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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遥远北疆大地上哈萨克族牧人们不断转场迁徙,逐水草而居,是为了“保护”,让大地得到休息和恢复。
牧人们“正在消失的生活”,是当下茧足在狭小生活空间的人们所向往的诗和远方。
李娟笔下不受束缚的幽默感,对此种生活方式的诚实描述,一下能戳中当下读者生活的痛点和笑点。
此版本是李娟原汁原味、精心修订的版本,采用触感极佳的纯质纸印刷,是值得收藏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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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羊道》三部曲分别是:《春牧场》《前山夏牧场》《深山夏牧场》。
“这是世界最后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游牧民族。甘愿沉寂在世界上最遥远的角落,逐水草而居。从南面的荒野沙漠到北方的森林草原,绵延千里的跋涉。一年365天,几乎得不到片刻停歇……”
非虚构长篇散文。作者李娟跟随哈萨克族扎克拜妈妈一家,历经寒暑,在新疆最北部粗犷、苍茫的阿勒泰山区游牧、转场、迁徙生活的日子。此为《羊道》三部曲之第一部。
春天到来,积雪融化,牧人们逐水草而居。扎克拜妈妈带领一大家子,儿子斯马胡力、女儿卡西及李娟,从乌伦古河畔迁往额尔齐斯河北岸的塔门尔图春牧场。他们一路逶迤而行,风餐露宿,饮冰山雪水食简单干粮。照顾浩浩荡荡的大小羊群,为驮载的每峰骆驼蜕毛“脱衣”减负,躲过飞沙走石的大风涉过荒原寒冷的大水……去迎接丰饶的季节。
李娟以平和悠长的笔调,记录哈萨克牧民在戈壁草原春牧场的生活,原生态为我们呈现羊的命运以及围绕着羊的牧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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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娟
1979年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成长时期辗转于四川新疆两地,有过一段阿勒泰牧场上的生活经历。出版有散文集《九篇雪》《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记一忘三二》等,长篇散文《冬牧场》、《羊道》三部曲、《遥远的向日葵地》,诗集《火车快开》。曾获“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上海文学奖”“天山文艺奖”“朱自清散文奖”等。
其中,《遥远的向日葵地》荣获:2017年度“中国好书”奖,2018第七届“鲁迅文学奖”,2019第七届“中华优秀出版物”等国家大奖及2019广东省“五个一工程”奖等,并有英文版、韩文版、阿拉伯文版、繁体版面世,在读者中产生巨大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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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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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再版自序
三版自序
吉尔阿特和塔门尔图
荒野来客 1
小小伙子胡安西 19
马陷落沼泽,心流浪天堂 26
每天一次的激烈相会 37
要过不好不坏的生活 42
沙吾列漫无边际的童年时光 50
大风之夜 55
对阿娜尔罕的期待 66
涉江 74
向北的路 85
最最热闹的地方 92
客人们 102
“可怜”的意思 110
和卡西的交流 118
城里的姑娘阿娜尔罕 128
骆驼的事 136
孩子窝的塔门尔图 144
羊的事 153
哈拉苏:离开和到达的路 161
可可仙灵 168
