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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荆棘遍布,你就是滋养我的一抹光。
你想飞,就去借风生翅,
想跑,就去平川破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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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桃夭工作室五星力荐!8个不同题材的双男主短篇!
双向救赎 古言养成 末日幻想 竹马禁忌 现代虐文 职场爆笑 玄幻修仙 现代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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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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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的秘密》/鸭梨山大
《一翦云渊》/伊安然
《末日童话》/大西瓜皮
《过分依赖》/霜枝椿
《你为江海,我为池鱼》/清粥几许
《“小菜鸟”整顿职场计划》/郁风闲
《剑灵》/六笔小生
《两轮月光》/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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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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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与夜·荆棘》
?1.《程洛的秘密》/鸭梨山大
“我是一个‘富二代’。我爸是南市身价千亿的超级富豪,我妈是……”
“少废话,给老子上车!”
绑匪凶狠地把程洛往汽车后座推,完全不想听他的废话。
程洛抠住车门框:“大哥,我晕车,能不能让我坐副驾驶座?”
绑匪:“……”
真没见过要求这么多的人质!绑匪探头瞥了眼后排座另一个沉默不语的人质,再看看程洛,十分嫌恶地把他扔进副驾驶座。
程洛坐下后又发言:“可以调节一下座椅吗,我腿比较长,坐不下。”
绑匪:“……”
绑匪终于耐心用尽,将冰冷的枪口抵在程洛后脑勺,威胁道:“你给我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程洛点了点头,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绑匪总算松了一口气。
程洛闭上嘴偷偷往后排看,今晚被绑架的人质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瘦高的男生。
男生穿了一身休闲卫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车厢里很暗,看不清他的眉眼,只看到立体的下颌。
他唇色如霜,鼻尖有一颗很独特的小痣。
这个男生从他们被绑架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不吵不闹,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
绑匪让他上车就上车,不管是捆绑还是胶带封嘴,他都非常配合。
真是神奇。
程洛多看了两眼,又被绑匪骂骂咧咧拿枪威胁,他只好老老实实坐正,目视汽车前方越来越荒凉的道路,轻轻叹了口气。
要说他怎么会被这些绑匪盯上,还得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他和朋友大半夜在路边摊吃烤串,他俩本来吃得好好的,谁知吃着吃着就开始犯困。等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匪五花大绑,而朋友却踪影全无。
那些富二代大都被绑架过,唯独他除外。
今晚突然被绑匪找上,说实话,程洛开始还有点激动。
但是……
这群绑匪居然说绑错人了!
他们计划中要绑架的富家少爷不是他,而是坐在后排的那个高冷男生,他只是一个不小心被绑错的路人甲!
绑匪们商议后决定半路把他赶下车。
程洛:“……”
行吧。
程洛死死扒住汽车门框,手脚并用,怎么踹都踹不下去。
半路拒绑怎么行,他哪里不值得被他们绑架,他家也很有钱好吧!而且这是在高速公路上,把他踹下去小命都没了!
双方对峙了十多分钟,谁也没能把程洛踹下车,直到汽车下了高速,拐入乡间小路,几人一起把他拽下来。
眼看要被他们扔在这荒郊野岭,程洛马上站出来表示:“等等,我也是一个富二代,我爸是南市的超级富商,你们如果绑架我,可以要到很多赎金。”
绑匪们:“……”
头一次见到这种人质。
现在临近六点,担心周围有人,其中一个绑匪示意其他人把程洛先塞回车里,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又开车继续前进,为防止程洛再说话,还特意找来一双手套堵住他的嘴。
程洛思绪回笼时,这群绑匪已经将汽车开进废弃工业园最偏僻的地方。
他们粗鲁地把两人拽下车,直接扔进小黑屋关起来。
程洛呸呸吐掉嘴里的手套,追着喊住他们:“我有点社交恐惧,跟他也不熟,能不能单独要一个房间啊?”
一直不爽他的绑匪回头瞪他:“你小子搁这儿旅游呢,还要单间!”
