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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多位文学作家、评论家诚意推荐
第12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得主黄春明、著名文艺评论家曾镇南诚意推荐;著名作家陈元麟、著名专栏作家刘原等作序推荐。
文化与情感的双重盛宴
小说融入了大量的闽南民谣,以及极具闽南地方特色的节日饮食、生活习俗。以孩子的视角,细腻地展现了闽南沿海渔村的生活百态,每一处都充满了对故乡的深情与眷恋。
诗意的语言风格,细腻的情感描写
陈忠坤的小说是一种诗化小说,作者通过诗意语言的笔触,深讨了生命、理想、乡愁等主题。
独特的地域文化背景
本书以闽南沿海的一个小渔村为背景,融入了大量的闽南民谣、节日饮食和生活习俗,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深入了解闽南文化的窗口。
双封设计,装帧精美
2014年度“中国最美的书”得主精心设计封面;精选特种纸,视觉美感和质感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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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远庄》以孩子的视角,讲述了闽南小岛渔村几代人的奋斗、抗争的故事。闽南渔村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融入故事里。我们看到充满趣味的闽南民谣,看到极具闽南特色的节日饮食、生活习俗,生动的人间烟火在故事里升腾。
诗意的语言,对生命的感悟,对梦想的执着以及氤不散的乡愁,刻在骨肉间的故事,真情浸透,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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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忠坤,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专著《梦想与现实——经营出版经验谈》,人物传记《少年陈景润》《少年李林》《陈楚楠传》,诗集《短吁长叹》,儿童绘本《中华少年传统美德故事(全12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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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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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决堤 001
二、收获 008
三、庆功 017
四、海娃 025
五、心事 033
六、下跪 043
七、命运 049
八、傻叔 055
九、订婚 062
十、黄昏 070
十一、女娃 078
十二、叔公 085
十三、娶亲 091
十四、离乡 099
十五、变化 105
十六、涟漪 112
十七、闹热 118
十八、死生 124
十九、海龟 131
二十、土沙 137
二十一、水鬼 144
二十二、变故 150
二十三、狂风 155
二十四、告别 160
二十五、眷念 166
附录
远去了的《远庄》 / 谭伟平 171
《远庄》:一曲闽南渔村的深情咏叹 / 吴尔芬 175
部分评语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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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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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是一根若隐若现的狗绳
刘 原
看到好友陈忠坤耗费近二十年心血的新著《远庄》,远方的秋叶忽然簌簌地落了下来。
他笔下的闽南渔村,令我浸入了三十多年前的时光。那时我是一个桂北少年,满脸新奇地闯入福州。闽地有趣,方言隔阂重,饮食差别大,各地人氏性情亦迥异。譬如闽北,记得许多同学都是靠偷渡美国的兄长寄钱回来供他们读大学,习惯漂洋过海的福州人走的是性冷淡风,对谁都不会掏心窝,看你的眼神和看蛇头差不多,有距离感。闽南人则截然相反,炽热豪爽,天生的自来熟,而且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有钱,我有位漳州舍友整天嚷着“上火了”,然后抓一把片仔癀吞服,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玩意竟然比茅台酒还贵,很后悔没偷两粒尝尝。
闽南是福建的宠儿,据说厦门大学在福建的分数线堪比清北,也许因为陈嘉庚的缘故,厦门大学学历在海外尤其南洋的认同度比清北更高。当年我们学校甚至有人开班教学闽南语,收钱的那种,显然多数学生的梦想是毕业后在闽南尤其是厦门工作。
所以,我一直以为闽南就是抱着一棵树摇啊摇,就会落下金币的糜烂天堂,是流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多年以后,在一线城市工作多年的我才第一次来到闽南,它的富饶程度已经无法震撼我。我终于明白:并非闽南富得流油,而是闽南人慷慨热忱,急公好义,造成了这种错觉。
当我阅读《远庄》时,窥见了另一种闽南:它亦曾贫瘠陈朴,老旧如化外之地,这里的人与岭南人、客家人一样,都是骨子里守旧、与恶劣环境斗天斗地的人。至少,在改革开放之前,闽南人并没有比西部内陆的贫农们得到更多的天赐之福。
忠坤的故乡西田,位于东海边的一个狭长的半岛,曾经近乎不毛之地。自明朝绵延几百年的海禁,给当地的植被做了绝育手术。多年以后,当忠坤第一次去内蒙古看到碧血黄沙时,他好像也没多惊诧:“哦,这就是沙漠呀,我曾经的闽南老家也是一样的。”
现今中国的富庶之地,倘要追溯起来,都没光鲜过几年。我有位好友是考古专家,他跟我说起少年时的饥馑窘迫,我眼睛都瞪大了,因为他的故乡在富庶的长三角。
珠三角也差不多。在饥荒年代,广州青年们每天都在横渡珠江,苦练游泳,为的是有一天能泅渡过深圳河,投奔怒海。
所谓故乡,往往是凄凉和惨痛的代名词。那片山河,沉默地望着你的锥心之痛、生离死别,像岁月的判官,一言不发。
忠坤说:故乡就是它还在的时候你不想踏进半步,当它逝去后你怅然若失的地方。
他的故乡西田,是的的确确被抹去的渔村。一个著名的工业项目征收了整个半岛,所有的人都搬迁去了别的镇。更离奇的是,因为闽南人对庙堂最是割舍不下,于是大大小小的庙堂被迁到了同一座山头,神仙们会不会因为拥挤,偶尔也打架?