路上的访客 177
盛装的行程 184
美妙的抵达 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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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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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北部游牧地区的哈萨克族牧民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支相对纯正的游牧民族了,他们一年之中的迁徙距离之长,搬迁次数之频繁,令人惊叹。关于他们的文字也堆积如山……所有的文字都在制造距离,所有的文字都在强调他们的与众不同。而我,更感动于他们与世人相同的那部分,那些相同的欢乐、相同的忧虑与相同的希望。—— 李娟
当我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渴望成为作家,渴望记述自己所闻所见的哈萨克世界。这个世界强烈吸引着我,无论过去多少年仍念念不忘,急于诉说。直到后来,我鼓足勇气参与扎克拜妈妈一家的生活,之后又累积了几十万文字,才有些模糊明白吸引我的是什么。那大约是这个世界正在失去的一种古老而虔诚的,纯真的人间秩序……一一难以概括,只能以巨大的文字量细细打捞,使之渐渐水落石出。——李娟
三版自序
一转眼,这本书出版了十年,这些故事发生了十五年。
每次作品再版前的校阅工作,是错漏之处的梳理,也是一场新的阅读与思考。感谢每一次再版的机会和重读的机会。若放在平时,已经完成的作品真的是再也不想翻开了。
第三版除了一些错字病语,最多的改动是添加了一些补充说明。因为这十年来,总是有读者置疑一些细节问题,才发现自己的表述很多时候都有问题——过于口语化,随意散漫,容易产生歧义。所以在这一版,涉及到地域特殊性和文化特殊性的部分,会作一些更细致的说明。
还有几处补充,则是自己多年后才想明白的地方。比如第三部《深山夏牧场》里的《擀毡》。在我最初的写作里,此文毫不掩饰对恰马罕的嫌弃,觉得这人挺能摆谱。多年后重读,发现自己可能有所忽略。当时的他,刚结束长达半个月的温泉之行——我们当时的牧场附近有较大规模的一处温泉,当地牧民有泡温泉的习俗,用来治疗各种疾病。因此,他很可能有身体上的不适,才无法参与劳动。而自己不作了解就胡乱下结论,武断又刻薄,感到很丢脸。所以十年后,我把这种猜测也添加进去。
第三版还有很少的一些字词变动,实际上只是改回最初的版本。第二版的出版方严格遵照出版物的相关语言文字规范和标准,对第一版做了一些修改。比如,把羊群的“漫延”改为了“蔓延”。可我认为,同样是描述事物的延展状态,“蔓延”更适用于植物生长般的枝状形态,而“漫延”则为液体的延伸形态。显然后者更适用于羊群大面积的移动。同样,两支羊群相遇,我使用的词是“汇合”,但二版中都被改为“会合”。我觉得后者不能贴切表现两支羊群相遇后参差交融的状态。再比如,“至高点”一律被改为“制高点”。这两个词都有“最高处”的意思。但“制高点”是军事用语,意境单一,用在寻常文字中就显得突兀。还有“披风沐雨”一词,也没有什么别字,没必非得改为“栉风沐雨”。
其实这些细微之处,改不改的可能对阅读没多大影响。但我在这方面实在有强迫症,眼里容不得沙子。汉语丰富多彩,文学语言更是灵活多变,生机勃勃。如果有一天,文学表达真的被“统一”,被硬性规范化,必将渐渐失去活力。难以想象……
另外,在第二版中,我的“二版序”被以“给读者的一封信”的形式编入书中。在第三版中改了回来。还需解释的是,很多读者误认为那是我的“亲笔信”。其实不是的,我的字超丑的哈哈。
这一次再版,额外想提一下怀特班——被我们抛弃在春牧场上的小狗。那段描写引起许多读者不适,不断发来谴责。他们认为我和我所在的游牧家庭太残忍太自私,没有尽到救助的责任。为此我也曾努力解释过,反复强调当时的危险境地。在第二次出版时,我还增加了更细致的说明。却仍不能让他们释怀。我想,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沟通的。但是作家就是帮助沟通的角色,在不同的生存状态和生存文化之间凿空。我不能做到最好,曾经有些沮丧。这次重新读到这一段,突然就释怀了。这些故事里大量提及生存的严酷,是绝大多数读者所陌生的,可能也是刺激他们阅读的因素之一。那样的严酷,大家也许会为之感慨,却无人能够接受吧。在平稳舒适的生活中呆久了的人们,难免以为平稳舒适就是理所当然的。实际不是的。这个地球上绝大多数的人类仍在受苦,如一句网络热议:“他们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所以,针对他们的道义上的指责也许只是侥幸出生在优渥环境中的人们的矫情吧。
