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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生为女人就像一场需要勇气的冒险,一场永不停歇的斗争。”法拉奇和二十位风云女性人物唇枪舌剑 激切纵论女性和世界对今天所有关于女性议题讨论精彩排演 预言了我们的胜利和困境重估女性价值 探索新型的自由、道德、可能既是棋逢对手的思想辩论,又是时代生动而准确的肖像
1980年8月,法拉奇在北京采访了邓小平,成就史上著名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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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如果你生而为女人》是意大利记者奥里亚娜·法拉奇为《欧洲人》周刊完成的一系列深度人物访谈,按不同的阶段和主题分为四个专辑:“之后,才有了夏娃”“如今,女性更自由了吗?”“生为女人,如此令人着迷”“一种名曰‘不顺从’的美好品德”。
这二十篇访谈(部分采用人物侧写或记者手记的形式)涉及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思想、时尚、政治等领域具有标杆意义的女性人物:从设计师可可·香奈儿、超短裙设计师玛丽·官、《性政治》的作者凯特·米利特,到口无遮拦的意大利国民歌手米莉·蒙蒂、向性别禁忌宣战的瑞典演员英格丽·图林,到致力于废除卖淫合法化法案的参议员丽娜·梅林,等等。本书也收录了其对以色列首位女性总理果尔达·梅厄、印度前总理英吉拉·甘地的采访。
法拉奇和这些风云人物在交谈中针锋相对、尽所欲言。就其性别而言,采访者和被采访者都处在一个重估一切价值的时代,虽然她们中也有少部分人拒绝承认变化的存在。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一个变革年代的精彩见证,这些毫无保留的文字在今时今日关于女性权利和价值的诸多讨论中有怎样深刻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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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奥里亚娜·法拉奇,意大利记者,作家,1929年生于佛罗伦萨。1950年开始任《晚邮报》驻外记者,1967年开始任《欧洲人》周刊战地记者,其最为广为人知的成就是对诸多国际闻名的政治家和名人的采访,例如邓小平、基辛格、费里尼、阿拉法特等。被誉为“世界第一女记者”,曾两次获得圣文森特新闻奖,一次获得班卡瑞拉畅销书作者奖,代表作有《战争中的珀涅罗珀》《男人》《致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风云人物采访记》等,2006年在佛罗伦萨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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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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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001
之后,才有了夏娃.....005
您的口红,法官大人!.....007
那个解放了时装的女人.....017
让我们废除性别.....035
迷你裙诉讼..... 049
妇女想要什么..... 069
为什么爱因斯坦不是女性呢? ——凯特·米利特访谈录 .....091
女性的拒绝.....117
如今,女性更自由了吗?.....129
多大的勇气啊,米莉·蒙蒂..... 131
女人的前线.....149
男人很脆弱.....171
瑞典神话.....191
女人不善变.....213
生为女人,如此令人着迷.....235
哭喊的妈妈..... 237
杰奎琳不会落泪..... 253
女参议员与传统美德.....267
比起去月球,我们不如留在这里跳一支双人舞.....287
苦涩的原子..... 305
斯大林的女儿.....325
一种名曰“不顺从”的美好品德.....339
果尔达·梅厄..... 341
英迪拉·甘地..... 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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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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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亚娜·法拉奇:米利特小姐,我要扮白脸、用不太友好的方式开始这场访谈。世界上已经有这么多的战争与矛盾,亟待人类去面对、去解决,而我所说的人类既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因此,只有男性与女性携起手来共同面对,才有可能解决它们。而去煽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不仅是一场新的战争,而且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一场战争,这样的做法是合情合理的吗?
凯特·米利特:当然。您提到的这个问题,支撑它的伦理无非是正义与自由,而这样的伦理道德无疑也带有男权主义色彩。这是一种虚伪、不全面的道德观,因为它没有考虑到属于女性的正义与自由。诚然,掀起两性之间的矛盾也会给,比方说,一个无产阶级黑人游民造成更多的困难,因为他的肤色和阶级本身。然而,他的妻子会遭遇更加深重的苦难:因为她也是无产阶级,也是黑人,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一个女人。她不仅受到自己主人的奴役,被白种人羞辱;同时还会受到自己丈夫的奴役,被自己的丈夫欺压。他要求她做自己的厨子、女仆、情妇、护工,在回家的路上还会对她动粗。贫穷阶层的男性有一种心理需求,就是要创造一个受害者,以便发泄出他们自己所遭受的同等量的虐待。这是一种资产阶级的男性没有的需求,因为资产阶级的男性已经非常强大,不再需要将他们的傲慢外化。哦,我这样说并不是表示资产阶级妇女比底层黑人妇女要幸福得多。以一个生活在法西斯独裁统治下的自由主义者为例,她当然也会受苦。但是,就像那个黑人女性一样,资产阶级的妻子也会比她的丈夫遭受更多的痛苦。因为除了遭受国家的独裁统治,她还遭受丈夫的独裁统治,丈夫在不知不觉中行使了他的男性至上主义:像那个黑人丈夫一样,他要求来自妻子的理解、照顾、服从……因此,对男性宣战是合情合理的。要对所有的男性奋起抗争,包括那些自以为现代、属于先进阶级的男性,事实上他们却是如此的反动。因为他们不约而同都支持几千年来一直作为人类社会基础的父权制观念。
米利特小姐,不过,有相当数量清楚自己所拥有的权利的女性并不认同您的观点。不仅如此,她们还在与那些被您定义为反动派的男性并肩作战。这是否意味着这些女性都是愚昧无知的呢?
