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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双向救赎的伪兄妹言情,相依为命的治愈文学,“背风岗的花,总是最先开”,于现实主义土壤中开出温暖的花。
2.人设鲜明立体,坚韧清冷 蒋诵VS沉稳深情 沈灼,“爱人如养花”,缺爱女主被温柔男主用爱滋养。
3.冷门小众的宝藏文,口碑绝佳,网络诸多自来水推荐。
作者文笔朴实生动,真实得有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女主原生家庭的经历看得人鼻酸,每一个被重男轻女观念伤害过的女孩都是曾经的“蒋诵”,引起读者强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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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蒋诵从出生起就不讨人喜欢,名字本该叫“蒋送”,寓意是送走女儿,送得远远的。
事实证明,“送”“诵”之别,并没有改变命运。
她后来果然去了很远的地方。
东林是座东北小城,蒋诵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只为平静地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日子。却没想到,她会遇见沈灼。这个男人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的生活中,甚至还异想天开地提出认她作妹妹。
他想和她在一起,不是世俗认定的龌龊心理,而是以家人之名。他要当她哥哥,送她去上学,去工作,享受这个世间所有美好。他要她可以和别的女孩一样,穿漂亮的裙子,吃喜欢的东西,做喜欢的事。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哥了,我亲哥。”
寒冷春夜里,蒋诵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肢,无关风月,只是两个被遗弃的灵魂,在无声对视。
屋外是寂静夜空,眼前万千星斗,这宏大碾压她渺小的灵魂,积压在心底的往事倏然消散。
她有种预感,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和过往截然不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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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秋鱼与刀。
吉林长春人,90后,喜欢看书、晒太阳。
文风朴素,擅长描写平凡人的生活和爱情。梦想是未来的某一天,在图书馆里看到自己写的书。
微博:@秋鱼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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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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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悬崖上的小羊
/最后的这段日子,一定要无所顾忌地爱自己。/
第二章 怡然,怡然
/她就像一束阳光,毫不吝啬地照在她结满蜘蛛网的墙角。/
第三章 去无人知晓的地方
/没人知道她来,也没人知道她离开。/
第四章 晴朗春夜
/她有种预感,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和过往截然不同的一天。/
第五章 以家人之名
/无关风月,只是两个被遗弃的灵魂,无声对视。/
第六章 崭新生活
/她是坠崖的人,沈灼是托住她的藤蔓。/
第七章 兄妹关系
/你现在捂着的,是你妹妹的耳朵,还是蒋诵的耳朵?/
第八章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只有他,只剩他了。/
第九章 东林之行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男朋友。/
第十章 血缘的诅咒
/爱情的哨声一响,他们依旧迷茫地站在原地。/
第十一章 离开
/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来填满身体,她需要有个人奋不顾身地爱她。/
第十二章 背风岗
/背风岗的花,总是最先开。/
番外一 梦境
番外二 鸿儒
番外三 取名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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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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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悬崖上的小羊
刚过完年,飞机上乘客不多,透过方块小窗向下俯瞰,皑皑白雪覆盖着广袤的黑土地。
机舱广播正在播报即将到达目的地,温柔的女声提醒旅客放下小桌板。蒋诵晃了几下僵硬的脖子,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窗外挪回机舱。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出生地,对北方完全没有概念,对北方的印象还停留在春晚的搞笑小品和口音上,仿佛地球的另一端。
不过在下飞机拿行李的这段路上,她走在人群边缘,耳边萦绕着清晰的普通话,这才恍然这里其实和别的地方没有区别,就是冷了点。
室内还好,自动门外的空气简直像夹了针,她的衣服很薄,刚出去就冻蒙了,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气候,直接僵在原地。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突然窜到她旁边,像在说快板:“来,东林,小石沿河,老妹儿你上哪儿?”
