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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销20年不衰经典、累计销售数百万册“那多手记”系列(《过年》《返祖》《幽灵旗》《亡者永生》……)烧脑新作
在手记系列中,那多擅长运用真实新闻的噱头吸引读者,随他一起踏上冒险之旅,在追索未解的真相之路上,不断刷新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和想象。
◆ 融合悬疑、冒险、幻想、心理、物理等多重元素,不止于烧脑,更敲碎过去的认知。
水下洪音/时波涟漪/千年预言/灵魂锁定/网络平移……用科学、宗教、经验……均无法解释!
◆ 去城市废墟一角、死寂的论坛社群,找回无数人生命中瑰丽不能忘怀的时光。
“我们就处在这样一个时代,过去的东西不断被推翻被覆盖,新生事物飞快到来,但总有一些东西是永恒的。”
“当今世界上,规模的废墟在哪里?是汉丰湖底老城?是千岛湖底老城?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是被火山灰吞没的庞贝古城?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遗弃城市群?是中东毁于战火的城市群?又或是传说中沉入海底的亚特兰蒂斯?不,的废墟,当然在网络上。”
◆ 科学内核 新颖时间观,回答了很多人有过的疑问: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事情发生过?
◆ 当你们看完我所经历的一切,再次点开新闻网页,刷新当日的各种新闻时,或许会有另一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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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父亲离世、爱人失踪,这几年来我的状态相当消沉,极少再参与奇异事件的冒险。
直到这次为了报道“废墟”,前往汉丰湖底的千年古城。
在那里,我碰上了超自然事件:
让我神魂战栗的水下洪音,千重万重交叠的世界,有黑衣人从废墟中捧走了一个晶莹璀璨之物……
重回水上,记忆变得古怪——脑袋里多出了一重记忆。
此后,拉萨—重庆—昆山—马赛—上海,辗转多地。
有个神秘人一直发邮件提供详细线索,指向一个组织和一位量子科学家。
1000年前的预言则指出:这一切和世间的平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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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那多
原名赵延,上海人。做过公务员、记者,后经商,现专职写作。
2001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创作“三国事件簿”系列、“那多手记”系列、“巫术”系列等小说三十余部。作品总销量数百万册。2012年之后,创作转向当下,以对人性的拷问见长。犯罪/社会小说已出版《19年间谋杀小叙》《骑士的献祭》《人间我来过》。
“那多手记”系列已出版15部,《荒墟归人》是该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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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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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汉丰湖底的人
大梦
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神秘旅人
不一样的活佛
与你同在
消失的工厂
两个秘密
终极迷宫
对“过去”的投资
莲花生大士的伏藏
逐渐崩解的神秘面具
“科学之神”的执念
永不消逝的时间
意料外的盟友
当时明月
灯塔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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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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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序】
父亲去世已经八年。
