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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魏先生的几次消失(“锐势力”中国当代作家小说集)

書城自編碼: 3842264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 者: 俞莉
國際書號(ISBN): 9787520539166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3-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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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魏先生的几次消失》是实力小说家俞莉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全书由十个中短篇小说组成,以深圳这座火热的国际化大都市为创作背景,以四面八方前来“淘金”的青年男女为经,以“我”南下深圳打拼的所见所闻为纬,编织了一幅五光十色的“聚散离合本是人生难免、爱情也许会老真心永远年轻”的人生世相图:他们当中既有从小备受同学欺凌立志要走出乡村到大都市生活继而梦想成真却时时遭人白眼靠左借右贷才能住在大房子里生存的李徽,也有外表光鲜亮丽气质优雅手头阔绰视钱财如粪土实则遭遇丈夫情感背叛内心凄凉无比的职场精英雅茜;既有一生为情所困改名换姓南下深圳闯荡大起大落到最后凭空消失在朋友圈里的魏先生,也有为了爱情前往香港谋生惨遭赌博老公抛弃至死不悔最后得遇良人落户香港苦尽甘来的秋芬……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俞莉的小说书写对象几乎都是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他们真实的生存状态、顽强的打拼精神、骨子里潜滋暗藏的小狡猾,读来令人嘘唏不已。比如,《圣母》中的服务生阿辉一副楚楚可怜的邻家小哥模样,利用弱者博取寂寞少妇马莉的无边母爱后,拿走二十万元巨款悄然消失于人海之中;比如,《若是你到小城来》中的齐筱冬貌美如花,嫁给青
內容簡介:
《魏先生的几次消失》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作家以爱情、婚姻、家庭为小说创作主题,从传统道德、家庭伦理、婚姻制度切入价值观多元的现实生活,描慕状写女性多变的人生命运,书写她们情感世界里的爱与痛、恨与怕、坚强与脆弱、伟大和卑微。小说语言精炼而优美,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对网络世界与人类生存的现状纠葛有着清醒的认识与解读,在字里行间告诉读者,世界是由两性组成的,在观察女人的同时,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男人世界的复杂多变。特别是小说对女人独立性的思考与探索,在今天的时代背景下,具有极为强烈的现实意义,值得关注与深思。
關於作者:
俞莉,毕业于安徽大学哲学系,深圳华侨城中学高级教师,广东省文学院签约作家,南山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在《当代》《中国作家》《清明》《山花》等文学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小说曾被《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世界日报》等报刊选载。出版有长篇小说《我和你的世界》《我的似水年华》《谁敲响了上课的钟声》。小说集《潮湿的春天》编入深圳新锐小说文库。曾获深圳首届网络文学大赛铜奖,第三届网络文学长篇小说优秀奖,安徽首届鲁彦周文学奖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双提名,深圳首届杜鹃原创文学佳作奖。由花城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我和你的世界》亮相2018年全国第28届深圳书展,并和电视剧《小欢喜》作者一起参加了由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和全民阅读媒体联盟主办的全民阅读“红沙发”系列访谈。该书获深圳第五届十大佳著奖。长篇小说《我的似水年华》和《谁敲响了上课的钟声》签约中文在线电子版权,影响较广。
目錄
目 录


