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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海上晨钟》是一部百年老药厂的信誉史,浓缩了中国民族企业的发展思考,更是百年大上海现代化进程的一个缩影。这里有爱恨情仇,更有自尊与反抗,还有着对信仰的坚守与对信誉的执着。这也是一部充满“看点”的长篇小说作品,人物饱满,故事精彩,既有厚重的历史感,又有比较高的影视转化价值。
——房伟(苏州大学教授,著名作家)
从内容上说,《海上晨钟》是一部凝重而厚实的工业题材长篇小说,是近年工业小说创作中不可多得的佳作。上海百年制药公司的历史长卷是小说依托的坚实基座,书中举凡信手拈来的上海史、上海建筑物史,与人物融为一体,与情节紧密关联,与事件环环相扣。笔触所及,无一不凝聚着作者的匠心。
从形式上说,它是一部鲜得一见的复线结构的蓝调作品。同一个叙事空间,展现着不同时代的故事进程——一瞬是隽永的黑白照片式的历史回顾,一瞬是波澜壮阔的改革进行曲,两者汇聚成一路惊涛、一路春雷、一路阳光……
——管新生 (中国作协会员,著名工人作家)
小说以深邃的历史眼光与机巧的双线结构展开了一系列的精彩叙事,塑造了新谊制药厂以鲍永昌为代表的民族企业家与吉耀东为代表的共产党人,两个时代改革人士的凛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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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尘封的历史、隔空的博弈、传奇的爱情,交织叠加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一位不甘平庸的姑娘,无意间走进一段尘封的历史。在那里,她发现了民族制药业的成长壮大,红色资本家的呕心沥血,地下斗争的明枪暗箭……
现实中,她亲历国有企业改革转型中的重重矛盾,与朋友、恋人的聚散离合……
历史与现实的交错,有形与无形的得失,让她获得意外的精神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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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苏虹,文学博士,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现就职于上海市国资委。
出版图书有长篇历史小说《天昏海暗——太平洋战争》,随笔集《无为而治——老子谋略纵横》,时评集《和平的眉角——世界大局下两岸关系透视》《和平的守望——世界大局下两岸关系扫描》等。
作为总策划人、编剧之一出品的话剧《大风有隧》,于2019年在上海大剧院上演,剧本《大风有隧》获“第34 届田汉戏剧奖·剧本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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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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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001
第一章 历史的底色…………004
第二章 如梦如烟…………030
第三章 穿行在云中…………048
第四章 治未病…………066
第五章 海月半轮秋…………094
第六章 黄浦江上的钟声…………114
第七章 天下熙熙…………144
第八章 见缝插针…………162
第九章 夜色阑珊…………182
第十章 主人…………204
第十一章 新生…………227
第十二章 湛蓝的天幕…………250
后 记…………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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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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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历史的底色
1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一大早,电话铃声吵个不停。
我看了一眼,是多尔的电话。
周六本想好好睡个懒觉,不知道多尔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才七点多就来电话了。
手机里传出的是莎拉·布莱曼演唱的《斯卡布罗集市》。纯净、空灵的歌声,让我如痴如醉、百听不厌,我干脆将其设置成手机铃声。
等到这首歌快结束时,我才摁下接听键,接通了手机。
不等我开口,多尔已在电话那边大喊大叫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没等我缓过神来,她又气呼呼地说,“几点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哎呀!我猛地想起,是我约了多尔,今天一起去上海历史博物馆。
多尔是我在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同寝室的闺蜜。大家平时都喜欢把“多尔”两个字反过来叫,于是,陶多尔就变成了“掏耳朵”。她毕业后去了一家报社,专门跑文教这条线,时间一长,就成了一位“文化人”,原来的“掏耳朵”,现在可是小有名气的“掏耳朵的文化人”了。