在父亲生病疗养期间,我与他散步时常常谈及正在创作的小说构想。在他去世后,我为他做了一场佛事,夜色中法事近末,木鱼笃笃,诵经声似未散尽,我感觉身处天与地、生与死的夹缝中,忽然就知道了小说该如何结束。那部小说是《19年间谋杀小叙》,近些年许多读者认得我,是从这本小说开始的。在这之后,我陆续又写了《骑士的献祭》《人间我来过》,我晓得,这些也都是我父亲会喜欢的小说。但我原本并不是这样的,我的老读者知道这点。
我父亲是现实主义作家,但我打小爱看的是武侠和科幻小说,所以二十多年前初入行,写的是些轻科幻的故事。那时我几乎不请教父亲关于写作的问题,偶有问及,他耐心回答之后,多半会补一句,说其实并不懂得这些。这可能是实话,当我在人间浸润了三十年,才刚开始对现实题材发生兴趣后,他次参加我的新书发布会(那已经是我出版的第十几本书了),并发言说,我终于有了一本在他看来像样的小说。那本小说只是转向之初的探索,这条路走到《19年间谋杀小叙》才方堪驻足打量,只是身边的人已经从父亲换成了太太。有一次在影院里看《山河故人》,剧中人说“一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光影间,黑暗中的我潸然泪下。
到如今,我每年会去他的微博下说一两句话。墓地他生前不曾去过,微博却是常去的,有他亲手留下的痕迹,这比墓碑和塑像更易于我追索往昔。这个习惯我不知还能保留多久,我想微博总不可能永远运营下去,虚幻之物与可触及的墓碑一样,终究有荒弃消失的一天。当我徘徊在虚幻之地,思绪巡梭于往事与未来之间时,有一些念头异常强烈地跳动,于是我写了《荒墟归人》。这是我科幻小说脉络的延续,是在我进入父亲熟悉的文学领域几年之后,以他并不熟悉的方式对他进行的纪念,也是在我以犯罪小说作家的面貌出现之后,突然对读者抛出的另一颗球。这是我的彼面,也是我的此面,这是一颗新球,其实又是一颗旧球。人生就是这样一次次的交错,若有一天回望,这些交错便是一个个锚点,让我们寻见来时的路。
【《荒墟归人》精彩书摘】
我们住在开县新县城一家三星级宾馆里,到的时候近晚上10 点了,把装备留在车上,各自开房休息,约定了次日早 8 点半大堂集合。这儿离老城,也就是汉丰湖不远,阿走说开车就20 分钟左右。
第二天早上 8 点去吃早餐的时候,阿走和一发已经吃了一半了,两个人明显比昨天热络了许多,也许昨晚我回房之后他们另有活动?
自助早餐的内容相较于其他三星级宾馆,算是相当丰盛了。考虑到要下水,我只吃了个八分饱。阿走和一发吃完先走了,我卡着时间,还够再喝一杯咖啡。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我和她聊了几句天。 “你是本地人吗?”
“是啊。”
“那你知道汉丰湖吧?”
“知道啊,以前的老城,后来修三峡沉到水底下啦。”
“听说汉丰湖总是出怪事?去那儿容易撞邪?”
服务员愣住了。
“这个不清楚呀。你去那里?”
我点点头。
“那里风景是蛮漂亮的。”服务员说完这句,冲我笑笑,端着
盘子走开了。
我觉得她的笑有点意味深长,喝完咖啡走出餐厅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汉丰湖现在是 4A 级景区,也许以后升成 5A 的时候,就要收门票了。湖面有 15 平方公里,平均水深近 20 米,算是非常大的人工湖了。
阿走在开车过去的路上才想起来问我们会不会游泳,好在我们都会,然后她再问有没有潜水经验。这并不是一项常见技能,不过对我来说还真不在话下,夸张的一次,是 2011 年在太平洋的不知名小岛,我从水下的秘密通道潜入喂食者协会总部,见识到了奇迹般的空中城市。一发则表示,上个月刚从马尔代夫潜水回来。
阿走对我们两个的“质素”表示赞赏,我忍不住问她,那要是我们都不会该怎么办?她回头冲我一笑,说现学咯,又不是多大的事。
这种事情应该先问清楚的吧,我开始觉得这女孩做事不太靠谱了。
车子开到城南故津附近,沿着湖开了一段,可以看见有些地方修了步道等供游客观湖赏景的设施,但更多的地方还是野地状态。阿走放慢了速度,然后在一片邻水的荒地停了车,指着一艘岸边的船,说那就是为了这次水下探险租的。
这是一艘七八米长的游湖用小型客船,船老大站在船舷上抽烟,见我们到了,把烟一弹,冲我们招手。
我们每人背着自己的装备—脚蹼、呼吸器和氧气瓶上了船。没有整套的潜水服,也许是因为水深还好,所以阿走没有备这么齐全。
船老大是个肤色黝黑的光头中年汉子,自我介绍叫阿成。
“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啊,不要弄出事情害我啊。”他一边把船驶离岸边,一边反复提醒我们,“你可没说这儿还有外国人啊。”
一发用普通话和阿成打了个招呼,把阿成吓了一跳。
“放心吧,我们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阿走说,“也不是多危险的事情,而且我们会绑绳子的,安全得很。”
“行,那你说去哪边?”
“去老城啊,老城里没炸干净的那一片。”
“老城大着呢,早说九井十八巷,后来又一圈一圈扩了好多。至于哪些地方没炸干净,我又没钻到水底下看过,也摸不清楚啊。反正我只管船,你说去哪儿我去哪儿。”
阿走哪里说得上来,她拧着眉毛想了想,问:“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人,就是天天下湖里潜水的那个,今天来了吗?”
