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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同题散文经典” 丛书全套32册,将人生需要面对的32个主题“一网打尽”:从自然的山、河、湖、海、春、夏、秋、冬、风、花、雪、月、鸟、虫、狗、猫,到人文的衣、食、住、行、父、兄、师、友、醉、生、梦、死、烟、茶、园、艺,主题丰富、独特且贴近生活,能满足读者对不同主题散文的阅读需求。有些已进入课本和考题,有些未来将是学生课文和考题选取的宝库;同时,该系列也是成人休闲阅读,提升文学素养的bi备佳品。
★精选跨越百年的名家名篇,作者阵容强大,名篇脍炙人口。名家齐聚一堂:鲁迅、茅盾、郭沫若、老舍、郁达夫、朱自清、周作人、林语堂、萧红、周瘦鹃、梁遇春、冰心、张恨水、丰子恺、巴金、汪曾祺、王安忆、迟子建、余华、阿来、叶兆言、苏童......
★精心编排,新颖独特:将不同名家创作的相同主题的经典散文编选在一起,形成每册内容相对集中的格局,这种同题编排方式为读者提供了全新的阅读视角,便于对比阅读和深入理解同一主题下不同作家的创作风格与思想内涵。
★汇聚顶尖作家佳作,全面呈现汉语表达的辽远与幽微;浸润个体生命体验,以散文的目光走进中国文化。能快速提升孩子的阅读理解能力、作文水平等语文素养。
★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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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国素来是一散文大国,古之文章,已传唱千世。而至现代,散文再度勃兴,名篇佳作,不胜枚举。阅读经典散文,亲近母语的魅力,具有着重要的意义。“同题散文经典”丛书对中国现当代的散文名篇进行重新分类,按照不同的主题编选成册,比如从自然的山、河、湖、海、春、夏、秋、冬、风、花、雪、月、鸟、虫、狗、猫,到人文的衣、食、住、行、父、兄、师、友、醉、生、梦、死、烟、茶、园、艺等,这样的分类编选,将不同名家创作的相同主题的经典散文编选成书,每册的内容相对集中,既方便读者阅读,也可作为学习写作的范本。
《关于狗的回忆 小狗包弟》精选现当代著名作家以“狗”为题的经典散文,有傅雷的《关于狗的回忆》、冰心的《我喜爱小动物》、巴金的《小狗包弟》、萧红的《小黑狗》、莫言的《狗的悼文》等共48篇。傅雷的《关于狗的回忆》字里行间透着对往昔与狗相伴时光的眷恋,他回忆中的狗,或许是儿时那只在身后欢蹦乱跳的小家伙,或许是在某个特殊岁月里给予陪伴与慰藉的忠实朋友,通过细腻的笔触,傅雷勾勒出狗的种种可爱模样与忠诚品性,冰心的《我喜爱小动物》虽不单独以狗为题,但其中对狗的描绘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巴金的《小狗包弟》无疑是一篇极具感染力的经典之作。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小狗包弟是那么的乖巧、懂事,总是围绕在主人身边,给予温暖与陪伴,它的命运牵动着读者的心。萧红的《小黑狗》则带着几分作者独有的质朴与灵动,小黑狗在她的笔下仿佛是一个活泼的小伙伴,在院子里奔跑嬉戏,与主人互动玩耍。本书就像是一个装满情感宝藏的匣子,无论你是想重温人与狗之间那份纯真的友谊,还是想透过狗的故事去了解时代的印记;无论你是渴望感受作家们细腻的情感表达,还是探寻狗在不同情境下的角色与命运,它都能满足你。
《夏三虫 夏天的昆虫》精选现当代著名作家以“虫”为题的经典散文,有鲁迅的《夏三虫》、汪曾祺的《夏天的昆虫》、叶圣陶的《没有秋虫的地方》、孙犁的《昆虫的故事》、迟子建的《昆虫的天网》等61篇。鲁迅的《夏三虫》以犀利而深刻的笔触,剖析蚊虫、苍蝇、跳蚤这些常见夏虫背后的人性隐喻。汪曾祺的《夏天的昆虫》,用质朴且饱含温情的文字,描绘出夏天里各种昆虫的鲜活模样,带给我们无尽的田园之趣。叶圣陶的《没有秋虫的地方》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在那没有秋虫鸣唱的地方,寂静得让人有些失落;通过对比有秋虫的热闹场景,我们能深切感受到秋虫的叫声于大自然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孙犁的《昆虫的故事》像是一位老友在娓娓讲述着他与昆虫之间的点滴过往,那些发生在田间地头、墙角屋后的昆虫故事,或有趣,或感人。迟子建的《昆虫的天网》则以一种奇幻的视角,让我们看到昆虫世界里那看不见的联系与规则,作者用她丰富的想象力,为我们勾勒出一个神秘而又真实的昆虫世界秩序。这样一本汇聚了众多名家对昆虫的观察、感悟、想象的好书,无论你是想感受文学大家们深刻的思想内涵,还是沉浸于田园间的虫趣;无论你是渴望探寻昆虫背后的生命奥秘,还是领略那奇幻的虫之世界秩序,都能满足你。
