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海外中国研究·未竟之业:近代中国的言行表率
》
售價:NT$
614.0
《
我们为何建造(城市与生态文明丛书)
》
售價:NT$
406.0
《
算法经济 : 商业逻辑与人类生活的智能演进(生动呈现AI与算法的创新应用与商业价值)
》
售價:NT$
359.0
《
家书中的百年史
》
售價:NT$
359.0
《
偏爱月亮
》
售價:NT$
207.0
《
生物安全与环境
》
售價:NT$
255.0
《
泥土:文明的侵蚀(城市与生态文明丛书)
》
售價:NT$
380.0
《
医用化学(第三版)
》
售價:NT$
259.0
|
編輯推薦: |
★老照片留下一座城的百年风云,勾起多少记忆与想象
★全新装帧设计、全新图片处理,楚尘文化精制珍藏版
◆满城小桥流水,内隐百座园林,姑苏往事在那仍可寻见的河埠、青瓦间缓缓流淌。
◆陆文夫献给苏州的最美文字。
※老城影像系列※
叶兆言:《老南京·旧影秦淮》
徐城北:《老北京·帝都遗韵》、《老北京·巷陌民风》、《老北京·变奏前门》
吴亮:《老上海·已逝的时光》
黄爱东西:《老广州·屐声帆影》
流沙河:《老成都·芙蓉秋梦》
陆文夫:《老苏州·水巷寻梦》
林希:《老天津·津门旧事》
|
內容簡介: |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杜荀鹤简朴的诗句勾画了一个令人神往的老姑苏城。这个富庶的江南宝地让多少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又催生了多少风流故事。陆文夫虽不是苏州生人,却一辈子生活在苏州,姑苏老城的美在他的笔下最为传神。虎丘、寒山寺、狮子山,承载了许多苏州悠久的历史与戏说;小桥流水、青色雨巷,似乎还能看见往日百姓生活的情景;城廓内外或壮丽或精巧的园林,诉说着古城的风雅;而观前街、玄妙观、大马路上的姑苏名吃,又引得多少食客趋之若鹜。
作者对姑苏城的一次次凝望,打捞起一片片记忆与文化想象的碎片,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姑苏城。
|
關於作者: |
陆文夫
1928—2005
江苏泰兴人。曾任新华社苏州支社采访员,以及《新苏州报》的记者。1955年开始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1956年发表短篇小说《小巷深处》一举成名。后历任苏州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等职。
在半个世纪的文学生涯中,陆文夫在小说、散文、文艺评论等方面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凭借《献身》、《围墙》、《小贩世家》、《清高》、《美食家》等优秀作品和《小说门外谈》等文论集饮誉文坛,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
陆文夫在苏州度过了60多年的时光,在许多作家和读者的心目中,“苏州”和“陆文夫”几乎是同义语。从水道到小巷,从评弹到吴语,从饮食到民风……苏州的点点滴滴已经深入他的血肉和灵魂。
|
目錄:
|
生命的留痕(代序) ......................5
第一章 先见虎丘塔 晚见苏州城......................17
第二章 人家尽枕河 水巷小桥多......................47
第三章 何似姑苏诗太守......................79
第四章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111
第五章 小巷深深深几许......................149
第六章 借问酒家何处有......................183