发如雪/ 1

魏先生的几次消失/28

流到香江/56

萍 聚/77

圣 母/106

野桃酒/129

凤凰山下/150

邻 居/176

琴声如诉/199

若是你到小城来/222
內容試閱
魏先生的几次消失1
在深圳,一个人突兀地出现,或突兀地消失,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这原本就是一座移民城市,许多人半途而来,扎下新根系,毕竟尚浅,像本地老榕树那样盘根错节的少。“移”的特点就是缺乏稳定性,就是漂泊、迁徙、不固定。彼此都是过客,搬一次家,换一次工作,曾经相熟的人就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交集。有的人,因各种机缘认识,甚至一度发展成把酒言欢的朋友,仿佛新长的根须连接在一块了,突然某一天,说散也就散了,断得干净利落,徒留下一串空洞的电话号码,而这号码多半再也打不通。当然,另一种可能——更大的可能是,我们压根儿也没想去打那个电话,没有必要。大家都很务实,谁有工夫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际上?虽然我们每天倒是会接到不少电话,可哪一个是来找你叙旧谈情的呢?惦记你的不过是些想掏你口袋的殷勤骗子。人们逐渐达成共识,贸然打一个不怎么联系的人的电话,会是一件十分不妥当的事。年纪越长,心也越冷,朋友越剩越少了。
话虽如此,魏先生的消失还是令我感慨了半天,这人大名叫魏东升,我们都喊他老魏。有一天,微信圈的一个名叫“念念风尘”的人(真名不清楚,也不知怎么进的朋友圈)发来一个信息,说:清一清吧,看看哪些朋友已经删掉了你,如果这个信息发不出去,就说明他(她)已经把你删掉了,那么你也没必要让他(她)再占据你的空间了。后面还备注了一下,这是群发信息,不用回。并推荐了一个专业清粉达人的公众号。老实说,这样的信息我收到许多次了,心里颇不以为然。删就删了呗,何必认真。我从来没有照样子测试过。但那天,收到念念风尘的清粉信息,不知怎么就心动了一下。情不自禁打开朋友圈,翻看通讯目录,这一看倒有些吃惊,除熟悉的朋友之外,不少微信好友名字都非常陌生,就和念念风尘一样,不知怎么混进朋友圈来的,完全不知其本名。还有一些人虽有印象,但不看通讯录,我就想不起他(她),他们从不发朋友圈,静静地排在目录里,占据着一个位,像个潜伏者。我一边看一边感慨,像首长检阅列兵一样。这么一路看下去,就看到了魏先生,我停顿下来,老魏也是好久没有朋友圈动态了,以前他还蛮活跃的,时不时转发些热点文章,或者活动图片。出于好奇,我点开魏先生的微信,结果,发现啥也看不到了,他过往的微信条目也没了,只有一道空白的横杆。心里不由一沉,这意味着他要么把我屏蔽了,要么就把我删了。原来那些人检测朋友圈是确有道理的。我原以为自己不在乎,事到临头,还是在乎。我忍住内心的受伤,试着发了一个问候的表情。结果,得到的是如下信息:你还不是对方的朋友,请先加对方好友。
魏先生,我哪一点得罪你了?!冲动之下我想打个电话去质问,可是,魏先生的电话也没了,换了手机后,许多号码弄丢了。原想着有微信,联系也一样。没想到,微信一删,啥也没了,魏先生这个人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不由感慨万分,我说的是感慨,不是悲伤。我和魏先生的关系似乎还够不上悲伤,或者说出于骄傲我不愿意使用“悲伤”一词来匹配他。虽然,我们曾一度兄妹相称,魏先生对我也算无话不谈,他甚至还在我面前流过泪。大家不要误解,魏先生的泪不是为我而流,他只把我看成老乡,看成妹妹。这大概也是件值得感怀的事,你能成为别人不介意在你面前流泪的人,说明关系不同一般。
说来惭愧,我时常会被某个男人看成妹妹,然后放心地对我倾诉心事。比如,念大学时的一个学长叶为民,他第一眼见到我,就说我像他的妹妹。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表示他对我有意思,内心颇激动。后来发现,人家早有女朋友。“妹妹”不过是男人拒绝一个女孩的最好托词,伤了你,却还让你恨不起来。我照照镜子,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太过平凡,就是一张容易被当成妹妹的大众脸。
魏先生和我称兄道妹,不过,魏先生和叶为民还不大一样,魏先生称之为妹妹的人很多,他是具有“大哥”气质的人,那些年我们常常打着文学的名义,出没于酒楼饭肆,魏先生是最热心的召集人,他一呼百应,俨然江湖老大,自然,他做东的时候也最多。其实,他并不很有钱,甚至可以说穷,但他喜欢充大,大家也乐得成全。我跟在魏先生后面认识不少爱好文学的男男女女。魏先生豪爽、仗义、善饮,谁不爱呢?还多情——是的,他有着贾宝玉似的情怀。年长的,称之为大姐,年轻的叫小妹。之所以我和魏先生的关系更亲近一点,因为我们是老乡。在这座移民城市,“老乡”成为拉近人们之间关系的黏合剂。
