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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最隐秘的人性、最极致的爱情,在施虐与受虐中追求病态的快感。
日本唯美派大师、恶魔主义代表谷崎润一郎经典作品集
本书收录:春琴抄刺青少年异端者的悲哀
三浦友和、山口百惠同名电影演绎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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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谷崎润一郎是日本唯美派主义流派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作家,他受到西方唯美主义思潮的深刻影响,但并未墨守成规,又在其中融合了日本文化特有的细腻优美的特点。他不仅在日本文坛上独树一帜,其独特的风格也影响了如郁达夫等诸多中国现代作家。
《春琴抄》一书,选取了谷崎润一郎作品中较有代表性的几篇:《春琴抄》《刺青》《少年》《异端者的悲哀》。通过本书,读者可窥谷崎润一郎作品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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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谷崎润一郎是唯美派文学大师。早期作品追求从嗜虐与受虐中体味痛切的快感,在肉体的残忍中展现女性的美,故有恶魔主义者之称。中后期作品回归日本古典与东方传统,在与诸多社会关系疏离的背景下,幽微而私密地描述了中产阶级男女之间的性心理与性生活。谷崎的小说世界充满荒诞与怪异,在丑中寻求美,在赞美恶中肯定善,在死亡中思考生存的意义。他的散文世界则洋溢着浓郁的日本风,耽溺于阴翳的神秘、官能的愉悦与民族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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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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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原名鵙屋琴,是大阪道修町一位药材商的女儿,卒于明治十九年十月十四日,葬在市内下寺町一座净土宗的寺庙内。前几日路过那里,突然萌生想去祭拜一下的念头,于是移步寺里请求指引。一位小和尚告诉我:鵙屋家的坟地在那边。随即带我走向正殿后方。只见一片山茶花郁郁葱葱,山茶花下便是鵙屋家历代的坟墓。然而数座坟墓中却不见春琴的,鵙屋家的女儿理应都是葬在这里的啊。那和尚沉思片刻:还有一处,应该是那里吧。于是带我走上东面一处陡峭的台阶。我知道下寺町东面有片地势较高的地方,有座生国魂神社,这段陡峭的台阶就是寺内通往那里的通道。那里有一片树木,在大阪并不多见,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春琴的墓就在这片坡地中,建在一处稍微平缓的空地上。墓碑正面刻着她的法号光誉春琴惠照禅定尼,背面写着俗名鵙屋琴,号春琴,卒于明治十九年十月十四日,享年五十八岁,旁边写着门生温井佐助立碑。