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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编辑推荐】1.《哈扎尔辞典》《鱼鳞帽艳史》作者帕维奇又一部神秘力作,脑洞爱好者的旷世奇书。
2.本书有两个封面和两个开头,文学巨擎帕维奇重新演绎希腊神话。
3. 一部纯爱悲剧,在平行宇宙里与希腊神话人物同名的这对男女,遭遇比海洛与勒安得耳更悲惨的命运。
4.帕维奇迄今最神秘的一部小说,展现平行时空中古希腊神话另一种可能性。
5.那对不幸恋人海洛与勒安得耳的著名故事,被作者安排在贝尔格莱德发生。同一地点、不同时期的海洛与勒安得耳,穿越了时光海峡,彼此邂逅相遇。
6.读者能从男女不同视角来阅读此书,无论是从封面(海洛的故事),还是从背面(勒安得耳的故事,其实也是另一个封面),都能接近小说的中心。无论从哪个方向开始探索,两位情人在形式与内容上都融为了一体,最终相逢于书本中央。
7.此书形式如同一栋建筑,前门后门以阴阳作为区分(帕维奇的惯用做法)皆可进入,两个故事的内容借由时间的漏壶相互渗透,帕维奇每本书都在形式上玩出了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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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勒安得耳与海洛的故事》来源于古希腊神话:海洛是阿佛洛狄忒的女祭司。勒安得耳每晚游过达达尼尔海峡与她相会。海洛每晚用火炬为勒安得耳指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火炬被暴风吹灭,勒安得耳因迷路而被淹死,海洛悲痛交集也随即跳海。就像《哈扎尔辞典》有阴阳本一样,《风的内侧》这部充满幻想的抒情小说也有着一个特殊的漏斗型结构,它由两个传奇故事组成。书的前半部,按一般书籍的惯例,讲海洛的故事。把书翻个面,再从头开始,就是勒安得耳的故事。这二人的故事,由希腊神话的片段串联在一起。帕维奇的勒安得耳出生在17世纪,是一位往来于贝尔格莱德和君士坦丁堡的贸易商人。他受感召当了修道士,后来他在贝尔格莱德的萨瓦门造了一座神奇城堡,获得很高的名望。由于奥地利和土耳其军队的烧杀抢掠,此地风景逐渐变得荒凉,勒安得耳也在一场血腥战斗中被杀害了。海洛的故事则发生在1920年至1930年间,讲述一位塞尔维亚化学系女生最后被妒火中烧的恋人杀害。和勒安得耳一样,海洛也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帕维奇以娴熟的技巧将塞尔维亚的许多神话元素融入到这个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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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米洛拉德?帕维奇(1929-2009)
塞尔维亚作家,文艺学家,哲学博士,贝尔格莱德大学教授,塞尔维亚科学和艺术院院士,全欧文化学会和全欧科学与艺术家协会成员。曾被美国、欧洲和巴西的学者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代表作《哈扎尔辞典》开创了辞典小说的先河。1967年发表了诗歌《羊皮纸》。1971年发表的长诗《月长石》奠定了他在前南斯拉夫文坛的地位。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铁幕》(1973)、《圣马克的马》(1976)、《青铜器》(1979)、《俄罗斯狼猎犬》(1979)、《贝尔格莱德故事新编》(1981)、《翻过来的手套》(1989);诗歌散文集《最后时刻的灵魂谷》(1982);长篇小说《哈扎尔辞典》(1984年获南斯拉夫最佳小说奖)、《茶绘风景画》(1988年获南斯拉夫最佳作品奖)、《风的内侧,或关于海洛与勒安得耳的小说》(1991)。近作有剧本《永恒之后的一天》(1993)、长篇小说《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1995)、短篇小说集《鱼鳞帽艳史》(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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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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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已不再属于我们了,”这个石匠心想,“而是属于我们的父亲和他们那一代人,他们的感受和行为举止俨然他们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拥有者。我和我的同辈们都是、而且依然都是不幸的小仆人,从属于那些靠着手中马刀的帮助来到这座城的人,以及那些随着外国军队渡过河来的人。从父辈那里,我们得到的不仅仅是小仆人的地位,而且还有一个焚烧的、半毁灭的世界,一个饥荒不堪的童年;那些将这种小仆人地位赐给我们的人,又把这种地位变成我们仍然在做奴隶的荣耀。而我们自己,只是在这里对着窗户和我们要通过的门洞念叨几句话……”
