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民法典1000问
》
售價:NT$
454.0
《
国术健身 易筋经
》
售價:NT$
152.0
《
古罗马800年
》
售價:NT$
857.0
《
写出心灵深处的故事:踏上疗愈之旅(修订版)(创意写作书系)
》
售價:NT$
301.0
《
控制权视角下的家族企业管理与传承
》
售價:NT$
398.0
《
冯友兰和青年谈心系列
》
售價:NT$
762.0
《
利他主义的生意:偏爱“非理性”的市场(英国《金融时报》推荐读物!)
》
售價:NT$
352.0
《
认知行为疗法:心理咨询的顶层设计
》
售價:NT$
454.0
|
編輯推薦: |
全国优秀县委书记陈行甲自传体随笔。
基层百姓认可的好干部陈行甲,他的故事对年轻人有借鉴和启发意义。
锁线平装,内外双封设计,装帧精美,内文用纸精良。
|
內容簡介: |
《在峡江的转弯处:陈行甲人生笔记》是陈行甲的自传体随笔,从童年岁月写起,写母亲,写爱人;写了从大学毕业到基层工作九年多的生活经历;回顾了作者在巴东任县委书记期间的工作和生活;讲述了作者转场公益几年来的经历和感受。从本书中,作者用鲜活的故事和大量的细节讲述了一个普通人的爱与成长,以及如何在世事变幻中守住内心和实践的知行合一。
|
關於作者: |
湖北人,本科毕业于湖北大学,硕士毕业于清华大学,中共党员。历任镇长、(县级市)市长、县委书记等职。2016年任期届满被提拔后辞去公职,创立深圳市恒晖公益基金会,致力于开展公益创新、大病救助、青少年心理健康和教育关怀、防灾救灾等方面的公益项目。现为深圳市基金会发展促进会执行会长、深圳市恒晖公益基金会理事长、深圳特区社会工作学院教授、深圳市人大常委会社会建设委员会委员。
2015年被评为全国优秀县委书记;获“2017年度中国十大社会推动者”、“2018年度中国公益人物”、2019年《我是演说家》全国总冠军等荣誉。
|
目錄:
|
前言 在峡江的转弯处?
序 “奇葩”同学陈行甲?
记? 我和我的母亲?
第二记? 关于我们的事,他们统统猜错?
第三记? 如果有光,我就能看到你的眼睛?
第四记? 人生的巴颜喀拉山?
第五记? 密歇根湖上有一千种飞鸟
第六记? 在峡江的转弯处
第七记? 你好,我的下半场?
后记 50 岁,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前起飞在黄昏前
跋 父亲的礼物
|
內容試閱:
|
前言:我们那一代人都是草根
初写这本书的动机来自于出版界朋友的邀请。他们建议我把过往的人生经历写出来,或许对现在的年轻人有借鉴和启发的意义。我起初有些犹豫,因为我觉得写回忆录还早,而且写回忆录也有把自己当作名人的做作感,是明显的自不量力。和儿子深入讨论之后,儿子建议我不写成回忆录,而是类似于“浮生六记”一样的自传体随笔,从小的、真实的事着手写,记录而不是总结。不需要迎合,就是坦诚地记录,可以写脆弱的东西,迷茫的东西,不完美的东西,不知道答案的东西。写出真实的自己,这样的文字也会有意义。
我把这本书的主题定为“人生笔记”,整体按时间顺序写,共七记。记“我和我的母亲”,从童年岁月写起;第二记“关于我们的事,他们统统猜错”,主角是我的爱人,从大学生活写起;第三记“如果有光,我就能看到你的眼睛”,主要讲的是从大学毕业到基层工作九年多的生活经历;第四记“人生的巴颜喀拉山”,讲述的是我在清华的学习生活;第五记“密歇根湖上有一千种飞鸟”,记录了我在美国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第六记“在峡江的转弯处”,算是整体上回顾了我在巴东任县委书记期间的工作和生活;第七记“你好,我的下半场”,讲述了我转场公益几年来的经历和感受。动笔之后,才发觉写的意义。
在灯光下平静地回忆,一些记忆深处的往事慢慢浮现。我很庆幸我在此时动笔了,在那些尘封于角落的记忆还没有彻底消逝之前,把它们记录下来,其起码的意义是可以留给后代,告诉自己的儿孙他们的长辈曾经怎样地爱过,曾经怎样地活过,又曾经怎样地释然。初稿写完之后,儿子是个读者。儿子说他看到了一代人的剪影。是的,如果说这本书还有一点价值,我觉得那就在于我试着写出我们那一代人的酸甜苦辣。我出生于1971年,即将年满五十。我们那一代人可以说,正好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变迁。在刚刚上学的年纪,“文革”结束,正常的教育秩序得以恢复;上中学和大学时,全社会的思想解放带着我们走进了诗与歌的年代;大学毕业时,正值改革开放深入,东方风来满眼春;参加工作这些年来,国家进入高速发展期,多元的社会让每个人都有发展的机会。
