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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此世的君王--约翰启示录解经及政治神学文稿(新约历代经解)》由德国神学家佩特森生前在大学执教时的授课手稿编辑整理而成,这些材料非常珍贵,目前整理出版,有助于东西方学界对佩特森的思想有全面而深入的把握。本书中有作者一贯的思想,全书在“此世的君王”这一主题下,阐述了极为深刻的哲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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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圣经》各卷中,佩特森对《约翰启示录》情有独钟,终其一生都对之倾注了极大的研究热情,而且硕果颇丰。佩特森对这部“因充满奇异意象而不乏晦涩之书”的兴趣,远远超出理论层面。在几次重要的人生抉择中,《启示录》都对他作为人和基督徒的存在产生重要影响。
《此世的君王--约翰启示录解经及政治神学文稿(新约历代经解)》是佩特森释经的经典代表作,依据德文版《佩特森文集》卷四迻译,由两部分组成:1.佩特森的《约翰启示录》讲疏稿;2.佩特森的未刊政治神学文稿(好些是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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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E.佩特森(1890-1960):20世纪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神学家,是教父学、古代教会史、古代宗教史和新约释经学等多学科的专家,卡尔巴特称之为“此世的边缘人物”。佩特森出生于德国北部的一个瑞典裔新教家庭, 20世纪20年代,他作为新约释经学教席教授,执教于波恩大学新教神学系。佩特森的人生,在其不惑之年——1930年——发生了重大转向,这一年,他改宗罗马天主教。此后,他失去了在德国的任教资格,辗转移居意大利,并在罗马组建了家庭。直至去世前4年的1956年,他才在罗马直属教廷的基督教考古学研究所获得正式的教授资格。1960年,他逝于家乡汉堡。
译者谷裕: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199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1991-1997年在德国波鸿大学学习现当代德语文学、中古德语文学及天主教神学,获博士学位;1998年起在北京大学德语系任教。主要研究方向为:现当代德语文学、德语小说、德语文学与基督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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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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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译本说明(刘小枫)
略瑟 佩特森的《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
尼希黛斯 《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的编辑
尼希黛斯 关于“政治神学文稿”的选用
第一部分:《约翰启示录》解经
《约翰启示录》大课手稿
帝王敬拜
作为王者的基督
耶稣基督的启示
第二部分:政治神学文稿及札记
十字架得胜
孔士坦丁大帝
帝国、基督与敌基督
对犹太人和外邦人的传道
一神教
政治与神学——19世纪自由主义的民族国家与神学
帝国的延续
关于人的问题(一)
关于人的问题(二)
人在自己的世界
此世的君王
这不是木匠的儿子吗?
犹太教和早期基督教中作为神学问题的民族主义
敌基督的奇迹
开端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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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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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的编辑
尼希黛斯
1.《启示录》文稿特征及本书收录形式
佩特森之《约翰启示录》解经的发表可谓历经坎坷。前文略瑟神父教授描述了这些未曾发表的各类文稿,经历了怎样一波三折的成稿过程。今天出版佩特森文集,仍然要面对种种困难,虽说与佩特森时代所面临的困难性质不同。手稿的编辑工作实属不易,它首先需要积累丰富的手稿编辑经验。为此,《罗马书讲疏》的编辑工作、新近《约翰福音》解经和论文的编辑工作都提供了丰富经验。此外,值2000年美因茨佩特森研讨会之际,学者们对多种尚未编辑的手稿进行了鉴定,其中包括贝格尔(Klaus Berger)对《启示录》手稿的鉴定,这同样为本书出版做出了贡献。
本书编辑工作中最棘手的问题在于,佩特森的《启示录》解经不仅未完成,而且在遗稿中有两个版本,两者内容有所不同。因此编辑工作中面临的困难首先是,如何处理这两个版本:要么把两个版本的解经罗列在相应经文下面,要么把两个版本合为一体,要么只留一个版本——仔细斟酌后都觉不妥。193637年的第二部手稿是佩特森准备付梓的,他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因此对于这部分手稿,除了某些编辑技术上的要求,原则上不应在出版时做任何改动。而1926年后写成的大课讲稿,又是所谓“母稿”,佩特森从中汲取了很多灵感和力量,完成了他1930年代的多部核心著作。
仔细考察则会发现,这种情况虽然造成编辑上的困难,但也提供了跟踪佩特森神学思想的契机。《约翰启示录》本身带有强烈的神学—政治因素,对它的解释同样如此,如佩特森1937年写道:
