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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震惊!我会隐身的超能力被邻居发现了!
2.隐身衣拥有者 赵又锦 vs 赵又锦观测者 陈亦行
3.实习期小记者和对门的科技大佬斗智斗勇的捉迷藏式爱情故事。
4.“还好我只跟你吃这一顿饭。一想到将来会有人跟你朝夕相处,共进一日三餐,我这会儿就已经开始同情她了。”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反正那个人不会是你。”
5.附赠独家番外《新的故事》。
6.随书赠送精美海报、书签、生日贺卡、仙女裙立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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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二十二岁生日这天,赵又锦碰上了两件人生大事。
一件是收到了一条流光溢彩的礼服裙,而它居然是一件隐身衣!
另一件是第一次遇到了那个叫陈亦行的邻居,而他居然以为她在楼道里装贞子!
这两件事让赵又锦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开始践行自己列出的表格:《穿隐身衣不得不做的一百件事》。
然而陈亦行对这个“神秘人”的踪迹步步紧追。
直到一天,赵又锦隐身溜进陈亦行的房间里,看到他脱掉上衣打算洗澡,正欲回避。
隐身衣的拉链突然被她撑坏了,她在陈亦行面前显了形。
陈亦行好像并不诧异,靠近她的耳边:“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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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容光。巴蜀人士,白日与世界文学友好往来,夜间与中华文字相亲相爱,愿行万里路,写万卷书,也愿笔下每个故事都能温暖人心。
已出版作品:《时光隔山海》《少女星》《喜欢你,是我唯一会做的事》等。
新浪微博:@容光十分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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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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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册
第一章 深夜奇遇 1
第二章 神秘背影 39
第三章 意外频生 69
第四章 可恶邻居 101
第五章 麻烦多多 134
第六章 派上用场 161
第七章 人间百态 189
第八章 新的旅程 223
第九章 与子偕行 253
下册
第十章 午夜童话 285
第十一章 一往无前 310
第十二章 鲜活灵魂 341
第十三章 平安之夜 374
第十四章 乐意之至 403
第十五章 刹那心动 434
第十六章 白昼之月 463
番 外 516
后 记 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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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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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文摘
第一章
深夜奇遇
微信上,赵又锦一连发了数条消息。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在吗?”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我倒大霉了!”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刚才我同事在洗手间里说上司坏话,结果背后的隔间的门‘咔嚓’一开,你猜怎么着?上司本人居然在里面蹲大号!”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我死了!”
赵又锦惴惴不安地等了十分钟,才收到表弟李煜姗姗来迟的回复。
李煜:“你同事背后说上司坏话,死的为什么是你?”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因为要搞好同事关系,我一直在有的没的地嗯嗯嗯。”
李煜:“那没事了。‘嗯嗯怪’最多算帮凶,罪不至死。我要是老板,要开除也先开除主犯。”
赵又锦艰难地组织语言:“那如果,主犯是总部大老板的亲侄女呢?”
微信那头的人沉默了五分钟。
李煜问:“你还在实习期吧?”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对。”
李煜:“果断点儿,开始投简历吧。下一份工作会更好。”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
事情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十二月的平城,气温在赵又锦生日这天降到了零摄氏度。挤上了早高峰的地铁,赵又锦才终于有空腾出一只手来,点开微信上收到的生日祝福,并用略带调侃的话语逐一回复:“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从来不庆生。”
成年人对生日的热情程度,和今天的天气差不多吧。
走进《新闻周刊》大厦,总算有暖气了,赵又锦一到十八楼就脱了羽绒服搭在座位上,一边往十八楼的洗手间走,一边拆了袋面包啃。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冯园园在里面飞速化妆。
两个人四目相对,冯园园已经能用司空见惯的口吻跟她打招呼:“早啊!又来厕所吃早饭?”
赵又锦有些语塞。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她咬了口面包,含含糊糊地说:“胡姐不让我在大厅里吃东西。”
赵又锦和冯园园都是大四实习生,一个月前才进《新闻周刊》当实习记者。两个人都在社会民生组,跟的是同一个师父,师父大名胡安静。
冯园园一边涂粉底,一边说:“就她屁事多。”
赵又锦很谨慎地比画着手势:“嘘,公共场合,别乱说话。”
“怕什么啊?她哪天不是八点之后才到?”冯园园性格活泼,有话就说,竹筒倒豆子般一通抱怨,“你知道吗?她这个月已经叫我去买了五次咖啡了!”
