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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好久不见。
四个字,说出来,是温暖里又带了点惆怅的吧。
某一天,某一个地方,擦身而过,谁会是那个对你说“好久不见”的人?
你又最想对谁说这句,好久不见?
那些一起疯狂过的人,一起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旅程,在悠悠的时光中,都化作一句曾经。曾经的私语,曾经的促膝,曾经的同路而行,已经久违在川流不息的琐碎生活里。
我们争先恐后地改变,生怕被这个善变的时代丢下。在人生这场自由奔跑中,有人快,有人慢,有人左转,有人右拐,不经意间已散落天涯。那些遗落在路上的时光,某一天想起回头去找找,却早已不在。
你们的心,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寐语者沉淀三年,首部个人随笔集,她想对读者朋友们说一说这些年她所经历的故事,人生中的起承转合,让每个人都可以在阅读过程中念想属于自己的好久不见。
如她所说:也许不曾走过同样的路,不曾看过同样的风景,人间况味各有不同,但我们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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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最温暖的生活述说,最直言不讳的问候。
一路行走:异国、旅行、生活、情调、慢节奏……
漫步时光:青春、旧时光、自由、爱、共鸣……
命运的起承转合,人生的包罗万象,阿寐将她几年来所经历的、触动人心的故事一一写下:一个奥地利“明日新郎”的最后单身狂欢夜,一对鬓发斑白的老人在雨夜的浪漫探戈,在掌声中的布拉格葬礼,优雅愉快甚至性感地KILL TIME的生活方式、一只猫的九年生命和它主人一生的相偎相依……温暖、俏皮、暖萌、深情、动人,或是故事、或是细节,充满细枝末节的触动。阿寐以其灵动的笔触写下这一封寄给时光与故人的情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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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寐语者,80女,生于重庆,现居意大利。业余从事写作和编剧。爱古旧之物,也爱新奇之事。需自在独处,也常四处交游。不长情不耽迷,猫和歌剧例外。做饭比英国厨子好一点,数学比家里的猫好一点,懒散起来比意大利人好一点,一根筋起来比德国人好一点。
已出版《帝王业》、《衣香鬓影》三部曲、《在寂与寞的川流上》等六部长篇小说,同名影视剧筹拍中。
微博:@阿寐A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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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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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妈妈说
序:好久不见
慢时光 在别处,别样的生活
萨尔茨堡,雨夜的探戈
流浪者的歌谣
掌声中的布拉格葬礼
加油,BOSS!
小城腔调,一春消磨
细碎光阴 爱与自由的礼物
想和你做好朋友
如花美眷
猫的江湖
小白
万千年中一瞥
流浪汉和他的狗
好久不见 在旧时光中细数温柔
姐姐,以后我们结婚吧
像两个小动物的相遇
我们的遗失大陆
