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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阮陈恩静

書城自編碼: 2721221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 者: 吕亦涵
國際書號(ISBN): 9787556220410
出版社: 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6-03-16
版次: 1
頁數/字數: 296/310千字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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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商战风云诡谲X情场暗潮汹涌。这一生最幸运的是——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內容簡介:
香港商人阮东廷为了照顾前女友何秋霜,与歌女陈恩静结婚,并事先明言,这是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可婚后阮家却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先是娱乐记者过分关注阮、陈二人的婚姻;再是阮家莫名出现的几个监控器;三是阮东廷任CEO的“阮氏酒店”出现了员工中毒案,阮东廷的妹妹阮初云被牵涉进去,可就在问题即将解决时,初云车祸身亡。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正常的交通事故,可心思缜密的恩静却认为事故与何秋霜有关,并坚持查案。阮、陈二人的关系因这件事越来越紧张,最终恩静是否能揭开事故背后的秘密?阮氏夫妇是否能破镜重圆?“阮陈恩静”这四个字,是否能继续存在于世人眼前?
關於作者:
吕亦涵
爱格签约作家。
闽南女子,大学经管专业教师。
平时教书,忙时读书,闲时写书。深爱勃拉姆斯与颠狂时期的舒曼,向往伊壁鸠鲁式的纯粹快乐,享受独舞的欢愉。
对爱情深信至固执,故常写爱情。
喜静亦喜闹,人生状态,常在沉默与喧哗之间,在冷静与热烈之间。
写作如同听交响曲,关键是,你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盛大的欢愉或悲怆里。
新浪微博:@吕亦涵_Zoe
目錄
楔子       
第一曲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曲 似此星辰非昨夜  
第三曲 历尽沧桑情不变  
第四曲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五曲 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六曲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七曲 夜深忽梦少年事  
第八曲 白头偕老共余生  
番外 也无风雨也无晴——何秋霜 
后记 关于爱,你想说一些什么?
內容試閱
楔子
1992年,香港,维多利亚港。
维多利亚港的天永远暗得比鼓浪屿要迟,时至五时半,夕阳仍悬在海的那一方,不肯坠下。晚霞,
散漫地染了大半个世界。那样美至诡异的静,竟十万八千里地区别于海港这一方。
恩静眼望着那方诡异的静,置身处,却是一片喧哗——
“来来,阮生、阮太,再来一张……”
“太棒了!阮太真是上镜……”
此时的这二人,众人口中的“阮生”与“阮太”,正亲密地偎依在海港边上。他着黑色三件套,她
则是黑色小礼服配简约的钻石首饰;他高大冷峻,她纤瘦温文,远看近看,都是一对璧人。难怪全
港近半的名人都聚于此,娱记们的脖子和镜头也挤着要伸往这一处:“阮生、阮太,阮生、阮太…
…”
无数问题皆雷同,恩静在数不清的“阮生、阮太”中,渐渐被夕阳勾去了魂。
直到扣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她才又回过神来。抬起脸转过头,就见她的阮生面色冷峻,原本就刚
毅的脸部线条此时更是锐气逼人。不必细想也知道,这就是他发怒的前兆,恩静连忙静心屏气,迎
向记者的提问——
“阮太太,对于今早的新闻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啊阮太太,报纸一早就爆出阮先生昨晚在何小姐房里过夜,两人旧情复燃……”
“阮太太、阮太太……”
她的心一紧,没想到阮东廷黑脸的原因会是这个。周遭记者的提问猛于虎,某娱记甚至直接将话筒
伸过来:“阮太太,听说今天中午在何小姐的房间里,阮先生为了维护旧情人,甚至不惜和你翻脸
……”
“Shit!”这话一落音,阮东廷彻底黑了脸。记者们还要问,谁知他浓眉一皱,“让开!”