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新谊的历史资料翻了个遍。奇怪的是,我查阅的资料越多,越是觉得迷茫。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知者。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马上又冒出十个、一百个问题,了解的东西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我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对做好新谊百年庆典工作产生了畏难情绪。
“这不奇怪。”当我把困惑告诉单位的吉耀东时,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人的知识体系好像一个圆,掌握的知识越多,圆的面积就越大,可圆与未知领域临界的周长越长,自然也就会发现自己越无知。”
他看了我一眼,说:“别瞪着眼睛看我,这不是我的话,是一位哲人的话。了解历史大概也逃不出这个定律。”
“太难了!”我开始诉苦,“一百年,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事情,那么多人,真的无从下手。”
“也难也不难。”吉耀东说,“说难,的确,在一百年的光阴里,新谊经历了几代人,发生了很多事,有的可能什么也没留下,有的只留下只言片语的记录,更多的人和事隐藏在历史的烟云中,你得拨开历史的烟云,去探寻史实。”
“是啊,很多人和事没有完整的文字记录,要弄清楚那段历史,太难了。”我顺势继续诉苦。
“不过,也不难。”吉耀东话锋一转,说,“可能你要先调整一下思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要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
“您交我这么重要的任务,我能不急吗?”这倒是心里话,我不想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
“急也没用,关键是要找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办法。”吉耀东笑了起来,“如果干着急有用,那我倒轻松了。”
“那您说?”我望着吉耀东。
“我觉得,很多历史问题,还是要放到历史的大背景下去考察、分析,这是一个基本思路。”吉耀东习惯性地摸摸口袋,然后拍了拍。那是他戒掉多年烟瘾后留下的后遗症。
“现在你把新谊的基本情况梳理了一遍,并且在心里产生了很多疑问,说明你这一个多月来的工作很有成效啊!”
“您又在鼓励我吧?”我很了解吉耀东的套路,每当工作中遇到困难,他总会想到法子去鼓励别人。
“这可不是单纯鼓励你。”他很严肃又认真地看看我,“工作中只有能够发现问题,才可能解决问题。现在有这么多疑问,在新谊的档案室得不到解答,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有没有更大的档案室?那里会不会有你想找的答案?”
“别的更大的档案室?”我突然明白了。
“就事论事,永远找不到正确答案。”吉耀东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您老人家今天成哲学家了,每句话都充满哲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还真别说,吉老头的话打开了我的思路,上海各种档案馆、纪念馆,应该是我下一步搜寻资料的重点目标。
我赶紧洗漱化妆好,匆匆下楼,多尔打开车窗朝我喊道:“你这家伙,害我等这么久。”
“对不起!对不起!”我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中午我请你吃饭。”
“今天不用你请。”多尔发动起她的红色保时捷,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向前冲去,“上海历史博物馆刚修缮完毕试运行,我约了历史博物馆和上海设计研究院的专家做个采访,你正好可以一起了解一下上海的历史。”
正说着,遇到一个红灯,多尔侧过身说:“说好了,中午就在他们楼顶的西餐厅用餐。据说牛排味道很有特点哦。”
“哈哈!瞧你好吃好喝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啊!真后悔自己没当记者。”我问多尔,“为什么请上海建筑设计研究院的专家?”
“上海历史博物馆的修缮工程是由他们设计的,当然要请他们具体介绍修缮情况,更专业嘛,而且他们也乐意我帮助他们做宣传。”
“你这个记者越当越精了。你看我是不是在企业时间长了,脑子也笨了?”
“嘁!粘上毛你比猴儿都精。”多尔朝我一笑,“就说今天,你知道我对口历史博物馆,而且博物馆修缮一新,近期有采访任务,就拉上我去找你要的资料……博物馆方面肯定重视配合啊,否则你自己来,就只能是个普通观众。就冲你这整合资源的能力,还说什么脑子笨?你说你还要怎么样吧!”
“这不是我们关系好嘛,有什么事首先想到你。”多尔说得我有点心花怒放。
正说着,我们到了历史博物馆,领导和专家已经等在门口。我们停好车,跟随他们开始参观。
上海历史博物馆展览体系由基本陈列、专题陈列和临展构成。我们参观的基本陈列,位于东楼,分“古代上海”和“近代上海”两个部分。一楼为“序厅”,二楼为“古代上海”,三楼、四楼为“近代上海”和“尾厅”。
博物馆和设计研究院的专家,一路上不停地介绍修缮设计理念和布展总体考虑。
上海建筑设计研究院的专家王东林,是一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院士。老先生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温文尔雅,精神矍铄,腰杆笔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多。
我们担心他年纪大、走路时间久了身体吃不消,他哈哈一笑,连说:“习惯了!习惯了!”
