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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端阳和七夕、打边炉和叹早茶、西关小姐和食夜粥……多少“生猛与淡定”的广州故事尽在笑谈中,世事万千变,深藏笔墨间。
(2)书中配有近80幅珍贵的广州老照片,让读者彷如穿越时空漫步老巷,感受广州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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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中山大学教授黄天骥在《广州日报》所开设的专栏《生猛广州 淡定广州》的结集,文章对广州城、广州景、广州人、广州旧俗进行了历史追溯和文化内涵的发掘,世事万千变,深藏笔墨间。作者世居广州西关,对广州城、广州人有着深刻的理解,生猛和淡定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是其对广州文化品位、精神内核的形象概括。散文之外,书中还附上作者有关岭南文化的论述及访谈,是抒情和忆述之外的理性补充。
一座城市温热的血脉,不是由宏大叙事架构的,更多是由生活细节所构成的。本书的文章带着有爱的怀旧情愫,以简洁具有人情味的文字,描绘广州的人物、风俗、史事等。读者展卷其中,就像漫步在广州的老街老巷,被唤起绵长的回忆,让人倍感亲切,倍感温暖。
这是一本了解广州的好书,不仅广州本土人需要一读,从外地到广州发展、生活或准备到广州去的人也值得去读,读懂这座城市,了解当地文化对融入这座城市的生活有很大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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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黄天骥,广州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出版著作有:《冷暖集》、《深浅集》、《俯仰集》、《方圆集》、《西厢记创作论》、《诗词创作发凡》、《周易辨原》、《纳兰性德和他的词》、《黄天骥自选集》、《岭南感旧》、《中大往事》、《中国古代戏曲形态研究》(主编)、《中国文学史》(分卷主编),以及校注出版了十多种古代文学作品如《李渔喜剧选》、《元明清散曲精选》等。
曾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届学科评议组成员。现任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委员会委员,国务院中央文史馆诗词研究院顾问,广东省文史馆名誉馆员。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古代戏曲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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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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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郭冰茹
生猛与淡定
说“生猛”
说“淡定”
岁 时
东风夜放花千树
红钱山白甘蔗烧猪
“掘尾龙拜山”的启示
赛龙夺锦话端阳
“七夕”的意蕴
烧衣祭祀说盂兰
但愿人长久
登高重九说风筝
“冬大过年”及其他
营造祥和过大年
从“卖冷”到“卖懒”
凌波仙子装点春光
儿童节里说玩具
城 垣
六二三路与中大惺亭
从“7·7”想到和平路
一寸山河一寸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重温《松花江上》
挥天下泪壮海军威
风雨白鹅潭
广州塔小蛮腰
长虹卧波又铸辉煌
天字码头阅尽沧桑
摘斗摩霄倚栏看剑
寥寂古牌坊
三元里前声若雷
拂晓前的黑暗角落
金声电影院杂忆
仁威庙前看卖武
食 俗
及第粥的包容与交融
风寒深巷卖云吞
“打边炉”的意趣
“剥皮牛”的滋味
老火靓汤家的感觉
牛杂飘香市井风
艇仔粥和水上人家
粥粉和学生早餐
叹早茶的情趣
踏花归去“马蹄”香
凉茶的学问
吃番薯漫忆
“有它”、“无它”,吃它、用它
