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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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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酝酿十年 总结之书
3.知青精神史的纪念重映
4.“像是畸人录,又像是英雄传。”——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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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韩少功的又一部重要长篇《日夜书》,重现了五〇后一代知青的真实生活,纪念过去的岁月。
《日夜书》里的白马湖以作者当年下乡的湖南农村为原型,五位知青和他们的同伴在那里一起生活。小说通过他们知青年代到转型时期的人生轨迹和恩怨纠葛,折射时代的沧桑变迁和时代中相互联系的几个人起伏多变的命运。这是一群从记忆中被挑选出来的人物,他们可以用小提琴拉出柴可夫斯基,认为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比红薯、猪崽更重要,喜欢在树林里畅谈人生。小说从陶小布浪荡不羁、后来成为前卫艺术家的知青同伴姚大甲开始写起,一直到马涛女儿笑月(下一代人)自裁去世,下乡的往昔已然远去,中间日夜更迭、斗转星移,三十年间各自命运的交会体现时间的漫长感。
《日夜书》由两段时间构成,一段是知青时代,一段是后知青时代。所有的人物和故事都在这两段时间里不断交叉,叙述在其间的穿梭来去自如。像陶小布这样起初抱着高昂的革命理想选择远离原有生活的青年们,必然经历了严酷的革命岁月,在往后的日子里也回归日常的世俗,官员、工人、民营企业家、艺术家、流亡者,他们用各自的一生回答了时代的精神之问:人和动物有区别,有更高的东西,那更高的在哪里?小说中多处横插议论,特别是后半部新历史语境下的再度回望,从怀旧悔憾的情绪构建无缝衔接到现代性批判,“像是畸人录,又像是英雄传”,这是一部无序的集体回忆录,也是现实小社会里无奈的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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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韩少功,1953年1月出生于湖南省。主要文学作品有《韩少功系列作品》(九卷)、《韩少功作品系列》(十卷),含短篇小说《西望茅草地》《归去来》等,中篇小说《爸爸爸》《报告政府》等,长篇小说《马桥词典》《日夜书》等,长篇随笔《暗示》《革命后记》等,长篇散文《山南水北》。另有译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惶然录》等。曾获鲁迅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美国第·二届纽曼华语文学奖、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等。有四十多种译本在海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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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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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也许是秋阳或春雨,是一片幽静森林或林立群楼。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后看到的世界,与我们初看到的世界,其实不会有太多不同。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月亮照常向西方坠落。天空还是那样。群山还是那样。流水还是那样。暮色降临之际的玻璃窗上总是闪烁一些光斑乱影。几十年间耳闻目睹的一些变化,对于生者也许很重要,对于垂死者却没那么重要,甚至算不上曾经发生。
重要的是,以前很多事实际上都成了后一次。后一次在车站握别朋友,后一次在街头观看橱窗,后一次在城南大道打哈欠,后一次走出四号线的地铁站,后一次接到物流公司的电话,后一次送客人到公交车站……你原以为那些事是可以重复的,还有下一次,但你错了。包括你儿时的万花筒或纸飞机,早就是此生后一次——只是当时没有行刑官高举白手套,宣布那些日子的死亡。
于是,我们来自黑暗,终归于黑暗,经历了一次短暂的苏醒。你将回到父亲和母亲那里,回到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那里,回到已故的所有亲人那里,与他们团聚,不再分离。你是不是有一种归家的欢欣?当你想象自己将重返中年,重返青年,重返少年,重返幼年,哗哗哗的记忆镜头一路闪回襁褓岁月,聚焦于你爬向那个纸飞机的背影,聚焦于小小的后脑勺,只有父母才可能暗记在心的后脑勺,你会不会喜极而啼?
既然人们不曾惧怕生前的黑暗,那么为何要惧怕死后的黑暗?不就是再来一次吗?几十年劳累其实并不怎么惬意。摘下呼吸机更像下班,把白布拉下来盖脸更像回窝,是一个工匠哼着小调走向轻松假日。一个人没理由对此愤愤不已。如果你怕死,当然也不妨接受一种有关轮回的想象,如等待舞台上新的开幕,等待进入新的角色和剧情。问题在于,要识别新剧情就必须保留旧剧情,就像要识别2.0版就必须比对1.0版。然而一旦新旧交杂,两个版本混在一起,当事人该如何取舍?会不会有顾此失彼的两难?当前生骨肉统统成为陌路人,或变成鸟在窗前叫一叫;或变成马凑过来蹭一蹭——依稀往事会不会使你心如刀割?
好吧,在一个暗夜无边的宇宙里悄然划过,以众多星体为伴,与茫茫尘埃共舞,布下无形的步履和飞翔,漂泊于无始无终的浩瀚——我们还是高高兴兴地接受熄灭吧。退出记忆几乎就是退出清醒,退出失眠症,一种过于漫长的失眠症。
这算不上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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