虽然春琴一生没有改姓一直姓鵙屋,但事实上和这位门生温井形同夫妻,所以去世后才没有葬在鵙屋家的墓地而另寻他处了吧。听这位和尚说,鵙屋家家道中落,这些年鲜有族人前来祭拜,春琴的墓更是无人问及,可能根本没把她当自家人看吧。这位施主岂不是孤零零的?小和尚回答:并非如此,住在萩茶屋的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每年会来祭拜一两次,然后是那边,你看,有座小墓。说着便指向左边另外一座墓,她一定会给那座墓烧香献花并且留下诵经的钱。我走到小和尚说的那座小墓跟前一看,墓碑只有春琴的一半大,正面刻着真誉琴台正道信士,背面写着俗名温井佐助,号琴台,鵙屋春琴门生,卒于明治四十年十月十四日,享年八十三岁。这就是温井检校①的墓地。萩茶屋的老妇人后文还会涉及,这里就不再赘述。温井的墓比春琴的小,墓碑上写明是春琴的门生,可见温井希望死后依旧恪守师徒之礼。此刻正值黄昏,红彤彤的夕阳照在墓碑上,我在山丘上驻足远眺,欣赏着脚下广阔的大阪市。也许难波津(大阪市的古称)这里自古以来就是绵延的丘陵地带,从这里向西一直延伸到天王寺附近。如今这些草木饱受烟尘之害显得毫无生机,满是灰尘的枯树很是煞风景,我想建造这些墓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吧,即便是现在,市内的墓地也数这里最为清静、视觉最好了。现在,身陷奇缘的这对师徒长眠于此,在夕阳中俯视着这座耸立着无数高楼大厦的东亚第一工业城市。大阪早已不是检校在世时的模样,可是两座墓碑却在这里诉说着师徒二人的深情。温井检校一家信奉日莲宗,除了检校,温井一家都葬在故乡江州日野町的一座寺庙里。检校背弃祖祖代代信奉的日莲宗,将墓地落在净土宗,完全是为了长伴春琴。春琴在世时,早已定好法号,选好墓碑的位置和大小。目测春琴的墓碑大约六尺,检校的不足四尺。两块墓碑皆立在低矮的石板底座上。春琴墓的右边种着一棵松树,翠绿的松枝伸展开,仿佛屋顶般笼罩着墓碑。树冠之外,离春琴墓两三尺的地方,检校的坟墓形如鞠躬侍坐一旁。目睹此景,不禁让人浮想起检校生前毕恭毕敬勤劳侍师如影随形的场景,如今碑石有灵,也在诉说着当年的幸福。我在春琴的坟墓前恭谦地跪拜行礼,随后抚摸着检校的碑石低首徘徊,直到黑暗吞没城市远方最后一抹夕阳。
最近我得到了一本叫作《鵙屋春琴传》的小册子,成为开启我了解春琴之门的一把钥匙。这本书用四号字印刷在楮树皮制的和纸上,大约三十页,也许是为了纪念春琴三周年,弟子检校托人将恩师春琴的生平出版成册的吧。内容用文章体记叙,检校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出现,但是素材是检校提供应该确信无疑,可以认为其真正的作者就是检校本人。根据文中记载:
春琴家世代号称鵙屋安左卫门,居于大阪道修町经营药材,到春琴的父亲已是第七代。母亲出身京都麸屋町迹部氏,嫁入安左卫门生有两男三女,春琴为次女,生于文正十二年五月二十四日。
又写道:
春琴自幼聪颖,容貌端庄秀丽,高雅之姿无人可及。四岁习舞,举止进退分寸拿捏极佳,身段优美艳丽,舞姬犹不可及,师傅经常啧啧不已:此女资质可成大器,名扬天下指日可待,生于良家幸兮哀兮。早年学习诗书,进步颇快,远在兄弟二人之上。
