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于胥斯原 乡族、风水与地方记忆
》
售價:NT$
806.0
《
以经治国与汉代社会
》
售價:NT$
449.0
《
我真正想要什么?:智慧瑜伽答问/正念系列
》
售價:NT$
265.0
《
元朝理财记 从成吉思汗的崛起到元朝的衰亡
》
售價:NT$
449.0
《
欧洲史:一本书历览欧洲数千年兴衰起伏,理解欧洲文明何以铸就今日世界
》
售價:NT$
1520.0
《
趣学CCNA——路由与交换(第2版)
》
售價:NT$
458.0
《
世界航空地理(世界国别与区域地理研究丛书)
》
售價:NT$
1112.0
《
学术的中心:英法德美
》
售價:NT$
398.0
|
編輯推薦: |
与《古拉格群岛》齐名、《我们》之后俄国最野生的小说
8万字闪回式辛辣记录 俄罗斯知识分子心灵变异史
一读就笑、一笑就放不下的世界级后现代经典
|
內容簡介: |
酗酒的知识分子韦涅季克特要乘坐火车去佩图什基看望他美丽的情人和他的儿子,而这个地方从叙述者的口吻听来却像是一个乌托邦。主人公刚刚从一个通讯技术管理局安装队队长职位上被撤职,原因是他把队员们的喝酒情况用统计图表绘制了出来,惹恼了上级部门。他费尽周折,登上了前往佩图什基的火车,可是,因为他的酗酒,更因为那个目的地的虚构性,他似乎永远都不能到达他梦想中的佩图什基……
作品假托是作者韦涅季克特?叶罗费耶夫为自己所做的传记长诗。全书以戏谑、反讽的方式反映了当时俄罗斯知识分子扭曲、荒诞、反常的人生境况。作品抓住俄罗斯人酗酒的一面,巧作文章,嬉笑怒骂间,展现了俄罗斯文化和文学传统上的人文主义精神和宗教关怀在现实压力下的后现代式面貌,而其中也不难读出作者对俄罗斯知识分子道统的嘲弄、解构和批评。
|
關於作者: |
韦涅季克特?叶罗费耶夫(1938—1990),俄罗斯天才作家。早年在莫斯科大学就读时就表现出是一个“天生的语言学家”,但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却只能混迹底层,当过装卸工、酒瓶收购员、地质钻探工、图书管理员等工作,其足迹曾遍及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俄罗斯的莫斯科州、北极地区等地。叶罗费耶夫从少年时代起就开始写作,但是由于生性懒散、不善管理,大部分作品都已散佚或没有完成。他完成并已出版的著作有《从莫斯科到佩图什基》《滑稽演员眼中的瓦西里? 罗赞诺夫》《女妖五朔节之夜,或骑士的脚步》等。
译者张冰,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译有俄罗斯文学作品多种。
|
內容試閱:
|
人人都在说克里姆林宫、克里姆林宫。到处都能听到在说它,可我本人一次也没见过。多少次(总有上千次了吧),一场痛饮,或者酒醒之后,我从北走到南,从西走到东,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跑遍了整个城市——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克里姆林宫。
就拿昨天说吧。我就又没能看见它——要知道整整一晚上我都在那一带游荡,而且喝得并不算多。我一走出萨维洛夫车站,就喝了一杯牛草伏特加开开胃,我的经验告诉我,早上醒脑子,没有比牛草伏特加更好的了。
是的。一杯牛草伏特加。虽然——在卡利亚耶夫斯卡娅街,我又喝了一杯,不过,这次不是牛草,而是香菜。我的一个熟人说过,香菜伏特加有反人道效应,也就是说,它能强化人的五体四肢,却会削弱人的灵魂。而在我身上,不知怎么的,它所发生的效力却正好相反,就是说灵魂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肢体却退化了。但我同意它是反人道的这种说法。所以,在那条街上,我就又多喝了两杯日古利啤酒和一瓶阿尔比-德甜酒。
当然,你们肯定会问:那后来呢,韦涅奇卡,那以后你又喝了什么来着?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又喝了什么。我记得在契诃夫街上,我喝过两杯猎人啤酒。可在穿过花园环路时我又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喝呢?不能。显然我一定还喝过点儿什么别的酒。
之后我就向市中心走去。这在我已经成了习惯,每当要去找克里姆林宫时,我都会到库尔斯克车站打尖。说句实话,我本来必须去的就是库尔斯克车站,而不是市中心,可我仍然还是往市中心方向走,以便哪怕只瞧一眼克里姆林宫。但我当时心里想着的却是:“反正看不到什么克里姆林宫,我就到库尔斯克车站歇息吧。”
现在我为自己难过得几乎要流下泪来。当然不是因为责怪自己昨天怎么没到库尔斯克车站。(这全是胡扯——昨天没去,今天也可以。)自然也不是因为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不知什么人家的前门门洞里。(后来发现我是坐在门洞从下往上数的第四十级台阶上,双手把旅行箱搂在怀里,就这么睡着了。)不,我难过不是因为这件事。我难过是因为:我刚刚算出来,从契诃夫街到这个门洞,我又喝掉了六卢布——可在哪儿喝的,喝的是什么,按照什么次序喝的,是为了高兴还是为了解忧?没人搞得清楚,现在永远也搞不清楚了。我们不是至今也没搞明白:是沙皇鲍里斯杀死了皇太子德米特里还是恰好相反。
这是什么门洞呢?我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事情本该如此。一切全都如此。世上的一切本该就是慢悠悠乱糟糟的,只有这样,人才没机会可以骄傲,只有这样,人才会悲伤、困惑。
天已经亮了,我走到了外面。每一个人——每一个在失忆状态下到门洞里挨冻过夜,又在凌晨离开的人——都知道,我会怀着怎样沉重的心情从那个陌生的门洞走下四十个台阶,又会拖着怎样笨重的身躯来到外面啊。
无所谓,无所谓啊,我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喏,瞧见没,一家药店。那边有个穿着棕褐色夹克的变态在唰唰地扫大街哪。这些你当然也能看见。喏,你就放宽心好了。一切都按部就班,顺顺利利。如果你想往左拐,韦涅奇卡,左拐就是了,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想往右拐,只管拐就是了。
由于寒冷和悲伤,是的,是由于寒冷与悲伤,我摇摇晃晃地向右拐。哎,大清早的心口发闷!哎,灾难与不幸的幻影!哎,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在这种还没人能给其命名的沉闷中,究竟哪种成分更多一些呢?是麻痹还是恶心,哪个更多?心口附近这块是神经衰竭还是绝望的悲伤?而如果所有那些成分都是均等,那么,是不是还会有某些成分——昏迷或是发烧——更多一些?
没关系,没关系,我对自己说。回到风里,慢慢走自己的路就是了。呼吸要慢,慢,别让膝盖打膝盖。往前走,不管到哪儿。到哪儿都一样。即使左拐,你到的也是库尔斯克车站;往前走呢,一样到库尔斯克车站。所以,往右拐,你肯定能到那儿。
哦,白费力气!哦,转瞬即逝啊!哦,这是我们这类人在生活里最软弱、最可耻的时候!哦——从天亮等到酒馆开门!这段时间会让无家可归、牢骚满腹的我们在深色头发上凭添了几根白发啊!走吧,韦涅奇卡,我们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