赵又锦镇定地把面包吃完,伸出两只手来。
冯园园震惊:“什么?你跑了十次腿了?”
“不是。”赵又锦淡然陈述,“是两只手都数不清了。”
冯园园一时语塞,最后说道:“还是你比较惨。”
早上七点四十分,《新闻周刊》大厦里还没到几个人。
冯园园一边化妆,一边开始抱怨。赵又锦其实不太想跟她一起议论上司,但没找到机会打断她的讨论,只能默默地听着。
直到某一刻,突然“咔嚓”一声,她们背后的隔间的门开了。有人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胡安静拎着挎包站在那里,面若冰霜,目光在镜子里与两个人的目光交会。
空气瞬间凝固。
冯园园内心嘀咕:论讲上司坏话时被“人赃俱获”是什么状况。
赵又锦则惴惴不安:我都没说几个字,真的不关我的事。
两个人慌张地回头:“胡姐……”
胡安静神情未变,越过她们走到镜子前,一边补妆一边问:“聊得挺开心呀?”
冯园园硬着头皮说:“胡姐,事情不是你听到的这样,我可以解释!”
胡安静面无表情:“好啊!那你解释。”
空气沉寂了五秒钟,冯园园也没能解释出口。
赵又锦只能试图打圆场:“那个,胡姐,我之前听人家说,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就偷偷地骂他一句,那他就会打喷嚏,然后他就会知道你在想他。”
胡安静冷冷地看着她:“哦?你们刚才那叫偷偷骂一句?”
胡安静的脸上就四个大字:你接着编。
于是赵又锦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那是因为,园园真的很喜欢你!只打一个喷嚏的话,怕你不知道,所以只能……”
“只能什么?只能口出狂言,激情辱骂?”
这原本不关赵又锦什么事,本来她也没有打算参与冯园园的抱怨,只是很不凑巧地站在旁边当了个听众。
她在这边费力地缓和气氛,却没想到冯园园憋了又憋,没能憋住那一声“扑哧”。
显而易见,胡安静暴怒了。
赵又锦内心哀号:完犊子,遇上猪队友了。
《新闻周刊》大厦,十八层,总编办公室。
胡安静把今天早上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最后用一句话总结:“总编,这届实习生实在是太嚣张了,我没法儿带了!”
总编付世宇示意胡安静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小胡啊……不是我不理解你……”
其实他确实不是很理解,因为胡安静每年都这么说。
“但是目前的情况有点儿棘手。你这两个实习生,冯园园是关系户,送不走;赵又锦是今年进来的一批实习生里成绩最好的,不好送。本来人家该去最好的组,金融或者政治版块之类的,不过那边名额满了,只能往你这社会民生组里塞。”
苦口婆心地阐述一番,付世宇也算给她面子了,最后拍板:维持原判,该怎么办还怎么办。看着胡安静委屈的样子,付世宇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嘀咕:你委屈啥啊?人家实习生比你还委屈呢,所谓人在江湖嘛!
赵又锦的确很委屈。
毕竟一来,她没参与诋毁上司,却被连坐;二来,她自从被分到社会民生组,还没体会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使命感,自己就先“水深火热”了。
上午九点半,胡安静从总编办公室里出来,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在赵又锦和冯园园的脸上来回扫射了百八十遍后,最后目光定在赵又锦一个人身上。
赵又锦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怕的是,她的预感很准。因为胡安静临走前,跟总编打听过了冯园园的具体背景,知道冯园园不好惹,于是仇恨值统统转移到了赵又锦一个人身上。
“小赵,给我买杯咖啡上来。”
赵又锦飞快地跑腿去了,十分钟后送上了胡安静习惯喝的不加糖的美式咖啡。
胡安静:“太凉,重新买。”
又过了十分钟:“太苦了,加糖。”
再过十分钟,赵又锦从袋子里把白砂糖、黄砂糖、奶精、肉桂粉统统拿出来摆在桌上。
胡安静看了片刻,没继续在咖啡上找碴儿:“行了,干活儿吧。”
赵又锦松了口气,然而椅子还没坐热,就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小赵,有个新闻现场,你去跑一趟。”
接下来的一整天,赵又锦都在跑新闻现场。
第一个新闻现场:养鸡场发鸡瘟,鸡都死光了,老板悲痛欲绝。赵又锦被迫参加了一场群鸡追悼会,匆忙赶回公司吃了个午饭,人还在食堂,又接到胡安静的电话:“鸡场的新闻跑完了?”