两个字不怒而威,众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竟真的让出了一条道,半句“阮先生”都不敢再唤。
阮家大少在港媒眼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可偏偏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一群贵公子中又是难得的英
俊。剑桥毕业,回国后又在刚一接手的阮氏连锁酒店里掀起惊涛,如此具有偶像潜质的背景再加上
一张英俊的脸,即使记者不喜欢,读者也爱看哪!
故此话筒又不死心地伸向陈恩静:“阮太太、阮太太……”
谁知刚踏出这圈子的阮东廷又回过头:“恩静,过来。”
他伸出手,冷峻的面孔只对着她。
那样冷的脸对上她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的清瘦面孔,大手朝向她,顿在空中。一群记者皆面面相觑—
—阮生这摆明了是不让阮太说话啊!而记者群中间的阮太太呢?没有多想,已朝着他走去。
他余怒未消,而她沉静如水,在镜头里,纤手再自然不过地交入那只大掌内。
在公众面前、在旁人面前、在报纸上、在杂志上,他永远牵着她的手,大掌贴置于她的腰间。所以
早一阵子,人人都说阮氏夫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是好姻缘,在贵公子群里简直难得一见。可唯
有她知道,那只手虽暖,但自始至终也未曾与她热络与亲密过。
他牵着她的手,一高大一纤瘦的两道身影不疾不徐地往夕阳处走去。
记者们纷纷叹气,可突然,行进中的阮太停下了脚步,回头,似有话要说。
记者们立即又迎上去,将话筒递向前方。
她的声音柔和,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我本不想说的,因为觉得这是我阮家的私事。不过
既然各位关心,我也就不妨说清楚了。”她顿了一下,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群人竟齐刷刷地拿出记
录笔,她流畅的港式粤语里,竟听不出一丝口音,“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九点,我先生一直都待在家
里,希望各位不要再肆意诽谤他。我们不是演员也不是歌星,不需要将私生活都摊开摆到诸位的眼
皮子底下。如有下次,我不介意上律师楼采取防护措施。”
第一曲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止是记者?就连她的阮先生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在他的印象里,恩静永远是个温文的女子,连话
也不曾大声说过。没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即将被送往全港各大电视台、报刊的镜头,
她会这么说。
不过错愕仅一瞬,待走到无人的停车库时,牵着她的那只手便松开了,阮东廷拿出手机。那时的手
机个头大,往耳朵上一贴,便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是声线里的冷冽却是如何也挡不住的:“把录像全部调出来,查查中午是不是有人跟踪太太去了
酒店。”
话刚说完,司机已经机灵地将车开了过来。他看也没看他的阮太太一眼,便上了车。恩静叹了口气
,绕到另一边,默默地开门坐进去。
车厢里一片压抑。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冷着脸坐在她身旁。
旁人都说阮先生面瘫,百年如一日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可她就是知道,当他浓眉拧起,浑身散发着
“生人勿近”的厌恶气息时,这一刻的阮东廷是危险的。
而这样的危险,他已持续了整整一下午。
司机阿忠在前座说:“先生,刚刚老夫人吩咐我,让您和太太务必要回家吃晚饭。”阮东廷也不回
答,两眼只是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霓虹,徒留一个冷硬的轮廓印在她的眼中。
“阿忠说,妈咪让我们回家吃饭。”不忍看司机为难,恩静也开了口。
可阮东廷不买她的账,头也没转一下就发出命令:“阿忠,直接开去酒店。”
“可老夫人说……”
“阿忠,你停车。”柔柔淡淡的声音又从后座传来,这回是太太。
阿忠如获大赦,连忙选了个地方将车停下,人也机灵地下了车。
阮东廷却像是没看到这变化一样,依旧盯着窗外。恩静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中午那件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秋霜骗我?”淡淡的嘲讽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这下子,他终于回过头,对上她的眼,
“我和秋霜认识了十五年,十五年来,她从没对我说过一句假话。”
“所以,就是我在撒谎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这样好看的面孔,配上的却是那样冰冷的神色。
恩静垂下头,嘴边有自嘲的弧度淡淡勾起:“也是,再怎么错,也不会是她的错啊。”轻轻的话语
溢出,再抬起头时,她已换上一副平静温柔的神色。“妈咪估计很生气,你还是先回家吧。如果不
想见到我……”她顿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嘴角的温柔,“如果不想见到我,我先去商场买点东西,
再回去吧。”
她声音清清淡淡,温和无害得如同她的面目她的性子,如同嫁入阮家这几年来,平静如水的一千多
个时日。
直到,她出现。
七个小时前——
恩静挂断电话时,掌心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大哥一个月前向她要不到的那三十万,何秋霜竟然汇
给他了?