第七章 分合兴衰可把玩......................215
苏州历史名人选 ......................242
|
內容試閱:
|
我是乘船从山塘河进入苏州的,而后又居住在山塘河边,从船上搭起一张跳板,就可以从后门走进家里。许多人家的后门外都有一个水码头,那水码头也十分奇特,是用长长的条石插进石驳岸,没有栏杆,没有扶手,像悬梯似的下到水面。美丽的苏州姑娘飘飘然在悬梯中上下,洗菜、淘米、捣衣。也有不文明的行为,苏州人洗马桶也在河里,在那些公用的水码头上,有时候是一边洗菜,一边刷马桶,洗菜的和刷马桶的人还不停地聊天,不以为然。当然也有个规矩,那洗菜的人必须是在上游,因为那水是流动的。那时候的河水清澈,确实也是流动的,我坐在屋后水码头上看河中的水草和游鱼,见那长长的水草不是直立着,而是被流水冲得弯曲摇曳。
苏州人家枕河而居,水巷、小桥、流水…… 这些都不是用以吸引游客,发展旅游事业的人造景观,是自然形成,天人合一。伍子胥造苏州城的时候就相土尝水,就把水的问题放在了第一位。当年的阖闾大城有八个陆城门,八个水城门,那就说明城中的河道与街道差不多是相等的。到了唐、宋,那城内的街道和水道就十分整齐了,这可以从宋代的碑刻《平江图》上看得出来,城内的河道南北向的有6 条,东西向的有14 条,街巷与河道平行,一户人家,往往前门是街巷,后门是河道。门前可以乘车,门后可以上船。形成了前街后河,双棋盘的城市格局。河多桥也多,白居易写道:“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唐代苏州城里的桥多为木桥,桥栏漆成红色,称为红栏。如果说苏州城里没有这么多的河,你很难想象苏州人会活得如此滋润,更谈不上什么繁荣和发展了。
世界上除掉特殊的原因之外,所有的城市都是近水而建,因为人都离不开水;不仅是生活离不开水,交通也离不开水,交通不发达要想繁荣富裕是不可能的。北方的城市内不像苏州有这么多的河,因为北方的交通是靠牛马和骆驼,可这苏州是处在太湖边水网地区,交通主要是靠船。
南方人使船如使马,苏州人是把小船当作骆驼和马、驴来使唤,是“家家门外泊舟航”。就像北方人家的门前系着一条小毛驴似的。用船比用毛驴的成本低,不必天天喂。
我没有见过苏州城里家家门外泊舟航的情景,但也看见过大户人家屋后的水码头上有船棚,也见过苏州农村里许多人家的屋后都有船棚,一条木船停在船棚里,就像现在的人家有私家汽车库似的。别小看了这条木船,农民离不开它,城里的人也离不开它。
半个世纪之前,苏州城里的人不烧煤,都是烧柴,烧草,烧砻糠。这些燃料都是农民用木船运进城来的。那时候,你站在桥上往河里看,常见那种卖柴草的船头尾相连,特别是卖稻草的船,装得满满,像个草堆在河上漂流。
只要你站在后门口的石码头上一声喊,那船便靠过来,谈好价钱后还帮着你把柴草堆进灶屋里。最有趣的是那种一个人划着单桨卖菜的小船,船上装着蔬菜或油盐酱醋。那小船慢慢地在河中淌着,从那些水巷里淌过。谁家一声喊,便箭也似的划过去。那些没有水码头的人家便从小楼上用绳系下一个篮筐来,把钱放在篮筐里吊下去,把蔬菜和油盐吊上来。此种买卖的方式中国少见,不知道威尼斯有没有。
所谓的“人家尽枕河”有两种,一种是枕在大河之畔,只能算是沿河,此种沿河的房屋有时候还占用河面,有一半或三分之一是用木椿架在河面上,称之为河房。半个多世纪之前,虎丘山下的沿河边还有一家饭店,一半是在水面上,店堂里有一块地板是活动的,拉开来便看见有一个大鱼篓,鲜活的鱼虾都养在鱼篓里,吃客们可以在鱼篓里随意挑拣,这比现在把鱼虾养在玻璃柜里更有情趣。
还有一种枕河人家是真的枕河了,那河道比较狭小,两岸的小楼临水而筑,形成了一种水巷。水巷的上空还可以架一顶廊桥,称之为飞虹,把两边的房屋连在一起,说明这两边的房屋是归一户人家所有。水巷、小桥、飞虹都可以入画,吟诗。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是被那“古宫闲地少”逼出来的。唐代已经闲地少了,到了明清两代土地就更加金贵,一般的人家就只能被挤到了河边。那水巷两边的人家都不是大富大贵,前面是巷,后面是河,其间的距离也只有四五十米,能造什么厅堂楼宇呢?一般地讲,苏州水巷两边的人家都是苏州的中下层,许多房子都是简易的商业楼,楼上住家,楼下开店铺、做作坊,做点儿小生意。深宅大院都不在水巷边,而是在那深深的小巷里。
