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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部充满非凡勇气的女性成长史,启发了《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1.《纽约时报》2019年评选“50年50佳回忆录”TOP4,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榜!奥普拉读书俱乐部2017年评选为“近22年优秀回忆录”TOP1!荣获《时代》《娱乐周刊》《纽约时报》1995年年度图书、美国亚马逊推荐“一生要读的100本书”之一!
2.本书的话题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和现实性,契合当下热点。关于原生家庭,关于女性励志,关于成长教育。无论你的童年有多悲惨,无论原生家庭给你留下过多少伤痕,你依然可以过好这一生,与世界和解。
3.本书是一部以其生动幽默而又果敢讲出真相的风格掀起传记写作风暴的里程碑式作品,启发了很多女性作家开始写传记,包括《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的作者塔拉·韦斯特弗。(出自《卫报》)
4.装帧采用企鹅20周年纪念版原版封面,由《纽约时报》插画师 Brian Rea量身定制,简体中文版新增内文插画。
內容簡介:
玛丽·卡尔儿时的生活动荡不安。她有一个任性的妈妈,热衷于酗酒,容易情绪失控,结过七次婚;在炼油厂工作的爸爸脾气暴躁,常跟人打架,下班后总去酒馆跟人胡吹瞎侃,说各种段子。生长在这样一个时常与恐惧、暴力和谎言为伴的家里,卡尔的姐姐小小年纪就能骗过警官,并且让同龄男孩避之不及。卡尔擅长撒泼犯浑,在遭受排挤时可以脏话连篇,勇敢回击。敏感、爱哭、顽皮的她始终深爱着爸爸、妈妈和姐姐。
玛丽·卡尔以塞林格式的黑色幽默讲述自己戏剧性的童年,她充满挣扎的成长故事发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得克萨斯与科罗拉多。她的写作诙谐中不乏诗人般的细腻精准。通过书写,她得以摆脱荆棘满布的往昔阴影,创造了一个既不被过去牵绊,也不与过去隔离的自我。
这本出版于1995年的非虚构作品将回忆录的艺术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出版后引起极大反响,在某种程度上掀起一场回忆录写作革命。
關於作者:
1955年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美国诗人、作家。1989年曾因诗作荣获怀丁作家奖,之后又相继荣获手推车奖(1995)、古根海姆奖(2004),而让她真正蜚声国际的作品是1995年出版的回忆录《只要说出来你就会好很多》(The Liars Club: A Memoir),出版后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榜,被《时代》《娱乐周刊》《纽约时报》等媒体评选为1995年年度图书。她的其他作品包括《自我与面具:回忆录写作的艺术》、回忆录《彻丽》,以及诗集《魔鬼之旅》等。卡尔是美国锡拉丘兹大学的文学教授,现居纽约州。
目錄 :
第一部分 得克萨斯,1961
第二部分 科罗拉多,1963
第三部分 又见得克萨斯,1980
內容試閱 :
一部非虚构的新经典
毕飞宇
当我收到《只要说出来你就会好很多》(下称《只要》)试读本的时候,我体会到了书名所带来的压抑。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积累了我能积累的同情心。我知道,我的阅读将伴随着悲情、抑郁、愤懑,当然,我最终会得到解脱。我会读完的,只要读完了我就会好很多。
我是一口气读完的。我读完了,我并不感到压抑。相反,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经过一天的阅读,我有效地走进了美国南方的一个家庭。这和阅读福克纳不是一码事。通过那一枚美国南方的“邮票”,我叹服于福克纳通天的创造力,他创建了一个世界、一个美国的南方。但是,那真的是美国的南方吗?我不关心这个,我只能说,我有幸看到了一个开创世纪的天才。
玛丽·卡尔是谁?我不知道。她并没有创造,她只是追忆,她只是陈述。她卓尔不群的叙事给我带来了最为切实的体验,我看到了一个真切的南方家庭,它生机勃勃,完整又支离,洋溢着欢乐同时也承受着艰难。我看到了一个善良的、一心想好好过日子的、退了伍的、通身弥漫着石油气味的“大话精”——“我”爸爸;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天赋异禀的、烂漫的、不靠谱的、永远也找不到目标的、热衷于结婚的、搂着酒瓶子的、可以做任何人的好朋友却绝对无法成为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的“疯女人”——“我”妈妈;当然,我也看到了一个曾经受过伤害,却犹如天使一般的“小崽子”——叙述者“我”。
还是《纽约时报书评》说得好:“哀伤又内省。她那强韧的精神、
她的诗句、她的语言、她自己的声音,使这段困顿、难熬的旅程得
以获得重生。”
这本书原名为 The Liars’ Club,一个很好的书名,中译本改为《只要说出来你就会好很多》。改就改了吧,我的作品被翻译成外语
也曾经被改动的。一本《青衣》,挺好的书名,可是,西方人不知道
“青衣”是什么,你也不能把“青衣”翻译成“花腔女高音”,最后
呢,法文和英文版的《青衣》叫《月亮的歌剧》,而德文版则直接译
成了《月亮女神》。
《只要》不是小说,是回忆录,换句话说,它是非虚构的。说起非虚构,它差不多已经成为现代主义之后的一种世界性的潮流了。这是必然的。既然文学是求真的,虚构也求真,那么,为什么不来一个脆的——非虚构——呢?对了,《人民文学》杂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潮流,差不多是在二十年前了,《人民文学》在中国文学的内部提出了一个倡导,倡导非虚构。得益于《人民文学》的敏锐,我们也诞生了汉语非虚构文学的标志性作家——梁鸿。
我愿意把《只要》看成非虚构的新经典。事实也是如此,在玛丽·卡尔之后,美国文学出现了一个新的热潮,那就是,许许多多的“非作家”拿起了他们的笔,他们雄心勃勃,他们要记录自己的生活。他们坚信,“作家”们煞费苦心才做到的事,他们也能做到。
这样的事在汉语世界里有可能发生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它能够发生。
现在,我愿意做一个假设:一家出版社,一个编辑,他得到了一本类似于《只要》的手稿,这位编辑会对这样的作品写出什么样的审读报告呢——
“作者视域狭窄,他的书写没能突破个人生活的庸常琐碎,没有呈现出更为宏大的主题。他的书写缺失了时代性、民族性和社会性。作品不够厚重,不够开阔。”——然后呢,然后就没有这本书了。是的,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们的文学自然取决于作家,但是,在许多神秘的时刻,它也取决于那些目光迥异的、永不屈服的“天才捕手”。
毫无疑问,文学可以是宏大的,在某些时候,文学也必须是宏大的,我们需要虚设一个更为阔大的视野来辅助我们的认知世界,这是文学天然的野心。但是,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对个体生命表达我的敬意,对个体生命的隐秘部分表达我的敬意,是它们构成了第二宇宙。在辽阔性之外,我们永远也不能放弃人性的复杂与幽深。复杂与幽深是重要的,它们是另一个维度的阔大。我喜欢“大块头”,但我一点也不喜欢“傻大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们对“傻大个”越来越痴迷了。借用玛丽·卡尔的说法,我们时常对“傻大个”表现出“一种可爱的贱样”,然后呢,导致了“一副很能干的贱样”。作为写作者,我们所需要的是诚实,我们需要章鱼感受海水一般的感受力,我们需要的是无微不至和无坚不摧的表达,我们需要的是各显其能。如果说,作家是一群鱼,我最为喜爱这样的局面:它们品种不一、大小不一。如果说,我所面对的一群鱼是这样的——它们都是同一个品种,它们的大小相似,那我基本上就可以说:它们来自同一个池塘,属于同一种人工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