二十分钟还不到,她便出现在阮氏酒店里。三十八楼,12号房——恩静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房间在
阮东廷的安排下永远是空着的,只为迎接每年的那么几个月,娇客光临,蓬荜生辉。
敲门声轻轻响起。
“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哪?”娇俏的嗓音从房里传出来,门一打开,恩静只觉有无尽惊艳的光
从门缝里射出,那是何秋霜: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五官深邃,再加上一头永远像是从美发沙龙刚
处理出来的长卷发。
门一打开,女子的欣喜便和着这艳光一同倾泻出来。只是在发现来人并不是阮东廷后,那笑意骤然
一敛:“怎么是你?阿东呢?”
话虽这么问,可秋霜看上去一点讶异也没有。
倒是恩静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我过来。何小姐,我是想来问问你那三十万……”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秋霜打断:“哦,给你哥的那些钱?”方才的欣喜已荡然无存,她边捋着泼墨
般的长卷发,边转身回房。
恩静也跟着走了进去:“何小姐,那些钱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哪有这种道理?送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说了,你这么帮我和阿东,我帮一帮你哥,也是
应该的嘛。”
她娇媚地笑着,明明是正常的道谢的话,可传到恩静耳朵里,那个“帮”字却似灌入了无限讽刺。
她看着秋霜慵懒地坐到贵妃椅上。是的,与这间房一样,房内所有的一切都是特别配置的。她记得
阮东廷跟下面的人吩咐过,秋霜喜欢软皮贵妃椅,秋霜爱喝炭焙的正山小种,秋霜要求房间里要有
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气味——如今看来,员工们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很高呢。
她在荡漾着香奈儿五号香水气味的房间里听着秋霜说:“恩静啊,我才真是要谢你呢。谢你这么识
相,替我和阿东掩护了那么久,却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昨晚他在我这儿时就说过了呢。”说到这
里,她轻轻一笑,“在我这儿”等字眼被咬得暧昧而缠绵,“他说你始终谨记自己的出身,知道在
渡轮上唱戏的就算穿上了名牌,也只是个穿名牌的歌女,对他半点小女生的幻想也不敢有呢。”
恩静的面色微微白了白,却被何秋霜热络地握住手:“这么有自知之明,你说我该不该谢你?当年
阿东选你来替我们打掩护,可真是一点也没选错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
原来时隔那么久,当年她是怎么来的、她是为什么才跟他来香港的,她依旧坚定不移地记着——
“我知道你哥欠了一笔债,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
“如果你需要,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
“嫁给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生活费、房子、车,一样不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的。”
“唯一不足的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我无法给你爱情。”
原来她自己也都记得,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年厦门海边冰凉入骨的雨,一阵风吹过,她说:“阮先
生,我答应你。”
不是“阿东,我愿意”,而是“阮先生,我答应你”。
答应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恩静一家过上了好上不止几个档次的生活,他因此心安理得地带着她回香
港,让她成为阮太太。然后,他在这阮太太的掩护下,继续过他与秋霜的二人世界。
你看,她与他之间,说穿了,不过是场交易。
只因是场交易,所以从那年至今,无论在外界看来两人怎么举案齐眉怎么恩爱有加,在私底下,她
永远叫他“阮先生”——“你已经是我太太,以后家里怎么叫我,你也跟着叫吧。”那年新婚,他
这样说过。可永远对他言听计从的她只是笑笑,转头看向窗外盛开的紫罗兰:“阮先生你看,它们
开得真美。”
如此固执,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掀开表面看本质,亦不过是“阮先生”与“陈
小姐”的关系。
还能再妄想些什么呢?