程洛用“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哎,大不了你们要赎金的时候,我帮你们多要点,咱们平分。”
绑匪:“……”
眼看绑匪要气出高血压,其他人忙将其拉出小黑屋,以免当场撕票。
……未完待续……
?2.《一翦云渊》/伊安然
中元节那天夜里,月色昏沉。
皇城最右边的一间近乎废弃的宫殿内,昏暗的油灯照亮了一地用泛黄书画拆成的纸元宝。一个宫装美人手执棉帕的一角,在汤盆中蘸取黏稠的米浆后,异常温柔地将手边一件剪裁拙劣的红纸衣粘向怀中比真人还要高上半头的纸人。
做这些事时,她嘴里甚至哼着一首含糊的小调,靡软的女声落在死寂的宫殿里,像一缕缕看不见的丝线没进油灯照不到的暗处。
殿外,有一个黑影从另一侧的偏殿摸黑行至殿前时,正好看见女子拿起桌角的一支朱笔,两眼发直地盯着怀中的纸人:“我好想你啊,敬山。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
女子被烛火映照的美丽脸庞上露出近乎病态的激动,笔尖急不可待地点向那纸人脸上空洞的眼睛。这时,身后似有一阵风吹过,吹得油灯的灯芯扑闪了一下,紧接着身后响起一道微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女子似乎被吓了一跳,身体直接僵在了原地。
她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睡意和些许怒意:“谁教你做这种东西的?”
女子艰难地转头看向身后,视线对上一双碧蓝的深邃眼眸后,强装的镇定如瓷片般瞬间崩裂。
她立刻尖叫着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别过来!你别过来……不,不对!你是假的!敬山说了,你已经死了!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再没人能伤害我了,敬山会保护我的!敬山!对,敬山呢?敬山你在哪里?”
女人四下躲闪,撞得桌脚乒乓作响。油灯在碰撞中一再晃动,终于栽落在地,“啪”的一声点燃了地上的纸钱元宝。
原本欲上前拉住女人的蓝眸人被骤起的火光惊得倒退数步,原本慌乱的女人却不惊反笑,拍手叫道:“着火了!着火了!”
她边笑边拿起身边的东西往火中投去:“敬山来了!敬山说过他会保护我的!小太监说纸人点睛后,死人便会在中元节时附身在纸人身上,我一听便知道机会来了!敬山!我的嫁衣都绣好了,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女人踉跄地朝殿内跑去,边跑边咯咯笑着:“敬山要来接我了,我要换上嫁衣等敬山来娶我……”
红彤彤的火焰在殿中冲天而起,女人身后有仓皇的呼喊声撕心裂肺:“娘!是我啊!娘!”
……未完待续……
?3.《末日童话》/大西瓜皮
“2433”陨石坠落的第五年,由其带来的地震、海啸、瘟疫等天灾终于不再频发,地球进入末日大后期。
蒋了作为第八区基地第一批外出探测地震带新地形的小队队长,也是第一个接种疫苗的人。疫苗还在实验阶段,用以预防天灾中大量动物尸体造成的新型病毒感染。
初步接种,蒋了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然而在十天后,副作用突然出现——
他发现自己竟然对某个人身上的气味产生了强烈的过敏反应,会难以呼吸,会像醉酒一样头晕发热。
情况太特殊,医生建议蒋了进行脱敏治疗,但他选择远离过敏原,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可在离开基地的这一天,电梯门打开,蒋了又一次碰见了陈最。
对方垂眸看了过来,下一秒,他抬脚走进电梯,带着淡淡的清苦柚香。
……蒋了有些晕。
……未完待续……
?4.《过分依赖》/霜枝椿
浑身酸痛,四肢发麻。
这是郭大睿清醒后的唯一感觉。
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块钱一瓶的啤酒不能贪。
昨天是他和小弟们拜把子的纪念日,于是他兴高采烈地去便利店买了四箱啤酒,然后一行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从晚上八点喝到了凌晨两点。
便利店门外的液晶电视上,主持人难掩兴奋道:“A市体育中心将在国庆佳节燃放最炫烟花。”
郭大睿对此不以为意,孤家寡人的他只想在佳节和小弟们摆摆龙门阵。
掺了水的啤酒味道很淡,但后劲很大。后来他只记得自己吐得昏天黑地,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郭大睿眯了眯眼,伸手打算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什么禁锢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上一秒还稀里糊涂的郭大睿下一秒瞬间清醒,他睁开眼,满脸惊恐。
他身上盖着深蓝色真丝被,一个陌生男人正半靠在床边休息,而男人的大掌牢牢抓着他的手腕!
吓得郭大睿垂死病中惊坐起。
床侧的男人也抬起头,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惊喜。
“你醒了?”