“应该是吧,他天天都下湖里去的。”
“那就他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好嘞。”阿成调整方向,往湖心驶去。
“什么怪人啊?”一发问。
“昨天阿成告诉我的,有个人来了有快半个月了,在湖边搭了个帐篷住着,自己弄了一条小船,每天去湖里潜水,不知道他在水底下找什么东西呢。我猜不管他找什么,多半是在老城范围里面,所以就拿他来定位咯。”
“阿走,你说的那些奇怪事情,都是网上看来的吧?问过阿成没有,他怎么说的?”一发问。我本以为他不信这些,没想到还是没憋住开口问了。依我看,虽然早上餐厅里那个服务员的表现有些古怪,但从船老大阿成这儿是得不到什么劲爆消息的,他要是真相信湖里有鬼,还敢在这湖上开船吗?先前提醒下水的安全问题时,似也没有言外之意。
“阿成大哥,你给说说呗,这儿的奇怪事情不少吧?”阿走微微仰起脸看着阿成,满是憧憬之色。 “嗐,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传说呗,都是没根没据的事情,反正我自己是没有碰上过。”
这话一说,我和一发都没什么,阿走的脸直接就耷拉下来了。
“不过嘛,近奇奇怪怪的来湖上的人倒是不少。”
“哦?除了那个住在湖边每天潜水的人,还有别的?”我问。
“一个人,一辆车,一艘船。人嘛就是那个潜水的人,车嘛……”
阿成用手一指。我们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个方向的岸边,停了一辆稀奇古怪的车。
距离有点远,我没认错的话,那是一辆野马皮卡。这车在国内本就少见,还明显经过了改装,载货的后厢套了个方罩子,像个小号集装箱,箱子上还有个大天线,和卫星转播车上的玩意有点像。
“这辆怪里怪气的车来了有快一个月了,绕着湖跑,今天停这里,明天停那里,一停就是一天,你们说怪不怪?还有艘船,和这辆车一起来的,簇簇新的一艘,一不打鱼二不载客,有的时候嘛和车停在一起,有的时候嘛湖上晃几圈,搞不懂是干啥的。”
“像是搞科研的?”我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本地人,都神神鬼鬼的。”
我们不免又多瞧了“卫星车”几眼,当然也瞧不出什么异常。
“阿成,你看我们都已经上了你的船了,这单生意你是做定了。这妹子也是真的对灵异的事情感兴趣,你要有什么知道的,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呗,就当消遣了,吓不跑我们的,你放心。”我说。
阿走恍然,连忙在旁边附和。
阿成沉吟了一下,说:“我是真没碰到过,但是我一哥们儿撞见过怪事。”
阿走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是七八月份的事了,我那哥们儿和我一样,做游湖客船生意的。那天四五点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有一单生意,他想着趁天还亮,再拉一回。把船开到地头发现人没来,以为被放了鸽子,就把船开走了,结果又接到电话让他回去接客人,开回去还是没人。他连跑了三趟。第三趟他接到人了,那人说只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而且是准时在那儿等他的。我那哥们儿算算时间,也的确只够他跑一次的,要真跑三次,太阳都下山了。可他后来和我赌咒发誓,他明明白白地记得自己折返了三次。你们说这事情怪不怪?”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起来,8 年前这水淹的,可不光是炸平的老城呢。这千年的坟地啊,都在水下了呀。”
阿成说完这些,看看我们,说:“怎么,怕了?”