《养猫 阿咪》精选现当代著名作家以“猫”为题的经典散文,有老舍、孙犁、汪曾祺、夏丏尊等名家的《猫》、丰子恺的《阿咪》、郭沫若的《小麻猫》、冰心的《养猫》、莫言的《猫事荟萃》等,共51篇。老舍笔下的《猫》,将猫咪那种时而慵懒、时而活泼的姿态刻画得淋漓尽致。孙犁生的《猫》同样别具韵味,字里行间透露出猫咪在他生活中留下的独特印记。汪曾祺的《猫》更是带着他一贯的质朴与灵动,读着他的文字,仿佛能闻到那老旧屋檐下,猫咪身上散发的淡淡气息。丰子恺的《阿咪》则把一只名为阿咪的猫咪活灵活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阿咪的调皮捣蛋、撒娇卖萌,都成了丰子恺先生笔下最可爱的素材。郭沫若的《小麻猫》从独特视角讲述了与小麻猫的故事,猫咪的机灵、狡黠以及和主人之间那些有爱的互动,无不展现出猫咪独特的个性,也让我们深深沉浸在郭沫若先生与猫咪的奇妙缘分之中。冰心的《养猫》,字里行间流淌着女性独有的细腻情感,她笔下的养猫经历,满是对猫咪的关怀与呵护,猫咪如同家人一般,在她的生活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温暖与慰藉。《养猫 阿咪》适合在慵懒的午后,伴着一杯热茶,窝在沙发里细细品味;也适合在静谧的夜晚,伴着柔和的灯光,让思绪随着文中的猫咪一同遨游,忘却尘世的喧嚣与疲惫。
《鸟的天堂 一只小鸟》精选现当代著名作家以“鸟”为题的经典散文,有巴金的《鸟的天堂》、汪曾祺的《夏天的昆虫》、郑振铎的《海燕》、孙犁的《昆虫的故事》、老舍的《小动物们》、郭沫若的《杜鹃》等共54篇。巴金的《鸟的天堂》让我们仿佛置身于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听着鸟儿欢快的鸣叫声,看着它们在枝叶间穿梭嬉戏,真切感受到那片独特天地里鸟儿们的自在与惬意。汪曾祺的《夏天的昆虫》虽看似着眼于昆虫,但其中对于夏日里与昆虫相伴的鸟儿的描写也别具韵味。郑振铎的《海燕》更是将鸟儿的形象赋予了别样的情感寄托,那勇敢无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翱翔的海燕,宛如一位英勇的战士,它的身姿不仅是一种自然的壮美,更象征着一种面对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激励着每一位读者在生活的浪潮中奋勇前行。孙犁的《昆虫的故事》里穿插的关于鸟儿的片段,如同点点繁星般点缀着整个故事,为我们展现了大自然中生物间微妙的关系。老舍的《小动物们》对鸟儿的刻画入微,从它们的外形到习性,从它们的日常活动到与人类相处的点滴,无不展现出老舍先生对这些小生灵的喜爱之情,也让我们看到了鸟儿在人类生活周边的温馨可爱的画面。郭沫若的《杜鹃》则从独特的视角剖析了杜鹃这一鸟类,既有对其外形和习性的生动描绘,又蕴含着深刻的文化寓意和情感表达,让我们在了解杜鹃的同时,也感受到文学与自然交融所产生的独特魅力。《鸟的天堂 一只小鸟》就像是一扇通往自然与文学交融世界的大门,每一篇散文都能让我沉浸其中,感受到鸟儿们不同的姿态和背后作者们深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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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傅雷(1908—1966),原江苏省南汇县人,字怒安,号怒庵。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毕生翻译作品三十余部,主要有罗曼·罗兰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朵夫》、传记《贝多芬传》《托尔斯泰传》《弥盖朗琪罗传》,巴尔扎克名著《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贝姨》《邦斯舅舅》《亚尔培·萨伐龙》《夏倍上校》《搅水女人》《都尔的本堂神甫》《幻灭》《赛查·皮罗多盛衰记》《于恕尔·弥罗埃》,伏尔泰的《老实人》《天真汉》《查第格》,梅里美的《嘉尔曼》《高龙巴》,丹纳名著《艺术哲学》等。写有《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专著,以及《贝多芬的作品及其精神》等论文。
巴金(1904—2005),四川成都人,原名李尧棠。中国现代文学家、出版家、翻译家。主要作品有《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散文集《随想录》。1982年获“国际但丁文学奖”。