而那些因拆迁而暴富的渔民,因天降的财富习性大变,有些人开始热衷挥霍享受,几年内又囊空如洗,于是又重新回到东海的惊涛骇浪中讨生活。
当忠坤偶尔回到已经整体迁移的小镇,那些熟悉的人常常热情地招呼他喝酒,似乎这是人生第一乐事。镇上的人对读书没有兴趣,忠坤是村里走出的第一个本科生,但在乡亲们的眼里,可能无非是迂腐书生。从闽南到潮汕乃至南粤,重商主义无处不在,读书不是人生唯一选项。
当我看《远庄》里的故事时,总会想起自己的故乡。
几个月前,我驱车千里经过故乡,岭南萌渚岭边的一个小城,猎猎的阳光从天空扑杀下来,从前的山岭巍峨冷峻,早已不识得我。我只是一个以120迈时速掠过故旧山河的,忽然触景生情的路人。
我与故乡,已无物理和情感上的勾连,但忠坤还有。他与我一样,都曾是负笈远行的叛逆小镇少年,在与现代文明和都市霓虹的碰撞中,开始打量反思曾经哺乳过自己的蒙昧和狭隘,最终否定了自己记忆中那种虚妄的美好。
当故乡有亲人,有青石板上的旧居时,它是一根脐带,每逢中秋除夕就会隐隐作痛。当故乡已无血亲,当自己出生的老房甚至房前那棵槐树都被平荡时,它就成了影影绰绰的狗绳。我们已茁壮成了藏獒,老旧的绳拴不住我们的肉身,只有当寂静的月光流淌一地时,亡命天涯的我们,才会在暗夜里,对着残月无声地嗷叫。
我笃信忠坤与我一样未必有太多乡愁,但他心里有丧失,有断脐之痛,老屋和庙堂没了,工业化像海啸般抹平了整个故乡。所以,他写这本《远庄》,是对记忆的一次打捞和拯救。书中的众多童谣,是他在民间四处搜集的,还有许多闽南的语言和习俗,将来注定会在时光中渐次湮灭,就像无声消失在厦门海滩的鲎,于是,这本书成了另一个范畴的结绳记事。
而书中命运多舛的美姑、纯良重情的傻叔、葬身巨浪的渔民,正是这人间的过客,水边的倒影。
几十年后,曾经在闽地读书的我寄居在湘北,而曾在湘西求学的忠坤回到了闽南,我们的位置对调了。当我在长沙阅读着《远庄》时,作为出版人的忠坤也正在审校着我的“流亡三部曲”台湾繁体版—他是那套丛书的总编辑,我们在彼此的文字里,在无边的长夜中,审视对方的悲凉。
这是对故乡的一次凝视,对陈年的一次凝视,对杂草丛生面
目全非的人世间的一次凝视。
四、海娃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海娃!我的家乡位于东南沿海的某个半岛。半岛是一条伸向大海的狭长的陆地,狭长的陆地中间有一条公路,公路把这个半岛分成两半,两边分布着村庄,各据一片海,但当地人不叫海,地势较低的一边叫前江,地势较高的一边叫后江。
我们村叫远庄村,刚好就在这个狭长的陆地中央,在郁郁葱葱的木麻黄林里很不显眼。每天,海浪拍打着这个被海水包夹的村庄,日日夜夜不停地为海边的人们歌唱。文明通过这条公路带到远庄村,远庄村把不文明的东西又通过这条公路带出去。一条汇聚了所有细水的小溪,从远庄村的中央出发,唱着朝霞映红了天,唱着夕阳西下天涯人断肠,唱着花谢花开春去春又回;唱走了时光荏苒,唱走了岁月蹉跎;而后就一头倒进了那个浩瀚的前江的怀抱,匆匆,不回头!这条小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世纪,奶奶说,她小的时候,它也是这样流的。
前江多淤泥,经常发生海水漫灌,因此堤岸会筑得比较高。堤岸过来,是一块又一块形状不一的虾池,在当地称为“埭”,有经验的村民承包去养殖各类海产品;再过来,是一片沼泽地,长着没过人高的茂盛的芦苇林和绿油油的水草。平日里,一望无垠的芦苇,随着风的柔拂海浪般地起伏着,像一座掩盖在白色面纱之下的神秘宫殿,偶尔几只淘气的白鹭,倏地从芦苇林里冒出来,多嘴地炫耀我们这群海娃共同拥有的快乐殿堂。
