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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浪漫主义诗人雪莱代表作;马克思、恩格斯、鲁迅盛赞推荐;“新月派”诗人邵洵美精彩译作)

書城自編碼: 369865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外国诗歌
作 者: [英]珀西·比希·雪莱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16831397
出版社: 台海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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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雪莱的长诗是其诗歌创作的高峰,而这其中为著名的乃是《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诗人邵洵美的精彩翻译为这首杰作锦上添花。
2.本书所选译本为民国诗人、翻译家邵洵美所译,自问世至今,是经历了时间和几代读者检验的译本。
3.保留了长诗中涉及名词的既有译法,可以更好地结合译者具有时代特色的行文方式和语言习惯,更易于理解长诗内容。
4.文学评论界普遍认为该译本极具再版价值,在2000年以来的多种“读者期待再版书单”中,本书均榜上有名。
5.本书由著名摄影师和知名设计团队操刀设计。文字重新编订,设计精美,开本适中,纸张精良。
內容簡介:
《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是我好的诗。——雪莱
《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长诗代表作,由民国诗人、翻译家邵洵美翻译。
本书内容取材于希腊神话和古希腊诗人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作品。讲述了普罗密修斯协助朱比特争得天帝的宝座,可是朱比特即位以后竟要毁灭人类,普罗密修斯维护着人类同朱比特对抗,为人类盗取智慧之火,并传授给他们一切的手艺与技术。朱比特用恶毒的手段来报复,把普罗密修斯绑在高加索山上,白天有秃鹰啄食他的脏腑,到了夜晚那些脏腑又生长出来,痛苦无穷无尽……
作为一个热情奔放的自由歌颂者,在《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中,雪莱以极高的创造性显示了他的革新精神和对正义的歌颂。
關於作者:
珀西·比希·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英国浪漫主义诗人。1810年进入牛津大学学习,1822年在海上遇风暴溺死,死时不满三十岁。著有《麦布女王》《雪莱抒情诗选》《解放了普罗密修斯》《希腊》等。
邵洵美(1906-1968),出生于上海,祖籍浙江余姚。民国诗人、翻译家,“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著有《洵美文存》,并译有《麦布女王》《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等。
目錄
目录
译者序
原序
剧中人物

