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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隐姓埋名》跨越大半个世纪追寻凶手,隐姓埋名的纳粹与替天行道者的暗战。
慢慢渗入骨髓的凉意:你所做的一切真是出自本意吗,还是为人所操纵?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所熟悉的一切都只是伪装,你会相信他吗?
一旦有所贪念,你的生活将被控制。而真正的罪恶,终将受到惩处。
真正的绝望,是亲眼看见自己所信仰的东西被揭穿——它只是一个骗局;
老去,表示你所熟悉的一切都将离你而去,你将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与遗忘。生命的最后时刻,你是否能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获得内心真正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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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隐姓埋名》是一部悬疑小说,在逐渐渗入骨髓的恐惧中,反思人性、因果与生命的意义。
《隐姓埋名》的女主角,都市年轻女子桑德拉因对生活感到迷茫,于是来到海边小镇散心。在这里,她无意中结识了弗雷德里克和卡琳,这对老年夫妇的亲切友好与高雅言行让桑德拉找到了心灵的栖息地。
然而随着交往的加深,桑德拉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慢慢被人控制,她想摆脱,却发现已身不由己,一双无形的手开始推着她去扮演一个陌生的角色。
这时,一位老人告诉了她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隐姓埋名》的故事,由此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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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克拉拉·桑切斯,西班牙发行量最大报纸《国家报》(El País )的专栏作家,已出版多部精彩小说,翻译成各种语言畅销全球,其中《天堂最新消息》荣获西班牙最高文学奖(Alfaguara Pr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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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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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随风而去
第二章 红发女郎
第三章 疑毒
第四章 芝麻开门
第五章 魔鬼也会恋爱
第六章 永恒的青春
第七章 护身符
第八章 肥皂、鲜花与刀
第九章 不要害怕
第十章 无人看到我们
第十一章 地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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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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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而去
朱利安
当女儿看着我收拾行李时,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那双深邃的黑眼睛中有一丝担忧。她的眼睛和她母亲的眼睛很像,她的薄嘴唇却像我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身体也会横向发展,最后越来越像她妈妈。如果我把她和拉克尔五十岁时的照片相比较,母女俩简直就是一个豆荚里的两颗豌豆。女儿在想,我简直是个不可救药的疯老头子,执着于没有人还会在意的过去,我很难记住电影名称,却无法忘记那时的每一天,每一个细节,每一张脸,每一个名字,甚至又长又难记的德语名字。
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开心一些,也无法让她心里不难过,因为我不仅年事已高,行为疯狂,还有动脉阻塞。尽管心血管医生竭力安慰我说,血液会从那条动脉的支动脉流过,我也不敢妄想有机会活着回来。因此,亲吻女儿时,我尽最大努力不让她觉察到这是我最后一次亲吻她。她总有和我最后见面的时候,我宁愿那是在我还活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如果我没有收到老友萨尔瓦多?卡斯特罗的一封信,以我现在的状况,这样疯狂的念头根本不可能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我们从中心出来之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
最初成立那个中心的目的,就是追踪逃窜到世界各地的纳粹军官。我们分别时,中心本身也准备解散,因为其追踪目标大多已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离死不远了。这些奄奄一息的恶魔逃出了我们手心。大多数情况下,由于恐惧,他们随时保持警惕,以便能及时脱身。他们害怕我们,因为我们恨他们。他们已经被迫学会一项本事:嗅到我们的仇恨气息,闻风而逃。
当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家中拿起那个信封,看到寄信人的名字时,我惊愕不已,差点当场猝死。然后,我热血沸腾。萨尔瓦多和我亲如兄弟,是这个地球上唯一知道我的真正面目的的人,他知道我从哪里来,知道我为了求生或者求死能做出些什么。我们很年轻时相识在那条生与死的狭窄通道上。信教者将那里称为地狱,像我这样不信教的人也把那里称为地狱。它有个名字,叫毛特豪森(Mauthausen)。我从来没想过地狱会与那里有什么不同,或者会比那里更糟糕。当我再次奋力从地狱中探出头来时,我们正在白云间翱翔,空姐正从我身旁经过,身后留下一股好闻的香水味。我舒服地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此刻,我身处两万多英尺的高空,我的命运掌握在风的手中。
萨尔瓦多在信中告诉我说,他已经在阿里坎特(Alicante)的一个养老院里度过几年退休时光。养老院很好,坐落在海边几英里远的桔树林中,阳光灿烂。刚开始时,他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因为养老院像个酒店,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带浴室的房间,还可以点菜。后来,他的健康出了问题(他没细说),现在进城和回养老院都要别人帮助。但无论他的行动多么不便,他一直没停止工作,用他自己的方式,不要任何人的帮助。“有些事情你不能听之任之,对吗,朱利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唯一可以不让我去多想今后生活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进那里时,还是个孩子,一个普通的孩子。”