此书出自检校之手,而检校一向视春琴为仙女一般,因此有几分可信不得而知,但是春琴的端丽高雅却是有证可寻。当时女性都不高,春琴也不足五尺,五官四肢生得娇小。从现在流传的春琴三十七岁的照片来看,她瓜子脸,鼻子眼睛精致小巧得好似手指捏出来的一般。这张照片大约拍摄于明治初年或是庆应年间,到处可见斑白,仿佛远久的记忆般,所以才会给人上述的感觉吧。照片不是很清楚,给人的感觉像是出身大户人家,倒也端庄秀丽,但是缺乏个性,让人感觉印象不深。照片上的样子说是三十七岁倒也符合,但是也有人说显得还不到二十七八岁。此时的春琴已经失明二十余年,但照片上看起来更像是闭着眼睛。佐藤春夫曾经说过,聋者显愚,盲者若聪。聋者想要知道对方说什么就不由得眉头紧锁眼口张开,歪着头或是略微仰着,总让人感觉有些呆板,而盲人端坐正视前方,神似闭目沉思,让人觉得非常有内涵。不晓得大家是否认同。也许是因为我们看惯了菩萨的眼睛。菩萨慈眼看众生,他半闭着双眼,于是比起睁大的双眼,闭目反而更让人觉得慈悲珍贵,不由得心怀敬畏。春琴似闭的双眼正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她慈眉善目,所以看她照片让人觉得好像在拜一张旧观音像,有种慈悲感。听说春琴的照片只此一张,她年少时尚无照相技术,留下这张照片的同一年发生了什么灾祸,之后春琴再也没有照相,因此我们只能凭这张照片猜想春琴的风姿。看到以上描述读者会想象出怎样一个春琴呢?也许只是模模糊糊一个不够清晰的影子,但是即使看这照片,我想也无法描述得更加清楚了,兴许看到实物后反而觉得不如自己的想象美好。想想春琴留下这张照片时年方三十七,检校也盲了,春琴留给检校最后的影像应该和这张照片差不多,于是存留在检校晚年记忆中的春琴应该同这张朦胧的照片是一样的。也有可能记忆逐渐褪去,于是凭空想象,记忆中的春琴已是另外一个尊贵女人的模样。
《春琴传》中又云:
父母视春琴如掌上明珠,五子中对此女钟爱有加,无奈九岁时不幸染上眼疾不治而盲,母亲悲伤不已,怜惜幼儿至极,以致怨天尤人,几近疯狂。至此,春琴断了习舞之念,专注练习三弦琴,立志于丝竹之道。
究竟春琴患上何种眼疾无人知晓,传记中也未多提,但后来检校对他人说到,所谓树大招风,他人嫉恨师傅才艺出众,一生中遭过两次他人暗算,师傅命运多舛完全是这两次暗算造成的。由此看来事情另有隐情。检校又说过师傅患的是风眼。虽说春琴娇生惯养有些傲慢,但是言行举止惹人怜爱,对下人体贴有加,性格也很开朗,兄弟姐妹邻里之间也相处得非常和睦,只有小妹的乳母私下里因父母的偏爱对春琴有些憎恨。众所周知,风眼是性病的细菌感染眼部黏膜引起的,按照检校的说法,应该是乳母背地里暗算导致春琴失明。这究竟是事实还是检校的揣测我们不得而知,但看后来春琴暴躁的性格,也许就是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但是也不能只看这些,检校这么说,也许是对于春琴的不幸过于悲悯,渐渐地开始臆想这些皆为他人所害,乳母加害一事兴许也是凭空想象而已。因此,对春琴失明的原因这里不敢妄加揣测,记下九岁失明的事实足矣。
文中还提到至此,断了习舞之念,专注练习三弦琴,立志于丝竹之道。也就是说春琴寄情于音律,专心练习三弦琴,立志于丝竹之道是在失明之后。检校经常回忆说春琴自己认为那些赞叹她琴技的人是因为不知道她真正天分是跳舞,如果眼睛能够看见,自己绝不会踏上音律之道的。可以看出春琴自诩在不擅长的音律方面尚可有如此造诣,可见她的傲慢绝非一般。检校的这些说法多少添加了一些修饰,但是可以猜想,春琴一时任性有感而发的一句话,检校便铭记于心,为了美化她而刻意夸大。前文提到住在萩茶屋的老妇人叫作鴫泽照,是生田流的勾当①,伺候晚年的春琴和温井检校,和他们非常亲近。听这位勾当说,恩师(指春琴)舞艺精湛,五六岁开始便得春松检校真传,此后一直勤加练习,因此失明之后才专注于乐曲。按照当时的习俗,良家子女很早便开始学习才艺,而恩师十岁就记住了复杂的《残月》,能够独自弹奏,其在乐曲方面的才能也是与生俱来无人可及的。失明之后无以为乐,便专心此道,沉醉其中。此种说法也许可靠。春琴为世人所知的才能在于音乐,但其舞艺究竟到达何种境界,这不得不让人好奇。