蒋诵呵出白雾,打了个寒噤才说:“东林。”
男人伸手,嗓门响亮中带着熟络:“去东林,二十块,上车就走,行李给我。”
蒋诵对这种突然的靠近很不适,下意识地握紧行李箱,却又马上松开,利落地把行李推给他,平静地看着他满是横肉的脸。
“你的车在哪儿?”
男人轻松地拎起行李箱,另一只手指了指右侧的半地下停车场,黑色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吊起,露出手腕粗糙的黑色文身。
蒋诵垂眼,默默跟在他身后。
车是出租车,车体喷着橙色的条纹,车顶滚动着LED广告,正播放东林某男科医院的全套体检促销活动。车窗半开,车后座坐着一对年轻情侣,看着是大学生的年纪。男孩一只胳膊搂着女友,看她开车门,手指轻弹,带着火光的烟头顺着车窗飞出去,抛物线般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火光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司机把行李放在后备厢,用发黄的旅游鞋尖踩灭烟头,依旧是大嗓门:“哥们,烟头别乱扔,有监控。”他扬手指墙上的禁烟标牌。
男孩扬了扬手,表示知道了。他女友却有些不忿,趁司机还没上车说了一句:“管得着吗,不扔外面扔他车里啊。”
蒋诵始终沉默。正值傍晚,萧瑟的北风吹着光秃秃的树干,视线所及是单调沉闷的工业气息,没有一点亮堂的色彩,只有远方一轮橙色落日,沉重悲凉地落入地平线。
到市区时天已经黑透,司机直接把她送到租住的小区楼下。蒋诵拉着行李箱,却没进小区,过马路,径直走进一家酱骨头馆。
“脊骨一份,米饭一份。”
她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打量室内。
这是一家老店,室内干净简洁,没有多余的装修。墙壁是暖白色,桌椅是厚重的实木,上面摆着酱油醋和辣椒油、纸巾盒,她抽出一张纸巾,压在光滑的桌面上擦了一遍。
后厨的半帘掀起,露出老板娘方正的脸,冲她喊:“在这儿吃还是打包?”
“在这儿吃。”
“好嘞。”
厨房离前厅很近,能清楚地听到轰鸣的噪音,空气中掺杂着浓郁的肉香,一波又一波。
蒋诵在飞机上吃了饭,还喝了饮料,肚子不饿,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急不可耐地等肉上来,单纯是因为馋。
这个在她过去十九年人生里羞于启齿的字,现在的她可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说出来。
她好馋,馋各种肉,馋二十几块一杯的奶茶,馋路过无数次也不敢进去的餐厅,馋所有她想吃却买不起的零食,她做梦都想无所顾忌地大吃一顿。
可当菜上来时,她还是屈服于多年形成的身体记忆,用筷子夹起盆底的碎肉,在浓郁的汤汁里滚了一圈,放进嘴里。然后小心仔细地把拇指盖大小的肉搁在牙齿上,反复挤压,细细品味,直到没什么嚼头了,才快速咽下。
老板娘端来一壶茶,顺手在旁边的桌上拿了个杯子,边走边倒。蒋诵抬头,老板娘刚好把满杯的茶水放到她面前。
“丫头,我家菜码大,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蒋诵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老板娘抹多了粉、显得有些假白的脸。
“我能吃完。”
老板娘笑得更深了,眼角堆出扇贝壳似的纹路:“吃不完也没事,下顿热一热更入味。”
老板娘似乎很少在桌边逗留,说的话也像是随意抖搂出来,没想要得到回复,待蒋诵听到这句话时,只看到扎进厨房半帘后的宽厚背影。
她夹了一块最大的肉骨头,咬下一块,咸淡适中,软烂脱骨,淳朴的肉香夹杂着独有的香料味,堆在钢盆里冒着热气。
都是她的。
还是小孩子时,徐丽华就冷冷地告诫她:吃饭的时候有点眼色,这菜可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徐丽华是她妈。