原本还打算将男人大卸八块的郭大睿忽然沉默了。
他先是谨慎地将握成拳头的手收回被子里,目光紧盯被子,余光却在疯狂打量着男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鼻梁高挺,一双剑眉,犀利俊朗,虽然和他想象中的猥琐男不同,可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难道说自己昨天酒后碰上了硬茬?
他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男人却先一步起身,将近一米九的魁梧身材让郭大睿刚酝酿好的说辞全部吞了回去。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比吃了五年蛋白粉的他还要壮。
“我让张妈来照顾你。”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郭大睿惊呆了。
拜托!
这个男人仗着他块头大,都不和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带他这个陌生人回家吗?!
就在郭大睿四处寻找可逃跑的路线时,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道:“苏苏,你可吓死我了。”
郭大睿紧皱眉头。
“明秋虽然沉默寡言,可对你,对我们苏家真的是……”
“大妈,你——”郭大睿话音未落,就被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少年音给惊呆了。
他抚摸喉结,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低音炮呢?他磁性又性感的低音炮哪里去了?!
郭大睿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这才看见了面前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浅褐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少年的额头上,将原本就精致的脸庞衬得更加小巧。半掩在碎发下的眼睛如小鹿般灵动明亮……
即便此刻少年的心中有一万句诅咒,也始终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天哪。
这个“弱鸡”是谁!
……未完待续……
?《你为江海,我为池鱼》/清粥几许
冬日的阳光凛冽,慷慨地洒在树枝的冰碴上,折射出粼粼的光。不怎么宽敞的街道被厚重的积雪铺满,白茫茫的,一尘不染,让人能够想象出脚踩在上面的声音。
“咚”的一声,惊起树枝上两只蜷缩的鸟儿,树枝上的雪细细簌簌地落在闪烁的霓虹灯上,灯泡坏了,“棋牌室”三个字只亮了两个。
棋牌室里面通宵达旦的人随手搓着麻将,隔着烟雾缭绕的房间冲着前台那边喊:“大江,外面什么动静?”
话音刚落,原本窝在吧台旁躺椅上的人一个翻身,麻利地朝棋牌室后门跑去:“我瞧瞧去!”
一推门,寒风瞬间灌进来,让他不禁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战。眼前的情景让他吓了一跳,穿着校服的少年被一脚踹了出去,踉跄了几步,倒在他面前的雪地里。江柏垂眸,正好对上少年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淡漠得像看不见眼前的人一样。江柏看着他潺潺流血的额角,二话没说,上去拦住了拿着酒瓶过来追着打人的棋牌室老板。
“张叔,里面刘哥正找你呢,要不你先进去看看。”江柏脸上带着笑,薄薄的嘴唇抿了抿。
被他这么一拦,老板手里的酒瓶随意扔了,看都没看那少年一眼,借着酒气哼着歌进了屋。
江柏松了口气,这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少年,伸出一只手去扶,却被他躲开了。
江柏屈膝半蹲下来,瞥了一眼他的校牌:“高二三班,余池,你的名字?”
余池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撑着台阶爬了起来,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江柏的问话。兴许是刚才被踢得重了,他一瘸一拐地朝着院子的角落走去,去捡刚才被扔在地上的书包。
“喂!”江柏帮了他,现在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算了,这小子理都不理他。他看着余池单薄的背影朝着街上走去,莫名笑了笑:“你头还淌血呢。”
还是沉默,少年自顾自地背着书包,因为腿疼,在积雪里走得很慢。
江柏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掌,哈了口气就往屋子里钻:“没礼貌的小鬼!”
门口站着看热闹的熟客莫名其妙地笑:“大江,猜猜这小子是谁?”