当塔楼完全竣工、公鸡也被安放在塔顶上面之后,勒安得耳拿着一杯葡萄酒,心怀为这座建筑祝圣并从高处俯瞰这座城的愿望,爬了上去。但是在他下方的深渊里根本没有城市。萨瓦门南边这座塔楼的顶部早已钻入云霄,从塔顶看不到地面上的任何东西。那里为深沉的死寂所笼罩,犹如一片溢出的池塘,只是偶尔被从下方深远之处传来的狗叫或斧头的叮咚声所打破……
与此相应,人们从地面上也看不到塔顶,看不到那只被认为是向市民们表明时间和风向的公鸡。勒安得耳既困惑又恐惧地爬下塔楼。聚集在塔楼脚下的人们,举目凝望着塔楼藏在寂静天空中的无限高度。随后人群散开了,人们嘟嘟囔囔地抱怨谁也没法晓得他在云层里做了什么。只有希什曼?伽克来到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道:“太壮观了,举世无双;现在你无需再去建造任何东西了。都留给别人去做吧……”
然而,勒安得耳的痛苦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春天,每当天空澄澈无际,人们可以极目远眺之时,两座塔楼会同时向城里的居民们露出真容:一座塔在太阳下熠熠闪耀,另一座塔显得有些阴沉和摇摇欲坠。人们也观察到塔顶上的两只公鸡并没有表示出同样的时间。桑达尔那座矮小塔楼上的公鸡一直在转动,每分钟跳跃一下,表明有了新的风,对任何风都很灵敏,即便是最轻微的风、和煦的气流和变化莫测的风。勒安得耳那座高大塔楼上的公鸡表示的则是属于它自己的另一种时间,它自己的一些状态显然与它自己辽阔的视野有关,与不会吹到地面上的烈风有关。
“从那样的高度,你没法清楚地看到任何东西,”有人议论说。
“让视力超负荷也没有好处;咱们为啥得需要两个公鸡呢?”还有人有时会觉得疑惑;有人提议勒安得耳造的南塔应该降低高度,变得跟桑达尔?克拉西米里奇的北塔一样高低,这样它也可以满足这座城的日常需要。当两座塔被镂刻在一块铜板上,以便能用这块铜板印出有贝尔格莱德城市样貌的地图时,雕刻工——那位俄国人的学生之一——把勒安得耳的塔楼缩小了一些,同时把桑达尔(正是他把这项工作委托给了这个镌刻工)的塔楼刻得比实际比例稍大了一些,从而让两座塔能够刻在同一块铜板上。正是这块铜板把勒安得耳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带到一个追寻了他一辈子的马刀手面前。只不过,他这次遇到的一个马刀手中的马刀手。
三
在为基督施洗的先行者圣约翰的纪念日,勒安得耳给自己修建的塔楼举行了祝圣仪式,描绘盘子里施洗者被砍下的脑袋的圣像被举着绕行塔楼一圈。两个星期后,因为想起另外那幅同样的圣像,勒安得耳启程踏上他的最后一次旅行。他以返回去经商为托辞,前往杜布罗夫尼克去找另一位预言家占卜他的命运。风的内侧,风从雨中吹过时没有淋湿的那一面,也需要加以观察。从勒安得耳发给一位我们不知其名者的书信判断,在这趟旅程中与他同行的,跟从前一样,是狄奥米德斯?苏博塔。勒安得耳书信的内容如下:
“去年的一天下午,大约是把奶酪放进油里的那个时间,狄奥米德斯?苏博塔和我出发去拜见那个知道怎么吹嘘梦想的本雅敏?柯恩。据说,夏天他在牧场上把奶牛的奶挤到一只牛铃铛里,冬天他在背地里展示一种让人失去理智的图画。我们发行他坐在窗户旁边,正在仿佛透过抢眼似的透过他的微笑进行观望。我们请求他让我们看看那幅画,他同意了,但条件是我们每人必须付给他一枚金币。他还以空间逼仄为由,不许我们两个都呆在里面。狄奥米德斯先到里面,过程中显得病怏怏的,就像他在我们青年时期的表现,当时柯恩已经在一辆绕着市场转圈的马车上妆扮好了。他在里面呆得时间不长,甚至还不如公鸡两次啼鸣的间隔长;当他突然冲出来时,脸色灰绿,一到街上就把掺着科洛舍普红酒的鱼和橄榄呕吐了。我没有让自己害怕,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就像上了一条船,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盏摇曳着,如同是在浪波上。在桌子上我看见一只通过枪管上发条的时钟、一个书写匣子,以及一张纸——柯恩正在上面写东西,当然我也尽力把他写的都记在了心里;当你读到我的信时,也许你会发现这不无益处:
“‘说到无以复加的重要性,’柯恩写到,‘需要考虑的不是人的记忆,而是猎狼犬的记忆,因为后者的记忆更为深邃,更为持久,也更为精确。而且它不像人类的记忆那样需要解释,相反,它是时间里的一种庇护所。’
“‘你要价为什么这样贵?’我问他。
“‘因为我的视野包含快捷的秘密,这类秘密几乎都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他哈哈笑着回答。
“‘我的快捷的秘密是什么?
