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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是带有悬疑色彩的爱情小说,还是深寓哲思趣味的散文随笔?或者,是探讨生命起源以至人类演化的科学著作,还是关心永恒并且触及来世与轮回的宗教假设?全书以生物学与哲学聚焦人生意义,在永生与必死之间,天使与蟾蜍之间,抒发人类对于永生的憧憬及对生命永不妥协的渴望。作者乔斯坦·贾德保持一向的作风,除了一颗赤子之心,在故事中注入哲学的思想让人堕入扑朔迷离的故事之馀,也不断反思人生的问题,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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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乔斯坦·贾德
1952年生于挪威;
担任高中哲学教师多年;
以《苏菲的世界》一书奠定全球十大作家的地位;
执著于人的本质与人生终极意义的探索与思考;设立挪威环境与发展奖项——“苏菲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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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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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人类生存之谜/傅佩荣
序曲
给薇拉的信
最后一眼最珍贵
没人要猜的谜语
进步的两栖类
喂蚊人与壁虎
悲戚的灵长类
热带高峰会
橙鸽
二分之一的悲伤
雏菊
侏儒与神奇肖像
逻辑怎能包容矛盾
后记
箴言/傅佩荣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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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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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位同伴是比尔;我想他应该也提过他的姓,但我一转头就忘了。他已经五十好几,来自加州的蒙特雷市,他显然是个由年轻人负责供养的退休老人,手头宽裕,追求冒险。我很快为他勾勒出一幅图形,他是个典型的北美个I生代言人,也就是毫无限制地、尽其全力体验世上的所有欢娱,而没有配偶、子女或密友之类的社会关系让他分心。比尔有点像个孩子。我记得,当时我想到有些人从来都不会长大,只是变得非常有钱——往往也非常年迈。
来接我们的是个英国人,自称约翰。他身形壮硕,大约六十开外的年纪,不穿鞋至少也有六尺三时高,一头灰色的头发,以及已经接近纯白的两旁鬓毛。后来我才晓得他并不是马拉福的员工,而只是和我们一样的观光客。因为园主正忙,所以他主动来接我们。他似乎很想赶紧认识新的客人。
汽车不久便行过乡间小路,朝马拉福植物园驶去,我对当地的美景惊诧不已。该植物园内有十座茅屋,还有一栋总馆,散布在一座老旧的椰子农庄里。这些茅屋,在他们岛上被称为“布尔”,都建在山脊上,在茂密的丛林和摇摆的椰子树之间,俯瞰着大海。因此几乎无法从一座茅屋远眺另外的一座,或至少遥望别人的门。总馆的建造方式比较像是岛上传统的社区活动中心,墙壁四面开放,挑高的山形屋顶上盖着棕榈叶。它壮观的木头地板上有一个可以作为接待区的空间,有酒吧和餐厅,名称是响亮的“瓦纳纳福”,还有一片宽广的舞池。
在登记进入旅馆的手续完成之后,我们在酒吧里一一接受欢迎,被献上椰子,外加一个绚丽的芙蓉花圈和一根草。我们坐在那里闲聊,而马拉福那天早上必须上班的人一一来向我们问好。“布拉!”他们说,“布拉!”在斐济群岛,人们经常将这句土著问候语挂在嘴上,以至它几乎已经成为一句口头禅。但比起大多数其他语言的相对文字来说,它的意义更为广泛。“布拉”可以代表的意义从“嗨”、“哈罗”和“日安”,到“你好吗”、“好好玩”和“再见”等等。
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叫“法兰克”,比尔是“比尔”,罗拉是“罗拉”。仿佛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以来,整个地方的人都没有事做,只是全心全意准备迎接我们的到来,让我们觉得像是精英一样特别。我们来到马拉福是打算涤净自我,重生成为一个全新的个人。比尔发现斐济文的“马拉福”意指“宁静详和”,罗拉则是想找个最合适的地方,去看看该岛名闻遐迩的鹦鹉。
有人陪我经过一座游泳池,穿越棕榈丛,到布尔三号,片刻之后,我在阳台上坐了下来,望着大海,满心虔敬地品尝那今日世界已然寥落的自然珍宝。我指的是宁静—一人类这个种族基本上已经将它完全根除。
我终于又站在陆地上,虽然我实在无法感觉到自己已经确实降落,真正把那班飞机抛诸脑后——即使我已经确知,飞回纳地的班机上一定会有我的位置。我还处于一种坐立难安的恐慌之中,我相信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精神状态。感觉起来像是我在享用一杯冒着泡沫、令人兴奋的透明酒精,但是心里明白,这回它绝不会离开我的身体。
我听过医生变成忧郁症患者,登山的人患了惧高症,牧师失去他们的信仰。我也一样惨。我是个古生物学家,结果却怕起了骨头。我是个动物学者,却无法接受自己也是动物的事实。我是进化生物学家,却发觉很难忍受自己在地球上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我有半生的时间在检视哺乳动物残留的骨骸;带着穷根究底的热情,我将自己完全投入分析死去的动物残骸,而今我竟已经滋生出一种几近恐慌的恐惧感,因为总有一天,我也会把我自己的一小堆骨骼,存到我所耽溺的同一群素材之中。我觉得自己已经破产,但是谈不上像是着魔一般,只是出现了绝对直觉的觉醒。释迦牟尼佛见到一个病人、一个老人及一具尸体。我在孩提时代便误打误撞地遇到一只森林里的小鹿尸体,而今——在纳地到马提一段惊险万状的飞行之后一旧伤再度见光。
再一次,我将长长的影片转回到四十亿年前地球生命开始的时刻。我看的是自己的历史,我自己的祖先,而不只是我和那活在几亿年前的,小小有如哺乳动物一般的爬虫类之间的关系。而是要再往前,回到原始的爬虫类,两栖类,肉鳍鱼,无脊椎动物,并回到全世界第一个活着的细胞。我不仅是一个活在几亿年前,像哺乳动物一样的爬虫类的后代,同时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有着那么古老的基因。无论以细胞分裂,或是以生物化学转换流程,甚至以分子生物学来说,我都是未曾中断的长链中最后的一环。我逐渐明白,我的构造原理和那简单的单细胞有机体并无二致,它终究是我的祖先。严格说来,我只不过是一枚细胞的殖民地——一个重要的分别是,我的细胞比培养皿内的细菌更容易进行合纵连横的工作,它们的分化也比较大,因此比较能够进行较为激烈的责任分担。但是我,一样是个别细胞所形成,而且它们各自都是根据一个较低层次的共同起源,即遗传密码一那个杰出的计划,它埋藏在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里。单是遗传密码本身就代表着好几亿年来各种细微改变的累积,是轻率的核酸不经意的戏耍玩弄。然而就基因来说,我不过是完全相同的两个细胞所完成的巨型结构。至于这些超无性细胞繁殖系统是如何彼此联系?甚至是如何为了整体的最大利益而开启与关闭自己的基因?这是地球上的—个重大谜团。
P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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