“刚刚跑完……”
“哦,那你不用上楼了,直接去下一个新闻现场吧。”
第二个新闻是关于火葬场迁址,周边住户抗议不断的事件。赵又锦被激动的人群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采访对象,按下录音笔:“请问火葬场搬迁过来后,为您的生活带来了哪些不便?”
采访对象也没好气:“别人家推开窗是公园、小溪和高楼大厦,我们家推开窗就是火葬场!你说能有多方便?方便死了立马就地火化吗?”
…………
下午六点半,《新闻周刊》大厦里空无一人。赵又锦收好录音笔,背上笔记本电脑,回家继续加班。
新闻稿写到一半时,赵又锦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响亮。赵又锦放下电脑,原本想点外卖的,看了眼墙上挂的日历,又改变了主意。
日历上用粉色记号笔圈出了今天的日期:12月4日,旁边有一行小字:“生日快乐,赵又锦!”
她卷起衣袖,给自己煮了碗长寿面。
人家的生日都是热热闹闹的,就她又是群鸡哀悼会,又是火葬场抗议现场。
面才煮好,赵又锦刚吃了两口,手机又响了。胡安静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催命似的对她说:“刚才接到线人电话,说是上城花苑有个张小姐,几个月前在网上买了只泰国小香猪,没想到养了没多久,长成了一百七十斤的老母猪。”
赵又锦险些被一口面条呛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上城花苑离你小区挺近的,你现在过去做个简短的采访。”
赵又锦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很近吗?我住城西,上城花苑在城东啊!”
胡安静:“手机马上没电了,听不太清。”
“不是,胡姐,今天是我生……”
“嘟——”
赵又锦拿着手机,重新拨打胡安静的电话,但不管拨几次,那边都是关机状态。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看了眼茶几上没动几口的长寿面,闭了闭眼。
从家里打车去新闻现场,一路上她的脑子里都在魔音循环:张小姐买了只小香猪,长成老母猪了是吧?杀了啊!五花肉、回锅肉、小炒肉、水煮肉、粉蒸肉、醋熘肉、爆炒肉……一百七十斤的猪肉做成吃的不香吗?!
然而抵达新闻现场,录音笔打开,摄像机的红灯亮起,她还是得拿出专业态度来采访。
张小姐擦着眼泪说:“我在网上买它的时候,卖家跟我保证说这是正宗泰国小香猪,绝对不会长大的。我给它起名叫阿花,希望它永远是我的小宝贝。结果半年时间它就长这么大了,家里都放不下,只能拴在门口。
“社区说不能在街道上饲养动物,要我把它送走。上个月还有小偷打它的主意,大半夜想把它偷走送去养猪场杀掉……
“我可怜的阿花!”
赵又锦关掉录音笔,遗憾地看了一眼阿花,劝张小姐别伤心了。她会帮忙写篇报道传达张小姐的愿望:宠物是人类的好朋友,我们应该爱护它。
所以,一百七十斤的猪肉啊……赵又锦想想,觉得真的很遗憾。
赵又锦重新回到家中,那碗长寿面已经彻底凉了。老人家都说要把长寿面一口不剩全吃光,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她认命,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用微波炉热面条,最后一边吃面条,一边用iPad(平板电脑)放韩剧。
屏幕里,饱受欺凌的可怜女主角已经拥有了来自男主角的爱,只要吹灭蜡烛,无所不能的帅气大叔就能立马出现在她身边,可是编剧非得让他们分开。
赵又锦一边吃着糊成坨的面条,一边抽纸巾擦眼泪。余光扫到茶几上的巧克力派,她一顿,拆了包装袋,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支超大号的蜡烛——停电时会点的那种。
今天好歹是她的生日,她作为电视剧爱好者,基本的仪式感不能没有。
赵又锦点燃蜡烛,把它插在巧克力派上,闭上眼许愿。
“老天爷啊!也请赐我一点儿好运吧!你看看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们,要么遇见能定格时间、瞬间移动的外星人,要么遇见无所不能的千年鬼怪,再不济也是条人鱼,握握手、亲亲嘴就能删掉人家的记忆!而我,赵又锦,妈妈早逝,爸爸在国外,从小在舅舅家长大。”
赵又锦越想越郁闷:“我都等二十二年了,哈利·波特都毕业好久了,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也没来找我。
“我也想有一点点奇遇啊!