我们这一代人很幸运,就如罗大佑早期的成名曲《野百合也有春天》,每次听到这首歌,我头脑里都会出现一朵山谷里盼望春天的野百合。这个意象,像极了我的上半场人生,是改革开放的春风让我们这些偏远山村出生长大的孩子,也可以迎来人生的春天。
时代给我们那一代人的馈赠,就是我们那一代人都是草根。我们年轻的时候,有“富二代”“官二代”之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心怀理想,即使人生起点低到尘埃,也可以怀着“到中流击水”改变社会的梦想;也可以保持不妥协的少年气,和生活近身肉搏;也可以不富贵,但是要高贵,不因为生活的苦难把我们变成苟且的人,坚持选择自己相信的那些东西。
所以,我们那一代人终留给后人的体会,将是我们不急着油腻,不急着摆出一副老子有钱了的样子,不急着做踩着万骨枯而功成的那个将,不急着成为成功后自己都不会喜欢的那个人。正在发生的事都会很快成为历史,但过去的历史又常常会出现在未来。我在想几十年、几百年以后的人们会如何看待我们这个时代。我觉得他们有可能说这段历史就像是草根的洪流冲击在峡江的转弯处。
记 我和我的母亲
母亲的名字叫吴治杰,出生于1943年阴历十月二十八日,是家里的第十个孩子。外公外婆生育了十个孩子,但是只有五个长大成年。这在那个年代的鄂西山区大约是一个平均数,我的爷爷奶奶生育了七个孩子,也只有三个长大成年。
母亲出生之前的一年,外公外婆刚从几十公里外的洛坪逃难到仙侣山村安家。那年月兵荒马乱,穷人家的孩子不好养,所以外婆在母亲出生前大约心里就有了决定,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就养着,如果是个女孩就不捡起来了。不捡起来的意思是把孩子直接放进装满水的桶里,待孩子没气了就在后山上挖个小坑埋掉。孩子还没开始养,感情还没建立起来,大概那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父母这样选择也可以忍下心来。从姨妈后来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平静的语气,大约可以看出这在当时是比较普遍的事情。
但是外公在看到母亲的模样后改变了主意。外公在我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没有任何记忆,从我记事起母亲不管什么时候提起外公都会流泪,可以想见他们父女的感情。外公当时就和已经13岁的大女儿,我的姨妈,把母亲包裹好。但是因为实在是太穷了,想到养育的艰辛和逃难带来的种种不方便,外婆并没有马上改变主意,还是坚持不要这个孩子。外公于是让我的姨妈每天抱着母亲一起睡,防止某天半夜里外婆会把小女儿扔进桶里。但是姨妈每每把母亲抱着去让外婆喂奶,外婆都是拒绝的。
后来听姨妈讲,外公面对这种局面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母亲小时候长得极其标致(这个词是姨妈口中的话,标致在老家那一块山区农村是美丽漂亮的意思),乖得让人心疼,孩子每多养一天外公就多一天的不舍得,可是外婆似乎主意已定,并没打算回头。
这个局面终于在母亲满月后的第二天改变了。外公从小跟着他的父亲学过一点农村“偃匠”的手艺,就是给附近的乡亲起房子上梁等家庭大事看日子,所以有一点迷信。这天一个瞎子算命先生被一个少年牵着从村口经过,外公就把他们请到家里喝水歇脚。其间外公让姨妈把母亲抱出来,请先生摸一下,再把母亲的生辰八字给先生说了,请先生给母亲算个命。先生很认真地掰着手指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这个姑娘伢你好好养着,她将来是贵人之母……”从那一天开始,外婆大概也接受了命运的这种可能性,开始给母亲喂奶,母亲终于安全了。