他告诉我们,在博物馆修缮期间,他每周都到现场,上上下下察看。“这是我们设计师的乐趣。你们想想,从平面的设计图纸到最后立体的真实建筑,这是怎样神奇的转化,是不是很了不起?”他很自豪地问我们。
“是的,是的。”陶多尔连声附和。
我拉了一下多尔的衣袖,悄悄地说:“待遇太高了吧,这么高龄的专家亲自讲解?”
“过会儿我还要给他们做专访的。”多尔看似很随意地传递出一个信息,我却从中听出了她的得意。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当年的跑马总会大楼、钟楼。”王东林介绍说,“1862年,一名叫霍格的英国人策马扬鞭,一路从沿泥城浜也就是今天的西藏路起,向西沿上海驱车大道也就是今天的南京西路,再向南到芦花荡也就是今天的黄陂路,再到周家浜、洋泾浜交会点,也就是现在的工人文化宫,再沿泥城浜回到起点。霍格马蹄踏过之处,打上木桩围起来,随后建成了号称远东第一的上海跑马厅,就包括这座极具欧洲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跑马总会大楼。”
“英国人在上海跑马圈地?”我问道。
“是啊。”历史博物馆副馆长向义仁接过话茬,说,“在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中,跑马厅是在华外国人的娱乐场所,也是宣示殖民权益的政治舞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每逢美国国庆日,美国海军陆战队都会在场内举行大型操演和升旗仪式。”
向义仁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颇有学者气质。他继续介绍说:“这里还上演了两次盛大的英皇加冕盛典。1911年和1937年,英皇乔治五世和乔治六世登基,跑马厅连续多日欢庆。”
大家一边缓步前行,一边聆听向义仁的讲解。“1950年,陈毅和粟裕签署命令,令市军管会将跑马厅土地所辖南京路以南、西藏中路以西、武胜路以北、黄陂路以东全部收回,作为市有公地,这才真正回到人民手里。”
在三楼的“近代上海”部分,我停下了脚步,对向义仁说:“向馆长,您给我们重点介绍一下这部分内容吧。”
“那好。”向义仁爽快地答应了。他指着墙上的图片,为我们描绘出一幅上海滩二十世纪初的历史画卷。
二十世纪初的上海,风起云涌,江潮激荡。江面上舳舻相接、帆樯栉比,地面上道路纵横、高楼林立,上海滩已然成为中国最为发达的金融中心、工业中心。
中国境内中外银行的总部大多设立于此,且功能齐全,资金融通量巨大,除银行之外,证券、保险等业务体系也已经建成。而随着外国资本大举入侵上海,工业化快速发力,贸易、金融与工业相互关联,相得益彰。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十九世纪末形成的实业救国思潮,在二十世纪初达到高潮,中国的资本主义获得初步发展。帝国主义国家在清廷卖国政策的帮助下,疯狂掠夺中国资源和主权,民族灾难深重,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运动日趋高涨,他们投资兴办新式工商业的兴趣不断增加,一些委身于外国资本家的洋买办,开始了华丽的转身。
“当年毛泽东主席对上海曾有过经典的比喻,盛赞上海是‘近代中国的光明的摇篮、工人阶级的大本营和中国共产党诞生地’。”向义仁转身问我,“你来自上海国企,知道为什么说上海是工人阶级的大本营吗?”
“向馆长考我了。”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是因为解放前上海工人数量大。”
“你这是定性分析,或者说,你这只是结论。”向义仁笑着说,“如果从学术视角看,你还需要用数据说话。”
向义仁指着墙上的展板,“你看,这里有几组数据:1894年,上海已经有产业工人3.622万人,占同期全国工人的47%。1919年,上海有各类工厂2291家,工人18.15万人。1949年,全市工人122.5万人,占全市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还不赶紧记下。”多尔提醒我。
我赶紧用手机拍下了这几组数据。
“我一辈子研究建筑,但最近几年,我却悟透了一个与建筑本身没有太大关系的门道。”王东林兴致勃勃地插话说。
“哦?”我很有兴趣地望着他,“王老,是什么门道?能否给我们年轻人说说?”