“一点点就好,稍微让我觉得命运之神也在眷顾我吧!”
她一口气吹灭蜡烛,干掉了那块巧克力派。
iPad上,电视剧还在播放,她抹掉嘴角的巧克力残渣,忽然听见“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赵又锦吓了一大跳,这是她独租的小公寓,就在《新闻周刊》大厦附近,坐地铁只要两站就能抵达公司。她搬来才一个月,在附近没有熟人。
是谁深夜来访?
她跑到门边,紧张地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外空空如也,倒是楼道里的灯亮着。把门推开一条缝,赵又锦左看右看,没看见人,正准备关门时,忽然发现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礼盒。
什么东西?
她好奇地蹲下身,发现礼盒很漂亮,并非是纯黑色的,仔细一看,能发现流光溢彩的星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
礼盒下面压了张卡片,上面写着两行小字:
您的奇遇已送达。
生日快乐,赵又锦小姐。
礼盒是黑色的,以银白色缎带包扎,蝴蝶结也系得整齐漂亮。
谁送的?
赵又锦蹲在门口,拿着卡片看了又看,卡片上没有署名,字体也是打印体。她正发怔时,她的视线里突然多出了点儿什么。
寂静的深夜,无人的楼道,几步开外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等等,一双脚?!
“啊——!”赵又锦失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新系统试行,加班到这个点,人已经很疲倦了,陈亦行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一路坐电梯上了十二楼。他刚刚踏出电梯,忽然看见对门一直紧闭的门今晚却开着,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蹲在那里,一袭白裙,披头散发。
陈亦行的倦意陡然消失,脚步一停。
身影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到来,突然抬头,披散的发帘里露出一张素白的脸。紧接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楼道里灯光昏暗,照在那张仿佛没有血色的脸上。饶是陈亦行素来沉稳,也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跳一滞。
两个人的对视大概维持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吧,足够赵又锦看清眼前的不是什么怪物,只是个普通男人。
不,他一点儿也不普通。在天寒地冻,人人都穿着羽绒服的季节,他倒是不怕冷,只穿了一身烟灰色大衣。
男人身姿笔挺,面容出色,连皱眉的表情都仿佛被演绎成电影里才会有的慢镜头,在昏暗的楼道里让人挪不开眼。
而他看了眼她身后虚掩的门,辨别出她湿漉漉的头发、纯白色的睡裙和惊吓过度后面颊上猝然浮起的两片绯红——她并不是什么女鬼。
“新搬来的?”他先开口。
赵又锦:“搬来有一个月了……”
所以她只是新邻居,爱好倒是特别,大半夜在门口装贞子。陈亦行点头,并不多言,走到对门,“嘀”的一声解开指纹锁,就要回家。
赵又锦忽然叫住他:“你刚从楼下上来吗?”
他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她。
“有人把这盒东西放在我的门口,我开门只看见了盒子,没看见人……”赵又锦稍做解释,礼貌地问,“请问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在楼下大厅里看见什么人?”
“没有。”
“一个人都没碰见吗?”
“没有。”
赵又锦有些失望:“谢谢啊。”
“不客气。”
他转身准备回屋,没想到身后的人又开口了:“对了,我叫赵又锦。”
赵又锦很友好地伸出手来,然而对方迟迟没有回应。
他这是,不愿意跟她握手?她顿觉尴尬,正欲缩回手来,那人却在这时候伸出右手来。手如其人,指节分明,修长好看。只是他收回手的速度比伸出来时快得多,握手的时间短暂得像是一场幻觉。
“陈亦行。”他的自我介绍言简意赅,说完再次转身。
“那个……”
男人回头:“还有事?”