“谁啊?”江柏随手端起桌子上不知道谁剩下的啤酒灌了一口。
“你们老板的儿子。”
“儿子?”江柏来这家棋牌室半年了,平时店里除了三教九流的人,就剩下他和老板张有庆两个人。张有庆今年四十出头,平时除了喝酒就是打牌,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跟一些狐朋狗友商量着做些生意。他是听说过,张有庆之前有个老婆,不过前些年跑了,有时候他们牌局上开玩笑会提到,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张有庆还有个上高中的儿子,屋子里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有高中学生的东西。
“算是吧,是他那前妻带来的,后来人自己跑了,孩子就扔这儿了。”
怪不得,江柏心里想着,那高中生明明姓余。
“这小子也挺有意思的,他妈走了之后,甭管老张怎么打,他都不走。不吭声不吭气,也不还手,就这么一年一年的,也长大了。上了初中就不怎么回来了,每次回来要生活费就是一顿毒打,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不过这孩子脑子聪明,听说在学校回回考试都是第一,真是歹竹出好笋。”
江柏看着他啐了一口,又白了一眼张有庆的表情,估计他定然是羡慕这样的孩子怎么没有生在自己家里。
“二楼包间,来点茶叶。”张有庆披着皮夹克站在二楼栏杆那里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番议论。
“来了。”江柏从冰箱里找出茶叶来泡,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余池那双眼睛,那样空洞又好看的眼睛,他从未见过。
棋牌室的生意都是晚上,到了晌午的时候闲下来,江柏就在后院扫雪。院子角落的雪地上有血迹,旁边有张卡片,插在雪地里。他弯腰捡起来,拂去上面的雪,是余池的饭卡,略显青涩的证件照,脸上仍是一丝笑容都没有的样子。从余池的长相可以想象余池的妈妈是如何貌美,以至于让张有庆这样一个残暴又自私的人,竟然还在忍着怒气给她养孩子。
中午下课的铃声一响,新城二中的教学楼很快就空了,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午饭,个别离得近的同学也回了家。其实新城二中离棋牌室不远,但余池很清楚那里并不是他的家。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埋头正在算一道几何题,似乎并没有因为铃声而分心。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前排的女生扭过头来小声询问:“余池,你的头怎么弄的?”
余池没有吭声,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像没有听到一样。
女生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反应,又问:“你……去不去吃饭?”
沉默了几秒之后,一声轻蔑的笑从班级门口传来:“啧,没礼貌的小鬼。”
女生好像是被抓包了一样,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跑了。
余池手里的笔尖一顿,抬头看见江柏闲闲地靠在门框上。他的身形修长,和高中生比起来身量要更健壮些,手里还挂着个头盔,鼻尖因为骑摩托车过来被吹得泛红,眼睛弯着。
“你来干什么?”余池站了起来,身体紧绷。
江柏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意识到他很忌讳跟家庭有关的人来学校。所以表现出自我防护的状态,像只竖起满身刺的刺猬。
江柏牵了牵嘴角:“原来会说话。我早上帮了你,想让你请我吃个饭。”
余池的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如果不是因为江柏找到学校来,他根本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句废话。
他思虑了一会儿,表情木讷但似乎又很坦然地说了句:“我没钱。”
……未完待续……
?《“小菜鸟”整顿职场计划》/郁风闲
这个公司有一些传说,比如食堂打饭阿姨,虽然工资可能没你高,但是人家是老板在家闲不住的老娘。比如江湖人称“素哥”的网管凌素,虽然年纪不大头发快秃了,但连老板都不敢惹——据某个有幸围观的人说,老板等电梯的时候看到网管素哥来了,都缩着头等下一趟。
对此新入职的小员工周舟十分嗤之以鼻:“老板有必要这么吗?”入职企业文化培训的时候,明明说得很牛啊!
凌素的网络部在18楼,跟他们15楼的业务部一般不接触,因此对素哥其人,周舟一直是知其名,内心十分不屑。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他对自己守护神的不尊重,周舟的电脑死机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公司群,学着别人在群里求救:“素哥,1502电脑坏了,急需抢救!”
过了十分钟,素哥回复,“稍等”,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打。
听说素哥一直很大牌,周舟身为小新人,只能等,还要在主管不时投来的目光中,假装翻资料在忙。卑微打工人的心酸,周舟总算体会到了。
周舟埋头翻看着公司创业史资料,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听到旁边人喊:“素哥来啦!”
周舟抬头,看向走进来的男人。
然后他迅速地把头埋了下去:“怎么是这个浑蛋!”对这张脸,周舟那是记忆犹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那还是一周前,公司楼下燃气管道断裂,泄漏严重,消防通知整栋楼几千号人撤离——楼梯撤离,周舟没有跟上,从15楼爬下去,他会死!所以他等电梯。走在最后的凌素——如果进来的这个人就是凌素的话,路过15楼时发现了他。
两人当时的对话很简短。
“你还不走?”
“我等电梯。”
“你想死?”