我和魏先生来自同一个省,尽管我们实际相距甚远,我在该省的北部平原地带,他则在南方丘陵山区,他和叶为民应该属于同一个地方的。念大学时,我们搞同乡会,以市县为单位,我和叶为民就从不在一起。老乡的概念随着我们脚步走远,外延在扩大。在深圳,同一个省的自然都算是老乡了。
认识魏先生是在一家报纸副刊上,他在那上面开专栏,文章写得颇耐看,我每一篇都追。作者介绍里写了他的籍贯。有一天,我试着打了个电话,报纸的人给了我魏先生的联系方式。那时候,我对文学还非常痴迷,佩服有才华的人,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专栏作家。
魏先生接到电话非常热情,一个男作者接到女读者的电话总是比较开心的吧。得知我是老乡,更开心了,笑意透过电话那端传递过来,他的热情一下子打消了我冒昧打扰别人的不安。电话里他的声音爽朗而富有磁性,但方音浓重,将“书”说成“虚”,和叶为民口音完全一样,听来分外亲切,那时我刚来深圳也不是很久。
“你声音好像我一个朋友……”
“是不是你初恋男友啊,哈哈哈哈……”
我脸红了,第一次沟通就开这种玩笑,很少见。不过,我也并没有太反感,毕竟,他那么热情。
后来我们就约着见面了,第一次聚会的饭局,他动员我去的。
和我想象中的魏先生有点不一样,想象中的他,是叶为民那样的,瘦削挺拔,没想到魏先生却是个胖子,中等个头,浓眉大眼,方脸阔腮,搞笑的是,皮肤却洁白细嫩,像块山水老豆腐,走路晃着腿,微微外八字,这使原本并不高大的他显出几分魁梧气概来。
大概我的样子也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个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声音一向比容貌讨巧一些。我能感到他略微的失望,不过这恐怕也只是我的过分敏感吧。魏先生让我坐他旁边,亲切地把我介绍给大家,说,这是我小老乡。
那餐饭我不记得吃了啥,大家说了什么也完全没有印象。倒是认识了几个魏先生的朋友,有两个男的,一个姓许,一个姓江,魏先生的铁哥们儿,也都很胖,与魏先生站一起,像胖子三剑客,可真是“人以类聚”啊。魏先生夸道,许生写小说,是深圳最好的小说家,在《当代》和《人民文学》都发表过,江生写诗歌,也写散文,五湖四海都能见到他的名字,一个月能拿不少稿费。江生憨厚地自嘲,卖文为生没办法,他告诉我们报纸文章一稿多投的诀窍。他们仨都在关外一家名为《山海风》的杂志社工作。那是本没有正规书号的民办刊物,不过,在一个文青眼里,只要变成铅字的出版物,总还是具有吸引力的。后来,我在《山海风》上发表过几篇文章,稿费不高,样刊却给了我一大摞,我至今保存着几本。那些杂志都印得很花哨,封面必有一摩登女郎的时尚照,封底封二封三和后面的内页登着各类广告:治疗不孕不育、脱发白发多毛症、白癜风、阳痿早泄、乙肝、口臭、胃炎、增高、整形等等不一而足。广告是支撑他们刊物的重要经济支柱。
魏先生曾愤世嫉俗地批判过,但要使杂志生存下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莲花出自淤泥而不染。这杂志原本只是内刊,他们把它推向市场,从两千册发行到两万,最高峰的时候超过十万。主要就他们几个撑着。
我倒不嫌弃《山海风》的地摊文学样貌,在我眼里,能发我文章的刊物都是大刊。而且,说实话,里面的内容还真不错。这有赖于仨胖不俗的文学修养。有一页,专门刊登读者来信。那些读者对刊物发自内心的喜爱,我深有同感。有一个读者写道,“我是一个带着家人期盼而背井南下的打工仔,有幸结识《山海风》是我南下的最大收获。每天晚上睡觉,《山海风》都会伴着我入眠”。
魏先生说,《山海风》就是给千千万万的打工人办的。
几个胖子都很有文学抱负,谈起文学来激情飞扬,令人鼓舞。
当年大学毕业,我不甘于回原籍当一名中学老师,恋爱又不顺,索性闯深圳,刚来的那一年十分艰辛,公办学校根本进不去,在私立学校待了三个月,一周二十节课,学生都是家里有钱父母管不住的,当私立学校的老师又累又受气。同事说,到深圳,就要树立打工意识,我们都是打工的,别想多了。辞了之后,又找了好几家公司,终于稍稍稳定了一点,用积蓄在白石洲“城中村”租了个小屋,算是有点空间做做我的文学梦。那会儿正是深圳“打工文学”大行其道的时候。认识了魏先生他们,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那时候,在罗湖、蛇口、龙华、宝安、南山隔三岔五就有一次小聚。除了三胖,还有其他一些文学爱好者,有的是网络文学平台结识的,有的是报纸编辑,还有他们的作者。聚会一般都少不了酒和美女,像我那样的女文青不在少数。魏先生热情健谈,女人在场,发挥得更好。有时候还即席吟诗,这使得平凡的他看上去增添了不少魅力。有一个女文青,大约就被魏先生给迷住了,她看魏先生的眼神甚是崇拜,而魏先生在她面前也表现得格外豪爽。这个女文青叫吴可,我要说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2
