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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解读现代人孤独、迷茫、伤痕累累的灵魂,让我们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听到荒原狼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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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荒原狼》是赫尔曼·黑塞的长篇小说代表作。描写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哈里·哈勒——一个心中藏着荒原狼的人,面临的孤独、苦痛、内心的割裂。
本书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再度靡欧美,著名摇滚乐队“荒原狼”即以之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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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赫尔曼·黑塞(1877—1962),德国作家,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代表作有《荒原狼》《轮下》《纳尔奇思和哥尔得蒙》等。其作品着重关注现代人的精神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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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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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本序
出版者前言
哈里·哈勒的笔记
黑塞生平简历
主要作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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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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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本 序 黑塞在《荒原狼》一九四一年瑞士版后记中写道: 理解或误解文学作品的方式各种各样。读者的理解到何处为止,他的误解从何处开始,多数情况下作者本人无从判定。有的作家发现有些读者比他自己更加清楚他的作品。何况,某些 情况下误解还可能引出更多的理解。 我的作品中,《荒原狼》常受到误解,所受的误解也严重,而产生误解的常是那些对作者有好感、喜欢它的读者,不是那些持排斥态度的人。另一部分原因,只有部分原因,是因为 这本小说的作者当时五十岁,写的是这一年龄段的问题,而这本书常落在年轻人手里。 然而,与我年龄相仿的读者之中,也常有这样的人,他们对这本小说印象深刻,却只读出其中一半的内容。这些读者在荒原狼身上见到自己的影子,认同了他,与他一同受苦、一同做梦,因而忽略了其他内容,完全见不到小说讲述的除了哈勒的困境还有其他东西,在荒原狼和他的成问题的生活之上有一个更高层次的不灭的世界,小册子和正文中谈到精神、艺术和“不朽者”的地方,描绘了荒原狼痛苦世界的对立面,那是一个正面的、愉悦的、超载个人和时间的有信仰的世界。这本书叙述的虽然是痛苦和困境,但它绝不是关于一个绝望者,而是关于一 个有信心的人的书。 我自然不能也不愿规定读者该如何理解我的书,我愿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性情去读,读出对他有益的部分!但是,如果可能,我愿有更多人能看出,荒原狼的故事描写的虽然是病痛和危 机,但它并不导致沉沦而是引向救赎和痊愈。 这篇后记是七十四岁老人对已经历十多年“风刀霜剑”岁月的《荒原狼》所作的总结。 《荒原狼》是继《席特哈尔塔》之后又一部在许多国家引起巨大思想反响的作品,尤其是六十年代末在美国引起的青年运动热潮,就纯文学作品而言,其影响堪称空前。而让《荒原狼》获得成功的艺术特征,他的好友托马斯·曼和同时代文化人库尔特·品图斯有过两段著名言论: 托马斯·曼在一九四八年为美国出版的《德米安》英译本前言中说:“《荒原狼》作为一部长篇 小说在大胆实验方面难道逊色于《尤利西斯》和《伪币制造者》吗?” 品图斯为祝黑塞五十寿辰而写的文章中对《荒原狼》的评论,自一九二七年八月见报之后,几十年来,凡是涉及此书的评论文字,大都要援引这段话:“我读完了《荒原狼》,这部一切自白作品中残酷无情、精神紊乱的书籍,它比卢梭的《忏悔录》更为阴郁和野性十足,是一个诗人为庆祝自己的生日而举行的残酷可怖的生日宴会;一场由自我思索和自我毁灭创造出来的晚会;是记载一个过时的人、过时的时代衰亡的文献,这个过时的时代既无现在,也无将来,而是在两个时代之间发出隆隆的响声深深沉没下陷。黑塞指责我们社会的孤立、敌意和不公正,然而这种谴责并非满怀仇恨,而是某个支离破碎的怪人所发出的痛苦声音,他听任自己本质的破片碎块在它们自己形成的喧哗风暴中飘舞飞翔。这是一部真实的作品,既壮丽又深刻,坦率地披露心灵。它和大多数伟大的德国长篇小说,也和赫尔曼·黑塞本人大多数作品一样,是一部用浪漫主义技巧和浪漫主义紊乱精神所写的教育小说。如今我也看到,他的所有作品在本质上都与这部《荒原狼》同类,只是没有如此残忍可怖。一切都是自我透视,自我记述,对于自我所作的粉碎性解剖:绝非出于对分析解剖有兴趣,而是由于一种渴望,一种想让自己 成为和谐的人的渴望;由于想寻找自己、本质的自己的渴望。” ......