教会何时触碰这部经文,取决于天主所愿意的时代和时刻。曾出现过一个天主愿意的时刻,就是在异教的罗马国家要求基督徒向皇帝敬拜的时候。在基督徒受迫害的时代,殉道者的教会拿起了这部经书。还有一个天主愿意的时刻,是在罗马帝国受周边民族进攻而崩溃的时候。圣奥古斯丁读了它,随后在《上帝之城》中解释了这一事件乃至整个历史的意义。更有一个天主愿意的神圣时刻,那就是这部经书成书的时刻。我们都根深蒂固地认为,所有《旧约》和《新约》经文均在圣灵启示下写成,却经常忽视,圣灵也有它的“时代和时刻”,或者说有它的“时机”。
既然认识到《启示录》解经取决于时代变化,要根据教会所处不同历史时期而定,那么就要注意佩特森对《启示录》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认识。本书所录《启示录》解经涵盖前后十年。在此期间,政治局势和佩特森本人都历经动荡。而本书所选包括附录在内的文稿,则涵盖了40年跨度。人们无法从遗稿的不同手稿中恢复出佩特森对《启示录》的某种“唯一”解释。尽管佩特森有很多一以贯之的神学思想、有很早就业已形成的基本思想结构,但在《启示录》解经中,人们将看到他对这部《新约》经文认识上的变化,包括他对经文所示基督教之自我理解、世界理解的不同认识。
2.《约翰启示录》大课讲稿
佩特森的《启示录》解经局部发生过一些变化,对产生于1926至1934年大课手稿的编辑,说明了这点。1926至1934年间主要发生了以下一系列事件:
—1930年,佩特森改宗天主教,他要面对随之而来的挑战,并通过报告和文章,在改宗后的信仰中寻找定位和融合。他初来乍到,不免在神学上有“如履薄冰”之感。
—佩特森的职业发生“变化”,他被迫从一位大学讲台上的教授,转变为一位大学之外的自由讲座学者。15年之久,佩特森都未在天主教方面找到与他从前职位相匹配的教职。1933年后,他一直奔走于德国及邻国讲课,不仅出于政治和教书育人的热情,也出于生计需要。佩特森1933年在罗马结婚成家,1934年后孩子相继出世,他必须用讲课的报酬贴补家用。
—德国在政治体制上从魏玛共和国转入纳粹专制。
—最后当然也有学术方面的发展和进步。《启示录》解经在解经学—历史学方面得到发展,这当然与神学发展存在内在关联,因此也影响到佩特森的神学思想。佩特森在涉及《启示录》大课以外的其他问题时,也探讨过科学—神学的解经问题。(尚未出版的1926年初到30年代的)手稿及相关材料显示,他曾围绕《新约》的教会概念做出很多思考。
凡此种种变化都在《启示录》解经手稿中留下痕迹。因此,无视手稿中种种修改痕迹,仅出版一个底稿,既不可行也无意义。它无法显示作者各阶段的思想变化。因此本书对手稿进行了如下处理:
本书主体部分采用了1934年海德堡讲座前后产生的“终稿”,同时包括该系列讲座的导言“帝王敬拜”。在行文中以中括号形式给出了明显的添加和替换文字。这样读者就可以看到,是哪些话在1934年给海德堡的天主教学者聚会留下了深刻印象。由此也可领略到,在纳粹专制初期,来自宗教方面的对抗如何形成(参略瑟前文)。
对于该部分的编辑,最大困难在于如何对待其中大量的删节。删节一方面涉及解经学的专业问题,一方面涉及对当时某些解经的讽刺和批判。1934年的讲座主要针对非专业人士,因此佩特森很可能出于形式和讲座要求删去了某些过于专业的段落。但很多删去的段落在学术史和神学方面意义重大,不能不收录。此外,把193637年的付印稿与192627年的初稿进行对比,会发现,佩特森对几个问题进行了明显修正,如两个版本对1:20中“教会的使者”、2:9中的“贫穷”、2:17中的“白石”、2:24(译按:原文误作2:22)中的“放上担子”以及6:9“祭坛下的灵魂”均有不同处理。佩特森在1934年讲座中未涉及这些问题,故有必要给出删节段落。我们把它们放到脚注,用大括号标出。因这样的情况颇多,就不特别标注“删除段”字样。
这样,从本书编辑的手稿几乎可以同时看到波恩大课讲稿的内容。佩特森当时尤其在宗教史的《新约》解经模式方面,指出了很多新的方向。他在《启示录》解经伊始——当然当时对其他经文的解读同样如此——就某些具体问题或观点,参照了其他学者的解经,特别是布赛特(Wilhelm Bousset,《约翰启示录》,1906)及罗迈耶尔(Ernst Lohmeyer,《约翰启示录》,1926)的解经。佩特森虽给出文献,却在很多地方未给出确切出处,本书则在脚注中以中括号标出。
尽管参照了他人的解经,佩特森在第一次解经时就在多处,尤其在前几章,表现出了明显的特色,比如他特别关注教父们(佩塔乌的维克托里努斯[Victorinus von Pettau]和可敬者伯达[Beda Venerabilis])的解经。此外,佩特森的博士论文和教授资格论文《唯一神》(Heis Theos,1926)均侧重形式史研究,他从中积累了渊博知识,对后来的《启示录》解经大有帮助。这首先表现在对欢呼(Akklamation)、光荣颂(Doxologien)和颂歌(Hymnen)在神学和政治方面的解释,其次还表现在对古罗马时期“Aion”(世代)概念及其在不同时期的理解。“世代”一直是佩特森提纲挈领的问题,《唯一神》为理解“世代”奠定了基础。onen(词意是“永恒”[Ewigkeiten]、世上的诸时代,有各种标志性形态)表达了古罗马把历史分成若干阶段的想法,后受到基督教改造。该词因常被理解为现代的、纯粹物理—线性的、中立的时间,而给佩特森带来了历史神学解释上的困难。另一方面,基督教信仰中“永恒之神”(Ewigkeitsgott)(佩特森在第一次大课经常这样表述)又要被置于与此世的终末关联,这也意味着与此世具体的、历史—政治的关联。基督教的终末思想(“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神”,启1:4[译按:原文误作1:5])打破了僵化的永恒概念,终末思想从一开始就是佩特森《启示录》解经的基本思想。然而,对于佩特森来说,与基督徒的“见证”密切相关的“以后永在”之具体含义,是在面对纳粹的完全“帝国”时才看清楚的。在佩特森为1934年海德堡讲座对波恩大课讲稿所做的修改中,连同在题为《帝王敬拜》的导言中,均可看出其思想转变。尽管佩特森几个核心解经模式经年未变(如把四匹马解释为宇宙—终末启示的马戏。该解释同样基于《唯一神》研究,他在其中又受到迪奥克瑞索托(Dio Chrysostomos)一篇讲演的启发),但在193637年的付印稿中已不再有“永恒之神”字样(只提到一次“永恒的神”[ewiger G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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