“哪有!”阿走说,不过她的脸色的确有点发白。
船行湖上,群山环抱,晨雾已经散尽,湖上小岛星罗棋布,岛边水面上有水鸟回翔。这些岛,原来都是一座座小山头呢。
阿成的故事让船上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好在没过多久,视线里就出现了一艘小舟。 “就是那艘船了。”阿成说。
那是艘老式的乌篷船,船头船尾不见人,不知那个天天潜水的人,现在是潜在了水里呢,还是在船篷里。
“靠太近不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吧。”阿走说。
现下的气温不到 20 度,下水还是比较冷的。我们几个做了套热身,把关节都活动开了,避免抽筋。阿走刚才白了的脸现在又红了回来,她还是很兴奋的。
阿成搬起锚哗啦啦沉下去,把船大体固定住。
热身做完,我们戴上脚蹼,背上氧气瓶,戴好潜水镜,开始固定挂在腰上的牵绳。到这个时候一发终于忍不住问,咱们就这么下去了?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阿走却不太明白。
“我们得有个程序,首先下去以后先别急着往下沉,适应 10分钟水温,然后我们下沉到 10 米左右,稍微停几分钟,再到底。”一发说。
他还真是有潜水经验的。
“啊我知道,适应一下水压嘛。嘿嘿我太兴奋忘了说。这样啊,我们每人有两个氧气瓶,每个能用一小时多点,基本上今天上午的目标呢,是找到核心下潜目标,然后下午换瓶继续潜。明天要不要继续,看今天潜的情况。”
沟通了水下的基本手势,我们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一样从船两侧分别跳了下去。
这个形成不到 10 年的湖,基本没有受到污染,水质相当清澈。我们适应完水温,开始下潜到 10 米左右的时候,水底的情况已经可以大概看到了,相当平整,并没有完整或者较完整的建筑。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子就找对方向呢。
整个上午,阿成的船不停地挪动位置,我们前后下潜了五次,后来我和一发都解掉了牵绳,以便可以更大范围地在水下搜索。到快 12 点时,我们总算望见了一片较完整的遗迹,有的可以看到屋顶,有的则是半拉墙垛。这下大家都兴奋起来,回到船上去吃午饭,打算下午再次下水探险。
上午的搜索颇耗体力,加上在低温的水里泡了这么久,上了船被风一吹非常冷。我们尽量把身体擦干,贴上暖宝宝,披上干浴巾,大口地喝热汤。吃过饭,不管睡得着睡不着,我们都还是假寐了一会儿,到下午两点,再次下水。说起来,我们终确定的位置,离上午那个独行潜水客的位置很近,但他的船早已经离开了。
变故大概是在下水后 25 分钟左右发生的。
水深在 18 到 20 米,我们慢慢降落下去,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片没有被炸毁的街区,范围不会太大,大约有十几二十幢外观相对完好的两层小楼,以及数量略多一些的残破楼宇。水草很少见,鱼虾则完全见不到。我特别兴奋,有些后悔此行没有去借水下相机,这一刻我开始体会到废屋环游小组里那种对末日感的狂热追逐从何而来了。
这本该是一条街道吧,曾经这里人声鼎沸、鸡犬相闻,充满了市井烟火气息,也许有各种小吃摊,一楼沿街许是烟杂店或服装店,二楼及更深处的屋舍里则住着老城居民。这里千百年来发生了数不尽的故事,也有着一段段已经无人知晓的恩怨情仇。我试着走在这条街道上,但做不到,我只能斜斜地,以一种特别奇幻的方式漂浮在街道上,漂浮在重重楼宇之间。这座城市被湖水淹没、充斥之后,发生了难以言喻的改变,似能触碰又永不可及。
当潜水员次进入泰坦尼克号的沉船残骸里,是怎样的感觉?我想。
所有的门洞都是大开着的,其中许多已经不见了门。窗户也是。我特别想找一幢屋子进去,不过那样的话,就需要把背上的牵绳解开了。关于解绳子,我是毫不担心的,下水之前也有过约定,确认安全时可以解开绳子。我想和两个同伴打个招呼,以免他们担心,但是四下张望,却发现这两个人并不在视线范围内。
刚才这一段时间,这座水下城市的神奇魅力把我俘获,我沉浸在复杂难名的情绪里,无暇他顾。但无论如何,我们几个人身上都是牵着绳子的,再怎样都不会相隔太远,除非他们已经先我把牵绳解开。
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有那么几秒钟,我想过要不我也解开牵绳,自己走自己的,反正氧气还有一大半呢,可是这片湖区的灵异传说毕竟还是给我留下了印象。算了,先把同伴找到稳妥。
这片残存的建筑群毕竟规模有限,我想自己一眼没看见阿走和一发两个,只是因为我待在水底。这是个水下城市,和陆地不同,我是可以“升空”的。