对于他,我知之甚深。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就像你不想失去胳膊或腿那样。我们两个都明白“那里”所指的地方——集中营, 我们就是在那里的采石场工作时遇上的。萨尔瓦了解我的过去,知道我所经受的苦难,我也知道他曾经的遭遇。我们以为一切就这么完了。我们被释放时,形容枯槁,恐怖吓人, 所以只好穿上西服戴上帽子,略作遮掩。可是,仅仅六个月之后,萨尔瓦就了解到,有许多个旨在追寻和抓捕纳粹分子的组织已经成立起来,而这也正是我们计划做的事情。由于当时我们已经恢复自由,于是报名加入了追忆行动中心(Memory and Action Centre)。曾经有数千名西班牙共和主义者被送到了集中营,我和萨尔瓦也在此列,但我们不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我们也没有觉得自己是英雄,说我们是瘟疫流行的受害者更合适。没有人需要受害者,也没有人需要失败者。其他人只是保持沉默,像所有幸存者一样,遭受恐惧感、羞耻感和犯罪感的折磨;我们却变成了猎手,萨尔瓦比我更像。可以说,我完全是在他的愤怒和复仇精神的带动下,才参与了追捕行动。
追捕纳粹分子是他的主意。我们离开集中营之后,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融入到普通人的行列中。他却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仍然需要努力挣扎才能活下去。他说得对,我再也无法关着门洗浴,再也无法忍受小便的气味,甚至连自己的小便气味也难以忍受。在集中营时,萨尔瓦二十三岁,我十八岁,但体格却比他健壮。我们被释放时,萨尔瓦瘦骨嶙峋,体重只有三十八公斤,脸色苍白忧郁,但思维却高度灵活。有时,我只得分给他一些勉强称得上食物的东西,煮熟的土豆皮或者发霉的面包屑。我这样做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因为我需要萨尔瓦带给我生存的希望。我记得有一天我对萨尔瓦说:“既然我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却苦苦挣扎着活下去,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却反驳我说:“我们大家都难逃一死,包括那些住在大房子里,坐在扶手椅中抽着雪茄,品着美酒的人。”在萨瓦尔看来,香烟和美酒代表着每个人都向往的美好生活,幸福就是能够找到令自己感觉如同漫步云端的女子。他还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在人生的某个时刻漫步云端。
为了克服恐惧,萨尔瓦非但没有闭上眼睛逃避,反而始终睁大双眼,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卫兵的姓名和面目特征、官衔、其他军官到集中营来的相关情况,以及整个组织的状况。他要我尽力记住这些信息,因为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事实上,在我们集中精力记住这一切的同时,我们的恐惧便减少了几分。我当即就明白了,萨尔瓦坚信他不会在那座采石场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坚信只要我同他一起坚持下去,我也不会死在那里。
当集中营的大门被打开,我们可以离去时,我激动不已,狂奔而出,泪流满面,萨尔瓦多却是肩负着使命出来的。当时,他几乎无法站立,却承担了一项任务。他最终设法追查到九十二名纳粹高级军官的藏身之处,并将他们送上了法庭。至于对其他纳粹,我们除了将他们抓住、审判并处死之外,别无选择。与萨尔瓦相比,我的行动不够干练有效。恰恰相反,我从未成功地完成一项任务。最终,要么是别人逮住了我的追踪对象,要么是这些追踪对象从我手中逃脱。命运仿佛在捉弄我。在我确定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一路追踪逼近他们,准备收网之时,他们却逃之夭夭,消失不见了。他们的第六感拯救了他们自己。
萨尔瓦的信中夹了一张剪报,是从白色海岸(Costa Blanca)的挪威殖民地出版的一份报纸头版剪下来的。剪报上有一对姓氏为克里斯滕森(Christensen)夫妇的照片。丈夫弗雷德里克(Fredrik)八十五岁,妻子卡琳(Karin)年龄略小。认出他们非常容易,因为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应该隐姓埋名。萨尔瓦在信中说,那篇文章没有揭露他们的身份,只是报道了这位貌似体面的老家伙举办的生日派对。派对是在他们家中举行的,出席派对的人中,有很多都是他们的同胞。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双眼睛,它们如同盘旋在猎物上方的鹰的眼睛一样,贪婪残暴。只要你还活着,这样的眼睛就会永远铭刻在你的记忆中。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是在派对上拍摄的,刊登在报纸上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们。说起来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萨尔瓦刚好在那里,看到了这张照片。弗雷德里克向来嗜血如命,毫无怜悯之心,这或许是因为尽管他算得上是一个雅利安人,但终究不是德国人。因此,他只能不断地表现自己,以博得上司的青睐与信任。他曾经在党卫军几个不同部门就职,监管过灭绝数百名挪威籍犹太人的行动。为了成为唯一获得金十字架勋章的外国人,他有过很多残暴的行径。对此,我略知一二。
在照片中,夫妇俩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弗雷德里克那双瘦骨嶙峋的大手搭在膝盖上。即便是坐着,他看起来依然硕大无比,因此难免引人注意。相比之下,他的妻子不太容易辨认。岁月令她的容貌发生了较大的改变,但我也不需要绞尽脑汁搜寻有关于她的记忆。在我的资料箱中,有许多和她类似的女人的资料。她们一律金发圆脸,眉眼天真,抬着手臂行纳粹军礼。
“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双手总是颤抖,你肯定能够帮上我的大忙。如果你没有其他更好的事情要做,就来帮我吧。说不准,你会因此永葆青春。”萨尔瓦在信中说。他肯定是指我到他那里可以享受灿烂的阳光和美酒香烟。我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毕竟,我运气好,娶了拉克尔,组织了家庭;而他却全心全意投入到这项追捕纳粹分子的事业中。拉克尔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天赋,却先我一步离开人世。她的奇思妙想也随之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我的想法却仍存于此。我觉得这是上帝对我的又一次惩罚。然而,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意识到,拉克尔并没有完全离开我,因为对她的思念会令我心情平和,心头洒满阳光。
我女儿想和我一起过来,因为她担心我心脏病发作。可怜的女儿觉得,我这样的年纪做什么事情都更加困难。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我宁愿为这项事业献出生命,也不愿意整天自我折磨,担心血糖水平是否会升高。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次情况或许会发生变化,弗雷德里克?克里斯滕森有可能在我之前心脏病发作。无论他有多老,他都会一直认为自己还能活得更久。然而,假设就在他想方设法躲开我们这么长时间之后,我们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终于令他开始畏惧上天的报应,他肯定会极度不安。
想到萨尔瓦和我会站到相片中的那张沙发前,弗雷德里克看见我们屁滚尿流的样子,我感觉棒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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