第二幕
第三幕
第四幕
《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说明
內容試閱
原序
希腊的悲剧作家,当他们采取他们的民族历史或神话作为题材的时候,处理的方法是相当自由的。他们绝不认为自己必须遵从一般的见解,或是认为题目既和他们的敌手和前辈一样,情节亦非完全相同不可。有了这种惯例,因此首先采用某一个题材来写作的人,便不可能再叫他的竞争者去主张优先权了。譬如说,根据阿伽门农的故事所编写的剧本,雅典的舞台上不知演出过多少部,每部情节就各有差异。
我也大胆来运用同样的权利。埃斯库罗斯在他的《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2] 里,假定朱比特和他的囚犯后言归于好,因为后者对他透露了一个秘密,否则他要是和忒堤斯结了婚,他的王国便有危险;忒堤斯于是被配给珀琉斯做妻子;接着赫剌克勒斯奉了朱比特的命令,把普罗密修斯从羁囚中释出来。我如果照样编写,至多不过复活了埃斯库罗斯那部失传的剧本;这种狂妄的企图,我即使有兴趣来尝试,可是一想到古人的英才,那样登峰造极,也就吓得不敢动手了。说实话,我根本反对那种软弱无力的结局,叫一位人类的捍卫者同那个人类的压迫者去和解。普罗密修斯忍受了那许多痛苦,说过了那许多激烈的言辞,如果我们认为他竟然会自食其言,向他那耀武扬威、作恶造孽的仇人低头,那么,这部寓言的道德意义可能完全丧失。文学作品中,和普罗密修斯有些相像的角色要
算撒旦。在我看来,普罗密修斯比撒旦更有诗意。因为他非但勇敢、压严、对于的威力做着坚忍的抵抗,而且毫无虚荣、妒忌、怨恨,也不想争权夺利;那位《失乐园》的主角却自私心很重。撒旦这个角色时常叫人心里发生一种荒谬的感想,把他所犯的错误和他所受的委屈放在一起来衡量,又时常会因为他受的委屈太多反而原谅了他的错误。还有一种用宗教眼光来考虑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的,感想更其荒谬。可是普罗密修斯却始终是道德和智慧的十全十美的典型,动机既纯正,目的又伟大。
我这首诗大部分是在万山丛中卡拉卡拉古浴场[3] 残留的遗址上写作的。广大的平台,高巍的穹门,迷魂阵一般的曲径小道,到处是鲜艳的花草和馥郁的树木。罗马城明朗的青天,温和的气候,满空中活跃的春意,还有那种令人心迷神醉的新生命的力量:这些都是鼓动我撰著这部诗剧的灵感。
我所创造的形象,有许多都是从人类心灵的活动,或是它们表现在外面的行为中间吸取来的。这在近代诗中并不多见,虽然在但丁和莎士比亚的作品里可以找到许多例子。但
丁的作品里例子更多,而且成绩也更好。希腊的诗人对于一个作家所能引起他当代人共鸣的技巧是无所不知的,他们惯常运用这种力量;读者不妨设想,我也就是研究了他们的作品(别人当然也不会承认我有更大的能力),才领会到这种特殊的方法。
我还得坦白地说明,我对于现代作品的研究,也可能使我自己的作品受到它们的熏染。许多比我的诗更为大家所爱读,也更值得为大家所爱读的诗,都曾经在这一点上受到过批评。我们和这许多前辈作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里,诵读着这许多有非常才力者的作品,如果要肯定说我们自己的文章和语调不受到一些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们的天才所赖以表现的形式(不是天才本身),一小半靠了他们本人性灵独到之处,一大半却是受着当时周围人物的道德和思想情况的影响。因此有许多作家,他们虽然取得了他们所要模仿的作家的形式,但是依旧缺少那些作家的天才;要知道,前者是他们所生活的时代的赐予,而后者则是无法授受的心灵的光华。
英国近代文学所独有的那种塑造深刻而强烈的形象的特殊风格,作为整个潮流而言,并不是模仿某一个特殊作家的产品。才力在每一个时代里面,本质上是不变的;而推动它的环境情况却不停地在转移。假使把英国分成四十个共和国,每一个的面积人口都和雅典一样,一切机构也不必比雅典更完美,我们应该相信,它们各自都会产生些跟世界上许多无可媲美的人物同等的哲学家和诗人(如果我们不把莎士比亚也算在里面的话)。我们文学的黄金时代产生了这许多伟大作家,我们应当去感谢群众心灵的觉醒,它把基督教的古老和严酷的形式捣成泥土。我们应当感谢这同一种精神的进步和发展,使我们产生了弥尔敦:这位神圣的弥尔敦,我们必须永远记住,是一个共和政体的拥护者,他对一切的道德和宗教问题做了勇敢的探讨。我们这时代的伟大作家,我们有理由去相信,都是我们社会某种意想不到的变迁,以及巩固这种社会变迁的群众思想的推动者和前驱。心灵的云雾里已经在发射集体的光华,一切机构和群众思想现在已经在恢复平衡,或者将要恢复平衡。
讲到模仿,诗是一种模仿性的艺术。它创造,但是它在组合和再现中来创造。诗作的美和新,并不是因为它所赖以制成的素材事先在人类的心灵或大自然中从不存在,而是因为它把集合来的材料所制成的整个的东西,同那些情感和思想的本身,以及它们目前的情况,有许多相似之处:大诗人是大自然的杰作,另一位诗人非但应当研究,而且必须研究他。他不妨很聪明、很简单地确定:他的心灵,如果屏除了当代大作家美丽的作品的感应,便不可能再是宇宙间一切美丽的现象的镜子了。除非是伟大的作家,不要梦想能办到;事实上,即使一位伟大的作家也会感到不自然,吃力不讨好。诗人是那种感化别人性格的内在力量和那种激发及支持这类力量的外界影响的共同产物;两者在他身上合为一体。因此,我们可以说,每个人的心灵都受到一切自然和艺术现象的感化;受到他所容纳进他的意识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意见的感化;这是一面反映一切形式的镜子,一切形式又在这面镜子里结合成一个形式。诗人和哲学家、画家、雕刻家、音乐家一样,在一种意义上是他们时代的创造者,在另一种意义上又是他们时代的创造物。卓越的人物也无法逃避这种支配。荷马和赫希俄德,埃斯库罗斯和欧里庇得斯,维吉尔和贺拉斯,但丁和彼特拉克,莎士比亚和佛莱却,屈莱顿和蒲伯,都有类似之处;每个人都有他和别人相像的地方,更有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假使这种类似之处是模仿的结果,那么,我愿意承认我也模仿过别人。
让我乘此机会再承认,我的确像一位苏格兰哲学家很奇特地指出来的那样,有着“改良世界的欲望”:可是他自己为什么要写作和出版他自己的书籍,他却并没有解释。我的确宁愿跟随柏拉图和培根爵士堕入地狱,不愿陪伴佩力和马尔萨斯上登天堂。但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诗作专是为了直接发挥改良的力量,或是以为我相信它们包含着什么有关人类生活的周密计划。教训式的诗是我所深恶痛绝的;凡是可以用散文来清楚说明的东西,写成了诗反而枯燥和烦琐。我一向的目的,不过是想使一般爱诗的读者们细致的头脑里,记住一些高尚美丽的理想;使他们明白,除非人类的心灵懂得了爱、敬慕、信任、希望、忍耐,否则无论什么为人之道的精辟理论,尽管它们理该结出幸福的果实,结果都会好像是被撒在交通大道上的种子,全让来往的行人在无意中踩成灰尘。如果有一天我居然能实现我的理想,便是说,我要写一本关于我认为是人类社会真正因素的有系统的历史,那么,请这帮专爱武断和迷信的人士不必妄想我竟会不把柏拉图而把埃斯库罗斯来做我的典范。
我无拘无束地说了这么一大套,对于一般爽直的人是用不到表示歉意的;对于一般不爽直的人,那么,他们即使故意曲解,与我却丝毫无碍,至多只能损伤他们自己的心思和头脑。一个人不论他有什么取乐人家和指导人家的本领,即使渺小到极点,他也依旧会设法来表现的:如果毫无成绩,他自己的失望尽足以作为他的惩罚;不必再用乱石子丢在他身上;石子堆得高了,那个照理要被人遗忘的坟墓,反而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印度高加索冰山的深谷。普罗密修斯被绑在悬崖上。潘堤亚和伊翁涅坐在山脚下。时间是夜晚。随着剧情的进展,天光逐渐发亮。