由于毫无生计之忧,所以起初春琴投身音乐未曾想过以此为业,后来春琴自立门户教授琴艺可能另有内情。即使这样,她并没有以此为生,每个月家里会送道修町不少钱银,其数量远在教琴之上,然而依然无法支撑她的奢侈和挥霍无度。这样看来,起初春琴对未来并未做出太多打算,仅作为爱好潜心修琴,加上过人的天赋,记载中十五岁时琴艺精进无人能敌,同门弟子中无人可及,也许是事实吧。据鴫泽照勾当所言,恩师引以为傲的是春松检校非常严厉,唯独对我鲜有批评,褒奖有加,只要我去师傅必定亲自教授,如此亲切和蔼,让我有些不明白那些人为何如此惧怕师傅。因此恩师并未受修行之苦,但却成就如此琴技,只能称之为天赋。也许因为春琴是鵙屋家的小姐所以对她宠爱有加,再严厉的师傅也不能像对待其他徒弟一样苛责,加之虽出身富贵却不幸失明,多少有些同情这个孩子,更为重要的是检校爱才,所以才对她关爱有加。春松检校对春琴的宠爱堪比亲生,倘若春琴抱恙不能上课,春松检校便会派人前往道修町,或亲自持杖前往。春松检校以春琴为荣,经常向人炫耀,在众位专业门徒齐聚之时也常常训诫他们:要以鵙屋家的小姐为榜样①,一群要以此为生计的专业学徒竟还不如一位业余的小姐,不觉得惭愧吗?当有人谴责他对春琴过于疼爱时,春松反驳道:说什么呢?为师之道越是严厉越显亲切,我尚未责备过她证明关切还不足兮,此女天生艺道之才,悟性极高,即使不加管教也会无师自通,只要用心栽培定会后生可畏有所成就。你们这些以此为业的弟子们应该觉得难为情吧,竟然有人说对那么一个出身富贵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小姐不用用心教授,而应花费心思去教那些愚钝之人,这是何等的谬论!
春松检校的家在靭町,离道修町鵙屋家的药铺大约十町②,春琴每天由店里的小伙计牵着去学琴,这个小伙计就是年轻时的佐助后来的温井检校,与春琴有着不解之缘。前文说过,佐助出身江州日野,本家原也是做药材生意的,祖父和父亲当学徒时来到大阪,在鵙屋家的药铺见习过,实际上对佐助来讲,鵙屋家世代都是他们的主子。佐助比春琴大四岁,十三岁的时候就来当学徒,春琴九岁失明,所以佐助来的时候,春琴美丽的眸子已然失去了光彩。没能目睹春琴的明眸,佐助对此并不遗憾,反而觉得非常幸福。如果见过春琴失明以前的样子也许会觉得失明后的她美中不足,然而佐助并没有觉得春琴的容貌有任何不妥,打一开始就觉得非常完美。如今大阪上流社会纷纷将宅邸迁往郊外,公子小姐们也喜欢在郊外进行各种活动,可以接触到新鲜空气和阳光,那种住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女孩子基本没有了。而城里的孩子普遍体格较弱脸色苍白,和那些生长在农村的姑娘小伙子们比起来,说得好听点叫白净,其实就是不健康,不仅是大阪,这算得上是大城市的通病。但是江户时期的女孩子以小麦肤色为荣,不如现今京阪的白皙。大阪传统家庭里生长的公子哥们虽说是男人,但个个都像戏剧里的少爷们一样瘦弱,三十岁左右脸上才会有些红晕,脂肪迅速堆积,一副福禄相,在此之前便和女人一样肤色白皙喜好穿着,一副羸弱样。现在尚且如此,更何况旧幕府时代生于好人家的那些大家小姐们,整日惯养在并不卫生的深闺之中,其皮肤该是何等的白皙清透啊!这在出身农村的佐助眼里是多么的妖艳。此时,春琴的姐姐年方十二,妹妹六岁,对乡下出身的佐助来说都非常稀奇,盲女春琴的气质更是打动了佐助,觉得春琴微闭的双眸更加明亮美丽,五官搭配非常和谐,不容丝毫改变。都说三姐妹中春琴性格最好,倘若是事实,恐怕也多少带有对她不幸遭遇的怜悯之情。但对佐助而言并非如此,后来佐助常说,自己对春琴的感情并不是怜悯或者同情,最厌烦别人这样看他,并对有人那样想感到失望。面对师傅的容颜,我从没想过可怜可悲,跟师傅比起来,我更悲悯那些眼睛明亮之人,师傅那样的气质性格,何需他人同情。值得同情的反倒是我:佐助你多么可怜啊!我和你们五官齐全却不及师傅一分,我们不才是残疾吗?