何秋霜陡然变调的尖叫声拉回了她的思绪:“陈恩静,你不要太过分了!”
恩静一怔,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被何秋霜狠狠地甩开了手:“三十万我已经给过你了
,够仁至义尽了!现在你竟然还想狮子大开口?”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疑惑自恩静的喉间溢出时,门那边也传来了含怒的冷冽的声音。
一时间,恩静只觉得千年寒冰朝着她迎头砸下。
是阮东廷!那是阮东廷的声音!
电光石火只一瞬,她立刻就反应过来——难怪这女人会莫名其妙地勃然变色呢!难怪要说那段莫名
其妙的话呢!
彻骨的寒意瞬间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而何秋霜已朝着阮东廷扑过去:“阿东,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一定要告诉你!”
阮东廷没有推开她,只是在看到不应出现于这个房间的身影时,浓眉一皱:“你怎么过来了?”
“我……”
“当然是为了她哥!”恩静还没开口,何秋霜已经抢在了前头,“她哥做生意失败,之前她来找我
要钱时,我已经给过她三十万了,谁知今天……”
“你胡说什么?”恩静震惊地转过头,可对上的,是阮东廷已然皱起的眉头:“你哥的事?”
他看向恩静,满眼不赞许的神色:“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准再提了吗?”
“是啊,就因为你不准她提又不给她钱,她才会来找我嘛!”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可真是义愤填膺
,“那天说得可惨了,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有名无实的阮太太,全拜我这破烂病所赐,我心一软就
开支票给她了。可谁知她今天、今天竟然又来要钱,还一开口就是五百万!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印
钞厂啊?”
何秋霜声色俱厉,抓狂的表情看上去那么逼真。恩静站在这两人对面,一个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一
个浓眉越拧越紧,那双永远冷峻的眼里仿佛夹杂着千年寒冰,射向她、射向她,寒意统统射向她,
似乎已不必再分青红与皂白。
恩静只觉得心一紧:“我没有……”
话音却被何秋霜的高分贝盖过:“还敢狡辩?阿东,你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有多难听!她甚至还威
胁我,说我要是不给她钱,就要把她当年嫁给你的原因公之于众,让你在媒体面前出丑!阿东……

“够了。”低沉的声音从男人的胸腔里震出,随便一听也知道那里头含了多少压抑的怒火。恩静只
觉得他眼里夹冰,话中冒火,冷与热复杂交融着对向她,“出去。”
“阮先生……”
“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僵直地站着。
对面的何秋霜正偷偷朝她愉快地眨眼睛,在阮东廷看不到的角度,就像看了一场有意思的戏:“走
吧妹妹,别再惹阿东生气了。”
恩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阮东廷还冷着脸站在那儿,秋霜已经像个好心的和事佬,半拉半推着恩静出了房间:“好啦,别再
惹阿东生气,你也知道他那性子……”直到走出房间一大段距离,快到电梯口了,她才笑吟吟地松
开手,“看到了吧?不管怎么样,阿东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那张娇艳浓烈的脸,笑得多么无邪。
恩静脸上已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秋霜,若不是事情荒唐,她简直要佩服这女子
的演技:“为什么?”
这些年以来,阮太太的位置即使她坐着,可她、她、他皆知,这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空壳——他爱
的是何秋霜,一直藏在心里的人也是何秋霜。地位已经如此稳定了,这女子到底为什么还要给她这
个毫不重要的角色一个下马威?
