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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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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林肯、甘地、伊藤博文、斐迪南大公……
10个深刻影响世界历史进程的暗杀局
还原现场,寻找真相
10场暗杀背后的操盘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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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通俗历史读物,书写了对世界历史进程产生重要影响,或具有传奇色彩的暗杀、刺杀、谋杀事件。其中既有广为人知的凯撒、林肯、甘地等人的遇刺事件,也有颇具悬疑色彩的马拉之死、萨拉热窝事件、沙俄末代妖僧拉斯普廷遇刺之谜等。作者着眼于事件发生的全局,在还原险象环生、惊心动魄的事件现场的同时,将之置于整个历史坐标系中,剖析事件背后的因果联系及其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勾画了刺杀者与被刺杀者的清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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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曲飞,前媒体人,历史作者,出版有世界历史题材书籍《逐陆记》(全四卷)。现为自由职业者,从事内容创作,课程及专栏类作品见于得到、少年得到、知乎、喜马拉雅等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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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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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序章:刺僭主者
Ⅰ.恺撒有他的布鲁图——布鲁图刺杀恺撒
Ⅱ.诸神的黄昏——安卡斯特洛姆刺杀古斯塔夫三世
Ⅲ.血色没有浪漫——女青年科黛刺杀“人民之友”马拉
Ⅳ.总统的保镖是靠不住的——约翰·布思刺杀林肯
Ⅴ.松水风萧——安重根刺杀伊藤博文
Ⅵ.后果很严重——塞族青年普林西普刺杀斐迪南大公
Ⅶ.暗杀局——沙俄贵族刺杀妖僧拉斯普廷
Ⅷ.你不暴力我暴力——纳斯拉姆·古德斯刺杀圣雄甘地
番外:复仇之剑——赤穗四十七浪人刺杀吉良上野介
附录:年代表
后记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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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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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这本小书。
这几年,我捡起了一个幼时的爱好:听评书。这里也套用一个评书的概念,如果把我之前的作品,讲述几十上百年历史的《逐陆记》算作长枪袍带,那么新作则近于短打公案,篇幅短,聚焦于历史事件的瞬间。我将这本书命名为《暗杀局》。
《暗杀局》(The Assassination Bureau Ltd),本是杰克·伦敦一部未完成的遗著,他晚年潦倒之际,花钱购得此书创意,打算靠这本书翻身,结果未及完稿,就不堪生活磨难仰药自尽,残稿由费殊(Robert Fish)依据梗概续完。杰克·伦敦是笔者初中时代的文学偶像,欧文·斯通为他写了传记《马背上的水手》,该传记名也曾是我刚接触网络论坛时用的用户名。后来因所学专业之故,我与少时的文字创作之梦一度疏离,不料一些阴差阳错的际遇,荒疏了专业知识,反倒又续上了当年的梦想,故此,借用昔时偶像的作品名称,聊表致敬与怀想。
