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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读李云雷的小说,仿佛自己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到了回不去的少年时光,字里行间,有一种邻家少年亲切的感觉从心底袅袅升起,恍如夜间独坐窗前,品一壶江南的高山野茶,口齿之间有点苦涩鼻孔里却又香气浓郁,内心深处莫名纠结脑海里反倒清新无比,鲜爽回甘,让人回味无穷;又仿佛置身于岁月如歌的春风浩荡之中,时而如牛毛细雨,洗涤心灵;时而艳阳高照,翻晒岁月旧事,当然也有倒春寒的料峭酒醒之感,浑身上下竟然无不舒畅淋漓。
《别人家的电视》是作家最新的一部中篇小说集。全书讲述小说主人公“二小”学前时代到高中阶段成长过程的奇闻趣事、人情世故、家乡巨变以及自己的孤独思考与寻觅探索,整部小说集既是小说主人公“二小”学生时代各种印记的回放与变形,也是作家本人在字里行间叙事的时代变迁缩影。正所谓,故事里的人说是少年就是少年,而讲故事的人却已人到中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故乡的变迁,在作家笔下是多么地令人魂牵神摇啊!
李云雷的小说文字貌似插科打诨,实则静水深流,在如数家珍式的娓娓道来里,让读者心悦诚服地走入他构建的文字网罗之中欲罢不能,欲说还休。六个中篇小说,风格各异又有共同指向,在字里行间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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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别人家的电视》是著名文艺评论家李云雷的第一部中篇小说集。全书共收入六个中篇小说,小说从日常生活切入,字里行间真情荡漾,貌似平淡无奇的日子在作家笔下娓娓道来,妙趣横生:浓郁的亲情,细致的观察,入骨入心的叙述,跌宕起伏的小说细节引人入胜,故事背后辐射出来的真善美,读来令人动容。作家是资深评论家,对生活的解构与文字重塑的过程中展示了强大的写实能力,六个中篇小说前后辉映,构成了小说文本浑然一体的阅读性与思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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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云雷,1976年出生,山东冠县人。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小说选刊》副主编。在《人民文学》《当代》《十月》《北京文学》等刊物发表小说数十篇,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华文学选刊》等转载。著有小说集《父亲与果园》《到姐姐家去》《再见,牛魔王》《沉默的人》等。曾获十月文学奖、冯牧文学奖、茅盾文学新人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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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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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电视001
小谦的故事059
后街的鸽子126
一条路越走越远172
舅舅的花园204
姐姐与日记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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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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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阅读:
……
那次挫折并没有泯灭我偷看姐姐日记的想法,我吸取了上次被卡住的教训,这次我将姐姐房间的门锁与门框之间的空隙推到最大,用一根棍子别住,自己从下面的缝隙向里钻,还是先钻头,再钻身子,头钻过去之后,我前面双手扒地,用力向前拱着,拧着身子左侧右侧,终于钻了进来。刚一进到屋里,我的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只能看到一小片阳光,待了一会儿,暗影中的那些桌子、椅子等家具才慢慢浮现出来,我听一听,四处只有蟋蟀的唧唧唧唧声,此外没有任何声音,我便从伏身处爬起,几步来到我姐姐的书桌前,钻到桌下,手从抽屉后面的挡板熟练地伸进去,一摸,很快就摸到了那个日记本,我大喜若狂,小心翼翼地夹着日记本拿出来,将要取出来的时候,那个日记本“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静了一下,见没有别的声音,才从地上捡起日记本,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吹了吹本子上的灰尘,便翻开来看。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看不清,便转移到那一小片阳光下,但那片阳光又太亮,照得我有些心虚,我便在那片阳光的边缘,在半明半暗之中翻开了我姐姐的日记本。不过打开一看,却让我一下子蒙了,那上面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曲里拐弯的,我看不懂,我姐姐日记本的印痕打开的,向前看应该是她昨天写的,看不懂就往前翻,一边翻一边心里还嘀咕着,我姐姐写的是什么字呀,不会是她为了防止我偷看而写的暗语吧,这暗语也太奇怪了,像汉语拼音但又不是汉语拼音,她自己能看懂吗?