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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只想做一个正常的、没有问题的女孩,一个任何事都没发生过的女孩,一个从未失去另一只袜子的女孩。
內容簡介:
爱丽丝看似生活顺遂,拥有体面的工作经历,良好的学历背景。但实际上,她仰赖安眠药入眠,深受强迫症以及焦虑症的困扰。她刚刚从美国迁居法国巴黎,只为了能够告别过去,重启人生。
她接受了一家创业公司的职位,成为财务和杂务两手抓的打工人。公司的年轻老板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而他提出的创业点子就是——打造一款手机应用,为全世界所有的“孤袜”找到未来。
初来乍到的爱丽丝没有想到,她在这座陌生城市和他人进行的每一次会面,都将搅乱她平静的生活。喋喋不休的新朋友、乐知天命的老板、严肃冷静的投资人、性格各异的同事,以及只存在于七年前的日记里的妹妹,善于与外界的一切隔绝的爱丽丝,要如何应对所有意外?当出乎意料的感情出现,过去再一次被扔到现实之中时,她要如何才能拥抱真正的自己?
孤袜不仅仅是一个创业理想,还是一种隐喻。每个人都拥有那样一个人,让我们避免成为一只孤袜。然而,或许有一天,那个人离开了,两个人走散了,我们要如何找到另一只孤袜,去应对外部世界——这个巨大的烘干机呢?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
(法)玛丽·瓦雷尔
同时拥有欧洲高等商学院和美国康奈尔大学学位,《孤单袜子的梦想生活》是她创作的第七本长篇小说。她曾凭借作品《我可以没有你》(Je Peux Très Bien Me Passer de Toi)获得“机密文学奖”(Prix Littéraire Confidentielles)。
译者简介:
王萍
北京语言大学法语硕士,已出版译著《你长大了就会懂》《法式面包自学全书》等。
目錄 :
2018 年秋
2018 年冬
2019 年春
2019 年夏
五年后
金曲歌单
內容試閱 :
爱丽丝日记
2011年9月29日,伦敦
我的情绪十分低落,甚至更差,仿佛我的情绪被掩埋在海底两万里之下、五吨粪水之下。我不会再在日记里写我没有怀孕。布鲁斯,我们假定一下,只要我不和你说我怀孕了,那我就是没有怀孕。
奥利弗出差了。两天前,我投了三份简历。我再也受不了整天原地打转的生活了。今天早上,有家银行给我打电话了,态度十分热情。我明天得去面试了。我还没和奥利弗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说。这个不想生孩子的人总是不在家,以至于我感觉我们之间都不说话了。布鲁斯·威利斯,我觉得我现在和你都比和他更亲近。我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了这种局面的荒唐可笑。我觉得我有罪。每个人都能怀孕,有人甚至不是故意而为之的都怀上了,但我为什么就是不行?
我在今天早上看了心理医生。
“这是您第一次和我说起您妹妹。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耸了耸肩。
“我觉得斯嘉丽和我们要解决的问题,也就是我怀不了孕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您认为这很重要吗?”
“我不清楚,但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写写她的话,那就写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必要”写斯嘉丽。事实上,斯嘉丽是我人生中以及童年时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写我自己却对她闭口不谈,似乎也很荒谬。另外,仅用26个字母来解释斯嘉丽是谁以及我们之间的关系实非易事。
我妹妹属于那种人们常说的“是个人物”的人,那种口碑两极分化、让人或爱或恨的人,那种能够和美国总统选举或下一季《权力的游戏》一样引起更多话题的人。
该从哪里开始写起呢?
我经常听到有些父母将意外到来的婴儿定性为“意外”。
字典里,关于“意外”有两种定义:
1.非必需的、附带的东西。
2.会造成损害或危害的、未预见到的突发事件。
同义词:事故、不幸、灾祸、霉运、麻烦、变故、灾难、灾害。
对妈妈而言,斯嘉丽就是一场意外。
一场“意外”,就好比有人在从皇后镇市中心去往沃尔玛的路上,遭遇道路结冰,因车祸去世。
我对这些意外出生的孩子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因为无论我在哪里遇到他们,都会想起我的妹妹。每当我听到某位父母用“意外”这个词去形容自己孩子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将这个小可怜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不要听大人胡说八道,没有谁的出生是个意外,就像斯嘉丽小的时候,问我是否确定她不是领养的,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相信妈妈甚至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经下意识地将她判定为捣乱分子。或许事实上,斯嘉丽别无他选,只能承担起这个角色,适应从第一次超声检查开始便贴在她额头上的“讨厌鬼”标签。同样地,也许我应该全身心地尊重分配给我的角色——父母期待多年的完美女儿。