苏州的小巷和水巷齐名,据不完全统计直至1980 年代还有一千多条小巷(弄、里)。这些小巷各式各样,宽的可以走高头大马,八人大轿,狭的只容一人走过,名称就叫“一人弄”。
你在苏州的小巷中漫步,在那些还没有被改造过的小巷中漫步,如果没有摩托车和助动车从你的身边驶过,你就不会想到是今天,只会想起过去,只会想起历史,想不到股票和超市。有些小巷被苏州人称为小街,那小街的当中还铺着长长的石板,下雨时,那石板下面还会有流水淙淙作响,会使你想起这里曾经走过八人大轿,曾经走过高头大马,那是状元在跨马游街,那是岳飞被召回临安,是况钟在暗访“娄阿鼠”,是林则徐在查禁鸦片铺,是唐伯虎在那里卖画,还是冯梦龙又到什么地方去访书。
黑瓦、朱栏、白墙,楼房的临街处往往有一条木板走廊,廊檐上镶着花板,雕刻都不一样,有的是松鼠葡萄,有的是八仙过海,大多是些“富贵不断头”,马虎而平常。也许是红颜易老吧,那些朱栏和花板部已经变黑,发黄,竹帘低垂,掩蔽着长窗。好像是在什么小说里读过,好像是潘金莲在这种楼上晒过衣服,那楼下走来的不知道是西门庆还是挑着炊饼担子的武大郎。
有一种巷子是平房在前,楼房在后,低矮的平房相距很近,晾衣裳的竹竿从这边的屋檐上搁到对面的屋檐上。那屋檐上还砌着方形带洞的砖墩,是专为搁竹竿用的,看上去就像古城墙上的箭垛一样。
也有另一种小巷,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这围墙高得要仰面张望,任何红杏都无法出墙,只有常春藤可以爬出墙来,像流苏似的挂在墙头上。这是一种张生无法跳过的粉墙,墙上那沉重的大门终日紧闭,透不出一点个中的消息,大门口还有两块下马石,像怪兽似的伏在门边,虎视眈眈,阴冷威严,注视着大门对面的一道影壁。那影壁有砖雕镶边,当中却是空白一片。这种巷子里行人稀少,麻雀在门楼上吱吱唧唧,喜鹊在风火墙上跳上跳下。你仿佛还可以看见公子王孙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了小巷,吊着铜环的黑漆大门咯咯作响,四个当差的人从大门堂内的长凳上慌忙站起来,扶着主子踏着门边的下马石翻身落马,那马便有人牵着,系到影壁旁边的拴马环上;你仿佛可以听到喇叭声响,爆竹连天,大门上张灯结彩,一顶花轿抬进巷来。若干年后,在那花轿走过的地方却竖起了一座贞节坊或节孝坊。在发了黄的志书里,也许还能查出那些烈女、节妇的姓氏,可那牌坊已经倾圮,只剩下两根方形的大石柱立在那里。擦着那方形的石柱走进了小巷,停在一座石库门前。这里的大门上钉着竹片,终日不闭,有一个老裁缝兼作守门人,在大门堂里营业,守门工资便抵作了房租费。也有的不是裁缝,是一个老妇人,她戴着眼镜伏在绷架上,绣些龙凤彩蝶。这是那种失去了青春的绣女,一生都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老眼虽然昏花,戴上眼镜仍然能把如丝的彩线劈成八瓣。这种大门堂里通常都有六扇屏门,有的是乳白色的,有的在深蓝色上飞起金片,金片都已发黑了,成了许多不规则的斑点。六扇屏门只有靠边的一扇开着,使你对内中的情景无法一目了然。你侧着身子走进
去,不是豁然开朗,而是进入了一个黑黝黝的天地,一条狭长的巷弄深不见底。巷弄的两边虽然有许多洞门和小门,但却门门紧闭,那微弱的光线是从间隔得很远的漏窗中透出来的。踮起脚来从漏窗中窥视,左面是一道道的厅堂,阴森森的;右面是一个个院落,湖石修竹,朱栏小楼,绿荫遍地。这是那种钟鸣鼎食之家,妻妾儿女各有天地,还有个花园自成体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