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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经过对海子全部诗歌的反复阅读和研究,经过对有关当事人多方寻查和采访,燎原写成这部充满激情和力量的《海子评传》,其本身便是一部行动之诗。这是一部有意义的传记,半是招魂,半是考辨。它邀请我们浴火,它邀请我们经历奇迹;它将海子那幻象汹涌、实体毕现,有时噼啪作响,有时杳渺寂阔,同时又火光飞溅、速度骇人的广大世界推展于我们面前。不仅如此,在这部评传中,燎原还将海子置诸一部有待重新发现、有待重新认识的诗歌知识谱系,使我们得以在广阔的历史背景中重新品读海子独异的写作。依然是不仅如此,在这部评传中,燎原还将海子置诸中国20世纪80年代特殊的时代写作环境当中,寄托了我们对于那个时代、那个时代亢奋的诗歌创造以及那个时代行色匆匆的种种人物的持久怀想。
西川
当他的麦地、村庄、草原类的短诗被一代青年诗人所摹仿,成为一个时代的诗歌资源时,这个太阳七部书却以不可登临的高度,拒绝了摹仿。从俗世的角度说,拒绝摹仿就是拒绝了自身影响的传播和扩大;而从艺术的角度上说,拒绝摹仿就是对自身的高贵品质、神性品质的保持。一切伟大的作品,具有神性品质的作品,都是不可被摹仿的!因为远远超出了一个时代的理解力和想象力,因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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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海子是当代重要的一位诗人,具有普遍的影响力,其作品也必将流传后世。海子的生平,其生活、情感、思想有着什么样的运行轨迹,其作品的产生有着什么样的个人背景与时代背景,海子创作的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土壤,海子的诗会给这一文化土壤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评论家燎原穷数年心力,完成《海子评传》,将海子的经历、作品相结合相对照,将诗人海子纳入到一个大的时代、文化场景中来观察与考辨。燎原的文字斑斓,运思深远,情感丰沛,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有了这一部评传,诗人海子才算完成。
本书是第三次修订版,主要在两方面着力:其一是新资料的增补,包括海子当年在昌平大量的生活写作细节、近年来各地举办海子诗歌艺术节及其母亲的信息。其二,是文字上删繁就简的深度调整。包括对过时信息的删除、对相关表述更精确的处理、把某些略显冗赘的诗意蒸腾,精简为清晰、结实,富于逻辑力量的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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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燎原祖籍陕西咸阳,1956年出生于青海。当代诗歌批评家、威海职业学院教授。著有批评随笔集《地图与背景》,以及《海子评传》《昌耀评传》等专著多部。主编:《二十一世纪十年中国独立诗人诗选》《昌耀诗文总集增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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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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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修订本前言 燎 原/1
首版序言 西 川/3
一、春天,十个海子1
二、风吹在海子的村庄3
1. 查湾:落日中的山岗3
2. 你的母亲是樱桃,我的母亲是血泪12
3. 形形色色的造访者26
4. 西川:安抚了逝者魂灵的 《 海子诗全编 》32
5. 高河中学37
三、北京:大学时代41
1. 三位安徽现代文人的背影41
2. 在古典哲学的黑暗王国43
3. 浩瀚夜空中的先秦星相47
4. 骆一禾:朝霞派遣的使者52
四、烈日烤红的北方平原64
1. 《 河流 》:从水中划上北方陆岸64
2. 《 传说 》:北方心头难受的火啊70
3. 泅泳在 《 但是水, 水 》 中的玄武76
4. 家园洪水中的龟王84
五、雨水中的草原与麦地91
1. 追随:高原腹地的三幅风景91
2. 欢乐顽劣的先锋少年99
3. 学院派的技术主义时代与王106
4. 麦地:刀子割下的良心114
5. 诗坛上尴尬的傻弟弟125
六、在昌平的孤独130
1. 昌平:没有回声的寂寞130
2. B阳光灿烂的初恋136