吴可的网名叫“无所谓”,在“八方来客”平台里和魏先生互动频繁。“八方来客”是一家晚报主办的网络文学论坛,许多写手们在上面发文章、写评论、打嘴仗。报纸的编辑时不时会从里面选一些好文章发表。魏先生是论坛里的活跃人物,我后来了解到他是O型血,这种血型的人到哪儿都会成为中心人物的。他发帖多,又爱臧否人物,说话口无遮拦,有人看着不爽,就寻来掐架。每每这个时候魏先生嬉笑怒骂,格外带劲,他的拥趸不少,我们都挺他。其中一个叫“无所谓”的人跟得最紧。“无所谓”文章写得也颇有风格,有几篇还被报纸选中了,是个才女。
一次文友聚会,我们认识了“无所谓”真人。那次是在蛇口的一家“巴蜀风”,一个爱好文学的小老板做东,来的都是经常泡论坛的人,其中有一个是该版面的版主、晚报副刊编辑,一桌子围了八九个人,最后一个进来的是“无所谓”。
“无所谓”一来,大家眼睛不由一亮。怎么说呢,长得也不是说特别漂亮,但绝对算得上清秀可人,黛眉凤眼,眼梢略略朝上,梳着一根吊马尾,齐刘海儿,牛仔裙,白T恤,双肩小黑包,看上去邻家女孩的样子。服务员为她加座,东道主替她解释说,原本有事不来的,现在事情临时取消了,就又赶来了。“无所谓”坐在了魏先生和版主之间。我坐在魏先生的另一边。
“迟到罚酒三杯。”魏先生开玩笑,他向来喜欢起哄架秧子,何况遇着了美女。
“无所谓”显得颇为难。魏先生却已经给她斟上了,小透明高脚杯,杯子虽小,好歹是白酒啊,要是没点酒量的,也不敢接招。
女孩眼风扫了一下,笑道,“稍等一会儿行不行?容我先喝口水,刚坐公交坐了一个多小时,不然早到了。”
大家都表示同意,说魏先生不懂怜香惜玉,枉费人家“无所谓”在论坛里那么追随他。
魏先生忙将一杯热茶递到“无所谓”手上,表示赔罪。
“无所谓”展露笑靥,坐定,呡了一小口茶。
魏先生夹了块扇贝放在女孩面前,似乎又怕冷落我,细心地给我也夹了一块。
女孩笑道,“自己吃就好了,不要给人夹菜,万一人不喜欢,到底是吃好呢还是不吃好?”
“就是,万一沾了老魏的口水呢。”有人附和。
“我用的是公筷,美人怎可唐突?不过美女要是给我夹菜,我不介意的,美人口水堪比燕窝。”
嬉笑了一会。大家举杯推盏。
“无所谓”秀气地吃着扇贝,上面有不少蒜蓉小辣椒。
有人关切地问:“能吃辣吗?”“巴蜀风”以辣闻名。
“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重庆人怕不辣。今天来的都是无辣不欢的。”版主说道。在论坛里,大家的基本情况都已大致掌握了。“无所谓”是湘妹子。
大家又就籍贯开起玩笑来,深圳人五湖四海,拿籍贯来归类分析乃常事,尤其是一群原本不是很相熟的人,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有人说起坊间一句流行语,“四川女子要钱,湖南女子要情,湖北女子要命”,还举了一桩轰动全国的深圳案子。
“无所谓”说,“女人一般不管男人优秀不优秀,女人想要的其实不过就是男人的一颗真心。”
“现在女人可不一样了。不都宣称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吗?”有人讽刺道。
江先生驳斥道,“你这可是一竿子打一船人,我们这里的女孩就不是嘛,哪个拜金女会和我们这些人厮混啊?还千里迢迢挤公交车赶来。”
“对,对,对,说得好!我们是纯粹的人,是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是有文学理想的人。来,为文学干杯!”老许倡议道。
大家都举起了杯。
“说一说,你为啥叫‘无所谓’?”魏先生对身旁女孩表现出浓厚兴趣,连名字都好奇。
“随便取的,我本名叫吴可。”
“这网名有意思啊,能让人记得住。写下去说不定能红,成为美女作家,就跟×××一样。”小老板夸奖道。他说的×××是一个当红青年女作家,改了笔名,一炮走红。
“不行,这名字太没立场了,女孩子可不能太随便的。”魏先生发表意见。
“本来就不想成为美女作家,也成不了,所以才‘无所谓’。‘美女作家’,这称呼不尊重女性,我不爱听,一样写作,好像沾了‘美女’二字,就成了另一层含义了。不公平。”“无所谓”这次很有立场。
这个后来乍到的女孩成为饭局上的中心人物,漂亮的女孩总有这个本事。
过了一会儿吴可就举起面前的酒杯,说,“我来迟了,敬大家一杯。”说毕,一饮而尽。大家为她的豪爽鼓掌。