“就是不想死,才等电梯。”为了增加说服力,周舟虚弱地咳嗽了两声,证明自己多走两步就会死。
凌素打量了他两眼,若有所思的样子,周舟咳得更用力了。电梯已经到了8楼,他打死也不爬楼梯。周舟意志坚定,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凌素扛起他,直接冲进了楼梯间。周舟震惊了,这是绑架吧?他使劲挣扎,凌素不为所动。下楼途中偶尔还遇到其他人进入楼梯间,周舟捂着脸,他没脸见人了……
他们是走在最后的,楼梯间里还有不少从上面楼层过来的人,看见他扛着一个,不时投来疑惑的目光。偶尔遇到凌素认识的人,他还不忘跟人打个招呼。有人问起肩上的人,“这个?”凌素拍拍他,“下楼时随手捎上的。”
然后很顺利地得到了彩虹屁:“素哥真是英勇啊。”
周舟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人游戏中的一环。15层楼在凌素面前也就6分钟的事。一楼因为封路,挤了不少人,楼梯间挤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被扛着的长头发的……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怎样,还是很吸引人注意力的。
凌素放下他,周舟捂着脸,只想快点挤出去,心里发誓明天就来办离职!耳边还听见凌素嘟囔了一句“弱鸡”。
周舟人生25年,第一次有种想钻地缝的感觉。他最终没离职,因为穷……不过幸好那天楼下没有1502的同事,他一个小新人,没人认识他。
没想到,才过了一周,他的噩梦又出现了。周舟缩到桌子底下,假装自己不存在,反正电脑在这里就能修。但同事很热情:“素哥,是这里要修,一直等你呢……哎,周舟你干吗呢?”
周舟蹲在桌子底下,忽然就被点名,一抬头,正好和凌素的眼神对上。
“你叫周舟啊。”凌素打量着周舟,扬唇,“怎么换发型了?”从原来的长发,换成小平头,配上一副小白脸,搭配有点怪。
周舟满脸愤恨,还不是因为他!
“素哥怎么知道小周以前是长发?”周围同事好奇,15楼的电脑好久没坏了呢,周舟才来,按理不应该见过的。忽然有人福至心灵,说了一句:“难道传说中素哥英雄救美的长发美女,就是周舟?”
离职吧,周舟脸涨红,这活干不下去了!
……未完待续……
?《剑灵》/六笔小生
按理来说,明月应该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是上古神铁打造的辟邪剑,出世后就被剑神认作本命剑。在剑神被渡劫天雷劈死之后,他本应当随主而亡,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剑灵并没有散去……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时光流转,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像块风干腊肉一样被锁魂链挂在无人问津的祭台之上。
直到有一天,祭台的顶部因年久失修突然坍塌,他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一连串地摔下来,惨叫声此起彼伏。他许久未见过活人,见状不由得有些新奇。
这群人衣着奇怪,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到处摸到处看。最后,他们全部朝他围了过来,每个人情绪都很激动,甚至还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明月上了年纪,有些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我的天,这是古剑吧,怎么会被一条链子挂在这里呢。”
“二十三世纪居然还能发现奇迹,这把剑通体晶莹,太美了,快拍照。”
……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明月的剑柄。明月乃天生神铁所锻造的辟邪剑,凡人轻易触碰必然会折寿。明月正要用灵力震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抬眼对上握剑之人的脸,登时吓了一跳。
这只手的主人是具无魂的傀儡,而这个傀儡居然长了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脸。
明月顿时头皮发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快放手!”
陌生的男人迎面逼来,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黄符,干脆利落地朝明月丢了过来。
漫天飞舞的符纸没有一张点燃,一时间静谧得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祭台之上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山洞中所有的光源一瞬间熄灭。
困住明月的锁魂链骤然断裂,他的剑灵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然攫住,硬生生地将他的灵魄从本命剑上撕扯下来,将他塞进了这具傀儡的躯体内。
失去了剑灵的本命辟邪剑如同废铁一般落在地上。
男人嗓音带着寒意:“现在还有剑灵会入体?”
“入体”是灵魄变成的人的唯一手段,被入体的人将会瞬间魂飞魄散,躯体与灵魄彻底融合,眨眼间便可以取而代之。
明月有些无语:我堂堂剑神的本命剑,怎么会用“入体”这种阴毒的禁术。我也是被迫的啊!
男人长得极其俊美,看起来二十出头,双眉斜飞入鬓,面容轮廓清晰,一双狭长的眸子清光流转,眼尾染着冰霜般的气势。
明月正要解释,男人忽然贴身压在他身上,一只手卡在他的脖子上,猛然收紧:“胆子挺大啊。”
窒息感让他说话极其艰难,但他还是想要解释:“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
男人半眯着眼轻笑了一声,气势一缓:“怎么?还不出来?”