“为什么?你想知道吗?”何秋霜的声音低了下来。瞬间,对话从粤语转换成只有彼此熟悉的闽南
语。“从那天你不识相地到酒店给阿东送汤起我就觉得,很有必要帮你重新认清自己的位置。”她
轻轻一笑,口吻几乎是温和的,越发靠近她,“歌女陈恩静,因为被阮东廷和何秋霜看中,带回香
港打掩护,当了阮太太,穿了名牌,学了粤语,可她依旧只是个歌女!”
十个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恩静的眼眶里似有什么东西要溢出。看清楚了,才发现那不是泪,而是
怒气。
她这个人,二十几年来都是一个软柿子,温温柔柔的,任人拿捏操纵。十几岁时被父母安排到渡轮
上唱南音,二十几岁时被阮东廷看中,来当了这个名不副实的阮太太。
以至于何秋霜所说的这些话,她无法反驳——她竟无法反驳一句!
恩静转过身,大步走向电梯。
很快却又被何秋霜拉住:“你以为这就够了吗?”
“放开我!”
“很快就能放开你。”何秋霜的表情森冷。说完这一句,她突然抓住恩静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掴来—
—是的,她拉着恩静的手,掴到自己的脸上!
她竟拉着恩静的手,掌掴她自己!
看上去是多么滑稽可笑的场面,可阴谋的味道也迅速窜入恩静的眼耳口鼻。很快,她就听到何秋霜
一边将自己的脸掴到通红一边大叫:“啊——你这个女人!阿东、阿东你快出来!”
等阮东廷赶出来,秋霜早已放开恩静的手:“快看看你的好太太,你看看!我不过是劝她两句,她
竟然动手打我!”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点缀着她美丽的面孔。
恩静一开始还是错愕的,可是只一瞬间,那阴谋瞬间就明朗了——蓦地,她笑了。
那厢何秋霜还在声色俱厉地表演:“你这个女人,我告诉你,你哥那边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嘲讽在恩静的脸上越扩越大,越扩越大。
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演技绝伦的疯子,她只看向阮东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自己掌掴自己
……”
“你以为她是傻子吗?还是你以为我才是傻子?”阮东廷的脸上已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不必查也不必问,他已经相信了她。
是谁说过爱就是无条件地信任啊。呵,说得真好!何秋霜不是傻子,阮东廷也不是傻子,她陈恩静
才是傻子!傻得自投罗网来供这对相互信任的爱侣消遣娱乐,傻得竟还想在她何秋霜面前向他阮东
廷索要公平!
已经无须再多说什么,恩静转过身,静静地按下电梯的按钮。
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跳动变化着,1、2、3……她在遥远的三十八楼,电梯迟钝而缓慢,终于升到三
十七楼时,她转过头来,平静地看向何秋霜:“你好像忘了,酒店里的每一层都有监控。”
何秋霜原本得意的脸一白。
恩静已走入电梯里。
十二月的风从车窗外冷冷地灌进来。很显然,他并没有去查监控,大抵是觉得没必要,于是至此,
他的表情仍冷冽如这十二月里的风。
“阮先生,你先回去吧。”这是她的声音。
他沉默了。
“妈咪等久了,估计会生气的。”她推开车门,纤瘦娇小的背,着黑色晚礼服,戴着配套的精致首
饰,融入夜色中。
“太太!太太!”阿忠在身后唤,见她不回应,又将头探入车内,“先生,太太她……”
“开车。”一个平缓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这是他的回应。
香港的夜璀璨得就像是永远也不必有天明。明明地处亚热带,可被灯光点亮的这座城,到了十二月
也还是冷。恩静脚踩三寸高跟鞋,极细的鞋跟踩在地上发出颤巍巍的声响,一下,两下……她漫无
目的地走了好久,终于,终于在路过的公园小石椅上,腿一软,瘫了下去。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歌女陈恩静,因为被阮东廷和何秋霜看中,带回香港打掩护,当了阮太太,穿了名牌,学了粤语
,可她依旧只是个歌女!”这一个难堪的中午,何秋霜如此一字一句。
而她无法反驳。
自那天在厦门的海边,他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而她回“阮先生,我答应你”,此后年岁
漫漫,她守着一个婚姻的空壳,人生再坏,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路是自己选的,谁说过的,就是跪,你也要跪着走下去。
