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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卡拉斯夫妇用147幅彩色照片记载了灰雁在自然环境中的家庭与社会生活。康拉德?洛伦茨则用生动的语言为欣赏这些照片的人讲述了照片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在他们眼里,它们是一群可爱的孩子,是感情丰富的人。它们像人一样重视自己的家庭,珍视亲情。它们也像人一样有自己的痛苦和快乐,对未知世界的追求和对故土亲人的依恋。它们也有真挚忠实的相爱,有失意的放纵,热烈的追求,悲哀的失去,嫉妒的争斗,无怨无悔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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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洛伦茨是奥地利著名动物学家,也是现代动物行为学的创始者。由于其对动物行为学研究方面开拓性的成就,曾获1973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除了在学术上的成就之外,洛伦茨最为人所称道的,是他在动物行为方面的通俗写作。著有《所罗门王的指环》、《灰雁的四季》、《狗的家世》、《攻击的秘密》等多部作品。在他的深刻观察以及生花妙笔之下,读者可以体会到科学研究的严谨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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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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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书
前言
第一章 约定
第二章 胜利之鸣
第三章 新生
第四章 烙印
第五章 旅行的意义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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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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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之鸣
哪里的春天都没有阿尔卑斯山的春天这么美。冰雪刚刚消融,鲜花就已经四处绽放。刚出现几块没有雪的地面,圣诞蔷薇、蜂斗叶奇异的花蕾和藏红花柔弱的花萼就已经露出头来。
在雁群中,春天,这个爱的季节,也已经苏醒。此时,年轻的灰雁离开自己的家,部分是出于自愿,部分则是因为父母又要孵卵,不愿让成年的孩子留在身边。已经独立的年轻雄雁小心翼翼地走近他们心仪的女友,身体和脖子都摆出一种非常独特的姿势。他们的脖子紧张地向前伸着,与此同时又向下弯着。
年轻雄雁常常要这样极为耐心地追求好几天,然后才开始进一步发展他们的关系:向雌雁提议共唱胜利之歌。他伸长脖子向她走去,与此同时发出一种独特的嘎嘎声。在发出这个爱的宣言之前,雄雁往往会主动攻击某只身边的灰雁。目击者肯定会感觉到,他是想让爱慕的雌雁看看自己的勇气。最初雌雁对这个爱的问候置之不理,因为雌雁还有些怕他。但过了一段时间,她就会逐渐克服胆怯,继而越来越有力地和雄雁一起鸣叫起来。如果这样,“订婚”就算结束了。没有什么戏剧性事件发生的话,这对灰雁伴侣会厮守一生。如果灰雁夫妻经历过一次巨大干扰,例如经过长时间分离或者在和别的灰雁进行过一场鏖战重新会合之后,我们尤其会见到这种问候仪式。他们的情绪越激动,鸣叫得就越响亮,因此奥斯卡?海因洛特(Oskar
Heinroth)把这种鸣叫命名为“胜利之鸣”。
一般来说,灰雁夫妻会终生对对方保持忠诚。但我上面提到过的“戏剧性事件”却也偶尔发生,即一只雄雁或者一只雌雁尽管已经订婚甚至已经结婚了,却突然热烈地爱上了一个新伴侣。这种不忠行为之所以会发生,大多是因为二者在联姻时就已经有些不大对头,例如二者之一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挚爱,目前的伴侣只是个替代者。在我们对灰雁所进行的漫长观察中,只见过三次这样的情况:夫妻已经一起孵过卵并成功地抚育了幼雁,却又分手了。
奇怪的是,在其中的两次中,破坏夫妻关系的引诱者都是雄雁阿多。第一次的主角是两只由不同的养父母抚养长大的灰雁,雄雁雅诺司?弗洛里希和雌雁苏珊娜?伊丽莎白?布来特—我们基本上用他们的养父母的姓来给他们命名。他们一度结为伴侣,1973年还成功地完了孵卵。
雄雁阿多的年龄大得多,也非常强悍。在混乱的迁徙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失去了他的未婚妻,因为他们还没有一起孵过卵。雅诺司的身体比阿多弱得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忠实的妻子苏珊娜?伊丽莎白在新生的爱情中飞到阿多身边。1975年,阿多和苏珊娜?伊丽莎白在阿尔姆湖上孵卵,这时,狐狸来了。在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在巢穴里看到了苏珊娜?伊丽莎白的背影,悲痛的阿多无声地站在旁边。
灰雁的悲哀情形与人相仿。你不必告诉我,这是一种不可靠的拟人说法。的确,人们不能看到一只灰雁的灵魂,他们无法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用语言表达出来。同样,一个小孩子也做不到这一点,然而约翰?布尔贝(John