不过我要写的《暗杀局》,内容上和杰克·伦敦的小说并无瓜葛,这本书写的是在世界历史上有重大影响,或有传奇色彩的暗杀、刺杀、谋杀事件。书名中的“局”,不是 Bureau(局机关)之意 , 而是指写作的着眼点在于事件之全局,既还原惊心动魄的凶案现场,又将其放在整个历史的坐标系里,挖掘台前幕后,剖析背景和影响,勾画刺杀者与被刺杀者的清晰形象。首辑含短文 10 篇,彼此独立成章,有读者相对熟悉的恺撒、林肯、甘地等人的遇刺,也有知名度很高读者却未必尽知其详的马拉之死、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萨拉热窝事件,以及本次修订版新增的日本元禄赤穗事件,还有相对不那么广为人知的刺杀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沙俄末代妖僧拉斯普廷等。
不过不拘什么选题,这些事件都是前人有过无数精彩讲述的,这也是历史写作者的无奈:不同于文学创作可以天马行空、恣意汪洋,写历史,历史事件就那么多,岂有前人没写过的?所幸的是,这个时代有足够多的作者与读者,尽可双向选择。作者可以对历史进行独具个人风格和视角的重述与解读,读者也可依据兴趣,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读物。
而且,依笔者个人经验而言,非科班出身的读者读历史,尤其是读外国历史,如果一上来就慕名去啃那些艰深的大部头,难免事倍功半;而若是以一些浅易生动、文字晓畅的通俗读物来作为兴趣启蒙,循序渐进,则终有“蓦然回首”的发现之快慰。纵不着眼于此,权当读来消遣,聊备“三上”之需,料也不无裨益。
当然,本书不敢说就是符合上述标准的理想读物,但确是以上述目标为方向来写的,文字上,仍以“正史底色,小说风格”为追求。全书近二十万字,比之我以前的作品,是显得短了些,但正因前作冗长,占用了读者太多时间,想来惭愧,故而本书尽量压缩了篇幅,以期提供一些“多快好省”的阅读快感。几句闲言,书归正传——列位请了。
曲飞
2024 年于北京
恺撒有他的布鲁图 ——布鲁图刺杀恺撒
奥林匹斯山颠,神殿的大门已向他敞开,持着金手杖的墨丘利扇动脚踝上的翅膀,轻捷地穿行在前面,不时回头,示意他跟上,此时这位商业保护神的面上也透着商人那种客气热情甚至带点儿奉迎味道的笑意。
他就跟着神使,御风而行,泠然善也,脚下层云掠过,日月星辰各就其位,延迎道旁,远远望去,前方的神殿里,坐着众神之王朱庇特。
神王唤他近前来,坐在自己身畔,与他握手。这样的殊遇让他有些惊异,一时间无所适从,但心绪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是恺撒,盖乌斯·朱利乌斯·恺撒,罗马的终身独裁官,作为人界的至高者,应该当得起神界的至高者的礼待。
忽然间,朱庇特的脸变得模糊,神殿也开始晃动,眼前的景象如同有人将石头丢入水中,倒影随之摇曳凌乱,直至混沌一片。待一切恢复平静,眼前的殿宇、云霞和神祇都已不见,只剩卧室的大理石穹顶——原来适才是在梦中,回想起梦境,恺撒怅然若失。
1.
恺撒梦见朱庇特的这天,是公元前44年3月15日,距离他的56岁生日还有三个多月。此刻他独自躺在床上,身边没有妻子卡尔普妮娅,也没有那位艳名盖世的情人——埃及艳后克娄帕特拉。年轻时风流成性男女通吃的恺撒,近年来兴趣已不全在肉欲上,倒不是因为年齿渐增,而是拥有太多权势享乐太多之后,他已开始追求更诱人的新目标:不朽。
这个命题,大约人人都曾偶尔念及,但不同于绝大多数人远眺华厦式的遐想或瞎想,恺撒确有资格将“不朽”作为一个切实的目标来思考——自罗马建城以来的七个世纪中,也许还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接近这个目标。
恺撒出身名门,家族血统据说可以追溯到美神维纳斯。公元84年,十六岁的恺撒以朱庇特祭司的身份进入公众视野,弱冠之年就随军东征小亚细亚,因功被授“公民之冠”;此后历任司法官、度支官、营造官,在每个职位上都政绩斐然,也曾赴任共和国边远省份西班牙,镇抚当地蛮族;公元前60年,四十岁的恺撒已成罗马政坛第一序列的人物,与另两位军政大佬克拉苏和庞培势成鼎足,一番纵横捭阖,三人缔结“(前)三头同盟”,共同制衡久为大贵族派把持的罗马元老院。
缔盟次年恺撒首次当选执政官,但他自知羽翼未丰,很快明智地抽身北上高卢,开辟自己的地盘。史载,在行军中恺撒很少乘马,多是与士兵一道徒步负重。公元前58年起,九年之间他栉风沐雨戎马倥偬,军旅踏遍高卢,还曾跨海登陆不列颠,拓地凡六十余万平方公里,不知多少骁勇的蛮族首领在他面前俯首。
