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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谁的人生,不是一场无尽的漂泊。留美作家小杜,用半生漂泊凝结的生命故事。
从少年到中年,从东北县城到美国小镇,小杜用细腻而又克制的笔触,记录了自己半生的漂泊经历,也记录了他身旁与之交汇的形形色色的人们的悲喜人生。他们活得那样不动声色,却又那样惊心动魄。
★ “生命是什么?是时时刻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异乡的陌生人立传,献给所有内心彷徨无依的人。
当梦想撞上乡愁,当自由难抵孤独,异乡与故土,何者才是容身之处?
“漂泊他乡,就会在故土与他乡都成为异乡人。”——《纽约客》
★ 书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小人物的挣扎与仓惶、卑微与坚韧。
独臂姥姥、网瘾少年、单身母亲、痴情胖子……小杜的笔下,是遍布于你我身边的小人物。
他们的爱恨、生死、出走、挣扎,皆在沉默中,却有万钧之力。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故事,诉说着生活的真相:纵使卑微如尘,也可坚韧如铁;即便浑身伤痕,也能热烈地活。
★ 像小说一样精彩,却远比小说真实;
丰富非虚构的写作形式——原来非虚构还能写得这么好看!
读者盛赞:
“适合被拍成电影。”
“把平凡的小事写得细水长流又优美动人。”
“全是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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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漂泊他乡,就会在故土与他乡都成为异乡人。”
这本书,讲述了一群漂泊者的生命故事。
他们是到东北讨生活的南方女人、渡江去俄罗斯闯荡的小舅、孤身一人飘洋过海的豆腐状元、追随恋人远赴美国的哲学博士……他们不满于命运的安排,漂向万里之外,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挣扎地活着。
这些人中,有人早早命丧于车轮,有人从此消失在江对岸,有人独自在异乡度过一个个除夕夜,也有人放下书本和康德,与发剪终日相伴……
而写下这些故事的小杜,在二十多岁时离开故乡东北那座县城,飞往大洋彼岸的美国小镇。十余年间,他搬过许多次家,见识过无数次聚散离合,异乡依旧格格不入,故乡也早已面目全非。
这是小杜的半生故事,也是他过往经历的众生的故事,更是你和我的故事——我们如同无根的浮萍,在这天地间漂泊,不论身在何地,终归无处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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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小杜
作家。现居美国东北角。作品发表于《收获》《当代》等杂志,中篇小说《吉他与手QIANG》获“2017年台积电文学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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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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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第一头牛
上篇失落东北
任天堂的红白祭
消失的人民影院
街机大道东
豆腐状元
失散在江边的亲人
非典时期的葬礼
中篇美漂十年
像星辰一样漂
爱情与割草
李金姝的理发店
早春,雨雾
小镇姐们儿苏珊
爸,妈,你们还会来么
下篇人间漂流
揣着绿卡回家
头发里的时光
姑姑去了哈瓦那
等待墨西哥人
浮生如厕
星星弟弟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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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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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姝的理发店
一、康德姐
小镇是典型的中西部大学城:四四方方被玉米地包裹着,随处可见开Ram道奇公羊皮卡的美国汉子,膀大腰圆,露在 T恤以外的肢体晒得通红。商场里能数上价儿的牌子也只是Polo(保罗)或Coach(蔻驰),若非最近有留学生遇害,国内没人会注意这里。
时日一久,留学生们也养出了自嘲精神,戏称这里是“村儿”。开两个小时高速去趟芝加哥,这叫“进城”。品牌店扫一通货,唐人街吃顿重庆火锅,大包小包开车回来,一路夕阳,玉米地绵延无边,便是“回村儿”了。