鲁迅(1881—1936),浙江绍兴人,本名周树人,字豫才,原名周樟寿,字豫山、豫亭,以笔名鲁迅闻名于世。青年时代曾受进化论、尼采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博爱思想的影响。1904年初入仙台医科专门学医,后从事文艺创作,希望以此改变国民精神。一生写作计有600万字,其中著作约500万字,辑校和书信约100万字。作品包括杂文、短篇小说、评论、散文、翻译作品。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早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任中学教师、北京市文联干部、《北京文艺》编辑、北京京剧院编辑。主要作品有小说集《邂逅集》,小说《受戒》《大淖记事》,散文集《蒲桥集》,其大部分作品收录在《汪曾祺全集》中。
冰心(1900—1999),原名为谢婉莹,笔名冰心,福建长乐人。现代著名女作家、儿童文学家、诗人、翻译家。代表作有《小橘灯》《繁星·春水》《寄小读者》等。
丰子恺(1898—1975),浙江崇德(现属桐乡)人,原名丰润,又名丰仁。中国漫画家、作家、翻译家、美术教育家、音乐教育家。主要文学作品有《缘缘堂续笔》《缘缘堂再笔》《车厢社会》《率真集》《丰子恺散文选集》、丰子恺文集》等,另有漫画集《子恺漫画全集》等多种。译著有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初恋》、猎人笔记》,日本作家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和日本古典名著《源氏物语》等。
编者简介:
陈子善,著名学者、书人、张爱玲研究专家。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现代文学数据与研究中心主任。长期致力于中国现代文学史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
蔡翔,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家。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理事,曾任《上海文学》杂志社执行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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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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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例言
中国素来是散文大国,历代文章,已流传千载。而至现代,散文再度勃兴,名篇佳作,亦不胜枚举。散文一体,论者尽有不同解释,但涉及风格之丰富多样,语言之精湛凝练,名家又皆首肯之。因此,在时下“图像时代”或曰“速食文化”的阅读气氛中,重读经典散文,便又有了感受母语魅力的意义。
我国历来有编辑“类书”的传统,采摭群书,辑录各门类或某一类资料,根据内容加以编排,以供查询、征引之用,如《太平广记》《艺文类聚》《古诗类编》《古文类苑》等。这样的编选思路,能够较为精准地囊括某一题材的佳作,方便读者检索、参考、阅读,也有利于传播,是古代的“数据库”。本着这样的出发点,我社曾分批编选并出版过一套以主题为核心的同题散文集,比如春、夏、秋、冬,比如风、花、雪、月……每册的内容相对集中,既有文学的意义,又有史料的功能。
数年过去,这套丛书在读者中反应尚佳。因此,我们决定遴选其中的经典篇目,并增加一部分之前未选入丛书的作品,出一套精选集。选文中一些现代作家的行文习惯和用词可能与当下的规范不一致,为尊重历史原貌,一律不予更动。由于编选者识见有限,疏漏之处在所难免,遗珠之憾也仍将存在,敬请读者诸君多多指教。
鸟声(二篇) ◎周作人 一
古人有言,“以鸟鸣春。”现在已过了春分,正是鸟声的时节了,但我觉得不大能够听到,虽然京城的西北隅已经近于乡村。这所谓鸟当然是指那飞鸣自在的东西,不必说鸡鸣咿咿鸭鸣呷呷的家奴,便是熟番似的鸽子之类也算不得数,因为他们都是忘记了四时八节的了。我所听见的鸟鸣只有檐头麻雀的啾啁,以及槐树上每天早来的啄木的干笑,——这似乎都不能报春,麻雀的太琐碎了,而啄木又不免多一点干枯的气味。
英国诗人那许(Nash)有一首诗,被录在所谓《名诗选》(Golden Treasury)的卷首。他说,春天来了,百花开放,姑娘们跳着舞,天气温和,好鸟都歌唱起来。他列举四样鸟声:
Cuckco, jugjug, peewee, towittawoo!