赵又锦原本想再确定一下,如果楼下大厅里没人,那他在楼道外面有没有看见可疑人物……可对上那双冷冷清清,不带感情的眼眸,她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没……没了。”
陈亦行点头,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转身回家,合上了门。
赵又锦愣了愣,一边抱着礼盒回屋,一边嘀咕:“穿这么少,冷漠的人果然不怕冷。”
邻居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捧着礼盒回到客厅,赵又锦小心翼翼地解开缎带,打开礼盒,当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礼盒里装的是一条裙子,一条她从来没见过的银白色的裙子。
毫不夸张地说,她打开盖子的那一刻,盒子里仿佛在发光。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抚过裙身,发觉这是她未曾见过的材质,看似轻薄光滑,却有光华流淌其间。银白色的裙身泛着温柔的光,比丝绸更有光泽。
怀着虔诚的心情,赵又锦庄重地把裙子捧了出来,拎着它在身上比了比,裙摆及地。
这种长度,穿上去可以直接去婚礼现场吧?赵又锦个子不矮,身高一米六七,在女生里算高个儿了。所以是送礼物的人不太清楚她的身高?
呆呆地看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这么好看的裙子,怕是价值不菲。然而找遍裙身,也没看见任何标签,甚至没有材质和洗涤方式的标志。
不管了,她捧着裙子跑进卧室,裙子很合身,弹性不大,穿的时候稍微有点儿费劲。
落地镜前很快出现了一位“迪士尼公主”。裙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从头到脚都很合身。裙摆及地,刚好没过脚底,多一分过长,少一分又略短。穿上它,镜子里的人好像被月色浸没,整个人都泛着朦胧温柔的光。
赵又锦的心都碎了——美到心碎。
她一边哼歌一边转着圈往客厅里走,余光落在黑色礼盒里,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堆白纱,起初她以为是垫裙子的,这会儿拎出来抖了抖,展开来是一条头纱。
赵又锦一愣,低头看看裙子,再看看头纱,给一个单身女青年送婚纱还真是别出心裁。但礼物太漂亮了,即便这会儿派不上用场,也不妨碍赵又锦喜欢它。她捧着头纱,一边往头上戴,一边又转着圈往卧室里走去。
墙上的时钟有规律地走着,“嘀嗒”“嘀嗒”,指针恰好转过午夜十二点。在童话里,这个时间总是充满魔力,譬如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譬如一到午夜就会说话的木偶。
而准备欣赏自己绝世美貌的赵又锦,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镜子上,突然定格。
空空如也……的镜子?!
赵又锦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重新睁开。镜子里依然空无一物。她明明站在镜子前,镜中却照不出她的影子,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赵又锦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见鬼了?!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自己的手——没有手。非但没有手,她也没看见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消失在空气里。
“啊啊啊啊啊——”午夜十二点,平城某小区惊现女高音,足以刺穿耳膜。大概是她的声音太细弱温暾,骆夏没听清,他发出疑惑的“嗯”声的同时,朝她微微弯下腰凑近,但仍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体贴又绅士。
向暖的心脏因为他的靠近,倏地一紧。
她低垂着脑袋,脸颊泛红发烫,眼睫毛快速地扑闪着,呼吸却竭力地放轻再放轻。
向暖重新说了一遍,音量依旧很小,刚刚够他听清:“我……该怎么还你钱?”
男生微弯起漂亮的桃花眼,低笑着说:“没多少钱,不用还了。”
向暖有些恍神,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认出了她。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验证,骆夏就已经迈着长腿回到了他朋友那边。
向暖不好过去打扰,轻轻地抿了抿唇,朝便利店门口走去。
在推门离开的那刻,向暖又一次不经意听到了他们说话。
“夏哥你什么情况啊?”余渡好奇地问完,笑着揶揄,“英雄救美?”
闻言,刚走出便利店的向暖脚步微顿,她的手还抓着门扶手没有松。她忍不住抬眼望过去,同时刻意放缓松开门的动作。
男生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里,眼帘微垂,喉结滚动,正在仰头喝养乐多。
旋即,向暖听到骆夏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她,靳言洲的继妹。”
秋雨突然猛落,豆大的雨点被风拍在向暖的脸上,凉飕飕的,也将她心中的期待一同浇熄了。
他们的说笑声在雨声中慢慢变得遥远,越来越模糊缥缈,但向暖勉强能听清。
邱橙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骆夏挑眉:“他家客厅里有照片。”
客厅里确实有照片——昨天她们刚来到沈城,两个大人就带着她和靳言洲去照相馆拍了张家庭合照,把照片快洗出来后用相框裱好,放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但……照片应该被靳言洲放倒反扣在了桌上才对。
女孩子仓皇地松开玻璃门。便利店的门合上,将她和他们隔绝。
向暖的世界里只剩下稀里哗啦的雨声。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不记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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