这本书中所含的,是一位男士留给我们的个人笔记,对于他,我们总用他自己多次使用过的一个名号来称呼:“荒原狼”。他的手稿是否需要一篇前言来介绍,这个问题不妨先搁置;就我自己来说,确实有这样一种需要:在荒原狼这数页纸前再添上几页,在上面试着写下我对他的记忆。我对他所知甚少;实际上他的所有过往和身世,我始终不曾得知。然而他的个人品性却留给了我一种强烈而且——不论如何我都得如此说——颇让人心生好感的印象。
荒原狼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他在若干年前的一天到我姨妈家来询问,想找一间带家具的房间租住。他租下了楼上的阁楼间和旁边的小卧室,几天之后便带了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大书箱过来,在我们这儿住了九到十个月。他生活过得悄无声息,也不与人来往。若不是我们卧室彼此相邻,让我们在楼梯上和走廊里偶尔有几次相遇,我们可能根本不会结识对方。因为这个男人实在不好交友结伴,他孤僻离群的程度之高,是我之前在任何人那儿都不曾见识过的。就像他时不时自称的那样,他确实是一头荒原狼,一个陌生、野性、却又羞怯,甚至非常羞怯的生物,来自一个与我的世界迥然不同的世界。不过,他出于自己的秉性和际遇,曾在多深的孤独自处中度日;以及他又是如何有意识地将这孤独自处认作自己的命运,我是从他留下的这些笔记中才了解到的;可是,在这之前,通过几次短暂的相遇和对话,我毕竟已经对他多少有了点认识。此时我觉得,我在读他的笔记时看到的他,基本上符合我在与他的私人交往中体会到的那个形象,后者当然要苍白一些,而且更不完整。
凑巧的是,在荒原狼次走进我们的住宅,要从我姨妈那里租房住时,我也在场。他是中午到的,当时饭桌上还摆着碟子,我还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再去办公室。我至今都不曾忘记,在这次见面时,他给我留下了多么不寻常,多么矛盾的印象。他穿过玻璃门走了进来,之前在门前拉响了门铃。姨妈在略为昏暗的走道里问他,他想做什么。但是他,这头荒原狼,把自己留着短发、线条直峭的头抬得老高,神经质地用鼻子四处嗅了嗅,既没有先回答问题,也没有自报名字,而是说,“噢,这儿闻起来真好。”他边说边微笑,而我善良的姨妈也微笑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问候语只可说是古怪,心中便对他有了反感。
“是这样,”他说,“我是为了您要出租的房间来这儿的。”
在我们三人沿着楼梯往阁楼上走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男人。他个头并不很高,但是走路的样子和头部的姿势都俨然是高个子的架势。他穿着一件时新而舒适的冬大衣,其余的衣着也都还得体,但并没有细心打理。胡须剃得挺干净,头发非常短,发间这里那里闪出一点灰白。他走路的样子一开始我并不喜欢,显得有点儿费力和犹豫不决,这和他锐利、鲜明的外形,和他说话时的语调与情绪都不相符。后来我才发现并听说,他有病在身,走路对他来说是要费不少劲。他带着一种当时也让我觉得不舒服的特有微笑,打量着楼梯、墙壁、窗户和楼梯间里高而旧的柜子。这些他似乎都挺喜欢,但同时又觉得有点儿可笑。总之,这个男人整个儿让人感到,他像是从一个陌生的世界,比如海外的国度,来到我们这儿,觉得这里的一切虽然挺漂亮,但是有点儿奇怪。他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挺友好,这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这房子,这房间,租房加早饭的价格,还有其他一切内容,他也立刻表示同意,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总环绕着一种陌生的,在我眼里显得不善或者带有敌意的气息。他租下了那个房间,也租下了小卧室,打听了暖气、水、食宿服务的情况和住户规定。他一直认真而友好地听着,对于听到的一切都不反对,而且提出可以立刻预交房租。