Bowlby)在他著名的关于孩子的忧伤(Infant
Grief)的论文中,以令人信服、震惊的方式告诉我们,小孩子的悲哀会有多么深切。或许他们悲哀起来比成人更深切,更强烈,因为他们还无法在理性的思考中找到安慰。当主人外出旅行时,狗也会感到悲哀,就好像自己永远失去了主人一样。人不能对它说:“我下周回来。”所以当人不得不长时间离开狗时,就会对狗造成精神伤害,以至于当它们心爱的人回来时,它们也不会真正地高兴起来,常常要过几周时间才能恢复以前的活泼——如果它们真的会变得活泼起来的话。在情感方面,动物和人类比我们普遍预想的要相像得多。只有在理智上它们和我们有着天壤之别。我常常对业外人士以及在一次次讲座中说:动物比你想象的要笨得多,但在情感与情绪中,它们和我们的差距却比你预想的要小得多。
这也和我们对大脑不同部分的结构与功能的了解一致。人脑的理性控制在于前脑,而大脑的基底部分则负责情感与情绪。在这一点上,动物和人没什么太大区别。从解剖学来看,人与动物的大脑的巨大区别存在于前脑的结构中。深层情感的客观生理特征,尤其是悲哀的标志,在动物,尤其是在狗和灰雁身上,几乎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悲哀的时候,植物性神经系统中交感神经的紧张程度会减轻,而副交感神经,尤其是迷走神经的紧张程度则会加强。这便导致中心神经系统的普遍兴奋性降低,肌肉失去张力,眼窝深陷,人、狗和灰雁都会耷拉着脑袋,没有食欲,对周围的一切刺激都感到无所谓。这使悲哀中的人和灰雁都非常容易“出事故”:人会出车祸,而灰雁则会撞到电线上或者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成为猛禽的猎物。
新生
在钻出蛋壳的第一天里,雏雁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他们越来越频繁地从母亲的翅膀下面钻出来,尝试小小的远足(图52),不过只是离还趴在巢里的母亲不远的地方。接着,一个重要的时刻到来了。母亲站起身,一边发出情感音,一边非常缓慢地离开巢。雏雁立刻紧地跟在她后面。
在生命之初的日子里,小雏雁必须频繁地取暖,大约每15~20分钟就要有一次。他们常常从母亲的羽毛下面伸出头来,对着母亲的脸发出嘎嘎的问候声,由此也表示自己是家庭的一员。如果母亲站起来,开始走动,雏雁就紧紧跟在她的脚后。
对不同动物的母亲教给孩子的东西,外行人常常存有非常错误的想象。人们在书里看到,燕子必须教孩子飞行等类似的无稽之谈。对近乎所有的鸟来说,大多数延续物种的有意义的行为方式都是天生的,而对像灰雁这样一离窝就可以自己觅食的鸟来说更是如此。小雁啄食东西,把可以吃的东西吞下去,这些动作完全是天生的,但是什么是可以吃的,这必须学。学习过程中,对母亲进行模仿的本能起着重要作用。在出生的最初几天里,孩子们非常认真地看母亲吃些什么,然后自己也去啄食同样的东西。以父母为榜样,这一点我们在观察阿尔玛带孩子的一年里有了特别清楚的认识。作为我们亲手养大的灰雁,阿尔玛非常清楚
我们在喂养中使用的食物,当我们给她这样的东西时,她总是贪婪地大吃一通。与此同时,一只由亲生父母养大的雌雁也在阿尔姆湖边带自己的小雁。他们在泥炭藓上很难找到食物,我们真想给他们很好的雏雁食物,但他们就是不吃,因为他们的父母不认识这种东西,因而也不接受它。当小雁离开巢时,沼泽岛(灰雁就在这里获取食物)上的睡菜和羊胡子草也开花了。几天后,小小的雏雁就能不可思议地跑出很远,而在水里就游得更远了。他们可以和父母一起走好几公里路。例如,从阿尔姆湖到我们的观察地带,他们就走了6公里。奇怪的是,雏雁出壳还没几天,灰雁一家就都表现出了强烈的远足欲望。在阿尔姆湖上孵完卵的灰雁,家家户户都突然出现在欧伯甘斯尔巴赫,其他在下游的自然野生动物保护区里的大池塘上完成孵卵任务的灰雁也是如此。那一年,路卡斯和海克司夫妻俩带着5个孩子,踏着厚厚的积雪,离开自然野生动物保护区,最后只有3个到达欧伯甘斯尔巴赫。我们可以推测,对这一迁徙起决定作用的是灰雁对欧伯甘斯尔巴赫的渴望,因为他们中的许多都是在那里度过童年的。只有一对在欧伯甘斯尔巴赫孵完卵的灰雁夫妻带着自己的孩子搬到了阿尔姆湖,
夫妻中没有一个是在欧伯甘斯尔巴赫长大的。
迁徙是危险的,雏雁常常在途中遇难。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灰雁的这种行为也很有意思。每年都有几对灰雁从阿尔姆湖迁徙到欧伯甘斯尔巴赫,这便使西比勒?卡拉斯开始对此进行进一步研究。灰雁大多清晨就动身,只有一次是在傍晚时上路的。那是1977年,迁徙者是塞尔玛和她的9个孩子以及新伴侣阿多。塞尔玛和阿尔玛一样,也是卡拉斯夫人养大的,她也像阿尔玛一样依恋卡拉斯夫人。西比勒?卡拉斯知道灰雁已经上路,就迎着他们走去。路上她发现他们被流速特别急的水流困在一个岛上,显然哪一只雁都不敢下去。她耐心地引诱了他们两个小时,却是徒劳;灰雁一次次走向岸边,试图下水,却又转身回去了。这时西比勒干脆抓了他们的3个孩子,把他们带很快就把她远远甩在了后面。这时塞尔玛就从远处发出了呼唤声,然后雁群就待在原地不动了,一直等着西比勒赶上来。此后,当灰雁再次想到街上走时,又受到了西比勒的阻挠。这条街虽然正好是通往欧伯甘斯尔巴赫方向的,而且走起来很舒服,但其危险性是灰雁无法估计的。于是他们就沿着一条小路穿过树林。这条路只有母亲走过,而且是在小时候从相反方向走的,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迷失方向。夜幕降临时,大部队才到达欧伯甘斯尔巴赫。一到了这里,阿多和塞尔玛就先轻松地洗了个澡,然后到西比勒的小木屋里吃晚餐,最后到一个安全的小岛上去睡觉。遗憾的是,西比勒和野雁进行的这次伟大的旅行没有留下图片记录,因为她在路上要多次涉水穿过阿尔姆河。湍急的河水都没过了她的腰,她没带着宝贵的照相机,那还真是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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