一切仙神妖魔的君王呀,所有那些
麇集在各个光亮和转动的世界上的
精灵,除了一个以外,全部由你主宰!
可是亿兆生灵中就只你我两个人
睁着夜不交睫的眼睛对它们瞭望。
且看这大地,上面繁殖着你的奴隶,
你竟然拿恐怖、怨艾和绝望
去酬报他们的顶礼、祈祷和赞美、
艰苦的劳动以及大规模伤心的牺牲。
至于我,你的仇人,恨得你两眼发黑,
你却让我在我的痛苦和你的迫害中,
取得了权威和胜利,丧尽了你的威风。
啊,三千年不眠不睡的时辰,
每一刻全由刺心的创痛来划分,
每一刻又都长得像一年,刻刻是
酷刑和孤独,刻刻是怨恨和绝望——
这些全是我的王国。它比你打从
你无人羨妒的宝座上所俯瞰的一切
要光荣得多,啊,你这威猛的天帝!
你可不是,因为我不肯低头
来分担你那种凶暴统治的罪孽,
宁愿吊了起来钉在这飞鸟难越的
万丈悬崖上,四处是黑暗、寒冷和死静;
没有花草、昆虫、野兽,或生命的音容。
啊,我呀,永远是痛苦,永远是痛苦!
无变、无休,也无望!我却依然存在。
我问大地,千山万岳有否感知?
我问上天,那无所不睹的太阳
有否看见?再有那茫茫的大海,
有的时候汹涌、有的时候平静——
这是上天千变万化的影子,
散落在下界——我不知道它那些
澎湃的浪涛可曾听得我的哀号?
啊,我呀,永远是痛苦,永远是痛苦!

