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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痛症

書城自編碼: 370043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 者: 玉寺人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463685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12-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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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倔强小哑巴×假温柔学长
备受读者好评的经典救赎文
新增独家番外
2.喻落吟笑着说:“小哑巴开始喜欢我了,打赌到此为止。”
自那以后,白寻音再没给过喻落吟一个正眼。
哪怕他单膝跪在白寻音面前,声音嘶哑地求着:
“音音,原谅我一次,这辈子不敢了。”
3.你是我不可言说的痛症,想起来疼,想不起来更疼。
內容簡介:
内容简介:
“你能把时间留在这一刻吗?你能永远保存住这个焰火吗?等到焰火棒燃尽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
白寻音初中毕业那年无意间被应激创伤,她从学校里备受瞩目的天之娇女变成了不能开口说话的“小哑巴”。自此,她的世界从彩色变成了黑白,直到她遇见了喻落吟。
对于白寻音而言,喻落吟是个护着她,对她笑,给她讲题,跟她一起吃午饭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走廊拐角处,无意中看到他的“真面目”……
關於作者:
作者玉寺人,喜欢旅游,文风浪漫。
目錄
章 哑巴女孩
第二章 投降认输
第三章 我不喜欢你了
第四章 无处可逃
第五章 后会无期
第六章 北方有佳人
第七章 他是我的人间妄想
番外妹妹
內容試閱
白寻音从班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七点多钟,林澜的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只余下星星点点的霞光。这个时间的学校往往不会有什么人,寂静得很。
她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小脚踩在走廊里无声无息,几乎和学校的氛围融为一体。然而走到楼梯口转弯的时候,她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除了她,这个时间里,寂静的校园里居然还有别的少男少女。
一道含羞带怯的女声,话中带着柔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喻落吟,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我们……我们周六一起去看好不好?”
白寻音听到这个声音脚步一顿,她下意识地躲在了墙后面。她自从不能说话了之后就对声音很敏感,她听出来这声音是同班的盛初苒。
盛初苒很讨厌她,而白寻音是不愿意与人发生冲突的性子,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躲在这儿等她先走比较好。免得碰到,彼此都不愉快。
“是近很火的一个片子,叫……”
“没时间。”盛初苒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是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声音低沉清冽,似乎听着就带着一股凉意,“你找别人吧。”
“啊……”盛初苒似乎很遗憾地喃喃道,“没时间吗?可我就想跟你看啊。”
盛初苒一向是个比较任性的姑娘,此刻娇软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卑微,和平常飞扬跋扈的模样很不同。
白寻音有些意外,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球鞋,心里逐渐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
随后她就听到那个名叫“喻落吟”的男生回答,还是跟刚才一样的三个字:“没时间。”
一阵寂静。
半晌后,盛初苒才一跺脚转身走了,跑开的声音光听着都感觉愤愤的。
白寻音松了口气,心想着幸亏她走得快,要不然这么耽搁下去,自己八点钟都不一定能到家。只是盛初苒怎么会和一个男生这么晚还待在学校里呢?
白寻音低头想着,等了五分钟左右,想着两个人肯定都走远了,这才磨磨蹭蹭地准备下楼离开。然而一走出拐角,她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她和喻落吟的次见面。喻落吟那时的一颦一笑,白寻音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她记得穿着宽大校服的少年正站在台阶上倚着栏杆,蓝白色的校服衬得他冷白的肤色尤为夺目。男生眉目墨黑又规整,微长的刘海被晚风一吹,凌厉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掩饰,犹如出鞘的利剑。
白寻音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在,她脚步一顿,显得有些无措。
少年的个子清瘦修长,肩膀却很宽,往那一站就压迫感十足。
喻落吟看着女孩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澄澈地倒映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双眼,他慢悠悠地开了口:“偷听?”
“同学,这样可不好啊。”
虽然白寻音的脚步很轻,可早从盛初苒同他说话的时候,喻落吟就听到拐角处有人走近的声音了。只是他没说而已,他想等着看看到底是谁——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小女生,还是个挺好看的女生,灵动纤巧,模样怯生生的。
少年懒洋洋地戏谑声音让白寻音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很快蔓延到白嫩的下巴、脸颊。她没想到这个叫喻落吟的男生居然知道……虽然自己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白寻音说不出话来,只得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书包的肩带,更用力了。
“嗯?”喻落吟修长的手指揉搓了下手中的糖纸,漫不经心地一扔,就投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怎么不说话?”
