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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为连载在《当代》杂志上的文化随笔结集。引起读者的广泛关注。“小样儿”式的记叙,是一种视觉,一种语调,一种境界。作家以常人心态,轻松的笔调记录德国精英们在光辉照耀前的挣扎,修炼。耳熟不能详的遥远精英,在当下的语境里,有了鲜活的气息。随笔集以《永远的白玫瑰》这篇歌颂激情,勇气,尊严的文章作为序言,确立了本书精神追求的高度:热情,执着,信仰,不畏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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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虎头,笔名冯八飞,本名冯晓虎,生于四川成都,留学于德国,任教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博士,德国洪堡大学博士后,洪堡大学博士生导师,洪堡学者,德国语言研究院国际科学家委员会委员,德国艾哈德基金会国际科学家委员会委员。1995年出版短篇小说集《沉浮莱茵河》与专著《老庄与尼采的文化比较》,2003年出版德文语言学专著《隐喻与篇章连贯》(德国语言学专业出版社Narr出版),2004年出版语言学专著《思维的框架,篇章的基础》,2008年出版《瞧,大师的小样儿》,2012年出版《中德语言学交流史稿》,2014年出版《谁杀了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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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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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白玫瑰
真正的痛苦是没有信仰。舒和兄妹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拥有真诚的信仰。牢狱之灾,甚至失去生命,都不是能让他们止步的痛苦。
舒和兄妹年华如花。
舒和兄妹反法西斯小组有个美丽的名字:白玫瑰。
在“德意志俊杰”评选中,舒和兄妹名列伟人之前。
舒和兄妹在今天是平民勇气的代名词。
谁是马丁·路德?
他拒绝用自己的名字为他一手创立的教派命名。
“让所有的基督徒都是牧师”,路德下决心让所有的德国老百姓都能看懂《圣经》,让他们有机会迈过教廷这个中介直接面对上帝。
形销骨立的路德缓缓站起身来。然而,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老树折于狂风后的木刺那么尖锐地扎进四周的每一个脑袋:他拒绝收回《论纲》。
德国诗人海涅称赞路德是“这个时代的喉舌和刀剑。”
马丁·路德是欧洲中世纪的掘墓人。
她们的歌德
歌德,是德国贵为世界强国的精神领袖。
他一生总是不停地在爱上一个新的女人,然后再很不光明正大地从她身边逃开。
歌德,是由失恋炼成的。
其实,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歌德。有的只是夏露笛、伍碧丝、夏绿蒂、魏玛娜……这许多女人。是她们的爱情、尊敬、宽容、倾听、佳肴创造了歌德,是她们用宽厚火热的胸脯把那个名叫沃尔夫冈的日耳曼少年铸成了人类文化历史的丰碑。
席勒私人故事
两年前冷家姊妹惊鸿一瞥的绝色令席勒经年难忘。
冷家姊妹不仅清纯美丽,气质高雅,率真可爱,而且令席勒大喜过望的是,姊妹俩还是真正的文学女青年。
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起,席勒就同时爱上了冷家姊妹。
热情奔放的姐姐冷佳琳甫一见面便拿下了席勒的英雄心,而清丽柔婉的妹妹冷莎露则彻底占领了席勒的天才情。
冷家姊妹显然都是旺夫命:席勒自从见到这对姊妹花美女开始,便一改前半生颠沛流离的飘泊,运气变得空前好起来。
海涅——一半是战士,一半是才子
我是革命的儿子!我是欢乐,我是歌,我是火焰,我是剑!