寒冷的月亮把遍地的冰雪冻结成
水晶的枪尖,刺进了我的心窝;
锁链冷得发烫,啮进了我的骨骼。
生翅的天狗,它的嘴喙在你的唇上
沾到了荼毒,把我的心撕得粉碎;
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周围飘荡,
这一群梦乡里的狰狞的幻象,
也来嘲笑我;还有撼山震地的恶鬼,
乘着后面的岩壁分了合,合了又分,
奉命来扭旋我创伤上的那些铆钉:
还有那喧嚣纷腾的无底深渊里,
风暴的妖精催促着咆哮的狂飙,
又把尖锐的冰雹乱丢在我身上。
可是我欢迎白天和黑夜的降临!
一个驱逐掉早晨灰白的霜雪,
另一个带了星星,又昏沉又缓慢地
爬上青铅色的东方;他们会带来
一个个没有羽翼、匍匐前进的时辰,
里面有一个——像幽黑的神巫驱赶祭牲,
他会拖曳了你,残暴的皇帝,来亲吻
这些苍白的足趾上的血渍,这些足趾
也许会把你踩死,要是它们不厌恶
这种慑服的奴隶。厌恶!不!我可怜你。
何等样的毁灭将要在广漠的穹苍里
搜捕你,你却丝毫没有抵抗的力量!
你的灵魂将为了恐怖豁然裂开,
张着口好像里面有一个地狱!
这些话我说来难受,因为我不再愤恨,
痛苦已经给了我智慧。可是我要记住
当年对你的诅咒。啊,山岳呀,
你们多音的回声,在瀑布的水雾里,
曾响应过那一篇说话,像咆哮的雷鸣!
啊,溪流呀,你们被皱起的寒霜冻僵,
听得了我的声音浑身颤动,又战栗地
爬过辽阔的印度!啊,静穆的空气呀,
燃烧着的太阳走过你,也敛起光芒!
啊,旋风狂飙呀,你们收起了羽翼,
悬在死寂的深渊里,没有声息和动静,
像那比你更响亮的雷阵一般,把岩石
当作窝巢!假使我的言语当时有力量,
虽然我改变了,心里恶毒的念头
都已死亡;虽然一切仇恨的记忆
都已消灭,可别叫这些话把力量失去!
我当时诅咒了些什么?你们全听见。
声音一(从山岳中来)
一共三个三十万年里
我们伏在地震的床席上:
像人类受到恐怖而抖颤,
我们在一起胆战心荡。
声音二 (从源泉中来)
霹雳灼焦了我们的水流,
我们都沾上鸩毒的血浆,
我们经过了荒野和城市,
被喊杀声吓得不敢声张。
声音三(从空气中来)
自从大地苏醒,我便把
瘠土饰上了奇异的色彩,
我宁静的休息又时常被
碎心的呻吟摧残破坏。
声音四(从旋风中来)
无休无止的岁月里,我们在
这些山岳之间飞舞翱翔;
无论是雷阵,或火山爆裂,
无论是天上或地下的力量,
从不曾使我们惊惶慌张。
声音一
我们雪白的峰顶从不俯首,
听到你烦恼的声音却会低头。
声音二
我们从没有带了这种声音
去到印度洋波澜的中心。
有位舵工在咆哮的海洋里
睡觉,仓皇地在甲板上惊起,
听见了便嚷一声:“大难来咧!”
立刻像汹涛一样疯狂地死去。
声音三
宇宙间从没有如此可怕的
言辞,打碎我静寂的王国,
创伤方才收口,那黑暗
却又鲜血一般将白日淹没。
声音四
我们向后退缩:毁灭的幻梦
把我们追赶到冰冻的岩洞,
我们只得沉默——沉默——沉默,
虽然沉默是无穷的苦痛。

巉岩峭壁上那些没有舌头的洞窟
当时都呼号着:“惨呀! ”茫茫的青天
也回答说:“惨呀! ”多少黯淡的国家
都听见紫色的海浪冲上了陆地,
对着一阵阵刮面的狂风怒吼着:“惨呀!”

我听见许多声音:并不是我所发出的
声音。母亲呀,你的儿子们和你自己
竟怨恨着我;要不是我意志坚决,
你们在神通广大的岳夫[1] 的淫威下,
都得像晨风前的薄雾一般消散。
你不认识我吗?我便是“提坦”。我把
我的痛楚,在你们那百战百胜的
仇敌前面,竖起了一座阻挡的栅栏。
啊,岩石胸膛的草坪,冰雪喂哺的溪流,
它们都横躺在凝冻的水汽底下,
我曾经和阿西亚[3] 在它们阴凉的
树林中闲荡,从她可爱的眼睛里
吸取生命。那个知照你的精灵,为什么
现在不愿和我说话?我正像去拦阻
恶鬼拖拉的车辆一般,独力拦阻住
那个至尊无上的统治者的欺诈和压迫:
他把痛创的奴隶的呻吟声装满了
你们昏暗的峡谷和潮湿的蛮荒。
弟兄们!为什么依旧不回答?