粤 韵
睇大戏
电视机今昔谈
广州的“讲古”
闻弦歌而知雅意
南狮醒狮和食夜粥
足球场上的呐喊
想起了“月光光”和“鸡公仔”
话说“西关小姐”
从“过海”想起
神龛里的关公
“游波萝”的含义
粤语琐谈
市 声
记得儿时开学礼
童子军红领巾
行行出状元
从“劳卫制”谈起
描红练字按部就班
从斗蟋蟀想到玩游戏机
从“有慢”到“打的”
坐公交车的经历
执子之手与子拍拖
骑楼的学问
闲话“趟栊”
落雨大水浸街
大榕树故乡情
“倭寇不除,有何颜面”
当年木屐声声
阳春烟景有书香
文化公园看攻擂
宁欺山莫欺水
论述与访谈
论 述
生猛广州论说
“及第粥”是观察广州人精神的一个窗口
包容地坚守—— 广州都市文化论
岭南文化和粤剧的演进
广东戏曲须与时俱进
访 谈
岭南文化就像一锅及第粥,讲究融合
广东人不是“文化富二代”
广东文化,发出自己的声音
应着西装看粤剧
依靠好皇帝是小农思想
岭南文化是“不中不西,有中有西”
羊城之名新探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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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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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边炉”的意趣
在冷天,室外朔风凄紧,关河冷落,这时候,躲在屋子里,对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自然有一番雅趣。但是,许多市民更喜欢的,是一家大小,或和亲朋戚友,团团围坐,一起“打边炉”。
广州人说的“打边炉”,亦即“吃火锅”。边炉,是指“甂”和“炉”。甂,在古汉语中,它是指一种阔口而扁矮的陶器,与炉同为厨具。“甂”与“边”同音,广州人便讹称“甂炉”为“边炉”。这也是粤语中保留了许多古代汉语词汇之一例。至于在俗语中,凡是与手有关的动作,均可说“打”,像“打鱼”、“打水”、“打伞”、“打饭”等。打边炉的“打”,则包含着手拿和搅拌的意味。
吃火锅和打边炉,实是同一事物。不过,由于各地人群口味的不同,便有不同的特式,例如有川式、台式、粤式之类。有一回,几位四川朋友邀我去吃火锅,我不知好歹,欣然赴约。只见锅水翻腾,水面上浮动着厚厚的红油,一股麻辣香扑面而来,连鼻孔也被刺激得微微作痒。我有点怕了,正迟疑间,一位老兄见我没动筷,涮了一块肉塞了给我。我一咬,又麻又烫,喉咙像吞了一团烈火,辣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不敢吃下去了。广州人吃火锅,偶然也会蘸点辣酱,但点到即止,讲究的是原汁原味。粤谚云,“麻油拌韭菜,各人爱所爱”,味不同嗜,这很自然,并无高下之分。
我想,老广把“吃火锅”说成为“打边炉”。强调“打”,表明岭南的先辈,更在意享受这种进食方式的全过程,而不仅仅在于“吃”。在寒威凛冽之际,人们捧出炭炉子,“打”便开始了。不一会,火星噼啪跳动,一屋生春。又不久,炉膛冒烟,木炭爆出火苗,大家便纷纷围着炉子,搓手取暖。等到甂上的汤,哗啦哗啦地沸腾,人们添上些香油,放上新鲜的鱼片、肉丸、海鲜,用稍长的竹筷,涮着拌着,这又是另一种“打”。一会儿肉质变色,便可捞起,其鲜嫩恰到好处,男女老少,大快朵颐。三大四粗的汉子,少不免要端起双蒸酒,灌口黄汤,喝得酣畅时,还会猜拳行令。当肉吃得差不多,甂里的水,已变成肉汤,人们七手八脚,把各式新鲜蔬菜,放进甂里,又搅拌一番。青翠的蔬菜刚熟,清甜脆嫩,让人吃得嘴角流涎。最后,人们放上粉面,它经过肉汤泡煮,当然格外可口。打边炉接近尾声,屋子里烟雾迷漫,热气腾腾,酒醉饭饱的人,也已浑身发烫。这时候,三九寒威,早被人们越吃越兴奋的心情逼退。
广州人常说:“打边炉不同打屎忽”,打屎忽即打屁股,是受批评责骂的意思,心情自然不可能愉快。把打边炉与之对比,恰好说明,打边炉的本身,是很让人高兴的事。老广州人在吃火锅时,着眼于一起动手的过程,享受亲朋戚友同愉共乐兴奋恬憩的气氛,这正是把吃火锅说成是打边炉所蕴含的意趣。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到,强调和谐,是广州人从古以来的传统。
现在,广州人打边炉,早就有较先进的工具,不必再捧出甂炉了。但重和谐的传统,享受齐动手同欢乐的意趣,会一直继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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