厚道,转而安慰他,“能从地面指挥变为空中指挥,这样的陆军军官有几个?这样的军演又有几回?你已经是前所未见了,还不过瘾,还计较输赢?再说了,身为野战部队的人,你一上天就把自己部队杀个片甲不留,师长不收拾你才怪!”
末了她又贼兮兮地问:“我有点儿明白你为什么非得当这个指挥官不可了,你是想在作战过程中借由高空优势找出你们部队的不足对不对?”
赫义城闻言笑起来:“都快成小军事家了,啊?”想到此次演习的目的,他似笑非笑,“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那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之前的对抗确实是一次特别的军演,身为野战部队军官,赫义城之所以会担当空中部队的指挥官,一方面是考验陆军部队在特殊情况下,与空军汇合后配合的综合作战能力;另一方面在于,陆军38师要亲自找出自身部队的不足,为后期量身制订训练方案提供依据。
牧可微眯眼睛,毫不留情地批评:“阴险,狡诈!”
赫义城揉乱她的短发,之后取过后座的袋子递到她怀里:“给你的,带去训练基地吧。那地方除了军用大米和馒头,可没什么零食给你磨牙。”
牧可打开袋子一看全是平时爱吃的东西,摇着他胳膊撒娇:“就知道你好了,赫参谋长。”
“好你还总气我。”赫义城摸摸她蓬松的短发,语气满怀宠爱,“回去吧,我还有事呢,有时间去训练基地看你。”
牧可向他敬礼:“好嘞首长,等您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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