他们不敢。

有谁敢吗?我再想听一听那个诅咒。
啊,耳边起了一片可怕的嘁喳的声音!
简直不像声音:尽在耳朵里哜嘈,
像闪电一样,在打雷前忽隐忽现。
说呀,精灵!听你零落破碎的话声,
我知道你一步步在走近,又在爱。
我怎么样诅咒他的?

你不懂得
死鬼的语言,你如何听得清楚?

你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请你说。

我不敢说生灵的话,只怕凶暴的天帝
会听到,他会把我绑上虐酷的刑轮,
比我现在身受的磨难更要痛楚。
你是如此的聪明和善良,虽然神道
听不出,可是你比神道更有力量,
因为你有智慧和仁慈:仔细听吧。

惶恐的念头像黑暗的阴影,朦胧地
掠过我的脑际,又是快又是深浓。
我感到眩晕,像是牵缠在恋爱之中;
可是这并不愉快。

不,你听不出来:
你是永生的,你完全不懂这一种
只有会死的才能懂得的言语。

你是谁,
啊,你这一个悲切的声音?

我是“大地”,
你的母亲;当你像一朵灿烂的云彩,
一个欢欣的精灵,从她胸怀里上升,
她的石筋石脉,直到那棵在寒空中
抖动着稀零的叶子的参天大树,
连后一丝纤维里也有快乐在奔腾!
听到了你的声音,她伤心的儿子们
都抬起他们磕伏在尘垢中的眉毛;
我们那位的暴君也心惊肉跳,
脸变白,他便用霹雳[1] 把你锁在此地。
当时只见那大千世界在我们周围
燃烧和转动,他们的居民看到了
我滚圆的光亮在辽阔的天空消失;
怪异的风暴把海水掀起;那地震
所裂破的雪山都喷出了火焰,
满头不祥的赤发不顾一切地撒野;
闪电和洪水在原野上四处骚扰;
一个个城市中长满了青绿的荆棘;
枵腹的虾蟆在奢乐的房中挣扎爬行,
瘟疫和饥荒一同降临在人类、野兽
和虫豸身上;花草树木都得了恶症;
麦田、葡萄园和牧场的青草中间
蔓生着芟除不尽的毒莠,吸干了水
使它们无法滋长,因为我苍白的
胸脯为了忧伤而干涸;那稀薄的空气——
我的呼吸——沾染着做母亲的怨愤,
对着她孩子的破坏者喷射。不错,
我听到过你的诅咒,如果你记不得,
好在我的无量数的海洋和溪流、
山岳、洞窟、清风和浩荡的天空,
以及那些口齿不清的死亡的幽灵,
他们都珍藏着那一篇咒文。我们
私下在欢欣和希望这谶语会实现,
但是不敢说出口来。

可敬的母亲!
一切生存在世上受苦的都从你那里
多少得到些安慰;即使是短暂的
鲜花、水果、快乐的声音和爱。
这些我也许难以获得,可是,我求你,
不要拒绝我听一听我自己所说的话。

一切都会对你说。但等巴比伦变灰尘,
魔师左罗亚斯德[1],我的死去的孩子,
走在花园里碰到他自己的幻象;
看见了人类的下层,幽灵的显形。
你得知道这里有生和死两个世界:
一个就在你眼前,可是另一个
却在坟墓下面,那里居住着
各式各样的影子,他们思想和生活,
直到死亡把他们聚在一起,永不分离;
那里还有人类一切的邪思和好梦,
一切信仰的创造和爱情的期望,
一切恐怖、奇怪、崇高和美丽的形状。
那里,悬挂在旋风居住的山岭中间的
是你那痛苦挣扎的魂灵;一切的神道
都在那里,一切无名世界上的权威,
庞大显赫的鬼怪;英雄、凡人和野兽;
还有冥王,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还有他,那位至高无上的暴君,坐在
他金碧辉煌的宝座上。儿呀,
他们有一个会说出大家记得的诅咒。
随你去召唤哪一个的鬼魂:
你自己的也好;朱比特的也好;
哈得斯和堤丰的也好;或是自从你
遭难以后,打万恶丛中产生出来
一直在蹂躏我惶恐的儿子们的
那些更有力量的神道也好。
你问,他们一定会回答:对于那个
至尊的报复便会传遍渺茫的空间,
正像雨天的风声穿过荒废的门户,
走进倾圮的宫殿。