“好啊!”王东林有点兴奋地答道。他扭头问向义仁,“您是历史博物馆馆长,历史方面您肯定是专家。您认为上海当年为什么会成为共产主义思想传播的高地?共产党为什么诞生在上海?”
向义仁与王东林在历史博物馆修缮的两年里,一起研究、修改施工方案,不知开过多少会、商量过多少次,早就成了老朋友。
“您有何高见?”向义仁问。
“谈不上高见,一点心得。”王东林指着一张上海老地图说,“你们看,当年上海有公共租界、法租界、华界三个区域,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管理权限和制度,而在三个区域的接合部,形成了管理的薄弱地带和管理缝隙,这为党的早期活动提供了便利条件。”
“王老这个思想倒是很新颖、很独到,也为社会学研究提供了一条新思路啊!”向义仁轻轻击掌。
“请看,中共二大会址辅德里就是新式里弄,也是英美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交会处,当年同期建造的石库门建筑共有四排,‘二大’会址位于第二排。”王东林指着二大纪念馆的位置,“当年的石库门里弄,都是独门独户,每个建筑都有很高的围墙,而且设有前后两个大门,这有利于住户在紧急情况下逃离,特别适合从事地下工作。”
“这倒是非常有趣的发现啊!”我颇感惊奇,一位搞建筑设计的工程院院士,竟然对党史研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我这几年跑下来,有个很深的体会,就是跨界往往能出奇制胜。”陶多尔也感叹道,“跳到圈子外面,研究圈子内的事,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王老讲得很有道理。上海有很多得天独厚的优势,比如经济发达,移民社会,群英荟萃,包括华洋杂处以及复杂的国际联系,都为共产主义思想的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向义仁接着介绍说,“二十世纪初,中国各种政治势力犹如走马灯般频繁变换,政客蜂起,团体层出,可惜这些政治势力或为一己私利钩心斗角,或因会党习气丧失原则,虽逞一时之快,踞一方之地,但终究难成大气候。直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国政治舞台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
“不愧是专家,三言两语就把这段历史讲得这么明白!”我由衷地赞叹道。
“我这里既是上海历史博物馆,也是上海革命历史博物馆啊。”向义仁笑笑,说,“如果这些我都不了解,我这个副馆长就不称职喽。”
多尔对两位专家的专访被安排在历史博物馆五楼的露台。
这里是一家名为“ROOF 325”的西餐厅。
开设在地标性建筑上的这家西餐厅,犹如出身名门的大小姐,浑身透着优雅气质,静静隐匿于历史博物馆的五楼。餐厅被全透明的阳光房环绕,中间是露天的花园平台。在大钟楼的映衬下,显得别有一番意境。我不知从这里经过了多少次,竟然不知道在上海市中心,有这样一个“大隐隐于市”的西餐厅。
多尔正在与两位专家聊着,我要了一杯咖啡,在靠近人民广场的一侧坐了下来。
这里是欣赏人民广场风景的绝佳位置。远远望去,处于北面中轴线位置上的市政大厦,是上海市人民政府所在地。它的西侧是上海大剧院,白色弧形拱顶配以具有光感的玻璃幕墙,夜幕中的大剧院在灯光的烘托下,宛如一个水晶般的宫殿。城市规划馆位于市政大厦的东侧,是中国最早的城市展示馆,展示规模在世界同类展馆中首屈一指。而市政大厦对面的上海博物馆,是一座方体基座与圆形出挑相结合的建筑,具有中国天圆地方的寓意。
置身历史博物馆,楼下车水马龙,楼顶格外安静。
阳光,蓝天,白云……天气晴朗的日子里,人也好像变得安静。与上海历史博物馆一路之隔的是明天广场。这座上海第六高的摩天大楼,像一支直插云霄的巨型火箭。天上的白云,快速掠过明天广场大厦的楼顶,让广场充满了动感,盯着看久了,觉得自己好像也在白云中穿梭。
我站起身,顺着一侧的南北高架,朝远处望去。那里,就是百年前的新谊制药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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