公园另一处,竟回应般地响起喧闹的管弦乐器声,多么讽刺!她静心凝神听了好久,才发觉更讽刺
的是,那方传来的悠悠唱声,竟是“一江秋,几番梦回”。
“一江秋,几番梦回,红豆暗抛,悲歌奏……”那是1987年的厦门,她曾在阮东廷身旁唱了一整夜
的南音。
恩静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晚上,月色冷冷地斜穿过别墅庭院——曾厝垵这边有户富人家的公子过
世了,招她来唱南音。满堂静寂的凄哀,越到深夜越是寂寥,只靠着她在一旁弹着琵琶唱着曲,哀
哀作为遗孀孤冷的背景。
直到夜很深很沉之时,别墅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高挺的男子风尘仆仆赶到灵堂里。
那时弹琵琶的女子正好唱到了“一江秋,几番梦回”,而他置若罔闻,亦不顾她见到他时满眼欣喜
过后的呆滞,他只顾着拉着遗孀的手,冷峻却不容置疑:“秋霜,阿陈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
找最好的医生,永远照顾你。”
弹琴女子的琵琶声断了一拍,却没有人在意。
弹琴女子呆呆地看着男人高挺的身姿,却没有人在意。
弹琴女子过了两三秒才重新操起乐器来,还是没有人在意。
夜深知琴重,只衬得遗孀的声音更加孤独:“你妈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你
怎么可能一直陪着我,陪到我死了再去考虑终身大事吗?”
琴声悠悠,凄哀如同背景,唱南音的女子也只是个背景,只用来衬托阮、何二人可歌可泣的爱情。
那晚她在灵堂,听着男客人与遗孀谈了大半生的旧事:八年前,共同自剑桥毕业回国时,她因查出
身患尿毒症,被阮妈妈逼着离开他、嫁给了他的好友;八年后,她丧偶病重,而她的尿毒症反复发
作,他却还是固执地想要挽回她。
那是1987年,落着雨的夜,整间灵堂里只有那对感人的男女和如背景般的唱着南音的女子。
可没有想到,也就是在那一夜,背景女子的命运却全然改变了——阮妈妈出现了。是的,就是她如
今的婆婆张秀玉——几乎就在东廷和秋霜聊完旧事没多久,她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灵堂里:“阿东
,这女人我是不会同意的,快跟我回去!”
可他怎么会愿意就这样回去?一回去就代表了什么,后来恩静也从张秀玉口中得知了:原来当时她
老人家已经在香港为阮东廷安排了好几场相亲。
只是,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也就是在那一瞬,那双森冷的、精明的、锐利的眼盯上了她,盯上了一看就知家庭情况并不好的她

一分钟后,他朝着她走来,拉起她弹着琵琶的手:“妈,是她,我想娶的不是秋霜,是她。”
命运更迭,原来不过是一瞬。
不过是男主角的母亲不喜欢女主角,不过是他阮东廷和她何秋霜需要一个掩护,以偷天换日、暗度
陈仓,成全两人矢志不渝的爱情。
天亮时,这个还来不及认识便说要娶她的男子带着她到海边,走了好久,才开口:“不好意思,请
问小姐姓名?”
“耳东陈,恩静。”
“陈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是了,这就是求婚的全过程——她嫁给他,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他的不情之请。
绵绵细雨还在下着,冰冷得如同男子有礼而生疏的问话。可他的问话并不只是有礼,还有着他惯有
的不容置疑。他说:“陈小姐,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不太好。”“如果你需要,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
。”“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
那是1987年,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无数年岁后,当阮生忆起最初相识的场景,脑中浮现
的,总是那年女子听着他不像求婚的求婚词时,眼中慢慢生出的泪意。
而后,她垂下头,安安静静地等他说完,才接话:“我十四岁那年,曾幻想过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
,因为那时有人和我说,等我成年了,就来娶我。”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阮东廷愣了愣。
“后来呢?他来了吗?”
