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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波伏瓦的回忆录是波伏瓦不平凡一生的最完备的记录,又是波伏瓦一生各阶段心路历程的最忠实的写照。
2.波伏瓦的回忆录系列是一部眼界非凡的“大历史”,记录了大时代下一个个生动的“个人”,还原人生中的珍贵切片,讲述独一无二的奇妙境遇。
3.波伏瓦不是生来就是的,她是后天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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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法国思想家西蒙娜·德·波伏瓦除了以理论巨著《第二性》享誉国际之外,还著有四卷回忆录。这些回忆录卷轶浩繁,足以让她问鼎法国伟大回忆录作家的宝座。
《一个规矩女孩的回忆》是其中第一部,于1958年出版于法国,记录了波伏瓦童年时代与少女时代的生活,从她出生开始,到1928年完成高等教育为止,时间跨度为二十年。
1908年,波伏瓦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富裕保守的中产阶级家庭里,度过了幸福平静的童年。早慧的她酷爱阅读,很早就对自己的性别和身份的独特性有了意识。与莎莎的友谊是波伏瓦少年时代的重大事件,她们成为彼此探索世界和人生的关键人物。随着家道中落,波伏瓦必须工作赚钱,她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教师资格考试,获得了通向独立的宝贵钥匙,从此一边教书一边继续大学学业。正当波伏瓦获得自由,走向广阔世界时,好友莎莎却溘然病逝,波伏瓦的青春也随之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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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Simone de Beauvoir
西蒙娜·德·波伏瓦(1908-1986)
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
1908年生于巴黎,1929年获巴黎大学哲学学位,并通过法国哲学教师资格考试。1945年与让-保罗·萨特、莫里斯·梅洛-庞蒂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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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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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四年级一班那天——我就要满十周岁了——紧挨着我的座位是一位新来的女同学: 一位小个子、黑发棕肤、头发剪得短短的女同学。在等待老师的时候和下课的时候,我们聊了聊。她名叫伊丽莎白·马比耶,和我同岁。她的学业是在家庭里开始的,因为一起严重事故而中断了。在乡村里她煮马铃薯时,裙子着火,大腿三度烧伤,好几夜不停地哀号,整整卧床了一年,现在褶裙之下的肉还是肿的。我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事情,她在我眼里立刻成了一个人物。她与老师们说话的方式令我意外,她自然的语调与其他学生呆板的语调形成反差。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她出色地模仿老师博德小姐,她说的话既有趣又滑稽。
尽管被迫中断学习落下了功课,伊丽莎白很快就名列班上的前几名,作文我仅勉强胜过她。我们之间的竞争令我们的老师们高兴,鼓励我们友好相处。在每年圣诞节前后举行的文娱晚会上,我们俩被安排一块演一出短剧。我穿着粉红色连衣裙,面庞两边梳着鬓角发卷,扮演小时候的塞维涅夫人;伊丽莎白扮演一位爱吵闹的