“我不是故意的”这句话莫名说不出口,白寻音咬着唇。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地“僵持”着,倒像是罚站一样。这场景让喻落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轻呵了一声。白寻音抿了抿唇,干脆低头从他旁边跑开。
“同学。”眼见着快跑下楼梯了,白寻音忽然听到男生在后面叫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寻音脚步一顿,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次……她有点无力于说不出话的自己。即便会给人一种很没礼貌的感觉,她也回答不出来男生的问题。
白寻音深吸一口气,回身对着男生,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
经过喻落吟的时候,她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原来他刚刚是在吃薄荷糖。
喻落吟一愣,隐约看到少女粉嫩的唇瓣似乎说了一个“云”字。
白寻音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回头脚步不停地离开了,纤细的娉婷背影渐行渐远。
喻落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他次主动问女孩的名字,而且是不受控不自觉地问了。然后,人家还没告诉他。
这算是碰了个不轻不重的软钉子,喻落吟嗤笑了一声,长长的眼睫低垂着,看向楼下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一群男生。
其中一个把校服系在腰间的男生撸了一把汗湿的头发,兴冲冲地跑上楼。
“喻哥,怎么样,刚才那场比分拉得够大吧?”黎渊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阳光的脸上傲气得厉害,“叫你上场不上,活生生地错过一场精彩的比赛!新随呢?先去烧烤店订位子去了吗?”
喻落吟面无表情,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往他怀里一扔:“以后打球别叫我等你。”
黎渊“咕咚咕咚”地喝着水,还不忘纳闷地问:“啊?咋了?”
喻落吟双手插兜,已经慢悠悠地下了楼,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烦:“容易遇到发电影票的。”
“啊?”黎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他喃喃地说,“咱们学校还有发电影票的?我怎么没遇到过这种好事呢!” 
学校离白寻音家需要坐二十分钟的车,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八点钟了,季慧颖见她回来了,边给她热菜边絮絮叨叨地抱怨。
“你怎么一个月总有几天回来得这么晚,胃都该饿坏了。”
白寻音换衣服的手一顿,半晌后抿了抿唇,然后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举到季慧颖面前:妈妈,同学帮我辅导了一会儿功课,没事的,我不饿。
季慧颖一愣,眼神从白纸上娟秀的字迹转移到纸后面白寻音那张小脸。
少女的肤色是象牙白,清透到几乎透明,精致柔润的五官上唇红齿白,微微一笑便是一副明眸皓齿的模样。可偏生,一场意外让她有了失声这个缺陷。
这两年的时间,季慧颖再听不到白寻音那本来清冷悦耳的声音,她们母女只能用纸笔交谈。
“好……现在多学学也好。”季慧颖强笑着,把热好的菜端到桌上。
白寻音点头,坐在桌前静静地吃完了晚饭。自从不能开口说话之后,白寻音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不公平的事情你无力反抗,就只能忽视,甚至于顺从,才能让自己过得稍微好一点,起码不用让身边人担心。所以被锁在教室里的事情,白寻音从来没有告诉过季慧颖。生活本来就够糟糕的了,她不想让季慧颖觉得雪上加霜。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不过,她能应付。
白寻音回到房间后才看手机,上面是阿莫发来的一连串的短信——
“宝贝!我转学手续快办好了,哈哈哈,到时候就可以天天缠着你了!”
“咦咦咦,你怎么不回话?这都六点多了你们该放学了!”
“你是不是今天又因为值日被盛初苒关在教室里了?她怎么这么讨厌啊!”
……
阿莫是个可以自说自话连发五十条信息的姑娘,你如果不回的话她会一直发。白寻音跟她从小就认识,可是太了解她了,闻言忍不住笑了,连忙回——
“没,我才到家。今天是因为补课了才没看手机的。”
同样地,她也不想让阿莫担心。
只是说到盛初苒,白寻音不自觉地又会想起刚刚在学校台阶上遇到的那个男生——喻落吟。
“喂,白寻音。”前桌刘语芙转身,敲了敲她的桌子,“把你的数学卷子给我。”
刘语芙是个长相清秀戴着眼镜的姑娘,也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每天第二节下课后,她负责收作业送到数学老师办公室。但她总是节课下课的时候就朝白寻音要数学卷子。因为白寻音的数学是全班,刘语芙要同自己的作业核对一下。
这些白寻音都知道,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出卷子递给刘语芙。刘语芙是个冷漠但没什么坏心眼的姑娘,白寻音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卷子给她核对,哪怕刘语芙从来没说过一个“谢”字。
说话间,上课铃响了,化学老师夹着一堆教案走进来。他站到讲台上一顿,便勃然大怒:“你们班怎么回事?今天是谁负责打扫卫生的?”化学老师拿着黑板擦重重地敲了敲黑板,“黑板都没人擦?谁!”