“没有,他没来。”
怎么还会来?那个在十四岁那年说过要来娶她的男子,那曾让她误以为是认真的男子,事情一过便
将她遗忘了,又怎么还会来呢?
后来再来的,已是八年之后现实中的人,在清晨冷冷的海边,对她说:“嫁给我,你会有更好的生
活。”
原来现实与记忆的差距如此之大,他再也不是十四岁那年在船上遇到的男子。
再也不是。
恩静的泪水突然滚出眼眶,止也止不住。她尴尬得忙用手揩去那些泪,可男子的手帕已经贴上她的
脸颊,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擦拭着那滚烫的液体。
半晌,低沉的嗓音才溢出喉:“别难过了,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的人生里,始终都有更重要的事啊。
恩静的心一沉:“阮先生,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你能不能……抱一抱我?”
替她擦拭着眼泪的大手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这一抱之于陈恩静的意义?
到底他早就已经忘了:关于他和她的初遇,怎么会是1987年、在阿陈过世的这一年?
1979年,她十四岁,头一回在豪华游轮上给人唱南音。而那晚,正是何秋霜与阿陈的婚礼。
是,何秋霜与阿陈。
爱人他嫁,新郎不是他。
而她,遇到了他。
即使后来大家都知道,何秋霜之所以会下嫁给阿陈,不过是查出自己患了尿毒症——听说那时的她
惊慌失措,只想着如何才能不连累深爱的他,想着想着,再加上阮妈妈的威逼,最终,她嫁给了别
人。
可彼时阮东廷并不知情。
在那场游轮喜宴上,觥筹交错间,乐声哀凄婉转,明明是南音一贯的曲调,却被满船不懂南音的宾
客批成了“丧乐”。而在她因这“丧乐”遭到一席乘客投诉时,他朝她招了招手:“到我房间唱吧
,小费双倍。”
众人眼中的暧昧如潮涌,何秋霜的眼里更像是能射出刀子,却阻止不了他将她带入房间。
只是进了房间后,他又不说话了,颀长的身躯只是伫立在窗口,一直沉默。
恩静站在他身后,无数次想开口,却又不忍打破这宁静。
许久后才听到他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马上要下雨了。”
话音甫落,甲板上就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是厦门人?”他又问。
恩静轻声回答:“泉州人。”
“无妨,说的都是闽南话。”这下,颀长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那张冷峻的脸直直地对向她,“听
说在你们闽南话里,‘美’和‘水’同音?”
不知为什么,恩静突然有点紧张,不过她还是点头:“是。”
“那‘你好美’怎么说?”
“是‘里雅水’。”
多奇怪的音啊!软软的,柔柔的,阮东廷学着她念了一遍,又念一遍,嘴角渐渐僵了起来:“没机
会说给她听了。”
那是她这一生第一次看到爱情的样子,罩在冷峻男子的身上。原来,连旁观者也会跟着心碎。
那一次,她在他的房里整整唱了一夜。他坐着,她站着,后来变成他和她都坐着。琴声悠悠,曲调
哀哀,有时一曲终了,他会问:“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于是两人便静静地坐着,坐到她觉得
奇怪,又开口:“继续吗,先生?”
“继续吧。”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又停,下了又停。
她拨动琴弦,调起嗓子,凄婉的歌声绕着男子冷峻的脸。伴着雨,她悠悠地唱起:“悲欢离合总无
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再出阮东廷的房间,旁人看她的眼色已经不同。那群狐朋狗友一见阮东廷便围了上来,口吻
暧昧:“昨晚还尽兴吗?”
不怀好意的口气让恩静又惊慌又尴尬,还好阮东廷懒得理,扭头就要吩咐她离开时,眼睛一移,却
又瞥到一抹越走越近的红色身影。
一时间他换了表情,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恩静的手,薄唇移到她的耳边:“他们问我尽不尽兴呢,
你说我尽不尽兴?”