表哥。她那套男孩子服装很合身,她活泼自如的表演令观众着迷。排练工作和在灯光下面对面的表演,使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密切了。从此大家都称我们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我父亲和我母亲花了很长时间,去了解他们听说过的马比耶家族各个不同分支,得出结论:他们与伊丽莎白的父母约莫还有些共同关系。伊丽莎白的父亲是一位职位很高的铁路工程师;她母亲姓拉里维埃,属于一个热衷于传播福音的有九个孩子的天主教家族,积极从事圣托马斯·阿奎那的慈善事业,有时在雅各布街出现。这是一位四十来岁风姿绰约的妇人,褐色头发,目光热烈,颈子上佩戴一条天鹅绒饰带,下端结了一颗古老的坠子。她注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掩饰她那王后般的悠然自得。她征服了我妈,叫我妈“娇小的夫人”,说她看上去像是我的姐姐。伊丽莎白和我都被允许到对方家里玩儿。
头一回妹妹陪我去瓦雷恩街,我们两个吓了一跳,伊丽莎白——我们亲切地叫她莎莎——有一位大姐、一位大哥、六个弟弟和妹妹,还有一大堆堂兄弟和小朋友。他们大叫大嚷地又跑又跳、相互打架,还爬到桌子上闹,结果撞翻家具。下午快结束时,马比耶太太进到客厅里,扶起一把椅子,微笑着抹一把汗津津的前额。我感到吃惊的是,她对孩子们脸上肿起的包、身上的污渍以及摔碎的盘子毫不在意,一点也不生气。我不很喜欢这种瞎胡闹的玩法,莎莎也常常感到厌烦。我们躲到马比耶先生的书房里,远离吵闹,促膝交谈。这是一种全新的乐趣。我父母和我说话,我和他们说话,可是我们不一块闲聊,我妹妹和我之间,又没有需要交流的必不可少的距离。我和莎莎进行真正的交谈,就像晚上爸爸和妈妈交谈一样。我们谈我们的学习、我们看的书,谈我们的同学、老师们,谈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但不谈我们自己。我们的交谈从来没有发展到倾诉衷肠。我们相互没有任何亲热的表示,彼此客套地以“您”相称;除了在书信中说说,我们互不拥吻。
莎莎和我一样爱书爱学习,而且她具有不少我没有的才能。有时我到瓦雷恩街按门铃时,看见她正在做油酥饼和焦糖糖果。她会用织毛衣的针把橘子片、椰枣、李子干串起来,放进正在煮带醋味的糖浆的平底锅里。这些蘸糖浆的水果与糖果商卖的一样好看。为了不在巴黎的外公外婆和舅父舅妈,她每周都写“家庭记事”,然后油印十来份。我既欣赏她叙述的生活,也欣赏她油印“家庭记事”的灵巧,把它油印得像一份真正的报纸。她与我一块上过几堂钢琴课,但很快过渡到了高级阶段。她体质娇弱、两腿细长,尽管这样,还是尽其体力完成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情。初春,马比耶太太带我们两个去了一个百花绽放的郊区—— 我想那是楠泰尔的一个郊区。莎莎在草地上侧手翻、劈叉、翻各种筋斗、爬树并用双脚钩住倒挂在树枝上。她做所有这些动作都显轻松自如,令我赞叹。她十岁时就穿行于大街小巷,在德西尔学校从来没像我一样举止拘谨。她和老师们说话彬彬有礼,但自然大方,几乎是平等相待。有一年在一堂钢琴试奏课上,她表现得十分放肆,险些造成丑闻。前几排所坐的学生,都穿着最漂亮的连衣裙,特别卷曲的环形鬈发上还饰有花结,等待着展示各自才艺的时刻。在这些学生后面坐着老师们和学监们,个个穿着丝绸短上衣、戴着白手套。最后面坐着家长们和他们邀请来的人。莎莎穿着蓝色塔夫绸连衣裙,弹奏一首她母亲认为对她来讲太难的曲子,平时弹奏总有几小节走调。这一次,她弹奏得准确无误,扬扬得意地看她母亲一眼,还朝她吐了一下舌头。那些梳环形鬈发的女孩子都吓得发抖,老师们也都板起面孔现出责备的神情。但是当莎莎走下台子时,她母亲非常高兴地拥抱了她,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斥责她了。在我眼里,这次出色的表现给她增添了荣誉的光环。我这个人一向规矩、死板,受成见束缚,但也喜欢新奇、由衷、本能的行为。莎莎的活泼机灵、独立不羁征服了我。
我没有立刻想到这种友谊在我的生活中所占的位置。我并不比幼年时代机灵多少,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我被训练得已经分不清该发生的事情和所发生的事情,不再琢磨习惯性用语后面所隐藏的含义。当然我对全家人,包括远房的堂、表兄弟,有着亲密的感情。我爱我的父母和妹妹。一个爱字包含了一切。我的感情不允许存在差异,不允许存在变化。莎莎是我最好的朋友,无需再多说一个字。在一颗端庄正派的心里,友谊占据体面的地位,它没有神秘的爱情那种热烈疯狂,也没有骨肉亲情那种神圣不可侵犯。我不否认这种程度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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