海涅是德国诗人中最重要的记者和全世界记者中最著名的诗人。
《明镜》周刊断言,当今德国广告语超过百分之五十源自海涅,并推举海涅为“德国精神”主要代表。
凭着《歌之集》,海涅“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情倾德法,艳满欧洲。
海涅真诚地爱着玛蒂德和巴黎,但这并未抹灭他对德国的挂念。海涅是个恋家的孩子。
海涅的故事充满古希腊悲剧回肠荡气的凄厉美。
从此,无论多少次搬家,海涅一直躺在六个叠放的床垫上。这就是德国文学史著名的“床墓”(Matratzengruft)。
学习康德好榜样
康德目光,炯炯烈焰,至老不衰,令人如沐神睨,弗敢逼视。
康德的职业是教书匠,研究哲学完全是业余爱好。在《纯粹理性批判》赢得整个世界之前,康德是个业余哲学青年。
年过四十的康德终于获得一个诗艺学教授讲席。十六岁上柯大的曾经的风华少年,百感那要说是相当地交集。
康德对所有评价均无动于衷。他始终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教堂尖顶沉思默想。他说:哲学无法教授,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
康德的伟大,在于他将哲学从天上摘回地下。哲学从他起不再是神学。
康德的一生就像一个最规则的动词,而且是一个从不与其它词搭配的动词
鞭影下的尼采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眼镜、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合身扑上,张开双臂拥抱老马疲惫低垂的脖子,用身体支撑着老马的站立。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朦胧的烟雨,眼泪珍珠般喷涌而出。
那黑衣男子,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尼采是历史上最有争议、提出概念最矛盾的哲学家。
数遍当时云集欧洲的文化巨星,脱衣赤膊跳上沙场,单枪匹马搦战上帝者,仅尼采一人。
虽然莎乐美对尼采伤害至深,但她是尼采的红颜知己。如果尼采是俞伯牙,莎乐美就是他的钟于期。
莎乐美并不“爱”尼采。她说:“不是爱情、崇拜、调情和私通,而是工作、研究和哲学思考。”
遭 遇 黑 塞
在狂暴的童年,黑塞被老师和父母公认患有精神病,多次做过检查和治疗,最后还是被贴上“精神不正常”的标签。
恐惧追随黑塞一生。
早熟的少年黑塞一直都在努力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但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答案。
父亲实在想不到,他儿子没有成为一个口吐莲花、舌绽春雷的传教士,也没有成为一个勤勤恳恳、人见人爱的书店伙计,而是成了一个影响世界近一个世纪的伟大作家。
误读的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获诺贝尔奖,根本谈不上诺贝尔给他面子,实际上是他给诺贝尔面子。
爱因斯坦至少应获五次诺贝尔奖:光电效应、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激光理论,个个都是大号诺奖级别。
爱因斯坦的生命,始于误解。
爱因斯坦在一张满是图示和计算公式的纸上给妻子罗列了一系列苟刻条件:
1将我的衣服整齐地放好;
2一日三餐送到房间;
3我的卧室和书房收拾整齐,尤其注意,我的书桌只让我一个人使用;
你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温情,也别指望我指责你。
他说:“今天在德国,我被称为德国科学家,在英国我被看成犹太人。如果我的科学理论被推翻,情况定会改变:我在德国将被视为犹太人,而在英国被称为德国科学家。”
巴赫开时百花杀
这个德国音乐跳槽王一生都在为薪水跳槽,或准备跳槽,他一生都在争取涨工资。
即兴演奏是巴赫的惊艳一枪,振聋发瞶,见乐封喉。马香楼亦非浪得虚名,他连乐谱也不带,以一首即兴幻想曲开场,指法精妙,变奏流畅,一曲既罢,掌声如潮。然后,德方小厮巴赫上台。一个简洁精致的前奏曲之后,巴赫随手弹起马香楼刚才的曲子,第一遍一丝不差,然后,他将这首曲子连续变奏十二次,再准确地回到主题!
巴赫经常被称为音乐上帝。如果音乐真有上帝,那也一定是个勤奋的上帝。巴赫深不可测,因为他的浅。
巴赫之于音乐,正如创教者之于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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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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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搅动灵魂的夜晚。因为一对六十年前死去的兄妹。
德国电影二台正在播放“德意志俊杰”unsere Besten,评选德国历史上最优秀的十大名人,跟咱们评“十佳”差不多,每个候选者都有专家介绍,然后当场由观众打电话评选,最后完全按观众的投票决定排名。一开始我还有些漫不经心,以为电视台这类招徕观众的作秀节目能有什么精彩?
不是精彩,而是一次心灵的撞击!