此期间,庞培和克拉苏也分赴西班牙和叙利亚。公元前53年,克拉苏在东方阵亡,他的死让三角形的稳定结构不复存在,余下恺撒与庞培这对宿命之敌直面彼此。恺撒曾娶庞培之女庞培娅为续弦夫人,庞培娅不幸早逝后他仍试图维系与庞培的亲密关系,这一回干脆翁婿对调,恺撒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了庞培。但无论关系怎样变幻,政治联姻从来都不会让两位枭雄真正合成一家。公元前50年,恺撒高卢总督之职任满,已和庞培达成一致的元老院敦促他交出兵权返回罗马。
此时恺撒面临着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择:或是遵令自解兵柄,归国安享退休生活,同时就此淡出权力场甘老林泉;或是行险一搏,以背负叛国罪名为代价,问鼎罗马世界的权力巅峰。
次年1月,恺撒做出了选择,他回了罗马——带着他身经百战的军团。大军渡过山南高卢与罗马本土的边界卢比孔河。河水清浅,一鼓可渡,但踏出渡河的一步却意味着将再不能回头,恺撒感慨地在忠诚追随他的军队面前声泪俱下,后世剧作家为此情此景配了一句格外贴切的台词:“Alea iacta est”(骰子已经掷下)。
这场豪赌,恺撒最终赢了。此前打遍地中海的庞培也被凯撒的大胆与高效震慑,不敢在意大利本土直撄其锋,只好退往他自认根基雄厚的东方,以为还能卷土重来,却不想一招棋错。恺撒先于当年8月闪击西班牙打败庞培之子,兼并其部众;公元前48年,又掉转兵锋东征希腊,经过两场苦战,在该年8月的法萨隆战役中消灭庞培主力。后者逃亡埃及寻求庇护,却被埃及人割下首级,献给追踪而至的恺撒。公元前47年,恺撒从已臣服的埃及出师北上小亚细亚,在今土耳其境内的杰拉轻松击溃博斯普鲁斯王法尔纳克。曾写下《高卢战记》等鸿篇的恺撒此时已不屑铺陈笔墨,他驰书罗马元老院,只有简单的三个单词:“VENI,VIDI,VICI”(我来,我见,我征服)。
接下来恺撒又用半年时间肃清了北非和西班牙的敌对力量,公元前46年七八月,庆祝恺撒在高卢、埃及、杰拉、北非历次胜利的四场凯旋式在罗马城连轴举办,盛况空前。罗马人意识到,他们的共和国有了一位旷古绝今的新主人。
早在公元前48年,刚从高卢返回罗马的恺撒已被任命为独裁官,任期十年,此时元老院更不吝将包括终身独裁官在内的各种官衔和尊号一并授予这个不久前还被他们宣布为“公敌”的人。他成了第一位和平时期仍保有“统帅”(Imperator)头衔的人,还兼任了主管意识形态的风纪官,他的名字被加上了“伟大的”前缀,他的家族名“朱利乌斯”(Julius)被用来命名新的历法,甚至他的雕像也会在节庆日被抬着游行,与诸神比肩。
罗马还从没有人有过这样的风光,但距离真正的巅峰,恺撒始终差着一步。这是因为,有别于地球上同时期的汉帝国等其他强权,罗马的国体是共和国。
将近五百年前,罗马先民放逐了末代国王,此后贵族和平民两大集团达成妥协,建立共和制。但这种体制太过超前,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只适用于小城邦。当罗马人走出城邦开始征服周边,贵族便借公民从军、家中田地抛荒之机收购其地产,使其变成佃户甚至奴隶。久之,共和制两支柱之一的公民阶层成为贵族阶层的附庸,贵族把持的元老院也渐显出“高门无下品”的板结化特点,共和制事实上已变质为被利益集团操控的寡头制。
恺撒虽也是贵族出身,但政治立场更接近平民派,对“朽木为官”“禽兽食禄”的元老院十分愤恨,试图改革,但此时悖论出现了:要拔除元老院盘根错节的政治势力,他需要更大的、不受限制的权力——也就是说,要再造共和,他唯有通过更独裁的手段才能达到目的。如果罗马世界还有比独裁官更强大的权力与法统,那只能是五百年前被他们赶走的——国王。
枭雄界的中国后辈同行曹孟德在铜雀台述志云:“……或见孤权重,妄相忖度,疑孤有异心,此大谬也。……但欲孤委捐兵众,归就所封武平侯之国,实不可耳:诚恐一解兵柄,为人所害;孤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也。”
此时恺撒的心境大抵与之相通。生长于共和体制下,他也本能地怀有罗马人对王制的抵触,他曾数度拒绝手下的劝进,遇到呼他为“国王”(Rex)的人,他还会纠正“我是恺撒,不是国王”, 半是谦退,半是高傲;但另一方面,使命感使他不甘为了形式上的共和将权力让渡给元老院,内心深处的权力欲也在时刻感召着他——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
恺撒是否确有称王的计划,现在已难考证,不过清楚的是,若他真想迈出这一步,则需要更大的军功。视野之内,罗马已无敌手,但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一个他们从未征服的敌人——帕提亚。
2.