熊孩子和她的小伙伴们
曾经爱过这些人——80女花痴笔记
此心安处 时光在述说,生活在继续
长不大的老国王和他的小公主
永远不再
五十六年的相守与离别
一日之晨,始于咖啡
月亮猫和她的家人们
四时琐记 四季白描簿
就这样一年四季走过
友情后记:曾在春日相见
编后记:与诗意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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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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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
“米线,谁的三鲜米线……”
这一口软软糯糯的苍老话音,我到现在也没能忘记。
耳边响起这声音,眼前就又看到她,佝偻瘦小的身子,白发烫成小卷,两鬓用铁丝发夹蓬松夹上去。很小巧的一张脸,满是皱纹,皱得看不清五官,嘴巴也瘪了,眼睛眯得细长,因为她总是笑——颤巍巍双手端一碗米线走过来,对着你笑;收了钱,低头在围裙兜兜里找补,对着你笑;佝身慢悠悠扫地,扫到你面前,低声细语说,同学,请让一下,还是对着你笑。
她个子很小,两肩高低不齐,从背后看,一侧肩胛拱起,不知道是因疾病还是伤残。
那时,中午放了学,常去她的小铺子吃米线。尤其阴雨天,热乎乎捧着大汤碗,挑着细滑的米线,哪怕坐在四面透风,顶上偶尔还漏雨的篷子下,也满足极了。米线铺搭在校门口一条小巷子里,教职工宿舍楼下空地,搭了个简易狭小的厨房,外面塑料布篷子一拉,几张桌凳摆上,就是他们一家人的铺子。
儿子是厨师,一个戴眼镜的微胖中年人,好像在炉子前生了根似的,不停重复煮米线、挑米线的动作,大冬天也忙得满脸是汗。媳妇打下手,洗菜洗碗备调料,手脚麻利,人也和气;老婆婆端米线,收钱,收拾桌子,扫地……一家人分工协作,有条有理,每天生意都很好,学生们排队排老长。
大多数女生比较懂事,看到米线煮好,会自己去端,吃完了也自己把碗端回去,不忍心看老婆婆颤巍巍来做。每次老婆婆都连声说谢谢,笑眯眯望着我们走,说同学再见,明天早点来吃啊。
他们家的米线真是好吃。
老婆婆的口音,带云南腔调,问过她,好像是昆明人。
她家老爷子,偶尔也来米线铺坐坐,阳光好的时候,拄个拐杖,坐在门口,望着学生们来来去去。他年纪大了,也许有八十岁了,帮不上铺子里的忙,就坐在那里。偶尔老婆婆太忙,没听到有学生叫她收钱,老爷爷就帮忙喊一嗓子,嗓音洪亮。老婆婆走过来,笑眯眯埋怨他一句,听到了听到了,喊那么大声……
我特别喜欢这个老爷子,因为他和我的爷爷有种说不出的相似,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感觉,只是看见他坐在那里,就觉得满心亲切。他满头银发全部往后梳得整齐,戴金边眼镜,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坐在凳子上,任何时候都是同一个姿势:腰杆笔直,大腿与小腿成直角,两臂平伸身前拄着拐杖,坐得一丝不苟。
他不大说话,总是独自坐在一小片阳光里,眼睛望着远处出神,样子严肃。
每次我们吃完,走的时候,都要和老婆婆说声再见。老爷爷在铺子里的时候,我也到他面前,打声招呼,说一声,爷爷,我们走了。
他微笑点头,说,好好,同学慢走。
就这样在他们铺子里吃了很多次的米线之后,那天,我记得是夏天,下暴雨。
铺子里挤满了等位子的学生,我和同伴去得晚,只好打着伞站在外面等。
雨大风大,我们两人挤在一把伞下,一边哆哆嗦嗦,一边嘻嘻哈哈聊天,年纪小,吹风淋雨不当回事。老婆婆从铺子里瞧见了,着急的,招手叫我们进去躲雨,说要淋感冒的。我们不想挤在一堆大呼小叫的男生当中,宁可在外面等。过了一会儿,老婆婆撑把花伞,颤巍巍地从铺子里小碎步跑来,把我的袖子轻轻牵了,歉意地说,同学,对不起啊,今天人太多,我带你们到家里去吃好不好?