白鹭鸶,
车畚箕。
车到溪仔墘,
跋一个倒,
拾着两仙钱……
我们会一边唱着童谣,一边嬉戏在这片芦苇林里,一边奔跑在柔软的草地上。那是怎样的一个美好的世界啊!那是滋长我梦的地方!那段童年的日子,是我永远也磨灭不了的一段最值得珍藏的光阴!在这里,没有忧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无忧,有的只是童真,在这里,每个孩子都有一个金色的梦,遥远而陌生。
总是,总是忘不了那芦花飘散的季节!
苍穹下的芦花,白茫茫地在风中摇摆着,摇摆着。碎了,化成百千飘散的花絮,飞舞在整片碧蓝的天;累了,它们搜索着心灵可以憩息的驿站,终于相中了那条流逝的溪,于是一片一片地、骄傲地,降落在那轻盈的水面上,随着水流注入了大海……
在每个金秋的日子,我们成群的小孩,赶着成群的牛儿,来到芦苇旁的草地,把牛缰固定在草地上的木桩后,便忘却了周围的世界,嘻嘻哈哈地奔进那白色的乐园。我们喜欢躲进比我们高的犹如迷宫似乎永远无法走出的芦苇林里,然后玩着只属于我们童年的让人回味无穷的游戏,直到那划破天际的一声“哞”,惊醒了我们被童真抛弃了的心,才一个个匆匆忙忙地从芦苇林里冲了出来。此时,天已黑了,于是我们嘻嘻哈哈,成群地回去……
在那芦苇林里,总有捡不完的鸟蛋和田鸡蛋;总有好多苟延残喘的鱼儿,由于流连于这个神奇的世界而逗留在某一处低洼的芦茎旁;总有那么多的海泥,让我们凭着心中的憎爱毫无保留地捏塑心中的形象;总有玩不完的游戏,喊不完的话……那白色的世界,不是根与茎的世界,不是水与泥的世界,它是那么充实、那么完美,完美成一曲曲童谣,在童年里,在风中,轻轻地吟唱。
后江完全不同,遍地是柔软的细沙。听村里的老人讲,在很久很久以前,海与村之间,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杂草不生。某日,一群讨海人经过这里,因发现这里淡水源源不绝,下海捕鱼又常常大丰收,便在这里落了脚。后来,人越来越多,便形成庞大的村落。也许,他们是眷念遥远的故庄,便把这个寓居的地方,叫作远庄。人聚集了,村落也就形成了,但人多也抵挡不了飞沙,一日狂风漫卷细沙,把村落淹没了,一部分村民被沙土掩埋,一部分则逃难去了。风停沙静后,只有小部分人回迁,这也是我们村经过几百年的繁衍,至今才一百多户的原因。我依稀记得,村里还没种木麻黄时,一起风,飞沙便漫天遍野,遮天蔽日。风过后,万物便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沙,日积月累,细沙甚至堆到有些人家的窗檐下。最可怕的是,吃饭的时候,倘若忽然来一阵风,若碰巧锅盖没盖好,那沙土便直接飘进锅里了。每逢这时,大人们只好拿起饭勺,把那一层沙刮掉,剩下的饭,大家照样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偶尔牙齿也要咯噔一下,也只好忍着疼痛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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