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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老照片留下一座城的百年风云,勾起多少记忆与想象
★全新装帧设计、全新图片处理,楚尘文化精制珍藏版
◆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称的南京,历史悠久,曾经盛极一时,留下了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
◆叶兆言是个“南京通”,在他极富感情的笔下,老南京的人和事显得鲜活生动,跃然纸上。
◆300多幅罕见南京老照片,与叶兆言的文字互为映衬,从多个角度,为读者呈现出一个立体、丰满的老南京。
※老城影像丛书※
徐城北:《老北京·帝都遗韵》、《老北京·巷陌民风》、《老北京·变奏前门》
叶兆言:《老南京·旧影秦淮》
吴亮:《老上海·已逝的时光》
黄爱东西:《老广州·屐声帆影》
流沙河:《老成都·芙蓉秋梦》
陆文夫:《老苏州·水巷寻梦》
林希:《老天津·津门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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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六朝金粉,秦淮艳影;
虎踞龙盘,人文荟萃。
在叶兆言充满感情的笔下,秦淮歌女的命运,文人学者的风貌,紫金山的古树,玄武湖的碧波,抗战烽火,民间生活……南京在沧桑厚重之外,平添了亲切感和真实性。
350幅精挑细选的南京老照片,配以详尽而感性的文字解读,从各个层面对南京进行了直观的呈现,这些永恒的瞬间,使已经逝去的人物、风景、事件,鲜活地再现于眼前。
在叶兆言的文字里,在老照片的画面中,南京的过往,仿佛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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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叶兆言
1957年出生,南京人。1974年高中毕业,进工厂当过四年钳工。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中文系,1986年获得硕士学位。80年代初期开始文学创作,创作总字数约500万字。主要作品有七卷本《叶兆言文集》、《叶兆言作品自选集》以及各种选本。另有长篇小说《一九三七年的爱情》、《花煞》、《别人的爱情》,《没有玻璃的花房》、《我们的心多么顽固》,散文集《流浪之夜》、《旧影秦淮》、《叶兆言绝妙小品文》、《叶兆言散文》、《杂花生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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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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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再版序
桨声灯影秦淮
路曼曼其修远兮
中山陵前的仪式
学府梦寻
抗战烽火
家书抵万金
民国官邸
展览馆里的风景
民间的相册
南京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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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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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声灯影秦淮
秦淮河是一条文化含金量很高的河,人们提到它,不由自主就会把历史拉出来。有关秦淮河,无非两种声音。一是它的繁华,十里秦淮,六朝金粉,许多人大把地扔银子,醉生梦死,快活一天是一天。一是它的伤感,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这是醉醒时分的感觉,往事不堪回首,所谓歌舞樽前,繁华镜里,暗还青春发。两种声音结合在一起,于是就出现秦淮八艳,出现李香君和柳如是,出现马湘兰和寇白门,艳绝风尘,侠骨芳心,虽然是妓,却比男子汉大丈夫更爱国。人们不愿意忘掉这些倾国倾城的名妓,在诗文中一再提到,温旧梦,寄遐思,借历史的伤疤,抒发自己心头的忧恨。
风流不忘爱国,这是秦淮河桨声灯影中的重要旋律。说起来也可笑,中国的文化人有时候真没出息。明亡于清以后,汉族士大夫没能耐复国,只好到秦淮河去爱国,在妓女中寻觅知音。自宋朝南迁,中国人的柔弱委顿之风,逐渐恶习难改。武不能收复失地,文不敢针砭时弊,结果就只能一头扎进秦淮河的脂粉堆,在美人圈里打滚,在琴棋书画上消磨时间。有了这样的中国人,国家不亡也怪。醉生梦死造成亡国,亡了国,更加醉生梦死。
太平天国一路打到南京,首都便定在了这里。农民起义,想问题,总有些简单。洪秀全显然不喜欢妓女,一到南京,就下令禁妓,而且他显然还是一位要干涉别人性生活的天王,在他眼皮底下,男女得分开来住,设男营和女营,即使是夫妻,也不能随随便便。管得这么严,秦淮河的妓女没饭吃,只好往上海的租界跑。这一跑,南京的商业萧条了,民风干净了许多,秦淮河的繁华也不复存在。繁华是人民群众享受物质生活的重要前提之一,妓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有时候就这么怪,缺了它,秦淮河不仅不热闹,而且害得许多与妓女配套的行当,都没饭吃。
曾国藩率湘军来到南京,虽然杀了不少长毛,可他毕竟是读书人,知道迅速恢复繁华的重要,也知道如何恢复的窍门。要繁荣商业,最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效管仲设女闾”,允许恢复六家妓院。曾国藩被誉为封建社会的“完人”,立功,立业,还立言,死后被追谥为曾文正公。他的古文成就很高,大家所熟悉的《曾文正公家书》,一直到今天,仍然可以是畅销书。曾国藩成为清古文桐城派后,湘乡派的杰出代表。名师出高徒,他的学生俞樾和薛福成,也是很好的古文家。俞樾是章太炎的老师,是已故红学家俞平伯的曾祖父,而中学课本中常选的《巴黎观画记》就出自薛福成之手。
就是这么一位完人曾文正公,繁荣南京的市容,也只能出此下策。据说一开始的那六家妓院,是硬指标,妓院的人数多少不论,妓院数量不许突破。这当然是骗人的鬼话,只要开禁,事情也就明摆,开了禁就别想再拦住,魔瓶的塞子被拉开,魔鬼的节日也就到了。《清稗类钞》第十一册上记载了当时的情形:
开禁果然立竿见影。谈到近代上海经济史,有一点不该回避,这就是太平天国的革命,把南京的有钱人,都吓到上海租界去了。别以为租界的繁华,是外国人的恩赐,外国人赚的可是中国人的钱,是中国人自己繁华了租界。秦淮河开禁,商人富绅和成群结队的妓女又携手重返,上海租界人口骤减,工商业立刻随之萧条,于是“阛阓遽为减色,掷缠头者非复如前之慷慨矣”。
繁荣“娼盛”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现象。娼盛是一个尴尬的场景。罗素在《婚姻革命》中,认定卖淫制度辅助了婚姻制度,而妓女得以存在的真相,就在于社会“另立了一些女人,满足男人的需要,对于这种情形,社会虽然羞于承认,但又不敢使人们得不到满足”。西方的一位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公然把妓院比喻成一座宫殿中的下水道,没有下水道,整个皇宫便积满污物,如果将妓院从世界上清除掉,那么整个世界会充满兽奸。据说当年德国首相俾斯麦访问英国,在一军港上岸后,发现市面很萧条,一打听,得知是禁娼所致,归国后便宣布英国海军不可怕。英国人听说了,想想很有道理,立刻解除娼禁,市面随之繁荣。
无论是一代完人的曾国藩,还是哲学家罗素,还是神学家托马斯·阿奎那,还是德国首相俾斯麦,共同点都不是以一个嫖客的眼光来看问题,他们自己并不是嫖客。多少年来,禁娼和开禁,始终成为秦淮河的话题。因为有了禁,所以要开禁,而开禁,又意味着新的禁令很快就会颁布。翻开厚厚的历史,找不到公开赞赏妓女的政府,公元前600年,齐国的管仲设女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所谓女闾,就是妓院,是世界历史上有案可稽最早的泄欲场所,和它相比,由梭伦创造闻名世界的雅典国家妓院不得不屈居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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