“‘正如每个人都是某一个人的孩子,’柯恩答道,‘因此每个人都必然是某一个人的死。正如某一个人的生命通过在你身上获得实体而被重复,所以某一个人的死也将在你身上得到转生和实体。也就是说,这种继承而来的生和这种继承而来的陌生人的死,将会在你身上像又一位父亲和母亲一样婚配结合……简而言之,当死的时刻到来时,一个男人永远无法肯定他的死的前身其实是他自己的死,而不是其他人的死。一个女人,或许……不过,还是看看你本人的情况吧。’
“随后柯恩在地上展开一张纸,一张像一面小风帆那样大的纸,画满了图像,布满了小小的人物,看上去在成群结队、成百上千地干着什么事情,每一个人物忙碌的工作又完全不同。在这张画图的边缘,有一些用红墨水写的关于笑的教诲。第一句是这样的:‘男人第一次笑是在诞生之前四十天的时候,最后一次笑是在死了之后四十天的时候……’剩下的句子字迹潦草、难以辨认。我往前凑了凑,仔细察看这些画在一片片纸上的害人虫——这些纸片被柯恩粘接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如同地图一样大的大纸,这时我才发现他们是结成无数个群体的士兵和密探,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入,屠杀那些被判了罪的人。每个被判罪的人都是在他死的那一刻被画出来的,纸片上这样的死之情景数不胜数,多得就像牧场上的鲜花;这些临死之人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每一个都由自己的死出发审视着其他某个人的死。他们的死所发出的格格之声让他们哽咽,让他们像骆驼一样发出尖叫,但这种喊叫从画图上是听不到的,它转向了内部,进入被判了罪的人的体内,像把刀子似的撕碎他们的内脏……在仔细察看这张纸的同时,我问我的东道主是什么东西让狄奥米德斯那么害怕。他回答说:‘选择他做过的方式,你就会明白。’
“‘选择什么?’
“‘选择你从哪一边去看。瞧,这里,顺着这幅画的下沿,士兵们排成了队列,他们全都注视着你,就像你是他们的指挥官,都在等你发号施令。从他们当中选择一名,随便你选择哪一名,做你的向导和护卫,然后仔细观察发生什么事情。’
“我挑选了一名小鼓手,因为他的眼睛在说话,而那些话可以看见和阅读,仿佛他的目光正把那些话镌刻在空气里:‘正如同存在灵魂的迁徙,也存在死亡的迁徙。’刚一读到这句话,我发现,尽管这名鼓手的眼睛看着我,他却用小鼓槌斜向指着士兵队列上方的某个东西。我的目光顺着那根小鼓槌所指的方向越过画面,停在一名刚刚接受了一项命令的士兵身上,命令写在一卷纸上。然后我看到,在下一个十字路口,他把那份卷纸上的命令交给一名骑兵。这一情景附带着一条注解:这名骑兵的马鞍里塞满土耳其人的头发。接着,我看到那匹马驮着这位信使穿越画图上大群的乌合之众,冲向一座俯瞰大河的城镇,土耳其人和基督徒之间的一场鏖战正在那里进行。在城镇那儿,那个人跳下马,徒步奔向一座塔,塔楼上写着‘马赫鲁斯’(1)。那人走进那座建筑,却把那份卷纸遗留在外面的地上。写在卷纸上的句子是:‘你将死于大火!’这句话的下方是日期:1739年4月22日。
“‘瞧吧,你选择了你自己的死,’柯恩对我说,‘你会像那个走进塔里去的人一样死于大火。倘若你看的不是那个鼓手,而是在画图下方排成队列的其他士兵当中的某一位,那么那位士兵定会将你带去不同的方向,定会接受一项不同的命令并把命令传递给第三个人;那样的话,你定会去往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并以一种不同的方式结束,一如不同的裁决书上所写的那样。然而这就是你的死,你也不需要更好的死。总之,跟一个人的耳朵讲话是没有用的。上帝自己跟他拣选的人讲话会口对着口,而避免对着那些不可靠的耳朵……’
“‘那么那个日期,’我打断他的话问,‘就是我死亡的时间吗?’
“‘是的,是那个时间,’他告诉我。
“‘狄奥米德斯?苏博塔也看到他自己的死亡日期了?’
“‘他已经看到了,’他说。
“‘那他的时间是?’
“‘他的时间非常近了……’
“我走到外面的亮光里,在门口使劲儿揍了柯恩。柯恩只是从地上捡起他的帽子,用并不深邃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应该感谢我。让我再告诉你一些别的事情吧。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因为咱们的死是姐妹。’
“好啦,你都知道了,这就是全部经过。
“然而,在这一年的六月,如你所知,狄奥米德斯乘坐茨莱弗雷亚?巴季奇的船,在诺维遭遇大风,以致全船倾覆。狄奥米德斯淹死之后,我一直数着我的日子。最后我又振作起来。我再一次找到柯恩,请求他撤销或是变更在那张画图上的塔楼前面、被我们当作我们的共同之死而看见的东西。从他的胡须,你可以看出他想要说什么话:
“‘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他说;‘那个日期无法更改。我所能做的只是在我生日那天送一份礼物给自己。我会让我的三个灵魂当中的一个灵魂多活两天。我会从我的另外两个灵魂那里挪走这两天,而它们会少活两天……’
“然后他拿出那张画图,作为替换,在上面标注了一个新的日期:1739年4月24日。
“‘那么我呢?’我问。
“‘你没有三个灵魂,只有一个,所以你不能把死一分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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