解馋扫货之类可以进城解决,但理发却成了不大不小的难题。女生还好,往长里留就是了。除非受了恋爱或求职方面的重挫,咔嚓来个短的,不然都是留到回国再剪,或.或染随意,回村儿能顶过大半个学期。可男生就不好办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家里条件没那么好的男生不好办。
韩国大姐李金姝的理发店,刚好方便了陈焕生这样每月剪一次、每次最多消费二十美金的男小留(学生),所以很受欢迎。
李大姐这店在镇中心的主街,门脸细小。当街挂个牌子,Lee’s Hair,再穿上一对风铃,朝九晚五迎风叮当作响。下午五点一到,就收了风铃,牌子就哑了,便是收工了。小留们虽频繁光顾她家,都说那风铃好听,暗地却笑棒子英语忒烂,硬生生把一理发店起成了“李的毛发”(理发店店名通常会在“ hair”后面接 “salon”,即“沙龙”之类的词)。
老李家前后有四位理发师:康德姐、纳沙、迭戈和老板李金姝。先说这康德姐:只要她出工,小留们就肯定排她的号,一者大家同是中国人,二者小费不用给那么多。
据说康德姐在北京也拿过博士学位,可惜专业太形而上,搞什么存在主义,若非在五道口淘日本和平牌香烟认识一老美,漂洋过海嫁过来,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村儿里呢。
嫁过来后生了个女儿,地地道道的混血,脸上那漂亮劲儿就像迪士尼的卡通人物。可惜老公出了车祸,细雨天,高速,八十迈,为了躲一头站在路中间不知所措的鹿,车和人在空中翻了两翻。老公生前是这大学的助理教授,跟许多三十出头的美国人一样,处于偿还各种债务的爬坡阶段。康德姐这边绿卡还没排下来,英语讲得也没那么利索,一夜间就成了遗孀 —技术上来讲,是偿还各种债务的遗孀。
正是从这时起,康德姐抛掉了那一书柜的萨特加缪,开始去教会,中韩印美墨西哥混在一起抱团敬拜。她抱着女儿受洗,跟黑白黄肤色的兄弟姐妹分享她的苦难。英语虽磕磕绊绊,在场的人还是听哭了。各种援助纷至沓来。中国人一般直接出钱,现金,塞信封里,不见得很多,却实实在在。美国人毕竟在自己家门口,能玩儿的花样就多了:有人帮她找律师周旋各种债务加速绿卡申请,有人帮她申请政府救济和奥巴马医保,还有人建议她在教会的幼儿园帮忙看小孩打零工。
这些人当中有一位韩国大姐,便是李金姝。最开始带来各种吃的:一罐罐辣白菜,一板板冷面,一盒盒烤海苔片。两个女人来往几次,李大姐就问你会不会剪头发。岂料康德姐被问哭了,当下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把剪子:原来丈夫出车祸是因为去底特律开会,西服衬衫是她给熨的,头发也是她给理的。得知车祸后,从垃圾桶里翻出剪掉的头发,淡黄色一缕一缕,被她收在一个小盒子里。因为亲手碰过,所以比骨灰更让人伤心。
李大姐也听哭了,第二天就把康德姐招进店里,从零工做起,扫地,洗头,吹风,接电话。康德姐也确实像样,一大早把孩子放教会幼儿园,上午在老李家打工,下午去镇里的社区大学培训,晚上接孩子回家,连哄带喂,伺候睡着了,再偷偷开车去福建人开的“唐王朝”中餐馆端盘子。
如此熬过大半年,虽然瘦脱了相,但英语说得溜了,社区大学也听说她的情况,提前颁发了毕业证。她拿了执照,便在李大姐这店里正式出道。普通男发十五块美金,李金姝抽九块,剩下六块加小费全归康德姐—照这边的行规,李大姐已经没法再够意思了。
结果康德姐和她的剪子大受小留们热捧。这首先归功于她的母语,无论剪什么发式都能顺畅沟通。不像李金姝,剪得虽然卖力,但英语忒差,掰扯不明白,唰唰唰剪完,都一个模样,流行杂志上那些韩流男星的机械翻版而已。连陈焕生这样自以为英语还不错的,都受不了李大姐那发音。若非价钱便宜到不剪就觉得吃亏的地步,他早去别的店了。
跟康德姐就舒服多了,不但能用汉语讨论发型,还能聊聊哲学。康德姐说她的专业虽是偏现代的存在主义,但真正喜欢的还是古典主义哲学。最爱读的是康德,因为康德有点像古代那些隐居的贤哲,独居在德国的一个小村,生活简单,作息规律,村民们甚至以他的起居活动为钟点:康德起来散步,大伙儿起来种地;康德中午回家读书,大伙儿回家吃饭;康德晚上出来遛狗,大伙儿也准备洗洗睡了。
康德姐用一口嘎嘣脆的京片子,跟所有小留讲康德遛狗的段子,很快就有了“康德姐”的绰号。大家私下里说她为了省趴车费,晴天骑单车,雨天坐公交,比天气预报还准,所以论其规律性,恐怕也不会输给正版康德。
康德姐的操作奇快无比,一手捋头发,一手下剪,简直就是在薅羊毛。这一点小留们也喜欢,因为大家不像老美,把理发当成一种享受。小留们都是用中午下课晚上吃饭的边角时间过来排号,剪完立刻走人。因为消费理念有本质差别,小费就给得不大情愿。康德姐表示理解,毕竟国内也没有给小费的习惯。所以她就更有理由剪得糙快猛了,反过来小费也给得更可怜,留下皱巴巴一美元的大有人在。好在双方都不在乎—我们永远以量取胜。
赶上秋季入学,康德姐突然单飞了。东挪西凑盘下主街对角一间小屋,自己当老板,店名起得也够哲学,Kant’s Clock,字面意思是“康德的钟”。这可是狠狠摆了老东家李金姝一道,因为这是每年争抢顾客的旺季,而李大姐新招来的纳沙还很不成器,最紧缺的就是人手。
偏偏“康德的钟”又花样频出:剪一个头只需十美元,只排十分钟,比煮两包方便面还快还省。许多小留被吸引过去了,陈焕生却因为纳沙,坚持留在了老李家。可他又没胆子直接翻纳沙的牌子,便又坐在李金姝的镜子前。
“我很理解那个中国女人,不是不让她走,可跟我打一声招呼就那么难?礼拜天还在教会里一起唱赞美诗,礼拜一就在街对面成仇家了?我给她女儿买了礼物,还要认干亲呢!”