自从我记事起,印象中这句“她将来是贵人之母”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母亲和我讲过不下十次,然后母亲讲这个时总是会说“甲儿,妈要谢谢你。因为你,我才活了下来”。我还有一个姐姐,大我1岁零5个月。为什么母亲从小就认定算命先生说的这个贵人就是我呢?我小时候问过母亲这个问题。这大概又要从我和母亲之间特殊的连接说起。
我的父亲是下湾村的普通农户,读到初中毕业后在村里做过会计,因为打得一手好算盘,后来被幸运地招工,到离家200里开外的水月寺税务所做农税员,在那个没有公路的年代,这个距离就远得有点可怕,山重水复,回一次家单程路上至少要走两天,父亲大概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回一次家,甚至有一年因为要过“革命化的春节”,过年也没有回来。所以母亲就成了那个年代山区农村辛苦的半边户。母亲只有一米五几的身高,体重八十几斤,但是她背得起上百斤的东西。
母亲的个孩子没能保住,这件事母亲遗憾了很多年,小时候记得母亲说过,假如你那个丢掉的哥哥还在,现在是多少岁了。姐姐出生后,日子过得皮打嘴歪,母亲每天背着孩子到坡里出工,男劳动力一天挣11个工分,女劳动力一天挣7个工分,母亲生怕生产队里别人认为她背着孩子拖累,总是用尽全力。
有一天傍晚放工时,村里人都聚在田头评工分,生产队长叫到每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唱分,村会计在一旁记录,唱到每一个人都是某某某11分,某某某7分,但是叫到母亲的名字时,生产队长犹豫了一下,这时旁边有个人说“吴治杰背着个娃子……”母亲当场放声大哭,手杵着挖锄指着地里对大家说哪块田垄哪几行是她锄的,“我是背着个娃子,但是我一刻没歇着,别人站着歇口气的时间我都在锄,我就是怕我背着娃做得比别人少,大家看看我锄的地,看看我比哪个女人锄得少……”那一天的工分母亲终还是争取到了7分。
怀着我的时候,怀孕反应很厉害,但是她一直坚持每天去生产队出工直到临盆那一天。那天晚上,母亲把1岁零5个月的姐姐喂饱后放在床上睡了,肚子开始疼痛。母亲知道大概是我要来了,她一边拖着疲惫的腿点亮油灯,一边哭着把剪刀拿着在油灯上烤,这是她知道的消毒方式。在那一瞬间母亲原谅了外婆,因为那一刻她也想到了要不要准备一个桶……凌晨的时候我落地了。当时母亲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就是我1岁零5个月的姐姐。
母亲扒开我的腿,发现是一个男孩。她痛哭着自己挣扎起身,用准备好的剪刀剪断我的脐带。把我大概包好的时候,屋顶仅有的一片亮瓦开始有一点发白。没有时钟,没有手表,母亲凭着外公说过的“寅卯不天光”推断我出生的时间,就是卯时。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母亲后来说我好像5岁以前要把一辈子的病都害完了似的,三天两头地害病,山村里缺医少药,让她担惊受怕了好些年。
有一次我夜里发高烧,母亲毫无办法,只能一整夜抱着我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用脸庞来感受我的体温和呼吸。天刚蒙蒙亮就抱着我翻山越岭到邻村找赤脚医生,走得太急又抱着我摔下了山坡。那一次我前后病了个把月,30岁的母亲急得几乎聋了耳朵。村里一直很怜惜母亲的五婆婆在隔得很近的地方喊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从五婆婆一边掉眼泪一边冲着她比画手的样子,母亲才反应过来五婆婆是在跟她说话。
除了生我养我的辛苦,我于母亲来说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我出生的那天,正好是父亲的生日。在我童年的印象中,父亲仅仅是个概念,我对他的印象是不清晰的。每年见一次,短短的几天。所以每次父亲回来的时候我都会跟进跟出黏着他,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他睡,生怕自己在他走后这漫长的时间里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小时候父亲在我心中又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因为那就是母亲口中父亲的样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