在父亲离开我们之前,我父母晚上偶尔会在家组织聚餐。只要斯嘉丽和我将妈妈做的香肠卷或是父亲撒了小块橙皮奶酪的薄脆饼干端上桌,我们就可以一直待到他们喝完开胃酒。(妈妈这个地地道道的法国人讨厌所有非法国产的奶酪,但我父亲却很喜欢切达奶酪。)我又看见了斯嘉丽。她穿着波点睡衣,模样并不起眼,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每到这种晚宴,妈妈首先会提起那首海鸥被困在燃油中的诗——这首诗令我备受校长的夸赞,然后是我拯救溺水小猫的事……她总是不停地说我的事,我一个人的事。她如痴如醉地说着,我的才华横溢甚至让她忘记将手中正在慢慢变凉的水递到嘴边。斯嘉丽手里捧着一盘小点心,一脸恬静、崇拜地聆听着我的丰功伟绩。我相信幼小的她一定以我这个出色的家人为傲。她露出了洋溢着喜悦和真诚的灿烂笑容——这是遗传我父亲基因的唯一证据,因为在其他地方我们俩都和妈妈一模一样。
有时,斯嘉丽手捧盘子从父亲身边经过时,父亲似乎会突然想起她的存在。他拍拍她的脑袋,想说点什么,之后嘀嘀咕咕地插了一句:“斯嘉丽吧,她数学很好。”
接着便咽下了薄脆饼干,他那微弱到听不见的声音也淹没在妈妈滔滔不绝的独白中。
在所有人都忘却的那段短暂时光中——鉴于之后发生的事,这段时光只能称为短暂时光——斯嘉丽甘于在我们的家庭结构中充当配角。我是姐姐,我到哪儿她都会跟着。她会模仿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带着孩童对偶像的那种虔诚崇拜。有时,我会想把她甩掉,觉得她像块狗皮膏药,但我们不会欺骗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我觉得十分受用,我有时甚至会加以利用——我可以让她把圣诞节收到的唯一玩具让给我、在我懒得起床的时候去厨房给我拿曲奇、在我的口述下帮我完成作业,或是听从我的命令对妈妈撒谎。
我在一本讲述法国海盗的小说中看到了“吹响冲锋号”这个表达方式,并让母亲解释给我听,之后,便决定让斯嘉丽在我每次吃饭前为我吹响冲锋号。她照做了,而且始终面带微笑。她站在门框下,身姿挺拔如松,模仿军号的声音夸张地吹着环球影城的开头曲,预告着我即将登场。每当我像碧昂丝登上麦迪逊广场花园舞台那般走进小厨房时,她却总是在被妈妈冷冷呵斥,妈妈让她不许胡闹、去洗手吃饭。布鲁斯,我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非常地专横跋扈、狂妄自大,但那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8岁那年,局势发生了逆转。最初的时候,是斯嘉丽一次小小的思考让我惊惶不安。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栗色的头发遮住了苍白的小脸。她抬头看着我,若有所思。之后,她神色凄凉地问:“我呢?为什么从来没有人为我吹冲锋号?”
“因为你不是姐姐。”我回答,仿佛一切不言自明。
不久后,我父亲别出心裁地想了一招。他背着我母亲卖掉了自己的汽车修理厂,带着我们所有的钱和每天早上送我们去上学的黄色校车的女司机跑了。他在厨房的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向妈妈解释说他不适合这种循规蹈矩、庸俗不堪、捉襟见肘的生活,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不允许自己辜负生活。他慷慨大方地(他总是投票给民主党)将房子(还需还债15年)和孩子留给了妈妈。
斯嘉丽和我先于妈妈发现了这封信,并且我们都看过了。多年以后,我这个妹妹和我聊起这件事时,说她还记得信中提到的每一个字。而我呢?我只记得她当时的反应。
“我希望爸爸留下,妈妈和校车司机一起走。”
妈妈再也没有提起过我父亲,我们也再没有过他的消息。我们有一周无法去上学(需要重新找一位校车司机),在我看来,这是此番境遇中不容忽视的积极一面。而这也证明我以前比现在更乐观。
我相信我当时已经意识到父亲的离开对斯嘉丽的影响远甚于我。我吧,我有妈妈。她从早到晚不停地抱我、亲我、夸我,让我喘不过气。但斯嘉丽呢?只有父亲每天晚上回家时会拍拍她的头。这点温情对于一个如此幼小的女孩来说太少了,父亲离开之后,她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每当我听到斯嘉丽将头埋在枕头中哭泣时,我便会躺在她身旁,在黑暗中轻抚她的头发,直到她睡去。
某天晚上,我们在厨房吃番茄肉酱意面,妈妈则在和她的一位女性朋友通电话,突然,她惊呼:“你疯了,两个孩子之间至少要间隔四年!二胎不仅会让你的经济状况变得更复杂,也会让你的日子更难过,还有可能会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你看看我!斯嘉丽意外出生,结果马修就跑了。”
斯嘉丽僵住了,她刚才正往嘴里吸的意面沾在了下巴上。她圆嘟嘟的脸蛋上全是番茄酱,或者是她涨红了脸。她那双因长睫毛而倍加显大的棕色眼睛里充满了惊讶。然后,她一言不发地吃完了盘中的食物,回到楼上房间。妈妈回到餐桌前,却并没有注意到斯嘉丽不在。
那天晚上,斯嘉丽没有闷头哭泣。但熄灯之后过了很久,她依旧没睡着(如果你和同一个人一起睡了八年,你就能够分辨出她的呼吸节奏)。我溜到她床上,抱住她,紧紧地抱着。之后,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天给你吹冲锋号。”
我相信就是在那一天,我们之间的角色互换了。我明白从那一刻开始,我必须照顾她,因为她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