她时刻牢记在心,所以等菜上桌后,她都会乖乖地等别人先吃。
干了一天累活的爸爸蒋大呈坐在主位,每到吃饭时都先重重地叹一口气,把这一天的疲惫均匀地分给家人后,才卸掉包袱般地拿起筷子。
和她相反的是,弟弟从没有她这种顾虑。
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平时让他干活时他会装瞎,但在饭桌上一下子就夹走盘子里卖相最好的那一块——鱼的中段,猪的精排,埋在深处的鸡腿。
每当这个时候,徐丽华都会表达不满,或是皱眉,或是瞪眼,然后轻飘飘地骂一句:“馋鬼,吃饭这么没样子。”
小时候的蒋诵会窃喜,弯着唇角,大家闺秀般在盘子边缘夹起一块浸满汤汁的葱花,抿进嘴里。
菜在摆上桌子时就已经注定吃法,一家四口严格地实行等级分工,男女分组,爸爸和弟弟负责尽情吃,妈妈和她负责看眼色收尾。
小时候的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慢慢长大后,才感觉到这种从小就习惯的事是多么不可理喻。
和她爸那种疲惫叹气对应的,就是她妈这种理所当然奉献的模样,他们像两台人工造雪机,雪花一片不落地撒在她身上。
去年她高考结束,成绩还算不错。中年男人吸着烟,坐在缺了腿的方凳上叹气,干枯皲裂的手抱着头,仿佛遇到人生最大的难题。
徐丽华则把半颗白菜扔到菜板上剁碎,炖了一大锅。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狭窄的简易桌边,压抑的气氛笼罩,笼罩着一盆清汤寡水的白菜汤。
蒋诵放下筷子,说:“大学我不上,我知道家里的情况。”
蒋大呈眼神闪了一下,习惯性地叹了口气。徐丽华眉头舒展开,端着盆往碗里倒汤,汤到碗沿,没过米饭,褪色的木筷在搅动,毫无规律。
“行,正好隔壁三叔认识电子厂的人,过几天把你安排进去。”
事情就这样定了,不会有转机。蒋诵没什么情绪,对这种不需要想就能知道的结局懒得费心。
好在饭桌上的压抑散去了,她沉默着端起饭碗,从盆底夹出一块白菜帮……
街灯亮起,蒋诵吃完一整份脊骨。
她胃里沉甸甸的,连呼吸也带着肉香。十九年来,她很少能感受到这种从内到外的充盈感。
她拉着行李箱,踩在冻得结实的污色冰面上,一步三滑地往出租屋走。
六楼,一室一厅。房东定居在别的城市,人没回来,只在电话里告诉她钥匙在门口的地垫下。蒋诵不敢弯腰,生怕吃进去的肉从嗓子眼里滑出来,缓缓蹲下摸索。
楼房老旧,租金便宜,三千块半年。环境是和价钱相衬的破烂,墙皮翘起,头顶吊着最小瓦的灯泡,发出古墓般幽暗的光。
钥匙在地垫的角落,有些生锈,她的手几乎冻僵,颇费力气地拧开门。
北方还在供暖期,室内干燥的热意,和室外的寒冷呈两极。她摸着门边的墙壁,按照记忆里的房子实景图确定开关的位置,“啪”地按亮。
和同城租房里的照片一样,空荡荡的房子,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开放式厨房,厨房对门是洗手间,没有客厅。
有没有客厅无所谓,她只想要宽敞的阳台。
阳台和卧室连着,室内摆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浅白色的柜子,灰蓝色的窗帘后,是三面见光的阳台。
蒋诵慢慢走过去,顶楼视野好,窗外是被夜色笼罩的北方小城。小区入住率不高,目之所及黑黢黢一片,没有灯光的窗口占大多数。
租之前,她曾问房东,为什么租金这么便宜。房东是个脏话是口头语的中年男人,听她这么问,忍不住笑出来:“这破地方都没人了,有能耐的谁在这儿待。”
人似乎都是这样,在一个地方待得厌倦,看不到出路,索性背起行囊,去别人逃离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过,她不是。
高考后那个暑假,她去了电子厂,身上套着闷热的防尘服,坐在流水线旁的塑料凳上,撕掉配件的旧标,再贴上新标,如此重复,上万次。
仿佛在吃旋转小火锅,她是一头只能看到机器滚动的驴,单调到发疯,却必须重复。