但是他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似乎觉得自己在这番举动里显得滑稽,没有太把自己当真,仿佛租一个房间,和别人说德语对他来说是少见而新奇的事儿,而他内心里其实有着截然不同的挂念。这差不多就是我的初次印象了,而这个印象如果不是与许多细节相交汇,被它们修正,它可不会是个好印象。首先是这个男人的面容,它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舒心;尽管它显示出了那种陌生感,我还是喜欢它。这是如此一种面容,也许有点另类而且还显得忧伤,但是清朗,极富睿智,饱经沧桑而脱于凡俗。另外一个让我更觉心软的,是他的那种礼貌与友好,尽管他似乎是勉力为之,但却不带丝毫高傲——正相反,这礼貌与友好之中有种几乎感动人的,类似于恳求的意味,对此我后来才找到解释,而当时这让我立刻又对他有了点儿好感。
对这两个房间的察视和其他商谈还没完,我的午休时间就已经结束了,我必须回店里去。我于是告辞,把他留给了我姨妈。我晚上回来时,她告诉我,那位陌生人已经租好了房间,这两天就会搬过来,他只是请求我们不要去警察局登记他的住处,因为他这样一个病弱的男人没法承受那些手续,没法做到在警察局登记处四处站着等候或其他之类的事儿。我还清楚地记得,这样的请求当时让我顿生疑窦;记得我如何警告姨妈,不要接受这样的条件。在我看来,这个男人对警察的这种畏惧,正和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疏异和陌生匹配得完美无缺,想不让人生疑也难。我向姨妈解释说,对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不论如何都不可以对这本身已显得非同寻常的过分请求表示赞同,如果听之任之,没准儿会给她造成什么恶果。但实际情况是,姨妈已经答应了那人,满足了他的愿望,她已经完全让那个陌生人给俘虏了,迷惑住了;况且她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接收租客时,不曾表现出人道的、友好的、女长辈般的,甚而母亲般的善意,而这善意也曾经被某些租客好好利用过。在初的几个星期里也依旧如此:我对这位新租客总有些怨言,而每一次我姨妈都满怀温情地为他辩护。
拒绝警察局登记这件事儿已让我心生不快,我还想至少再听听,姨妈对这个陌生人,对他的来历和目的都有什么了解。她对此还真略知一二,虽然他中午在我走之后也没有待多久。他告诉她,他想在我们城市逗留几个月,用用图书馆,看看城里的古迹。其实对姨妈来说,他只想租这么短时间的房,并不太合她的意。但是他却显然已赢得了她的心,尽管他初次亮相的样子颇为怪异。简而言之,房间已经租给他了,我的反对来得太迟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说,这里闻起来挺好?”我问。
对此,我那有时感觉挺灵的姨妈说:“这我很清楚。我们这儿能让人闻到清洁、秩序,闻到友好而正直的生活。而这正是让他欣喜的。他看上去已经不太习惯这些,正缺少这些呢。”
那好,我想,我倒不在意。“但是,”我说,“如果他并不习惯一种有秩序的正直生活,那他怎么做得到呢?如果他自己不干净,还把东西都弄得脏兮兮的,或者每个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那你又怎么办呢?”
“我们走着瞧好了。”她边说边笑了。而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果然,我的担忧是毫无根据的。虽然这位租客过的绝不是一种有秩序的、合理的生活,但是他不曾骚扰也不曾妨害过我们。我们今天都乐于回想起他。但是在内心里,在灵魂中,这个男人还是让我们两个,我和姨妈受到了许多干扰和负累。坦白说,我有很长时间都不能摆脱他的影响。我有时在深夜里会梦见他,感到我其实是因为他,因为有这样一种生物存在这件事儿本身而疑惑不安,尽管他对我来说已变得非常亲切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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