本来还充斥着“嗡嗡”说话声的教室因为化学老师的愤怒而安静了下来,寂静的空气中仿佛掉根针都会有声响。
白寻音咬了咬唇,小手不自觉地抓紧校服裤子的裤线。
“谁啊?怎么没人说话!”化学老师见没人应声,更来气了,“你们都哑巴了是吧?今天谁值日啊!”
“老师。”前排一个女同学闻言不禁笑出了声,细细的柳眉上挑,恶意横生,“咱们班就一个真哑巴,没人回答的话,那就是她喽。”
她说完,班级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笑声,像是强忍着的。
化学老师一愣,视线下意识地看向白寻音,一双浓黑的眉毛皱起:“白寻音,今天是你值日吗?”
白寻音笔直的脊背僵硬了片刻,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一片看好戏的寂静眼神里,她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站起来的还没有摇头的举动在老师看来就等于默认,他皱眉,有些无奈地盯着白寻音问:“你怎么不擦黑板呢?难不成还要老师自己动手?”
“老师。”前排的刘语芙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且飞快,“三个值日生呢,不光是白寻音。”
白寻音一愣,有些意外地低头,看着刘语芙后脑勺上翘起的马尾辫。
“三个?另外两个是谁?”老师扫了一圈,沉声说,“都站起来。”
班级里安静了几秒钟,盛初苒和另一个女同学这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啊?”化学老师见是三个女生,顿时有种骂不出口的感觉,他有些无奈道,“现在小姑娘家家的都这么贪玩吗?”
“老师。”盛初苒率先开口,粉面桃花般的脸上分外无辜,大眼睛眨了眨,“我和钟琴下课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间,没想到没人擦黑板,真是对不起。”
这话看似道歉,实际上就是把锅往白寻音身上甩。果不其然,化学老师有些责备地看着白寻音——摆明了觉得她没有互帮互助的精神。
白寻音瓷白的贝齿咬了咬唇,半晌后,她直直地走向讲台。
在一群惊愕的视线中,白寻音纤细的手指执起一根粉笔,清秀凌厉的字体呈现在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面前:老师,我们三个人有分工,盛初苒擦黑板,钟琴摆桌子,我打水。
三中打水是要下三层楼去户外的地方,再拎着沉重的水桶上来,所以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毫不犹豫地把这事儿扔给了白寻音,自己拣轻松的活计干了。
打水虽然累了点,但总要有人干,白寻音不在乎分配到累活这件事,但她不想背黑锅。该是谁干的工作就得是谁干,况且盛初苒和钟琴,刚刚下课根本没有去洗手间。
黑板上一字一句写得清楚,盛初苒和钟琴都没料到白寻音敢这么干,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化学老师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对着白寻音一点头,语气柔和了不少:“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听课吧。”说完,又抬头看向盛初苒,“上来擦黑板。”
盛初苒脸上的红色蔓延到了耳根,她不情不愿地走上讲台去擦黑板,与下台的白寻音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白寻音一眼。
白寻音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诚然她现在是出了口气,但盛初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该怎么办呢?
果不其然,下课后盛初苒就过来找她麻烦了。
白寻音提着打满了水的重重水桶穿过操场回到教学楼时,累得细瘦的手臂上都泛起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一般女生轮到打水的工作都会找男生帮忙,但白寻音宁可自己去也不愿意用写字沟通的方式麻烦别人。
她费力地提着水桶好容易爬到三楼,却在楼梯口遇到了拦路虎。
盛初苒带着钟琴,似笑非笑地站在楼梯,明摆着就是堵她。
“白寻音,你行啊。”盛初苒眉目极艳,轻微上挑就是盛气凌人,她端着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寻音,“一个哑巴,还学会背后阴人了?”
