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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童年结下的友谊是这样纯真,这样绵长,这样动人。危难时候的友谊更加可贵。人与人之间就该这样,少些功利,多些关爱,多些奉献。如今高楼别墅多了,人与人的距离却似乎远了,成为发小的概率也少了。当年那种一个大院、一个弄堂里比邻而居,我家包了饺子送去一盘,你家煮了汤圆送来一碗的事情,也越来越少了。再看看许多高楼里,空巢家庭和独居老人越来越多,难道这是现代社会避免不了的毛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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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匡满,笔名匡满、欧阳闻雪等,生于上海宝山。196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先后在文艺报社、人名文学出版社、当代杂志社、华声报社、中国作家杂志社等处工作40余年。1958年起发表文学作品。1979年在《当代》发表长篇报告文学《命运》(与郭宝臣合作)获新时期全国首届优秀报告文学奖,1996年诗集《今天没有空难》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出版有专著《战士与诗人郭小川》《艾青传论》(均与杨匡汉合作),诗集《我歌唱在十二层楼》《天堂之歌》《奔跑的夜景》,散文集《辉煌时刻》《文明球友》,报告文学集《五环旗下的追悔》《遗言制造者》,纪实文学《西西伯利亚笔记》《一个人的冒险》,小说集《相逢在布达佩斯》,长篇小说《失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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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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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辑人生的驿站
人生的驿站 2
发 小 8
感念中学时光 12
我的两位体育课老师 19
我是长江的儿子,我从长城来 24
我和张光年同屋 29
和冯牧一起看守草料场的日子 38
依然的缺憾纪念冯牧离去10周年 49
与郭小川的最后一面 54
好人走好追念严文井 63
为了下一个早晨 72
季羡林:被遗忘或被删节的 85
我不知是喜悦还是忧伤 91
只为他人作嫁衣 95
在塞尔维亚作协做客 107
台风擦过乌苏里斯克 114
杨匡满
集
裕固帐前的遐想 128
中华垂钓第一人 134
第2辑感恩以及念旧
念旧或者感恩 140
宽恕的N个前提 145
有感于罗斯福、斯大林、丘吉尔说广东话 148
名人塑像及其他 150
雷人及累人的名片 153
大将风度与大国风范 156
忽悠或者撒谎 158
有感于收藏悼词 162
足球也是一种幸福指数 167
吃喝风与食文化 170
第3辑远去而不应忘记
《马家军调查》回忆 170
奇特的3组 306
文学田径场上的抢跑者 313
那个年代的工农兵作家 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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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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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
发小(头发的发)的意思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相当于一些地方的开裆裤朋友或光腚娃娃。发小之间的友谊,常常不亚于亲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贺来毅和海荔是一对发小。幼儿园、小学都在一起。上幼儿园时,文革也正如火如荼。贺来毅的外祖父是贺龙,自然早早被打倒了;贺来毅的母亲贺捷生,也被本单位专政关了起来。
上小学了,贺来毅的妈妈还在被专政,本来只有五六十元的工资也被扣发。贺来毅交不起学费。海荔的父母在大学教书,好歹算人民内部矛盾。海荔就缠着她父母:贺来毅都交不起学费了!一定要父母多给她6元钱。这在当时,也不算小数目了。贺捷生将军后来回忆:可不是嘛,学费是5元9毛钱,可我当时连1毛钱的公共汽车都常常坐不起。
她们后来上了大学,又出去留学。贺来毅去了美国,海荔去了英国。那时打不起长途电话,没有伊妹儿。几年以后她们都回国创业,可是失去了联系。于是彼此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贺来毅说:你怎么还没有结婚啊,得得得,我包了。那神情恨不得自己嫁给她。不久,也是贺来毅跟她老公反复权衡以后,把海荔叫来了,把贺来毅年轻时的一个朋友叫来了,就你们两个合适!你们看着办吧。
果然合适。不几个月,贺来毅就买好了结婚戒指给他们送去:你们把事情办了吧!
如今这一对发小,两家常来常往的频率甚至超过了同家人的往来。假期都要凑在一起,出国旅游或开车出去。
杭生和西平也是两个发小。他们住一个大院,在一个墙角逮蛐蛐,一起钻到汽车轮子底下,甚至偷着进驾驶室学开车。也是文革开始了,杭生的父母首先倒了霉,他等于没有家没有地方吃饭了。西平不容分说:住我家!可是不久,西平的父母也倒了霉,被揪出去隔离了。两个孩子便在一起混日子。没有钱了,没有吃的了,又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啊,两个人商量:去偷。可偷谁家的?不能偷别人家的,只能偷自己家的。偷什么?废铜烂铁,旧书旧报纸,卖了买馒头吃。
后来两个人都参军了,回来又上学,完了一个当编辑一个当警察。再后来,两个人可以说都事业有成。
两年前杭生突发急病,属于急腹症。他妻子很快帮他住了院,一查是胆囊炎。于是马上动手术,术后得住院静养半个月。他妻子那段时间实在太忙,家又远。西平说:交给我吧。西平天天开车去医院,送了半个月饭,陪了半个月床。
我大妹匡汲也有个叫李丹的发小,她们小学一个班级、初中一个学校,都是课代表一类的小干部。下了课,两人总是一起做作业,一起回家,两家也不远。如果作业没有做完,今天到我家继续做,明天到你家继续做,饿了就一起吃饭,两家大人也放心。久而久之,两家大人都成了朋友。
高中毕业,匡汲来北京上财经学院,李丹却没有被录取。她的成绩特别好,可学校在她档案里写上了:此生有海外关系,不宜录取。于是李丹只能进厂当工人。尽管这样,两个人书来信往,联系从不断;而且,两个人的私密都是分享的。两个人都有了男友,就相约在同一时间,两对新人一起去富春江旅游结婚。
那时候我们家兄妹四人都去了北方,或工作,或上学,或插队落户。留下的老父老母退休了不说,在清理经济队伍中还受到审查。我们这些当儿女的鞭长莫及,有的自己也在受审查。令人感动的是,匡汲的发小时不时去看看我们家的老人,给他们些许安慰。再以后,父母尽管得到解放,可很长一段时间里身边一个子女都没有,孤苦无依,也只有靠几个好邻居,靠李丹了。
我父母过世多年,骨灰没有下葬。李丹帮着一起去选墓地,她说以后她父母也安放在那里。5年前,我们兄妹四人都回上海,安葬父母的骨灰。李丹坚持要出一份钱,表达她一番心意。什么名义好呢?于是在我父母墓碑上,在我们兄妹名字边上,刻上了义女李丹的名字。
童年结下的友谊是这样纯真,这样绵长,这样动人。危难时候的友谊更加可贵。人与人之间就该这样,少些功利,多些关爱,多些奉献。如今高楼别墅多了,人与人的距离却似乎远了,成为发小的概率也少了。当年那种一个大院、一个弄堂里比邻而居,我家包了饺子送去一盘,你家煮了汤圆送来一碗的事情,也越来越少了。再看看许多高楼里,空巢家庭和独居老人越来越多,难道这是现代社会避免不了的毛病吗?
不由得怀念发小,怀念开裆裤时候的朋友。
我忽发奇想:建一些舒适一点的老人院,让往昔的发小们能一起安度晚年,这不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2006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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