李大姐的英语依旧是一股大酱汤味儿,头发依旧剪得一丝不苟,陈焕生一边听她絮叨,一边用余光瞄纳沙。
剪着剪着,李大姐突然停住了,直起腰,晃一晃脖子,仰头长叹一口气。在她家做过的理发师都会这套动作,估计是一天到晚扭脖子弯腰落下的职业病。舒展完身体,她口气也变了,还是从“我很理解那个中国女人”开始,说中国女人的婚姻,说她丈夫的车祸,说她有一个女儿,天使一般漂亮,却是个重度自闭症。
陈焕生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中国女人不知给他理过多少次发,讲过多少回康德遛狗,可除了一口京片子、一个戏谑的外号和一窄条削瘦的身形,他对她一无所知。
二、纳沙
“纳沙”是纳塔利娅的昵称。她有一双圆而深的蓝眼睛,本该让人联想到月亮或湖水之类的比喻,却因为太瘦而塌陷得很凶,整个人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可惜这是陈焕生一厢情愿的想象,人家纳沙可自得其乐,夏天穿条不无夸张的短裤,一条腿又白又直,另一条布满了刺青,密密麻麻,绿得发了蓝。暑假客少,一有空闲她就拉上康德姐抽烟。Lee’s Hair的风铃下,总是站着一黄一白两个奇瘦无比的中年女人。
纳沙是白俄罗斯人,不少小留不知道这小国的英文名,生搬硬造问:“你是白色的俄罗斯人么?”纳沙很生气,用带着东欧腔的英语反击:“我的祖国是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没一毛钱关系!”
不但脾气大,她还对政治特敏感,疑心所有来这儿的中国人都是党员。陈焕生觉得好笑,耐心解释国内如何选拔党员。
纳沙早已失去耐心,嘟囔一声“ Whatever(爱啥是啥)”,扶着陈焕生斜躺在理发椅上,拧开龙头。
“热么?”她问。
“不热。”
“冷么?”
“也不冷。”
“您大概是一条蜥蜴吧。”
纳沙喜欢扎起一头金发,盘成髻,刘海散开一小缕,弯腰给陈焕生洗头时会垂下来,扫到他脸上,被她一口气吹开,他便实实在在感觉到那混合了香烟、咖啡和口香糖的奇异味道。那双蓝眼睛就在上方,他还从未在这个角度被凝视过,慌忙闭上眼,装作享受水温和她手指在他的短发间抚过的感觉。剪发前洗五分钟,剪完后冲五分钟,每一个月十来分钟的亲密,他开始对她念念不忘。
陈焕生的科研并不顺利,换过两任课题负责人,无端蹉跎两三年,便多读了不少所谓没用的书,比如文学。究竟无用到何种程度,想想他已经三十还孑然一身就知道了。可在纳沙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文学的用处。比如她的膀子上刺了个蓝色的大胡子老头儿,底下一行斜体字母,好像是D开头,一问果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陈焕生大喜,忙说自己最爱俄罗斯文学,通读过托尔斯泰全集,但陀思妥耶夫斯基那种大段对白读起来就比较吃力,而且中译本都太拗口了。
岂知纳沙一撇嘴,高高吹起那缕散开的刘海:“俄语?文学? Nie,
nie, nie!(不,不,不!)”
原来她在读大学时去了一趟巴黎,连走亲戚带穷游,顺便在一家咖啡店打零工,那里彻夜举办俄语文学沙龙,她也跟着泡在不加伴侣的黑咖啡与“索尔仁尼琴”之类的字眼儿中昼夜颠倒。
“那你怎么来美国了?”
