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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人生之书——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2004)的一生是一个惊人的故事,美国桂冠诗人罗伯特哈斯称其为“20世纪最重要与最恐怖事件的目击者”。本书是米沃什进入生命最后阶段的回顾与总结,吸收他的时代的美好与糟粕,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与博学诙谐写就的人生之书。
★比《被禁锢的头脑》更为深邃广博的精神地图——在很长一个时期内米沃什以《被禁锢的头脑》的作者而知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更多人才知道他是一位世界级的大诗人。米沃什说,他用几本书(《被禁锢的头脑》、《权力的攫取》等)履行自己的义务之后,便不再继续往前走,因为“意识到另一种召唤”,深知自己必须在一个更广阔的背景下写作。《米沃什词典》展开了米沃什深邃广袤的精神地图,揭示其创作与反叛的源泉。
★为20世纪历史文化立传,以文学作为永恒的纪念——米沃什为其开列词条加以描述的人物、事件、地域、主题,在《词典》中呈现为一幅幅难忘的素描,充满生动细节与敏锐判断:将波伏瓦、加缪、陀思妥耶夫斯基、弗罗斯特、爱德华霍珀、阿瑟库斯勒……置于审视之下,接受回忆的召唤,对更广泛的主题进行反思,这一切共同构成了米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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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1980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人生回忆录,呈现20世纪历史文化广阔的精神地图。
1940年6月,29岁的切斯瓦夫米沃什闯过苏军与德军四道防线,从维尔诺长途跋涉到纳粹占领下的华沙。半个多世纪流亡生涯之后,他才终于重返故乡维尔诺,一座“从童话中长出来的城市”。与自己的过去重逢,他回到一种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开始为各种历史人物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他自己。
《米沃什词典》就是这样一件替代品。它替代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关于整个20世纪的文章,一部回忆录。书中所记的每一个人,都在一个网络中活动,相互阐释,相互依赖,并与20世纪的某些史实相关联。
“词典”(Abecadlo)是波兰特有的文学形式,由短文(词条)组成的松散文体,文章按词条名首字母的顺序编排。《米沃什词典》是米沃什亲自经历与见证的20世纪。与他一起到过人间的天堂或地狱的人,几乎都已去了幽灵王国。本书是对那些灵魂的召唤,以文学这一永恒的纪念仪式,换取他们的片刻显形。他用词典这一相对客观、抽离、高度浓缩的形式,以平静、卓越的才智,将他的时代丰富层面的体验,浓缩为一个个充满高度智性和深沉情感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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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1911―2004),美籍波兰裔诗人、作家、翻译家,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流亡者,“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或许是最伟大的”。著作宏富,主要作品有诗集《冬日钟声》、《在河岸边》、《三个冬天》、《白昼之光》、《日出日落之处》、《无法抵达的土地》、《拆散的笔记簿》,政论集《被禁锢的头脑》、《权力的攫取》,自传体小说《伊萨谷》,回忆录《故土》,日记《猎人的一年》,译著《圣经诗篇》、《五书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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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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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1980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人生回忆录,呈现20世纪历史文化广阔的精神地图。
1940年6月,29岁的切斯瓦夫米沃什闯过苏军与德军四道防线,从维尔诺长途跋涉到纳粹占领下的华沙。半个多世纪流亡生涯之后,他才终于重返故乡维尔诺,一座“从童话中长出来的城市”。与自己的过去重逢,他回到一种间接的自我表达方式,开始为各种历史人物事件登记造册,而不是谈论他自己。
《米沃什词典》就是这样一件替代品。它替代了一部长篇小说,一篇关于整个20世纪的文章,一部回忆录。书中所记的每一个人,都在一个网络中活动,相互阐释,相互依赖,并与20世纪的某些史实相关联。
“词典”(Abecadlo)是波兰特有的文学形式,由短文(词条)组成的松散文体,文章按词条名首字母的顺序编排。《米沃什词典》是米沃什亲自经历与见证的20世纪。与他一起到过人间的天堂或地狱的人,几乎都已去了幽灵王国。本书是对那些灵魂的召唤,以文学这一永恒的纪念仪式,换取他们的片刻显形。他用词典这一相对客观、抽离、高度浓缩的形式,以平静、卓越的才智,将他的时代丰富层面的体验,浓缩为一个个充满高度智性和深沉情感的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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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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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深信的最深处,在我们存在的最深处,我们配得上永生。我们将我们的转瞬即逝和终有一死视作降临到头顶的暴力来体验。唯有乐园靠得住,世界是靠不住的,它只是昙花一现。正因如此,我们对有关亚当和夏娃堕落的故事才如此动情,它仿佛从我们昏沉的记忆中召唤出了古老的真理。
