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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刘曾复先生在生理学界和京剧界都是顶尖人物。他兼顾科学研究与艺术爱好,并都做到了顶级。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受过系统的学术训练;一生爱戏,历京剧盛时,博闻强记。他以科学的思维和方法研究京剧,大大提升了京剧研究的水平。
《刘曾复京剧文存》谈名伶、谈轶事、谈唱片、谈剧本、谈把子,篇幅不长,随心所欲,文字简洁,但信息量很大;也讲热闹,但背后都是门道,是最真实、最准确的史料。
附录对刘曾复的访谈尤其不能不看。且看刘先生的开篇:“别记录,您就编写,您编写啊,可以给我遮点丑。回头有不对的地方骂您,不骂我。”(时年89岁)那一代知识分子悠游其间的人生,那种散淡从容,深邃和丰富,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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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曾复(1914-2012),北京人。京剧名宿。193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历任北京医科大学和首都医学院生理学教授。刘曾复自幼酷嗜京剧,1938年师事王荣山,并向王凤卿、贯大元等请益,会戏颇多,文武皆能。他见多识广、潜心钻研,对于杨小楼、王凤卿、余叔岩、言菊朋、贯大元、孟小冬、杨宝森等的艺术均有较深研究,发表不少独到见解。他同时是研究京剧脸谱的行家里手,曾向钱金福、钱宝森、侯喜瑞、王福山等请益。他绘制的脸谱数百幅,分别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市艺术研究所、天津戏剧博物馆,英国大英博物馆、德国汉堡人类文化博物馆等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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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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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苑谈往
如是我闻——王凤卿、王荣山表演艺术札记
值得纪念的三位先生
余叔岩成名之路
谈李适可
谈张伯驹
谈孟小冬
据我们所知孟小冬女士师从余叔岩先生学习事
少年君秋初露锋芒
毓质天生之人自古不多见 芳姿展秀梅艺至今仍留香
我为亚萍高兴
艺术漫谈
京剧老生把子见闻录
《八大锤》与“朝天蹬三起三落”
《上天台》演法
老生的念白
刘曾复修润剧本四篇
《洪羊洞》说戏誊稿
刘鸿声唱片三种
余叔岩唱片三种
王凤卿唱片三种
何桂山、金秀山、刘永春、裘桂仙《御果园》唱片
金秀山、裘桂仙《黑风帕》唱片
金秀山唱片三种
京剧花脸唱片四种
闻见杂说
刘曾复谈话、书信内容摘录(李舒)
一次关于“学苑梨园共标名”的谈话
京剧书文指伪录
生角扮小花脸
什么是“好角儿”
钱宝森“打炮”
漫谈“关公戏”
说点不一样的话
“杜诗韩笔”忆当年
谈京剧旦角
附录
阅尽人间春色——刘曾复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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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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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青年老生对谭鑫培都是非常崇拜的,王荣山是如此,余叔岩是如此,其他人是如此,王凤卿也不例外。谭对青年演员都是十分爱护的。王瑶卿、杨小楼、程继先、梅兰芳等人都受过谭的提携。谭晚年有人问谭:“老生后继,雄长谁属?”谭回答说:“恐怕要算‘凤二’了。”谭在对王凤卿的器重,毫无派别的隔阂,更不是停止在口头上,而是见诸行动的。例如谭主动和王凤卿交换《战长沙》和《斩华雄》戏本子;主动让王凤卿演《战长沙》关羽,自扮黄忠,这都是对后进的大力奖掖。王对谭和他对汪一样,也是五体投地的。人们都学谭,王更是当仁不让。当时大家总希望能多听谭的戏,特别是谭不露演的“冷戏”,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机会,千方百计地设法请谭演唱。例如当年大伙在同仁堂乐家清唱,最后请谭“消遣”一段,谭说:“你们都给我刨啦,我没的唱啦。”大伙说:“您有的是,随便来一段,我们就准没听过。”谭说:“那么我来段什么呢?我来段《宫门带》罢。”当时由梅雨田操琴,唱了《宫门带》李渊“劝皇儿”那段〔二黄三眼〕和〔原板〕。当时大家使着劲地记,这两段唱就成为后来余叔岩和言菊朋的《宫门带》的根据。谭当时在文明园戏院演唱,谭小培在前边唱。一天,谭因有堂会需要早去,不能在后边唱,于是与谭小培交换,谭在前边替谭小培唱《摘缨会》,谭小培在后边唱《黄金台》。那时由于谭在后边唱,听谭的都来得晚。这次到场之后听说谭已唱过,而且唱的是《摘缨会》,大家都没听过,全都十分懊悔,深以为憾。后来谭小培录过《摘缨会》〔西皮三眼〕的唱片。余叔岩总不忘这件事,一次在“义务戏”中与杨小楼和梅兰芳特别合演了此戏。余对此戏的唱念做打都认真加以琢磨,并把〔西皮三眼〕的部分录成唱片。从此《摘缨会》一戏从开场戏成为大轴戏,成为老生当时的时髦戏。这些事与谭的那次演出不无关系。余叔岩学谭不惜余力,他总想听谭的“王九龄派”《上天台》,但是谭从来不唱。在一次堂会中,余鼓动别人烦谭唱《上天台》,谭演了一次,余于是学会了“谭派”的《上天台》唱法,从此大家都学“谭派”《上天台》,此戏流传下来。王凤卿与大家心情一样,非常想学谭的《雄州关》,也是在一次堂会戏中,王鼓动别人烦谭唱《雄州关》。与王楞仙合演,王凤卿于是学会了此戏,后来在梅剧团经常与程继先合演。总之,谭的戏,特别是比较冷的,当时都成为后学刻意搜求的珍秘,以能所为荣。王不仅学谭的《雄州关》,还有许多其他的戏也是学谭,例如王公开声称他的《打渔杀家》是“谭派”。有的戏,王虽然没在台上演过,他也是学谭,而且还很有研究,例如《盗宗卷》、《打侄上坟》等。他说《打侄上坟》陈伯愚把陈大官招过来之后,是双袖搭在陈大官肩膀上,陈大官随着跪下,没有抓陈大官领子的动作,也没有把陈大官扔一个抢背的身段。打陈大官是往右上方出板子。在上头用板子头画一个圈,下来板子头打地,紧跟着一撤。陈大官倒卧后是右手挽左袖托左腕,用左手摸。叫陈植揈陈大官的三揈都是双投袖,第一次右转身,第二次左转身,第三次脸朝里。王凤卿说他当时由于演出的需要,只唱“汪派”戏不够用,不会的戏只好学别人,例如《打渔杀家》就完全是“谭派”。实际上王之学谭绝非从狭隘实用出发,他与许多人一样,是出于爱好谭的艺术,从中吸取营养,不是盲目崇拜、迷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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