“还能为什么?为了一个美国男人呗!是个搞文学评论的,光骂别人自己啥也写不出来的那种。拿到绿卡我就跟那狗娘养的拜拜了。”
“对不起,纳塔利娅。”斜躺在理发椅上的陈焕生睁开眼。
“对不起?得了吧你!叫我纳沙好了。”
纳沙,让人心里麻酥酥的名字。陈焕生又闭上眼,感受着水温和她的手指。
那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白俄罗斯女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陈焕生以为机会来了,网购了女作家的代表作,英文版《锌皮娃娃兵》,想把它当作圣诞礼物送给纳沙,却惹得这姑娘大发脾气:“把它拿开!收集别人苦痛,署上自己名字,编成一本烂书,卖出去出名得奖,到底算哪一路英雄好汉?算哪门子狗屁文学?”
陈焕生很尴尬,李金姝更是一头雾水,暂停了笔记本里放的韩国偶像剧。
“好啦,陈,对不起,”纳沙发完脾气就道歉,她发不准“焕生”的音,一直叫他“陈”,“我离开那狗娘养的好几年,可是讲话却越来越像他。”
偶尔,赶上纳沙开心,会给陈焕生做上两分钟的脖颈按摩。她手腕很细,没什么汗毛,简直不像他见过的那些白人女生。陈焕生撑起胆,磕磕巴巴说出了这念头,纳沙听了大笑:“陈,你这傻瓜,不会连女用剃刀都不知道吧?你应该跟我老板去她们教会瞄一瞄,那儿有很多单身的亚洲女孩,你该找个女朋友啦!”
亚洲女孩?找个女朋友?这是拒绝么?陈焕生想约她出来,一直没敢说出口。
偏偏纳沙又说些没心没肺的:“喂,陈,你猜今天几个男的跟我要电话?才两个!昨晚我又失眠,现在看着肯定像坨屎,但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帮狗娘养的,看我是个洗头发的,就把我当成一个笑话。你知道他们说我啥么?说我发音可爱!Fuck those pigs!(这些猪头去死吧!)”
不消说,这在陈焕生听来更是拒人千里了。
时光以月为单位在猜来度去中流逝,转眼到了枫叶披红的时节,康德姐跑到街对面单飞,李金姝气得病了一场,纳沙孤零零一个人在风铃下抽烟。
“唉,那个读哲学的是个真正的婊子,”她背对着陈焕生,仰头吐了个烟圈,“但谁又不是呢?生活本来就是个超级大婊子。”
李金姝为了多留顾客,不得不把纳沙转正为理发师。可又不敢彻底放手,因为纳沙说总有男人试图动手动脚,还说再敢这样就用剪子戳瞎他们的狗眼。
陈焕生的爱情就更没指望了。他既攒不够找纳沙洗剪吹的勇气,又舍不得不来,只好坐在李大姐的镜子前,任凭那双蓝眼睛凝视着别人,对着别人怒骂诺贝尔奖,让别人也叫她纳沙。
他越发搞不清自己和纳沙这点亲密,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终于鼓足勇气,来个了断,大大方方约出来,独立日请她去密歇根湖畔看午夜烟花。成就成,不成以后就不想了。
他带着必胜的憧憬和必死的悲壮站在风铃下,店里却只有李大姐在忙乎。一问方知纳沙病了,又没有人家电话,苦等到下礼拜再来,纳沙依旧不在,反倒是一个穿紧身 T恤的大胡子在冲他笑。
“纳塔利娅哪儿去了?她到底怎么了?”他问李大姐。
“她不干了。去别的州了。”
“别的州?为什么?去哪个州?”
“去能让她堕胎的州了。”
原来他的纳沙前一阵发现自己怀孕,很是歇斯底里,没法相信自己三十好几,居然“还犯中学生才他妈犯的错误”。这小镇位于中西部的Christian Belt,即所谓“基督教地带”,不但堕胎有悖教义,而且她还没有医保,负担不起费用。李大姐劝她生下来,说这生命是上帝的礼物,哪怕是不请自来,教会也肯定会帮忙的。
纳沙撇撇嘴,标志性地一吹刘海:“如果耶稣能搞清是哪个狗娘养的把这礼物塞到我肚子里,生下来也无所谓。”
李金姝信主多年,又有一种大韩民国式的执拗,当下被这态度激恼了。两个女人用各自乡音浓重的英语大吵一架,纳沙愤然离开。临行前又跑回来,给前任老板一个充满大麻味道的拥抱:“李,我虽不信你那套,但你是个很棒的人。我很抱歉在这种时候跑掉,但再不抓紧跑,那个上帝的礼物就更弄不掉啦。”
“这是新来的迭戈,是我见过手艺最棒的,你要不要试试? ”李金姝指着那个大胡子问陈焕生,“我发誓再也不招女人了。 ”
陈焕生茫然无措,不知是该转身走掉,还是该躺在那张他感受过水温和纳沙手指的斜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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