这九行的诗实在有趣,我却总不敢译,因为怕一则译不好,二则要译错。现在只抄出一行来,看那四样是什么鸟。第一种是勃姑,书名鸤鸠,他是自呼其名的,可以无疑了。第二种是夜莺,就是那林间的“发痴的鸟”,古希腊女诗人称之曰“春之使者,美音的夜莺”,他的名贵可想而知,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乡间的黄莺也会“翻叫”,被捕后常因想念妻子而急死,与他西方的表兄弟相同,但他要吃小鸟,而且又不发痴地唱上一夜以至于呕血。第四种虽似异怪乃是猫头鹰。第三种则不大明了,有人说是蚊母鸟,或云是田凫,但据斯密士的《鸟的生活与故事》第一章所说系小猫头鹰。倘若是真的,那么四种好鸟之中猫头鹰一家已占其二了。斯密士说这二者都是褐色猫头鹰,与别的怪声怪相的不同,他的书中虽有图像,我也认不得这是鸱是鸮还是流离之子,不过总是猫头鹰之类罢了。儿时曾听见他们的呼声,有的声如货郎的摇鼓,有的恍若连呼“掘洼”(dzhuehuoang),俗云不祥主有死丧。所以闻者多极懊恼,大约此风古已有之。查检观颒道人的《小演雅》,所录古今禽言中不见有猫头鹰的话。然而仔细回想,觉得那些叫声实在并不错,比任何风声箫声鸟声更为有趣,如诗人谢勒(Shelley)所说。
现在,就北京来说,这几样鸣声都没有,所有的还只是麻雀和啄木鸟。老鸹,乡间称云乌老鸦,在北京是每天可以听到的,但是一点风雅气也没有,而且是通年噪聒,不知道他是哪一季的鸟。麻雀和啄木鸟虽然唱不出好的歌来,在那琐碎和干枯之中到底还含一些春气:唉唉,听那不讨人欢喜的乌老鸦叫也已够了,且让我们欢迎这些鸣春的小鸟,倾听他们的谈笑罢。
“啾唽,啾唽!”
“嘎嘎!”
十四年四月
二
许多年前我做过一篇叫作《鸟声》的小文,说古人云以鸟鸣春,但是北京春天既然来得很短,而且城里也不大能够听到鸟声。我住在西北城,当时与乡下差不多少,却仍然听不到什么,平常来到院子里的,只是啾唧作声的麻雀,此外则偶尔有只啄木鸟,在单调的丁丁啄木之外,有时作一两声干笑罢了。麻雀是中国到处都有的东西,所以并不稀罕,啄木鸟却是不常看见的,觉得有点意思,只是它的叫声实在不能说是高明,所以文章里也觉得不大满意。
可是一计算,这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时光真是十分珍奇的东西,这些年过去了,不但人事有了变化,便是物候似乎也有变迁。院子里的麻雀当然已是昔年啾唧作声的几十世孙了,除了前几年因麻雀被归入四害,受了好几天的围剿,中断了一两年之外,仍旧来去庭树间,唱那细碎的歌,这据学者们考究,大约是传达给朋友们说话,每天早晨在枕上听着(因为它们来得颇早,大约五点左右便已来了),倒也颇有意思的。但是今年却添了新花样,啄木鸟的丁丁响声和它的像老人的干枯的笑听不见了,却来了黄莺的“翻叫”,这字在古文作啭,可是我不知道普通话是怎么说,查国语字典也只注鸟鸣,谓声之转折者,也只是说明字义,不是俗语的对译。黄莺的翻叫是非常有名的,养鸟的人极是珍重它,原因一是它叫得好听,二则是因为它很是难养。黄莺这鸟其实是很容易捕得,乡下用“踏笼”捕鸟,(笼作二室,一室中置鸟媒,俗语称唤头,古文是一个囮字,用以引诱别的鸟近来,邻室开着门,但是设有机关,一踏着机关门就落下了),目的是在“黄头”,却时时捕到黄莺,它并不是慕同类而来,只是想得唤头做吃食,因为它是肉食性,以小鸟为饵食的。可是它的性情又特别暴躁,关进笼里便乱飞乱扑,往往不到半天工夫就急死了,大有不自由勿宁死之风,乡下人便说它是想妻子的缘故,这可能也有点说得对的。因此它虽是翻叫出名,可是难以驯养,让人家装在笼里,挂在檐下,任我们从容赏玩,我们如要听它的歌唱,所以只好任凭它们愿意的时候,自由飞来献技了。现在却要每天早上,都到院子里来,几乎是有一定的时间,仿佛和无线电广播一样,来表示它的妙技。这具体的有怎样美妙呢,这话当然无从说起,因为音乐的好处是不能用言语所能形容的。那许(Nash)的古诗里所列举的春天的鸟,第二种是夜莺,这在中国是没有的,但是他形容它的叫声“茹格茹格”,虽是人籁不能及得天籁,却也得其神韵,可以说得包括了黄莺的叫声了。中国旧诗里说莺声“滑”,略能形容它的好处。院子更并没有什么好树,也无非只是槐柳之类,乃承蒙它的不弃每早准时光降,实在是感激不尽。还有那许说的第一种,即是布谷,它的“割麦插禾”的呼声也是晚间很可听的一种叫声,唯独后边所说的大小猫头鹰,我虽是也极想听,但是住在城市里边,无论是地方怎么偏僻,要想听到这种山林里的声音,那总是不可能的,虽然这是极可惜的事。
(196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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