节目里正在讲述舒和兄妹Geschwister Scholl的故事。
哥哥汉斯与妹妹索菲都是慕尼黑大学的学生,哥哥学医,妹妹学生物与哲学;哥哥比妹妹大两岁多;哥哥死时24岁,妹妹死时22岁,处在憧憬爱情与事业的年华。他们俩死于同一天同一个地点。他们为什么而死?
是的,搅动我心灵的,是他们为什么而死?
1943年2月22日下午四点到五点,离希特勒的纳粹德国彻底灭亡不到一千天,他们在慕尼黑斯塔德海姆Stadelheim的盖世太保监狱被处决,因为他们在慕尼黑大学散发反纳粹传单。与德国传统的严谨拖拉相反,纳粹法庭的效率惊人,2月18日他们被捕,22日审判,当天就执行了。
舒和兄妹如此年轻,他们并不想死,可他们却不怕死——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妹妹索菲在笑赴刑场时说:
“多么美丽的艳阳天啊!而我必须离开。可今天在战场上又有多少人要死去,那么多充满希望的年轻生命……如果我们的行动能唤醒千百万人民,那我们虽死何憾?”
在他们被处死之前,为了提高这次死刑的警示意义,纳粹让他们的父亲罗伯特、母亲玛格达莱娜和其他兄妹与他们见最后一面,妹妹英格爱茜舒和因此而有幸亲历这对英雄兄妹的最后一刻:
先带过来的是汉斯。他身着囚服,但步履轻快,步容庄正,毫无惧色。他的面孔消瘦,好像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他亲切地弯腰越过隔离线和每个人握手。他说:“我没有仇恨。我已经超越了一切仇恨。”
爸爸拥他入怀,说:“你们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上天自有公理在。”
他嘱咐问候所有的朋友。当他最后说到一个姑娘的名字时,一滴眼泪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在隔离线后弯下腰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然后他走了,像来时一样镇静。
之后,一个女看守带来索菲。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镇静悠闲地走过来,腰杆像标枪一样笔直。没有任何地方能像监狱一样让你那么快地学会挺直腰板走路。她满脸洒满阳光,微笑品尝着家里带来的甜食:“谢谢。我还真没吃午饭呢。”
这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生命的非常肯定。
她也瘦多了,可妈妈注意到她皮肤娇嫩,容光焕发。
“你再也回不了家了。”妈妈说。
不过几十年而已,她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她像哥哥汉斯一样加重了语气:“我们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
最担心的就是妈妈无法承受同时失去两个孩子之痛。可今天妈妈的勇敢和镇静让兄妹俩的担心显得多余。索菲明显放下了心。
妈妈再次对她说:“索菲,耶稣与你同在。”索菲坚定地、有点像下命令似地说:“还有你,妈妈。”然后她也面带微笑,无畏无惧地走了。
正式行刑之前,狱卒把索菲、汉斯和他们的同志克里斯蒂安普罗普斯特Christian Probst安排到一起,他们共同抽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烟。只不过几分钟而已,可这几分钟对他们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我从来没想到死有这么容易。”克里斯蒂安说,“再过一会儿咱们就能在永恒中再见了。”
然后他们便分赴刑场,索菲是第一个。她连眼皮都没眨。刽子手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视死如归的死刑犯。
在行刑的一刹那,汉斯高喊出——自由万岁!
这个声音穿透了六十年岁月。
我在想,以当时纳粹德国掀动的整个“国家疯狂”下,却有这样一对年轻兄妹表现了独有的理性和冷静,并以生命捍卫自由的尊严。这需要怎样一种勇气和超越时代的智慧!
自然,我们也从另一方面看到了一个民族的优秀和伟大,这就是,他们对于历史的认识、思考和对于现实的责任。
德国历史上产生过难以计数的影响世界的哲学家、艺术家和政治家,而他们却把“历史俊杰”的桂冠捧给一对六十年前死去的平凡的兄妹,在我看来,这可能就是一个优秀民族伟大而富有智慧的体现,因为这个民族在表达当今世界,一个人类共有的也是迫切的愿望——那就是和平。
这个夜晚,舒和兄妹的故事搅动着六十年后,我们这个时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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