白寻音默默地听着,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内心有点感慨,怪不得盛初苒学习不好,因为她形容词都不会用……自己哪里是背后阴人?分明是当面说出了实话来着。
“苒姐,你跟这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钟琴笑了笑,满眼的不屑。
她说着,推了白寻音一把,直把女孩细瘦的肩膀推到身后的墙面上,磕得生疼。
白寻音觉得给她们两个任何表情都是在浪费时间,她眉头微蹙,黑琉璃般的漂亮眼睛里半分情绪都没有。
然而一直以来,盛初苒生气的就是白寻音的这种冷漠,仿佛从骨子里不在意她们。
她从小到大被捧惯了,偏偏就输给过这个哑巴一次,这让盛初苒一直有种受了奇耻大辱的感觉。
“你装什么装啊!”盛初苒忍不住喊了起来,冷笑道,“你不是爱打水吗?那你就再打一次吧!”
她说完,就把白寻音放在台阶上的水桶毫不犹豫地踢下了楼。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水花四溅,刚要上楼和在楼下徘徊的学生都尖叫着躲开,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而那声响巨大的水桶“咕噜”了几圈后,咯吱咯吱地转下了楼,停在了一双白球鞋面前,剩余的水花稍微溅湿了蓝色的校服裤腿。
楼梯口前,喻落吟和他身后的几个男生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台阶上的三个少女。
喻落吟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嘴角只略微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少年双手插兜,身材修长,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挡住毫无情绪的漆黑眉目。
倒是他身后的黎渊怕运动鞋被打湿,遇到水立刻蹦着躲开,然后怪叫起来:“谁把水弄洒了啊,太没公德心了吧!”
盛初苒明媚的大眼睛里在听到这句话后清晰地闪过一丝慌张,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校服下摆。
她远远地看着喻落吟,生怕他觉得她没有“公德心”。
“白寻音!”反倒是钟琴反应快极了,她仗着喻落吟他们三个或许刚刚没看到,明目张胆地把锅往白寻音身上甩,义正词严地道,“你怎么回事啊?连个水桶都拎不住?”
“呃,对。”盛初苒被钟琴这么一点拨,也如梦初醒地忙说,“你把同学的鞋子都弄湿了!”
白寻音懒得跟她们计较。其实她刚刚用余光已经看到了楼下的那个男生是喻落吟,否则盛初苒也不会这么“羞怯”起来,反正她们往自己身上推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少女低垂着眉目,转身一语不发地下了楼,脚步很轻。
她迅速地走到喻落吟面前,低头弯腰捡起了水桶,随后一刻不停地快步离开,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
喻落吟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她走,隐约看到少女拎着水桶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这个叫白寻音的女生梳着长长的马尾,颊边的碎发垂落下来,挡住她那小巧的侧脸,看不分明长什么模样。但白寻音纤细的天鹅颈和背后突出的蝴蝶骨尤为显眼,还有那细瘦的腰肢……就让人莫名感觉这女孩拎不起那个沉重的水桶。
“喻落吟!”
白寻音走远了几步,还能隐约听到盛初苒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裤脚都湿了,赶紧换一条吧,都快上课了……”
秀气的眉头微蹙,白寻音脚下加快。等走到了无人的水池旁边,她重重地喘了口气,有些脱力地蹲了下来。下午骄阳甚好,灿烂的光几乎照到了每一处,除了这堵墙背后的水池。白寻音蹲着缩在这里,仿佛是一朵长满了青苔的小蘑菇。
她内心其实也有很多不可言说的阴暗面,只怕会忍不住,慢慢滋生。
生活总是这么难吗?还是等长大就好了?白寻音不自觉地想到这句电影台词,有些怔怔地嗤笑了一下——在她不能开口说话之前,是真的没感到生活有这么难的。
短暂的负能量过后,白寻音撑着膝盖慢慢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脆弱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戴着冷漠面具的模样,她面无表情地接满了水,拎着桶一步一步地走回班级。
在临上课前两分钟白寻音才把水桶拎回了班级,手指被勒得生疼,回到座位去拿笔的时候都感觉有些酸软脱力。
诡异的是,盛初苒正趴在桌子上哭,而钟琴和另外几个女生慌慌张张地在旁边安慰——
“苒苒你别哭了,喻落吟他刚才也没有说什么啊。”
“对啊,他不会怪你的,没凭没据,他凭什么说是你把水桶踢下去的。”
“没错,喻落吟不就是那么一个人吗,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你们别说了!”盛初苒抬起头,白皙的脸上眼眶通红,水光潋滟地闪着倔强,她瓮声瓮气地说,“我不许你们说他坏话!”
白寻音很不喜欢盛初苒,但这时候也有些佩服她的这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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