男人手腕翻转,随手拎起一旁的辟邪剑插进明月胸膛,他疼得脑子一麻,有些生气地解释:“我的剑伤不到我,你听我说……”
“呵!”男人嗤笑一声打断,他眉目深邃,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冲淡了几分凌厉的气质,“还挺难杀。”
明月气得一脸菜色,只觉得全身有熊熊烈火燃烧:“你能不能不要动手?”
男人像是没听见,松开明月的胳膊将他翻过来,伸手点在他的额头上,如同雪山崩塌的磅礴灵力,带着阴冷的气息化作一只巨大的手,直接穿过躯体猛地攥住明月的剑灵,狠狠地要将他撕碎。
明月忍无可忍,瞬间爆发,但他只剩下一成修为,根本敌不过,只能伸手覆在男人的后脑勺上使劲儿一拉,不要命地撞在自己的脑门上,将两个人都撞得头晕眼花。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现在耳朵还聋吗?”
说完彻底昏了过去。
……未完待续……
?《两轮月光》/丁轻
谢弦到燕音音乐学院报到的第二个月,明芝一大早给他发来微信,内容只有三个字和一个网址。
“你火了!”谢弦一头雾水地点开链接,刚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手机屏幕一黑,彻底断电了。
他昨晚从KTV打工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倒头就睡,连给手机充电的力气都没了。今早匆忙洗了个澡,叼着片吐司就往学校赶,手机电量就只剩1%,这会儿电量耗尽,罢工了!
他到学校找同学借了个充电宝,边充电边开机。
开机才发现明芝发给他的,是燕音官网论坛里一年一度的新生校草票选帖子。里面放了不少他们这一届男生的照片。头一张就是谢弦自己。
照片里的谢弦穿着白T恤配牛仔裤,正低头玩手机,在镜头前露出的半个侧脸和一双逆天的大长腿,看着格外吸睛。
谢弦滑动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点开了其中一张舞台照。
照片正中只有一道追光灯,灯下坐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生,正凝眸专注地演奏大提琴。
许是同为管弦乐手的关系,谢弦最开始看的不是这人的脸,而是男生捏着琴弓的那只手。
他的手指极为修长,骨节匀称分明,手背上却有一道从虎口直到手腕外侧的长长疤痕,疤痕约莫缝合得不太理想,看着实在有些狰狞恐怖,对这样漂亮的手来说着实可惜。
谢弦视线移向男生的脸时,却发现这人居然是他们班那位被大家称为“冰山少爷”的余峥。谢弦从来没注意到余峥手上有这样一道疤。
但此刻,偏偏是这道疤,让谢弦想起一件他自己都以为忘记了的小事。
那是去年暑假,他兼职送外卖时中暑了,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
输液时,他对面戴着口罩、跟他年纪相仿的男生一直在咳嗽,吵得谢弦本就疼痛的脑袋简直要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拔针,输液室突然闯入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进来后直奔角落那个男生,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争执中,女人用包不停地打那个男生,男生正在输液的针头不仅被扯脱,还被女人包上的挂件划出一道皮肉翻卷的口子,血流如注的情形看得谢弦脑子一热,直接冲上去从女人面前拽开了男生。
好在保安及时出现,没有让矛盾激化。谢弦记得护士带男生去处理伤口时,男生还回头跟他说了声“谢谢”。当时那双无悲无喜,散发着无机质般冷光的眼睛让谢弦印象极深,也在此时与照片上的大提琴手完美贴合,构成同一张脸。
谢弦正想感慨一句世界真小,却听身旁响起礼貌又疏离的男声:“借过!”
谢弦一愣,这才微微侧身让对方通过。岂料那人走到他身旁却停下脚步,看向谢弦的手机。
谢弦下意识抬头,对上的正是一双与照片中一模一样的深邃眼眸。
“余……余峥?”谢弦吓得一把将手机藏到身后,满脑子都只剩下想钻地洞的念头。
谢弦脸涨得通红,脑子里的CPU都快烧干了也没想出应急处理方案。好在余峥只是目光幽深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便默然走向他靠窗的后排位置。
身旁压力消失的刹那,谢弦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捂着胸口才惊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喉咙跳出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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