倒班,计件,没有休息时间,吃饭和去洗手间都有规定时间。就这样从盛夏到隆冬,磋磨了大半年,彻底从高中生变成干瘦厂妹,真让人受不了。
过年了,终于能回家。她揣着赚的钱,想了一整夜,总觉得还不晚,拿自己赚的钱复读一年,上了大学也可以勤工俭学,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实在是,不想干这种活了。
她知道这是个重大决定,决定她后半生怎么过的转折,在心里反复模拟,怎么开口,怎么说,万一家里不同意,怎么能让他们转变态度。
试探是在吃完年夜饭以后。
她收拾好厨房,用围裙擦着手,状似随意地说出斟酌过上百次的话:“妈,我想复读。”
中年女人嗑着瓜子,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连眼睛都没抬。
“你学习不好,复读有什么用。你弟都上高一了,家里钱紧,你把钱拿出来,给他找个一对一辅导老师,这才是要紧事。”
蒋诵的弟弟叫蒋鸿儒,上学后她才知道那句名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早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甚至早到蒋诵还没出生,这个名字就已经想好了。年轻的夫妻眼巴巴望地等着孩子出世,为国王献上皇冠似的,把这个名字传下去。
没想到,会是女孩。
那时风口正严,总能听到谁家罚款了,或者被拉去做绝育,刚出生的蒋诵只在妈妈身边养到百天,就被送去乡下。
好在,事情按照期冀的方向发展。在她三岁的时候,弟弟出生,这个沉甸甸的名字终于有了主人。
她在乡下长到上小学的年纪,才被接到城市。在蒋诵的童年记忆里,除了漫天扬尘灰扑扑的土路,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带小孩,连写作业都要等弟弟睡着后才能挤出时间。
可太晚了,累了一天的爸妈要休息,她只能奋笔疾书,在作业本上草草完成老师的布置,字写得不规范,老师的电话终于打到徐丽华那里。
家里的气氛永远是低沉的,中年女人一身疲惫,说话也是撒气似的:“连字都写不好,还浪费钱念书干吗?”
她蹲在小凳子旁写字,手紧紧攥着铅笔头,一笔一画地,把工整的字写在田字格里。
简陋的厨房回荡着切菜的“铛铛”声,她忍着眼泪,像吊在悬崖上的初生小羊,声音也在抖:“我……我能写好。”
…………
鼻尖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腐败的、久无人居的霉味。
蒋诵从灰暗的梦境惊醒。
空气干燥,鼻下一片温热,随手抹了一把,在昏暗的室内看不清,只觉得指缝微痒,有液体缓慢地顺着皮肤纹路往下流。
她摸着墙去厕所,刚把水龙头打开,胃里就一阵翻涌。
她狼狈地跪在马桶边,呕出晚上吃的一整盆脊骨,涕泪俱下,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腹腔里搅动,松开,反复。
鼻血还在流。
马桶老旧发黄,一股恶心的味道,蒋诵没动,自虐般地把下巴搁在白瓷边沿上,就着这股劲,又吐了两次。
胃里空了,眼前冒金星,昏厥感一阵一阵地涌来。她想,要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也挺好。
可惜,在人类历史里,因为流鼻血而死的概率很小。腿都没有知觉了,精神却逐渐清醒,鼻血凝固在人中两侧,绷紧唇边的皮肤。
她爬起来洗了把脸,没擦水渍,就那么湿着走出洗手间。
窗外漆黑,北方的小城像一艘巨船,无声沉没在寂静的深夜。她搭了件外套,光脚走去阳台。
困意消散,她坐在窗的边沿发呆,视线被一个暗淡的光亮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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