我和同伴都愣了,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能上别人家里去打扰。
我们推辞。
老婆婆说,我家里干净的,你们放心。
这样一说,我们更不好意思得耳根都红了,哪里还能说什么,只好跟着她上楼。
她家里干净整洁得出奇,我不好意思太刻意打量别人家,不记得陈设了,印象里,只记得屋子里有股好闻的茶香,特别安静。老婆婆说,老爷子在里屋睡午觉,今天下雨,他骨头疼。
我们赶紧放轻脚步。
她领我们到一张四方的小餐桌坐下,说等一会儿媳妇会把米线端上来。
正对餐桌的那面墙上,挂了个老镜框,很多张老照片镶在一起那种,一抬头就看见。
我和同伴几乎同时“啊”地叫了起来。
镜框正中央,最醒目的一张老照片,是一对男女的合照。
男的穿军装,帽徽是青天白日,浓眉飞扬,英俊,气度不凡。
女的穿旗袍,齐肩波浪卷发,鹅蛋脸,一双眉毛真是书中说的娥眉,弯弯袅袅的眉弓下,杏眼星眸,含情脉脉,口鼻也像月份牌上的胭脂美人,标致极了,没有缺点可以挑。
两个人看着都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真正的惊艳。
照片上的女子,若要拿一个参照来描述,就拿当年的电影皇后胡蝶吧,在我眼里,若胡蝶的美貌打80分,她就是90分,不夸张。
她那么美,以至于我都忽略了照片上英俊的戎装男子——我的同伴,那个小女生,后来念念不忘很久,一直说怎么会有那么帅的男人。可当时我的注意力全被这美人夺走了,连她的眉毛,她的笑容,多年后都还清晰记得。
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头望向老婆婆,她笑眯眯地站在后面,把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都看了去。同伴瞪大眼睛问:“婆婆,这照片上是谁?”大概也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她结结巴巴地又补一句:“是您吗?”
“是,是我们年轻的时候。”老婆婆望着照片,回答得平静,笑容少了一点,眼睛里有我在那个年龄看不清、看不懂的许多东西。我看着她,和她目光接触,眼前是佝偻、苍老、瘦弱的老婆婆,背后是照片上美艳照人的女子,突然间我就不敢看她了,我转过了目光,再看向照片里的女子,多看一会儿,竟更不敢了。
同伴问:“那这个男的,是爷爷吗?”
老婆婆眯眼笑,轻声细气地回答:“是他呀。”
同伴惊叹:“你,你们年轻时候……太美了……”她的赞叹,到后面一句低下去,这一刻我记得很清晰,因为我在她脸上同样看到迷茫。
那时我们才十几岁,震撼之余,满心不知所措的迷茫——人生的变迁,以这样鲜明残忍的对照,突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只好沉默,沉默里,好像听见命运在发笑。
从如花美眷,到米线铺子里的佝偻身影,这中间的几十年,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又似乎隐隐懂得。
阴雨天的冷意,无声无息钻进身体里。
还好,还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
“米线来喽。”
老婆婆慢悠悠转身去开门。
我和同伴对视一眼,沉默地,看向镜框中的其他照片。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抓住。
那是一张黄埔军校生的毕业合影,泛黄照片上,戎装英武的年轻人们,个个神采飞扬。
老婆婆端来热腾腾的米线,语声软糯地催我们趁热吃。
我们安静地坐在小桌前吃米线,老婆婆去厨房给我们倒了两杯开水,笑眯眯,慢悠悠,轻手轻脚。她转身回厨房时,手在门框上扶了一下。我刚好抬起头来,看见她的手,干枯起皱,布满劳作痕迹。那一眼,留在我记忆里,出奇清晰。
后来学校整顿校门口环境,应付卫生城市检查,不许再摆摊儿。好几家小店都关了,米线铺子也收了。等整顿的一阵风过后,其他小店小摊儿又照常开门,只是老婆婆家的米线铺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开。跟着我们就毕业了,一直没能等到再吃一回她的米线。毕业后返校了两三次,都心心念念绕去那条巷子,依然空空,从此再没见过那个佝偻瘦小的身影。
好多年过去,我竟也从没忘记。
米线铺子的老婆婆,旧照片上的美人,晒太阳的老爷爷,戎装英姿的军官……每每想起来,总恍惚觉得他们各在各的时空里,遥隔红尘万丈,相逢了如花美眷,远去了似水流年。
这个故事存在我记忆里很多年了。
在《衣香鬓影》三部曲的结局里,众多人物们,风流云散,各有归处。曾有人问,他们若没有离去,命运又会怎样……
如果足够幸运,我想,就是这样吧。
念卿和晋铭,在无名小巷深处,开一家米线铺子,或是粥铺,或是别的什么,就这样默默老去,相伴在市井烟火里,劳作、操持、平淡、琐碎,然而也安然。终归安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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