3.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140
4. S 对我有无限的赠予151
七、大地上的放逐159
1. 南方冬雨中的浪子叶赛宁159
2. 江湖水暖的四川之旅172
3. A与P:妹妹和姐姐179
4. 在西藏:今夜拉萨河没有女神183
5.神的故乡鹰在言语192
八、七部书:焚身于太阳的幻象201
1.太阳七部书的缘起201
2.七部书概要208
3.七部书核心的太阳219
4. 诗学文论:七部书之外的第八部242
九、形而上死254
1. 几个相关事件254
2. 桃花的幻象与七份遗书259
3.适时而纯洁的死亡273
十、后缀:一个备注和若干补充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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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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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天,十个海子
又一个春天了。春天大约从来都是不平静的。在20世纪这最后一个春天,一个名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国际军事集团,分别从美洲和欧洲不同方向的天空围拢,把上万吨的炸药倾泻在巴尔干半岛上一个叫作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的国土倾泻在城市的公路与桥梁,也倾泻在大地上逃难的拖拉机、驮骡、毛驴、儿童、妇女,以及鲜花开放的原野。一片又一片的火海中,从大地上炸起的泥土如同黑色的鸟群发出痛楚的尖啸这是开始于1999年3月24日,人类正在眺望21世纪曙光之时的大轰炸,此时的人类正以他天真的乐观主义,急于拥抱新世纪幸福的曙光。
但是,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不长记性的人类把某个人对于这一世界的自动退场视作不可思议的行为,并在历经诸如此类的种种暴虐后,仍一再描述活着的美好,诗人则对此表示出根深蒂固的疑惑:是的,你所说的曙光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1989年3月14日凌晨,诗人海子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以貌似的颟顸、茫然,在 《 春天,十个海子 》 一诗的末尾发出了这一尖锐的质疑。3月25日,他从自己所执教的中国政法大学失踪,当人们于3月26日再次找到他时,他已在山海关的一条铁轨上,与这个世界的卑污一刀两断。这一生命的隐遁是如此突兀、诡谲,仿佛是被上帝突然收回。而年仅25岁的他,则一定是从已经滚滚逝去的和即将滔滔扑来的世纪,看到和听到了我们不能觉知到的什么。10年后的3月24日,当这个世界邪恶、残暴的周期性病毒以一个帝国军事集团毁灭性的轰炸再次发作时,正是他在那个春季离去的前两天。
现在,海子已得安歇。
这个创造了中国新诗奇迹的少年;这个从安徽故乡的雨水和村庄起步,从南方的水泽、河流、庄子、屈原、民间谣曲起步,走向干旱的北方、走向北方草地和青藏高原,又从精神文化上走向印度、波斯、希腊和埃及等人类文明的源头,从埃及的金字塔登顶,直抵太阳的诗歌王子;这个在不到六年的时间中创作了包括诗剧、诗体小说、寓言故事在内的10部长诗、250多首短诗,以及诗学文论的诗人现在安歇了。在其故乡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他的骨灰安歇于村庄北面丘陵上一片黑松林掩映的坟头里。坟头在春天四周疯长的植物中,显得略微有些寂寞。
这是1999年4月的一个下午。那时,我与海子的父亲查振全、安庆诗人李凯霆及其两个学生一共五人,站立在诗人的坟地上。
而坟墓内的海子大约并不会感到寂寞,他正在收获着他预料中的一切:一个天才少年诗人以他诡谲的离去,留给这个世界持久的追念和猜测有关他的铺天盖地的追念文章与诗歌,以及学术研究论文;一个时代的无数首诗歌中,涂抹不尽的海子元素恍然一个海子、十个海子、无数个海子的现身。
的确,海子以如随神唤的倏然离去让世界感到茫然,也在离去之前神灵附体般地留下了神秘的预言,并使这一预言得到证实: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二、风吹在海子的村庄
1. 查湾:落日中的山岗
五月的麦地上天鹅的村庄
沉默孤独的村庄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这就是普希金和我 诞生的地方
风吹在村庄
风吹在海子的村庄
风吹在村庄的风上
有一阵新鲜有一阵久远
北方星光照耀南国星座
村庄母亲怀抱中的普希金和我
闺女和鱼群的诗人安睡在雨滴中
是雨滴就会死亡!