我摆动脚蹼,打算升到六七米的高度,那就足够我俯瞰全局了。
照理说,这湖水相当平静,没有潜流没有漩涡,我手脚并用,几下子也就升起来了。可是刹那之间,仿佛电流刷遍全身,不是强烈的刺激抽搐,而是轻轻的,却透进了神经骨骼,深入了大脑和心脏,像有张细筛,把我通体筛了一遍。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声音,这声音既非震耳欲聋,也非轻柔绵密,与我听过的任何一种音都不同。从音量上,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但又绝非一片寂寂,而是至大至广至深,在这方水中世界里一掠而过。
我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跌落湖底,脸即将触到街面上铺着的那薄薄一层水底泥沙。我用手撑了一下,让自己上身重新抬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失神失力,整个身体短暂脱离了意识的掌控。
这毫无来由的震撼,几乎要让我怀疑,它是不是我身体上神经性的错觉,一种神经痛或肌体抽搐?然而我立刻否定了,那是如此真切的感觉,瞬间在我的心灵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绝不可能是虚妄!这片湖区,或者这片水下城市,有异常之处。然而现在不是探究的好时机,我真切地担忧起两个不见人影的同伴来。
我向上游到六七米高的样子,往下张望。刚才的莫名震荡,竟没有激起半点水底的泥沙,湖水清澈,视野良好。
我一眼就瞧见了一发,其实他就在离我不远处,只间隔一两幢屋子。刚才被挡住了,现在我居高临下,一目了然。
可是阿走呢?
我心里刚生起疑惑,就见一发急冲冲游进了一间屋子。
那间屋子里怎么了?我觉得有点不妙。就在我降下去的时候,一发拽着阿走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两个人的姿态非常不对劲,一发是拉着阿走的胳膊,把她从屋子里拖出来的。阿走手脚乱动,像在挣扎。离得近了我看得更明白,阿走的样子居然像是呛水了,一发正在帮助她把呼吸器塞回嘴里。我心里大奇,下水以后咬住呼吸器是基本的,而且很快会成为下意识维持生命的动作,究竟是什么状况让阿走把呼吸器松开了?
这时我已经落到了两人的身边,阿走依旧没有镇定下来。这种情况非常危险,阿走现在已经变成抱住一发的腿了,整个人的神志都不对。他们的牵绳全都解开了,我握拳用力砸了一发两下,示意我们得迅速升到水面。
于是阿走抱着一发,一发一只手抓着阿走,一只手抓着我,我拉着牵绳,使劲摆动脚蹼,三个人成一串往水面升。
也就二十来秒的时间,我们浮出了水面。
阿成伸出手把我拉了上来,然后我把一发和阿走也拉上船。这时候阿走已经回过神来,不复水底那般中了邪似的挣扎,却是剧咳了一阵,把呛进去的水都咳了出来。
“什么情况?”我问一发。
一发摊手说:“我不知道啊,她进了那间屋子,然后不知怎么忽然就呛水了。”
阿 成问我们还下不下,我说不下了,回去了,得快点回宾馆洗热水澡去。
我们把所有的毛毯都扔给阿走,她犹自脸色发青地在船舱里瑟瑟发抖。这副样子,不单单是冻到了,更是吓到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听见那声音,一发听见了,他当时的反应和我差不多,也失控了几秒钟,但阿成则什么都没听见,也许是因为在水上。
“你是听见这声音,所以被吓呛水了?”我看阿走稍好些,问她。
阿走听了我的问话,怔怔地想了一会儿,慢慢摇头。
“不急不急,”我说,“你休息一下,咱们回城里好好吃一顿火锅,我看你需要出点汗。”
阿走死死地抓着身上的毛毯,骨节发白。
“我是撞鬼了。”她轻轻说。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
我十几年来踏遍十几个国家,经历数十宗现阶段科学谱系之外的事件,见识了诸多超凡力量的存在,但就是没见过什么鬼。
别说是鬼,就是许多研究中推测的灵魂力量,我也没有接触过。
以我的经历、经验,几乎可以做出论断,这世界上,是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鬼”的。
但是此刻,阿走以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还是让我背上一阵恶寒。
阿走什么也不再多说了。我和一发相互看看,都觉得她还没有恢复过来,不便立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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