帕提亚就是中国史书中的“安息”,在公元前后,和汉帝国、贵霜帝国(今印度北部),以及罗马,并列为亚欧大陆上自东向西的四大强国。
这个位居当年波斯帝国故地的强邻,是罗马唯一忌惮的对手,他们矫捷的骑射手佯退诱敌时,反身射出的箭雨遮天蔽日,是罗马人的噩梦。克拉苏就是在与帕提亚人交手的卡雷战役中兵败授首,是役被俘的上万名罗马士兵,仍在东方充任奴工。重振声威、解救战俘的计划一直在罗马的日程表上,恺撒也将之作为下一场,甚至可能是一生最后一场战争,悉心准备。
除了强敌以外,还有另一件事令他费神。
在罗马的档案馆中,藏着一部据说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神秘图谶:女巫西比尔预言书。相传这个传承十代的女巫家族早在半神话的特洛伊战争时代就以卜筮为业,其末代女巫将预言书卖给了罗马的最后一位国王“傲王”塔昆,书中准确预言了他的王位将被推翻。“傲王”被黜后,元老院接管书籍,收藏起来秘不示人,但据说书上的每个预言都应验了。令恺撒感兴趣的是,预言书中载有如下一条:
唯有国王,才能征服帕提亚。
这是确有其事,抑或是篝火狐鸣之类的把戏,已难考证,但谶言流传甚广,在罗马几乎尽人皆知。克拉苏兵败于帕提亚,他不是国王,那么,如果由“国王”来统军,再战帕提亚,结果又会如何?
预言不可避免地对恺撒产生了心理暗示,无论他能否以国王的身份出征帕提亚,至少归来时,他将有足够的功绩摘取王冠。
天已大亮,恺撒离开床榻,远征帕提亚的日子就定在3月18日——三天之后。根据日程,今天他该去同元老们会面,敲定出征最后的事宜。
3.
早餐的时候,恺撒对妻子说起梦中情景,他谈兴甚健,卡尔普妮娅听着,忧形于色,待恺撒讲完,她也说起自己昨夜的梦。
她说她梦见屋子正面的三角形装饰墙坍塌了,那是元老院特别授予恺撒的荣誉,更可怕的是,她还梦见了恺撒,浑身浴血,倒在自己怀中。
两相对比,卡尔普妮娅的梦当然十分扫兴,但恺撒也只一笑置之,卡尔普妮娅却好像很当真,又讲了很多听来的不祥预兆,试图论证她的梦并非无因。最后她恳请恺撒,今天务必留在家中,“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这一提醒,恺撒忽然记起来了,几天前一位占卜师斯普林纳曾对他说,近期会有血光之灾,最迟不晚于3月15日,也就是今天。
本来恺撒不以为然,但此刻想来,莫非这平平无奇的一天竟真的是大限之日?命运杳然难测,谁敢不心存敬畏,恺撒眉头微蹙,在这么几分钟里,他居然有些迟疑了,打算取消出行留在家中,哪怕是给妻子安慰也好。就在此时,仆人来报,有访客求见。
回廊尽头垂手侍立的,是德奇姆斯·布鲁图,他身穿一袭体面的托加长袍,神态亲切而谦恭。看到德奇姆斯,恺撒的心绪平复了许多,这是早在高卢时就追随他左右的得力助手,精明强干深得他的赏识。不需德奇姆斯说明,恺撒已知其来意,他是来接自己去参加议事会的。职位低者每天要到长官家中迎接长官上班,这是当时罗马官场的通例。
恺撒将自己的顾虑与德奇姆斯说知,后者劝慰他的统帅说,元老们都已如约迎候,不要为虚妄的梦境和预言延误了军国大事。作为心腹,德奇姆斯精准地搔到了恺撒的痒处,事关出师大计,确是不容轻忽,若因妇人一梦而废政务,岂不贻笑于人?果然,对无常命运的担忧一闪即逝,恺撒决定,按照原计划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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