不是的。这意味着,她们对自由和正义的看法是从男性的角度来界定的,因此,她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场只为解决男人问题的斗争中被男性剥削利用。我希望在十年或二十年后,能够见证此刻正与她们的男同志们并肩作战的越共女战士们,独立地为了她们越南的解放而奋斗;我想看看在二十年,五十年之后,这些为了巴勒斯坦的独立,和她们的兄弟一起斗争过的“法塔赫”女性,会是什么样的处境。她们也会从这样的独立成果中受益吗?我认为不,我想她们又将回到奴役的角色,就像革命结束后在阿尔及利亚发生的那样。在所有以正义和自由之名发起的革命中,没有一场的目的是给予妇女正义和自由。革命胜利之后,妇女总是又回到孩子身边,回到灶台边。然而,真正的权力又被男性重新夺回手中。一场政权的更迭,是不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只有改变对于权力的认知,才能够真正地改变世界。也就是说,需要转变人们对于父权制社会的认知。因为,说到底,这是一种基于武力、暴力、军国主义、英雄主义的普遍认知:道义,或所谓的阳刚与正义。当人们自问为什么历史上包括基督教在内的那些意义崇高的革命,基本都失败了,他们的回答是:因为人性是邪恶的,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不是的,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这些革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男性永远地掌握着最高的权力,不愿与女性分享,甚至不愿将权力下放给任何女人。
这样的假设成立就意味着您认为女性比男性更优秀。而这样的观点并不正确。
这个观点究竟正不正确,还需要证据来说明。但是并不存在母权制的先例;而且女性的道德标准也是男性通过父权制强加的。因此,我所说的并非一个假设,而是一个事实:在这个星球上,目前存在的人类社会是男性控制女性的社会。以同样的方式和原则,儿童也被成年人所控制。总之,父权制存在于一切控制人类活动的机构组织之中,首要的就是最基层的、被我们称为“家庭”的组织。不论是民主制还是贵族制,不论是封建主义还是共产主义,在所有过去和现存、西方和东方、发达与欠发达的文明社会中,这一点都时时刻刻被验证着。在所有的时代,所有的国度,统治者都是男性,并将他们自己的法律强加于人:以一种明显厌恶女性的性政治手法。掌权的手段是文化、艺术和语言本身。“男人”就能代指“人类”,“男人的历史”就能代指“人类的历史”,而“人性”这个词也是由“男人”衍生而来。在语言体系中,女性所受到的轻视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连最权威的概念,即“造物主”的概念,也是与男人相关的“圣父”。相信上帝的人不会将上帝的形象想成中性,当然更不会是女性。他们心中的主,是男性,是“圣父”。一个人向上帝祈祷,祈求的对象总是万能的,正义的“圣父”:而不是向善良的,公允的“圣母”祈祷。说句玩笑话:万一上帝是女人呢?
米利特小姐,事实上,在多神论的宗教信仰中,对于诸神的崇拜都是平等的。您只要想想亚洲,特别是印度的那些宗教,还有古希腊古罗马的神话故事,就能明白这一点。
没错,但在这些宗教神话中,当谈到女性神祇的生育能力时,总被男性神祇的生殖能力盖过风头。别忘了,在希腊罗马神话中,万神之神是朱庇特,朱诺只是他的妻子。而密涅瓦,他最喜欢的女儿、战争女神,是从朱庇特的脑袋里蹦出来的,而不是从朱诺的子宫孕育出来的。至于阿波罗,他说女人是罐子,用来装男人播下的种子的罐子。不用狡辩:在这个世界上,信徒最多的宗教是将一个男人放在金字塔塔尖的宗教。佛祖是一个男人,真主也是一个男人,在真主安拉的天堂里,战士们身边围绕着白兔一样的少女,她们伺候着这些男人,就像是《花花公子》里的兔女郎一般。对于犹太人来说,造物主是圣父上帝;对于基督徒来说,耶稣是圣父上帝的儿子。让我们重读一下《创世记》:上帝赋予生命的第一个生物是亚当,一个男人,而女人夏娃是由亚当的肋骨变出来的。不仅如此,亚当被逐出伊甸园,是因为夏娃偷食禁果,把人类引向了罪恶。自从人类有文字记载开始,女人就一直是罪恶的象征,她们是戴罪之身,低人一等。
在宗教的世界里,或者准确地说,在地中海文化圈中,我们需要指出天主教崇尚的一个女性人物:圣母马利亚。她显然不可能被放在一个低人一等的位置上。
对圣母的崇拜是天主教文化中值得肯定的一个例外。一些学者常说,在十三世纪对圣母的崇拜开始确立时,“上帝成了女人”。事实上,圣母作为一名女性,仅仅是被人上升到像朱诺或密涅瓦或维纳斯那样的女神级别。这是天主教会在古老的生育女神崇拜的影响下送给大众的礼物,为了证明这个“她”的合理性,神学界还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当然是在各种教条的辅助之下。至于教会的等级制度,一直在教条认可的范围内。事实上,天主教会一直都被掌控在男性手中:教皇一直是男性,红衣主教、大主教、牧师也是如此,弥撒也一直是由男性主持的。而修女从来都不计较什么。事实上,两千年来,她们一直是教会体系中的贱民。我的意思是,作为一种有影响力的文化现象,对圣母马利亚的崇拜仍然被限定在天主教世界里,甚至没有延伸到整个基督教世界。随着加尔文教派的传播和宗教改革的进行,人们猛烈地恢复了父权制的严格要求,圣母马利亚的使命也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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