还有图片问题,很多读者都希望能出一个图文版的。我的确保存了大量关于那段生活的照片。但由于图片品质、肖像权问题及其它原因,可能不太适合发布。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分享它们。
关于这部作品,还有许多的感慨,但说出来总觉得轻浮。那就这样吧。
感谢远方平凡的人们和他们平凡而努力的生活。感谢平凡美好的每一位读者。感谢平凡的,软弱的,愿意改变也有所坚持的自己。
2022年4月
《每天一次的激烈相会》
羊群远离广阔荒凉的南戈壁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渡过乌伦古河后,它们将在额尔齐斯河南岸温暖的丘陵地带停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四月的季节里,阿尔泰山南麓春牧场的青草刚刚冒出头。羊在大地上深埋脸庞,仔细啃食眼前一抹淡淡的绿意。缓缓移动。很久以后它抬起头,发现四面寂静空旷……群山间,自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失群了。
它四处寻找伙伴,又爬上光秃秃的山巅,站在悬崖边四面眺望。大地起伏动荡,茫茫无涯。后来时间到了,它开始分娩。新出生的羊羔发现自己也是孤零零的一个。羊羔站在广阔的东风中,一身水汽吹干后,看上去陡然长大了许多。接下来母亲带着孩子在群山间没日没夜地流浪。有羊群远远经过时,它俩就停下来冲那边长久地张望、呼唤。
而前去找羊的牧人在途中遇到了沙尘暴。世界昏天暗地。他策马在风沙中一步一步摸索行进,直到马儿再也不愿前进了。满天满地都是风声的轰鸣,世界摇摇欲坠。他下了马,牵着缰绳顺着山脚艰难地顶风而行。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便侧过脸靠在石壁上勉强撑住身子。一低头,他看到脚边深暗的石缝里有四只明亮温柔的眼睛。
告别寒冷空旷的冬牧场当然是快乐的事!做一只春羔看上去远比冬羔幸福——能够降生在温暖又干燥的春牧场,白天被太阳烤得浑身暖烘烘的,柔软的小卷毛喜悦地蓬松着。黑眼睛那么的美,那么的宁静。夜里则和小朋友们挤在一起,紧紧蜷着身子,沉入平安的睡眠中,深深地、浓黏地成长。不远处的星空下,母亲们静默跪卧,头朝东方,等待天亮。
扎克拜妈妈家养了一群花里胡哨的羊。赶羊的时候,远远看去跟赶着一群熊猫似的。
其实,大羊们都还算正常,大都是纯种的阿尔泰大尾羊。不是浅褐色,就是深棕色的。但是小羊们……就很奇怪了。
总共两百来只羊,大羊一百多只,小羊七八十只。在小羊中,有二分之一是白色羊,四分之一是黑色羊,剩下的四分之一是棕褐色羊。其中,白色羊里有五分之一长着黑屁股,五分之一则半边屁股黑半边屁股白。剩下五分之一是“奶牛”,五分之一是“熊猫”。最后的五分之一里,黑脖子与黑额头的大略对半。至于黑羊,约有一半戴了白帽子。剩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是阴阳身子,前半截漆黑,后半截雪白(像嫁接的一样)。其他的则全是小白脸。而花哨得最为离奇的则是那群棕褐色羊羔:有褐身子白腿的;有浑身褐色四个小蹄子却是黑色的(像穿了黑皮鞋);还有三条腿是深色,一条腿是浅色的。有的浑身都没什么问题,就脖子上系了条雪白的餐巾。还有的屁股上两大团脚印形状的深色斑块,像给谁踢了两脚似的。还有的浑身纯褐色毛,就后腿两个小膝盖上两小撮耀眼的白毛。更多的花得毫无章法可言,好像被人拿排刷蘸着颜料左一笔右一笔胡乱涂抹而成。
一只安静的浅棕色羊妈妈幸福地哺乳一只黑白花的小羊羔……一般来说,白羊生白羊,黑羊生黑羊,白羊和黑羊生黑白花羊。可是,棕色羊妈妈又是怎么生下黑白花的宝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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