翻着翻着,我终于看到了我认识的几行汉字,那上面写着:“为了锻炼我的读写能力,本人决定,自即日起,日记改用英语写作,每天要写不少于两页,不会的单词先用汉字写出来,第二天查字典补上,从今日开始,至少坚持一个月,此令!小英你要加油哟,我相信你!”在“我相信你”后面写着日期,还画了一个笑脸。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笑脸,心想,姐姐你可真行呀,还用英语写起日记来了,这不是故意跟我为难吗?让我想偷看也偷看不了了,岂不白忙活了一场。想到这里,我转念一动,想到上次看到的小纸条,会不会再有别的小纸条呢?我又翻了翻日记的夹页,没发现有什么纸条,我又去翻本子塑料封皮与日记本之间的空隙,前面没有,我又翻到后面,从里面果然翻出了一张纸条。我心里怦怦跳着,四下看了一下无人,才打开看,只见那上面写着:小英同学,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最近我的成绩略有些下滑,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迎头赶上,争取跟你齐头并进。愿我们能相会于同一所大学,共同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下面的署名是L.S。我端详了半天,记起上次的纸条上似乎也有一个L,但是我翻了一下,原先那个纸条却找不到了。“L”应该就是“林”了,“S”又是什么呢?我又在我姐姐的英语中翻找,可是也没找到。
正当我翻找时,院子里传来了鸡鸭混乱的鸣叫声,我隔着窗子一看,我娘背着一个柳条筐走进院子,快到了给鸡鸭喂食的时间,它们一看到她就围了上去,叽叽咕咕叫着。要从那个缝隙里再钻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我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要是被我娘发现了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就往床底下钻,钻了一半,我又想起别在锁上的棍子,便又弯腰爬出来,跑到门边,伸出手去,将那根别着的棍子取下,我本想将棍子顺到屋里,但是一紧张,那根棍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顾不上再捡棍子,飞快地跑到床下躲了起来。我娘听到了哐当声,叱骂了一声:“小狗,你又乱钻!”这时她已经放下了柳条筐,洗了一把脸,回到堂屋,听到声音,她来到门前,察看了一下门缝,似乎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我听到了她用一只瓢舀玉米的声音,撒玉米的声音,鸡鸭围着她在院子里唧唧嘎嘎的叫声,以及相互争食的翅膀扑腾声。平常里听到这些声音,我都不会留心,但此时听到这些声音,我心里竟然感觉到有一点美感动。这时我转而有了另一种担心,我躲在这里能躲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想吃晚饭时我娘不见我回家,一定会出去找,那时我再趁机钻出去吧,如果那时出不去,就只有等我姐姐放学回来了,要是她发现了我在这里,偷看了她的日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所以我一定要在我娘找我的时候,趁机钻出去,我暗暗下了决心,也静下来,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那些鸡鸭吃完了食,去院子里四处跑动了。我又听到了我娘喂羊的声音,她将柳条筐里的青草,抱了一捆放到那只小山羊旁边,又拿起给她喂水的小盆,舀了两勺清水,端过去放在她面前,小山羊咩咩叫着开始吃草。接下来是喂猪的声音,她从一个缸里舀了一瓢玉米面,又从另一个缸舀了两瓢麦麸,倒在一个盆子里,又从热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拿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将玉米面和麦麸搅匀了,就端着盆子来到猪圈旁边,那两头大肥猪正在猪圈里躺着,看我娘端着吃的来了,便爬起来朝她围拢过去,伸着嘴哼哼唧唧地叫着,我娘隔着猪栏将猪食哗的一声倒进石槽里,那两头猪便吧唧吧唧地吃起来,还不断地争抢着,哼哼着,我娘“啪”地一下拍打在一头猪的头上,斥骂着它:“别乱抢!看你把食儿都拱到外面去了!”那头猪老实了一会儿,看旁边那头猪吃得很快,呼噜呼噜地,它又抢上去飞快地吃起来,我娘没有再打它,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就端着空盆子回到堂屋,将盆子放在门旁。接下来就是做饭的声音,我娘走到厨屋里,往大铁锅里舀上水,放上箅子,又开始和面,和好了,又切成一个个小面团,放在箅子上的笼布上,盖上锅盖。她又去院子的东南角抱来了柴火——那是花柴杆儿,我要是在家的话,她都是让我去抱柴火,随后她就坐在灶台前开始点火,划了两根火柴,火不好点燃,她又站起来,到院子里的麦秸垛上拽了几把麦秸,麦秸很容易点着,一会儿我就听到了火苗舔舐锅底的声音,柴火必必剥剥的燃烧声,风箱一进一出的呱嗒声。我想我娘在蒸馒头,可能要烧一会儿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从床底下钻出来,来到我姐姐的门前,听了一下,外面没有人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门缝扳得大一点,伸出了头,侧着身子想要钻出去,但是出去与进来时不同,进来时是顺着门板钻的,挤大一点空隙就能往里钻,出去时是逆着门板钻的,越用劲越容易被门板卡住,得用手使劲往外推门板,才能让身子钻出去,钻到一半时,手很不容易使上劲。我一边使劲还得一边留心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让我娘察觉。
我正在费劲地往外钻,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二婶子!”