★生命不喜欢死亡。只要有可能,躯体就会站在死亡的对立面,坚持心脏的收放,传布血流的温暖。在恐怖之中写下的轻柔的诗歌宣示了向生的意愿。它们是躯体对于毁灭的反抗。
★正是达尔文拆毁了人与兽之间的栅栏。被赋予了不朽灵魂的人类曾经一向是万灵之长。《创世记》中造物主说:“我要照着我的形象,按着我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一旦我们与其他种类的生灵之间的分界被打破,人类那至高的王权便受到怀疑。这时,在进化的进程中,产生自无意识的意识就变得靠不住了。从这时开始,相信灵魂的不朽,好像就变成了一种僭越之举。
★无论你面向何方,到处都能使你产生相似的惊讶。世界收藏着无数细节,无不值得注意……如此组织起来的世界妙趣无限;崭新的发现会层出不穷。这就像一次穿越迷宫之旅,当我们穿行的时候,迷宫也在悸动,在变化,在生长。我们独自进行这一旅程,但同时也参与全人类共同的事业,参与各种神话、宗教、哲学、艺术的发展,以及科学的完善。驱策我们的好奇心不会满足,既然它不会随时间流逝而稍减,它便是对于死亡趋向的有力的抗拒。
★声名的本质在于它虚无缥缈。如果人们说到一个人的鼎鼎大名而不知其大名何以鼎鼎,那么这个大名有什么意义?说到底,这就是每一座大城市里的大多数纪念碑的命运;它们变成了符号,而内容却蒸发了。
★主题永远相同:女人和毁灭一切的时间。也许正是因为女人的软弱和生命的短暂,她们才成为欲望的对象。叶芝来到我的心头:我们的想象最经常萦绕的,是赢得的还是失去的女人?(《塔》)
似乎是失去的。
★思考时间就是思考人生,而时间这个题目如此广阔,思考它就意味着在普遍意义上进行思考。那些区隔我们的因素——性别、种族、肤色、习俗、信仰、观念,相比于我们是时间的产物这一事实,何其苍白。蜉蝣只能活一天。难以捕捉的“现在”要么逃往过去,要么奔向未来;要么已成回忆,要么构成渴望。我们通过言语进行交流,而言语如同音乐,是时间的抑扬顿挫。难道绘画和建筑不是在把节奏转化为空间吗?
我的头脑中满是对活人和死人的回忆。我在写他们的时候总是意识到,我自己也会随时走人。在20世纪人类的星空中,我们聚在一起,就像一团云,或是一团星云。我同时代的人们:尽管我们生于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地理环境,但由于同处一个时代,我们之间便有了血缘之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血缘之亲比任何部落联盟都要强大。
★即使各种各样的人演绎出各不相同的人生形态,我们仍努力想要了解人生的真相。我们彼此分隔着,但与此同时,我们每个人都是中介,被一种我们不太了解的力量驱使着。那种力量就像一条大河的水流。经过它,我们就会变得彼此相似,就会拥有共同的风格和模样。我们自己的真实形象会使我们想到马赛克,组成这马赛克的是一些具有不同的价值和色彩的小石子。
★过大的数字会使我们难以进行想象,就好像只有神灵才有资格观察人性,而人类自己没有这资格。在一张俯拍下来的都市的胶片上,分布着数千个亮点,那都是汽车。那些坐在车里的人们小得像一些微生物。人类因为总数众多而变得如此渺小,这“一定让某些领袖和暴君感到很有兴味”,我在1939年这样写道。换句话说,他们可以将芸芸众生看做恒河沙数的人群。多一百万,少一百万—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多年以后,我在曼荷莲学院教过一学期书,住在约瑟夫布罗茨基家里。每一次到那里,我都置身于秋日的辉煌,难以形容的多彩的叶簇——正因为此,那座河谷对我而言始终是天堂,有醒人的寒冷和不同层次的金黄。一切都是转瞬即逝。克里德尔、珍妮、约瑟夫——他们如今都成了幽灵王国的人。
★巴黎是我常落脚的地方。有一次,很有可能是在70年代,安卡请我去她新买下的寓所。寓所位于圣米歇尔大道上端一个大富人的居住区。房子确实可爱,里面摆放着雕塑和新家具,布置精美。但是为什么一个人要把房子装点成这样然后马上赴死呢?她与彼得之间一定存在着一种强有力的精神维系。她死后不久,彼得也开枪自杀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人们不可能不作感想。从犹太人大屠杀中生还的人,没有不带着心理创伤的。这一对的故事可以写成一个动人的电影剧本,但无人会写。
★我最大的恐惧是,我在假扮一个我不是的人。我一直意识到我在假扮这一事实。但是让我们想一想:不这么干我还能怎么干?我的自我不快乐。倘若我能够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本可以搞出一种控诉和呻吟的文学。然而,我与我心里挤出来的内容保持着距离,这在艺术上帮了我的忙。
★所有传记都是作伪,我自己写的也不例外,读者从这本《词典》或许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传记就像贝壳;贝壳并不怎么能说明曾经生活在其中的软体动物。即使是根据我的文学作品写成的传记,我依然觉得好像我把一个空壳扔在了身后。
★人一个接一个地消逝,于是问题越来越多:他们死后是否还存在?在多大程度上存在?宗教空间连着历史空间,被理解成了文明的传承。比如,某一种语言的历史会呈现为一个地方,我们能在此会见我们的先辈,那些一百年前或五百年前用我们的语言写作的人们。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甚至说,他不是为未来的人们写作,而是为取悦那些诗歌先贤的阴魂。也许,从事文学写作只不过是“先人祭”的一种永恒的庆典仪式,是对祖灵的召唤,希望他们会显形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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