后来来看,佐助起初对春琴只是深藏在心的强烈崇拜,毕恭毕敬地认真伺候着,还没想过什么爱慕之情,即使有,也想着对方高高在上,是自己主人家的小姐,只能如神一般崇敬仰视着,每天能和小姐走在一起便是莫大的安慰。一个新来的小伙计便负责牵引小姐走路,这似乎不合常规,但起初这份工作并不是佐助一人的,有时是家里的女佣,有时是其他小伙计。后来春琴说想要佐助带路,于是就变成佐助一人的活儿了。十四岁的佐助感到非常荣幸,总是将春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带领春琴前往十町以外春松检校的家里,待练习结束后再护送回家。一路上春琴并不多言,小姐不开口佐助也很少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有人问春琴为何选佐助侍奉左右,春琴回答他最懂事听话从不多言。春琴原本聪慧可爱讨人喜欢,前面已经提到过,可自从失明后就变得脾气古怪心事重重,少见心情爽朗面露笑意,终日沉默寡言,也许因为佐助不说闲话只是恪尽职守,不会妨碍到春琴,所以才中意他。(佐助说他不喜欢春琴的笑脸,大概是因为盲人笑起来显得有些呆傻可怜,佐助从感情上无法接受吧。)
不多言不碍事果真是春琴选择佐助的真正原因吗?佐助的爱慕之情春琴也许隐约能够感觉到,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会觉得欣喜。也许有人觉得十岁的女孩不会有那种感情,但春琴生性聪颖早熟,加上失明之后第六感尤为敏感,所以也不能说是无端的猜想。气性极高的春琴后来对于自己的感情不肯明示,许久没有答应佐助。这当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最初春琴的心里并没有佐助,至少佐助这样认为。为春琴带路时,佐助将左手伸出,与春琴肩膀差不多高,掌心向上,牵起春琴的右手。对春琴来讲,佐助就是一个手掌。偶尔有其他吩咐时仅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或是像猜谜一般只说一两个字,从不明示你去做这或去做那,稍不用心肯定会招小姐厌烦,所以佐助不敢落下春琴任何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时刻保持高度紧张,这样做也是在观察自己受重视的程度吧。原本就是任性娇惯的小姐,再加上有意的刁难,完全不给佐助任何疏忽大意的机会。有一次,等待春松检校指导练习的时候,春琴突然不见了,佐助慌忙去找,原来是趁佐助不注意去上厕所了。想去厕所的时候春琴总是默不作声,看到春琴想要出去,佐助总是立马追上去,一直带她走到门口,等她出来时为她洗手。这次佐助稍有疏忽,春琴就那么自己摸去厕所了。佐助飞奔过去的时候春琴已经出来,正要舀水洗手,佐助颤抖着声音说:实在对不起啊!已经不用了。春琴摇着头。面对那句不用了如果仅仅说是吗?然后离开肯定不行,不如直接抢过勺子帮她舀水,这就是佐助的秘诀。某个夏天的下午,一样是在等候春松检校指导的时候,佐助小心翼翼地在身后伺候,春琴仿佛喃喃自语般说了句好热啊。佐助附和道是啊,好热。春琴什么都没说,许久后又说了句好热啊,佐助这才明白过来,赶紧拿出身后的蒲扇伺候,稍有怠慢就又会说好热啊。春琴就是这样固执任性,然而对其他下人并非如此,也就对佐助这样而已。春琴骨子里本就任性,加上佐助极力迎合,就显得对佐助特别苛刻了。春琴认为佐助最为贴心的理由也在这里,佐助并不觉得这是份苦差事,甚至感到高兴,所以任由春琴作弄使坏,反而觉得是对自己的格外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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