母亲呀,别再让
我口里说出什么恶毒的词句,
或是什么像我说过的那种言语。
啊,朱比特的幽灵,快上来!快现身!
伊翁涅
我的羽翼掩住了耳朵;
我的羽翼遮住了眼睛:
可是穿过温柔的翎毛,
穿过整片银色的阴影,
看到一个身形,听得一阵声响;
希望它不是来损害你,
你已经有了这许多痛创!
我们早晚看守在你身边,
免得我们亲姊姊要关念。
潘堤亚
这声音像九泉之下的旋风,
像地震、像火烧、又像山崩;
那形状像声音一样令人惶恐,
深紫的衣服,上面缀着星辰。
他那只青筋暴露的手中
撑着黄金的皇节,傲视阔步,
走过那一堆堆迂缓的云丛。
他面貌残酷,可是镇静、威武,
他宁愿辜负人,不愿人辜负。
朱比特的幻象
为什么这怪异世界的神秘力量,
用了狂风暴雨,把我这个虚无缥缈的
魂灵驱赶到此?是什么生疏的声音
在我嘴唇上跳动——完全不像
我们苍白的民族在黑暗里面,
那种叫人听了汗毛直竖的口吻?
再说,骄傲的受难人,你是谁?

你这硕大的幻象,一定是他的替身。
我便甚“提坦”,他的仇人。你且把
我希望听到的话一句句讲出来,
即使没有思想来指导你空虚的声音。

听吧,可是你们决不能发出回声;
一切灰色的山岳和古老的树林,
厉鬼作祟的溪泉,仙人居住的洞窟,
环绕岛屿的河流,快静心倾听,
倾听你们还不敢出口的言辞。
幻象
一个精灵捉住我,在我肚子里说话:
它撕裂我好像雷火撕裂着乌云。

瞧呀,他怎样抬起他巨大的脸盘,
天也变色。

他讲话了!啊,快遮住我!

我看了他这种傲慢的冷漠的举止、
坚定的轻蔑和镇静的怨恨的表情,
还有用冷笑来自嘲的绝望的态度,
我的那个诅咒就像是白纸上的黑字,
浮现在我眼前。好吧,你讲!快讲!
幻象
恶魔,我不怕你!我又镇静,又坚定,
尽你用阴险毒辣的手段来折磨我;
你是整个仙界和人类的暴君,
就只有一个,你可没有法子收服。
尽你在我头上降下一切灾殃、
骇人的疫疠、丧魂失魄的恐慌;
尽你用寒霜和烈火交替着
侵蚀我,或是在伤人害物的
暴风雨里面,带来了狂怒的雷电、
刺骨的冰雹,还有大队的魔鬼和妖仙。
好吧,尽你狠心做。你原是无所不能。
我给了你权柄,让你去控制一切,
就只管不住我的意志和你自身。
尽你在灵霄殿上传令把人类毁灭。
尽你叫凶恶的精灵,在黑暗里,
作践所有我心爱的东西:
尽你用极刑来发泄仇恨,
来虐待我,同时也虐待他们;
啊,只要你在天宫里做一天皇帝,
我便一天不想安睡,一天不把头低。
啊,你是天帝又是万物的主宰,可是
你把你的灵魂充塞了这患难的世界,
天上地下形形色色的东西,见了你,
都惶恐膜拜:你这威震遐迩的冤家!
我诅咒你!但愿苦难人的诅咒
像悔恨般抓紧你这虐待他的仇雠;
直至你无尽的生命变成了
一件捆在身上脱卸不掉的毒袍;
你的威力变成了痛苦的皇冠,
像闪烁的金箍把你涣散的头脑紧缠。
凭我诅咒的力量,让你的灵魂里
积满了孽障和罪愆,一旦发现天良,
你便遭殃;你在孤寂中自怨自艾的
痛楚,将会像地一般久,天一般长。
且看你,现在坐得十分安详,
真是一座惊心动魄的偶像,
但等那命定的时辰来临,
你准会显露出你的原形。
作恶多端无非是白费一番心血,
千载万世要受到大家的嘲笑和指斥。

这些是我说的话吗,亲娘?

是你说的。

我真懊悔;言辞是这样的刺人和无聊;
忧伤会使人一时盲目,我正是如此。
我并不想叫任何生灵痛受煎熬。
大地
悲切呀,啊,我多么悲切!
岳夫居然要把你来消灭。
海和陆呀,快快来哀哭怒号,
伤心的大地自会同声悲悼。
吼叫呀,一切死亡和生存的精灵,
你们的安慰和保障已被摧毁,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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