夜里风大 听风吹在村庄
村庄静坐 像黑漆漆的财宝
两座村庄隔河而睡
海子的村庄睡得更沉
1999年春天的4月,当我参加完一个诗歌会议后从四川成都启程,途经重庆、武汉这些人头涌涌的南方大型城市,到达海子的故乡安徽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时,顿然觉得我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荡荡的所在。4月的查湾,是一个只有老人、妇女和儿童的村庄,男人们基本上都去了东南沿海地区和其他远方城市打工。查湾男人的传统谋生手艺是做小日用品或生产资料的批发与推销。海子的三个弟弟,两个已经成家生子的和一个已经做好成亲准备的,全都出门在外,与村庄中的其他男人一样,一年365天只有春节期间回家团圆。那么,这仍然是一片不能留住它的男人们的土地,仍然是一个用根深蒂固的饥饿,将它的男人们挤压向远方去闯荡的土地。
春天中独处于这个喧嚣世界之外的查湾,送走了它青壮男人们的寂寞的村庄,也是静谧而安详的。墨绿色的麦苗、嫩黄色的油菜花、紫云英田垅中嫣红的碎花错落其间泛光的水塘、掩映在庄稼和野花中裸露出泥土本色的田间小径在这样一幅田园色的组合中,春天把某种压抑的欲望,从村庄的四周一直引领向远处丘陵的脊线。而水田中偶尔可见的水牛和扶犁的村妇,则以舒缓而略显滞重的动作成为这座村庄的暗喻所谓的家园,便是这样由女性、母亲,寂寞、滞涩和温馨构成的实体与气息。它千年之前或更遥远的 《 诗经 》 时代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吧?这样的村庄,就这样寂寞而富有耐心地等待着它的男人们归来。而它的男人们也必将背负着这种目光,在异乡的城镇或贸易货栈,以自己的智力、坚韧、勤谨乃至忍辱负重,直至春节时兑换成交付给村庄中一个家庭的水泥、木料、马赛克贴面瓷片等翻建新居的建材,兑换成访亲串友时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叮当作响的礼品瓶酒,也兑换成妻子儿女身上质地粗劣但款式新潮的时装。
我们那儿的生意还是不太难做的啦男青年在交流中彼此这样用粤语谦虚地暗示自己这一年不俗的闯荡成果。但你不清楚他们曾是否也用这样的粤语进过迪厅、洗头房、气氛暧昧的发廊。而只有回到他们自己的村庄,只有在一次深呼吸后吐尽了肺腑中积郁的铅油、煤粉和工业排放废气,从水塘和草棵中拔出的气流通过呼吸管道沉入丹田,他们一再表示已改不掉的粤语会顿时卡壳。他们会顿时浑身通泰地打个喷嚏之后再骂一声:操!城市。田野的风,少妇的风,母亲的风,因着他们酣畅粗重的呼吸而使一座村庄感到殷实。
这样的村庄无疑是它远行的男人们永远的家园。然而,这样的家园只是在对于好日子微茫的期待中,延续着世世代代简单自然的生存。它不能想象自己会对什么形成一种召唤,也自然没有能力理解一位十年前出门远行,却以另一种方式归来的游子
大地 盲目的血
天才和语言背着血红的落日
走向家乡的墓地
那是整整的一个十年。1979年,查湾村查振全查裁缝家的老大,15岁的查海生考取了中国的最高学府北京大学。这个轰动了当年的安庆市,也是查湾村前所未有的新闻,曾为这个村庄带来了持续不休的话题。而十年后的1989年春天,当已用海子这个笔名名世的查海生成为一抔骨灰被查振全夫妇捧回查湾时,则使查湾在疑惑、震惊、痛惜中萦绕着一层悲凉。这就是那个曾让查湾人羡慕、骄傲甚或嫉妒的查家长子?查湾这多少年来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因为什么想不开的事就这样走了呢?查家二十多年供养的一个大学生,这个已成了北京政法大学教师的大文化人、查家的门面、一家老少五口的精神支柱,这个一直在穷困阴影中笼罩的家庭脱贫的希望,就这样成为一抔骨灰。查湾的乡亲们不知道什么是背着血红的落日的天才和语言,更想象不出天才为什么要背着血红的落日并且是走向家乡的墓地,而不是像这个村庄其他出门在外的男人那样带着温暖的钞票,回到家乡建筑新居?然而,父老乡亲又禁不住地陪着悲伤的查振全夫妇流下难过的泪为这个家庭顶梁柱的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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