原来这样冷峻的人,在某种时候,面部表情也能变得这么邪气。
恩静被握住的皮肤一整块灼烫了起来,可刚要挣扎,又被阮东廷更紧地握住。
直到那抹红款款走到两人身边,略带鄙夷地说:“阿东,你这是饥不择食吗?”
恩静挣扎的手一僵。
可阮东廷只是冷冷地勾了下唇,深幽如海水的眼看似定在了恩静身上:“饥不择食?呵,这样漂亮
的孩子,陈太太却用饥不择食来形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秋霜的脸几乎气到变形,完全没有别人家太太的自知:“阮东廷,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阮东廷却像是听到了笑话:“陈太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人皆有之?呵,要真那么喜欢,你把她娶回去啊!”
“好啊。”这话一落音,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恩静像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阮东廷又调柔嗓音
,“可惜太小了,这样吧,等你成年了,我就来娶你。”
没有人会信这种话的,富家子弟和卖唱女?呵!
可那时她十四岁,自知卑微却仍对这世界存有幻想。恩静睁大眼,瞪着这张不应存在于她的世界的
好看的脸,口吻是那么小心:“真的吗?”
握住她的那只手一僵,可很快,又传来他淡定的嗓音:“真的。”
可后来呢?
后来,游轮抵岸,欢闹散场,那个说要回来娶她的人,一转身便将承诺抛到了海水里——
“等你成年了,我就来娶你。”
“真的吗?”
“真的。”
阮先生你看,你一笑我记了那么多天,你一句话我记了那么多年。
那是1979年,厦门海上落雨的夜。
即使最终的最终,你真的前来,将我娶走,也未曾发觉这场命运的更迭。
(未完待续)
精彩看点,烧脑悬爱:
1、爱情中穿插悬疑成分,且疑点随着剧情层层深入、不断改变。
2、无狗血的“所有男配都爱女主“或”所有女配都爱男主“的情节,男女主的感情由极度虐心发展成为极度娇宠,感情强烈。
3、融入商战、中国传统音乐南音元素,富有文化底蕴。
4、两对男女的爱情充满了甜蜜温馨感,使得悬疑的剧情依然充满了爱情的感觉。
5、男一、男二之间“一朝为兄弟,则一世为兄弟”的感情令人感动。男二、女二的爱情故事有趣诙谐。
角色设定,个性鲜明:
阮东廷:时而冷峻,时而邪魅,典型的腹黑男,永远胸有成竹却不动声色。不爱时严峻冷漠,爱时极度娇宠。对何秋霜,他是同情;对恩静,他是宠爱和保护。
在恩静将南音引入“阮氏”、惹得媒体一片流言诽语时,他说:“既然是我的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担得起。”在恩静因恨何秋霜而差点犯错时,他说:“你来我阮家时就是清白坦荡的女子,所以我要你这一生,都这么清白坦荡。”
连楷夫:香港花花公子第一人。风流倜傥、拥有一双桃花眼。一开始为了帮阮妈促进男女主角的感情,表现出对恩静的觊觎,其实与阮东廷是很铁的哥们,并在查案过程中出了大力。 对恩静的好友Marvy一见钟情。
陈恩静:细心、聪慧、冷静。唱南音出身,虽因此屡屡被何秋霜嘲笑,却对南音有着深厚的感情。外表温柔,内心坚强,该狠戾时亦表现出女强人般的狠戾。后来成为香港商界的风云人物,将“不入流”且渐渐衰落的泉州南音引入香港上流社会,后致力于两岸的文化交流。
Marvy:介于女神与女神经病之间,恩静的好朋友。主业大小姐,副业私家侦探。表面高冷傲娇,其实有一副热心肠。口直心快,何秋霜经常被她损得全无颜面。因恩静而与花花公子连楷夫相识,高冷女遇上风流男,俨然一对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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