那是黑五的叫声,我娘听到,从厨屋里走出来,问他:“黑五,你怎么来了?”
黑五说:“二婶子,二黑呢,他没在家呀?”
我娘说:“没在家,他没跟你在一起玩呀?”
黑五说:“没有,我去找找他,二婶子,我走了。”说着他噔噔噔噔地跑走了。
我娘在后面喊:“慢点跑,见到他让他早点回家”,又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又跑哪儿去了?”说着她又回到了小厨屋,又响起了呱嗒呱嗒的风箱声。在我娘和黑五说话的时候,我就赶忙从夹缝里缩回来,贴着门板听他们的声音,黑五跑远了,我才想起来,昨天我与他和三见哥约好了,一起到大强家去看兔子,大强说他爹给他抓了两对兔子,一对是纯白的,一对是纯黑的,又在院子里挖了个土窖,给那两对兔子当窝,黑兔子和白兔子时常打架,可好玩了。一想到他们可能闪下我,去看兔子了,我的心里就像猫抓了一样,痒痒的,我又扒着门板向外钻。
这时又听到有人喊:“二嫂子!”我听出是俊河婶子的声音,便又连忙缩回来。
我娘又从厨房里走出来,跟俊河婶子说了一会儿话,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她们说的是什么,一开始她们是站着说,可能是说累了,我娘搬了两个小马扎,放在那棵大榆树下,说:“坐一会儿吧。”
俊河婶子说:“你在做饭呢,改天再说吧。”
我娘说:“没事,蒸的馒头,正好烧开锅了,下面有火烧着就行。”说着她回到厨屋,往锅底下添了几根柴火,就跟俊河婶子坐在榆树底下说起话来,她们的声音仍然很低,偶尔我能听清几个词,像是在谈霞姐的婚事,我也不关心,心里只想着那对黑兔子和白兔子。她们嘀嘀咕咕了好久,我眼看着那一小片阳光从地上慢慢移到了墙上,并且逐渐黯淡了。
突然我又听到一个声音说:“二嫂子!原来你在这里呀!”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的笑声,原来是俊河叔,他对俊河婶子说,“天都快黑了,你不在家里做饭,怎么跑这儿来啦?我一到家,冷锅冷灶的,还敞着门,就知道你走不远,哈哈……”
俊河婶子说:“我跟二嫂子说说话,二嫂子,他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她站了起来,我娘也站起来,笑着对俊河叔说:“你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她不在家,你不会自己做饭呀?”
俊河叔笑着说:“我做的饭不好吃呀,我要是能像二嫂子做得那么好,我就天天做。”
我娘说:“看你这巧嘴会说的,不会做你就多练练,别花嘴巧舌的了。”说着话我娘将他们送到门口,又说了几句话,才回来。
回来后,我娘掀开锅,将新蒸的馒头一个一个拾在竹篮里,晾着,又将在锅里蒸的一碗茄子端出来,捣了点蒜,浇了点油,又是切菜的声音,她切的应该是长豆角,这是那个季节我家常吃的蔬菜,她回家时我看到柳条筐头上挂着一把,接着是热油的噼啪声,炒菜的滋啦声,将菜盛到碗里的磕碰声,终于这些声音都沉寂下来了,我想我娘不见我回来,可能要出去找我了,但就在这时,我大娘又到我家来串门了,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我大娘才走了,这时我娘仍然没有想起我,反倒想起了那条大黑狗,她嘀咕着,“那条狗跑哪儿去了?”说着来到我姐姐的门前,推了推门,我吓得赶紧躲到床下。这时我惊讶地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啪嗒一声,我姐姐房门上的锁就开了,原来我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吃惊地想着,缩起了身子,接着是开灯的声音,我娘在房间里的走动声,她又嘀咕了一句:“黑狗跑哪儿去了?”接着就向外走,刚走了两步,她就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那是我姐姐的日记本,我没想到我娘进来而胡乱放在桌上的,我娘拿起来,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丫头,写的这是什么字呀,看都看不懂,写完了也不说收好。”说着她就走出去了,我见我娘没有锁门,赶紧悄悄从床底下爬出来,将我姐姐的日记从抽屉后面的挡板塞进去,然后飞快地穿越两重门,来到我家的西墙边,飞身一跃,爬上墙头,再一跳,从墙上跳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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