那餐饭吃得很热闹,有魏先生在不可能不热闹的,吴可也波俏善饮,他俩自然成为中心人物,散场的时候都到子夜了。
我和吴可一个方向,可以搭乘同一班公交,那个时候,有私家车的人还少,吃饭的人中,只有小老板有车,他送版主。魏先生说,那我就顺路送送两位美女吧,保护美女人人有责。他本来是往宝安西乡方向的,一点不顺路。他这样自告奋勇,别人也就不跟他抢了。另几个男的各自打道回府。
我们上了公交车,车上没什么人。夜晚的深南大道一路流光溢彩,我这才觉得有点疲累了,这夜色像一场绚丽的梦境。吴可盯着窗外,喃喃说道:“嗨,真想不到,我们这群人,居然为了文学穿过大半座城市啊。”她有些兴奋,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脸红扑扑的,像盛开的桃花。我俩坐一排,魏先生坐在我们后面。公交车就像我们的专车。
到了白石洲,我先下车了,吴可住在福田,比我远。魏先生自然好事做到底,要送佛送到西。
我想,后来他们好上,就是从公交车开始的吧。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3
后来,我们仨又小聚过几次。那个时候文友们常常是这样的,大圈子又分叉出若干个小圈子。
一开始是魏先生做东,请我和吴可,然后吴可回请,也叫了我,然后我再回请,约他们,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循环。
明显感觉到魏先生和吴可关系不一般了。因为和魏先生是老乡,他也不回避我,估计可能还想邀我做个见证。吴可也愿意叫上我,大概是看在我和魏先生很熟是同乡,又或者出于一种道德上的安全考虑,我这人颇擅长当绿叶。崔莺莺一定要有红娘相伴才更显娇羞和尊贵。瞧,我竟自比红娘了。其实,他俩相好可不是我促成的。
吴可在一家小外贸公司做文员,业余舞文弄墨,我们在一起自然谈文学,读的什么书,以及文坛最新动态,或是文人中的一些八卦。吴可和魏先生还有一项共同的爱好,都喜欢看影碟,他们谈论的那些外国导演、演员、影片,我根本插不上话。每次见面魏先生会拿一些盗版碟片过来送给我们,吴可有时也会拿碟来,她说她的碟是正版的要收藏,魏先生看了就还她。从言谈举止可以判断,他俩私下一定另有交往。这一点后来在许胖子那里得到证实,许胖子有个朋友在罗湖有个工作室,那人经常外出,钥匙交给许胖子保管,许胖子仗义给了魏先生。已经到了这一步,发展可真是深圳速度啊。年轻的城市,确实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
魏先生看吴可的眼神满含爱意,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有过那样的眼神。尽管魏先生一向喜欢女人,善打情骂俏,但这种动了真格的眼神却是少见的,这眼神作用在女人身上是能发生化学反应的。
爱欲目光普照下的吴可比初次见面时更加动人。在众人面前,魏先生的领袖地位,看上去使她就像那种“大哥的女人”。她回赠给魏先生的甜蜜撒娇眼风,正是魏先生甘之如饴的。两个人端的你侬我侬。
聊天的时候,魏先生谈到他初来深圳,在蛇口半岛创办诗刊的故事,那一无所有的艰难岁月,文学怎样激励着人。他渲染得很悲壮,好像深圳不是全国人民向往的特区,而是一片不毛的流放地,他就是被流放至此的苏东坡。十男九吹,没办法。每每这时,吴可都报以崇拜的眼神。文学的激情爱的激情交相辉映了。
诗刊后来停了,诗社的人也都散了。魏先生从蛇口辗转跑到宝安,应聘到《山海风》当编辑,他不再写诗,主要写散文随笔,开专栏,操心着杂志的生存。把这本民刊办成“打工文学”的旗帜,是魏先生他们的梦想。他的确是个充满激情的人。遇见吴可,他被点燃了,又开始写诗,诗歌大抵总是和爱情相连的。魏先生的力比多一定比常人多得多。那些诗,发在坛子里就像公开的爱情宣言。
问题是,吴可罗敷有夫了,她先生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是某部门高管。这一点魏先生开始也是知道的。他自己情况也颇复杂,年长我们好几岁,乡下有个女人,据说父母从小做的媒,魏先生在外面读完大学回来奉命成婚的,他是个孝子。虽说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了婚,但其实魏先生一直也没有再婚,一年总要回去好几次。魏先生在外面风流倜傥,姐姐妹妹到处交际,可也并没有辜负前妻。可这一次,他很有点不一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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