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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80后作家 许佳代表作,郭敬明学生时代喜欢的小说之一
连诅咒都显得甜美,这就叫青春。
《我爱阳光》说的就是这么个故事。
◎畅销十余载,经典再版,华丽升级,新增2016年版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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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爱阳光》以充满诗意的语言讲述了一个高二男生因青春期的敏感而对生活的反叛与逃离,表达了少男少女成长的烦恼,更能看到少年从稚嫩到成熟的蜕变,对人生意义的寻求。
世上,认错了要找的人大约是难免的事,谈恋爱失败大约是难免的事,受了伤哭一场大约是难免的事
一个人渐渐成长起来、精致起来,而成为一个能确信自己的、从容的人,大约是这些错误、失败和伤痕的一点报偿?
在感到劳累或者困惑的时候,就更应当打起精神来,看一看身边小小的光明和美丽比如阳光,比如天空,比如你爱的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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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许佳,1980年生于上海。16岁开始写作。自1998年起,先后出版长篇小说《我爱阳光》《青春雨》《最有意义的生活》,散文集《租一条船慢游江南》《去年爱上Leon》《我的魔法时刻》,短篇小说集《只在梅雨天爱你》《二十五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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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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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_ 秦庾
025_ 王海燕
053_ 秦庾
077_ 三口之家
099_ 王海燕
127_ 秦庾
149_ 恐慌
169_ 转机
189_ 心事
255_ 我爱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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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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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爸姓秦,我妈姓庾,他俩就挺省事地把我叫成秦庾。我上了四年幼儿园、六年小学、三年重点初中、两年重点高中要不是因为处分的事,我仍然是模范的孩子。
秦庾
●我一直在比赛场上努力地去争,争是我的生存状态。过去我常常想,我喜欢的人一定像一本词典,丰富、厚实、典雅而书卷气。在他那里我就觉得有了庇佑,觉得能够跳得更高、看得更远,做什么都更有信心。
王海燕
●阳光从我闭着的眼睛缝透进来,丝丝缕缕。在有太阳的时候,你不可能面向着阳光而紧紧合上眼皮,那些光会逼着你微微张开眼,让它们得空钻进来。
●我从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转机要是我没有义无反顾地走远,结局又会如何呢?也许结局相同,但人的心情一定截然相反了。
●我终于领悟到:可怕的不是放手,可怕的是,当我说放手的时候,反而抓得更紧。
●最可怕的不是坠落,而是淡出,像我同桌那样,毫无预兆、毫无保留地、永永远远地淡出。
看夕阳总让人怅然,即便一百个不打紧那太阳明天照常升起,可谁能担保明天的太阳是今天淡出的那个?谁又能担保明天的世界和今天的一样?谁能担保自己下一分钟不会像夕阳一样淡出呢?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坠落坠落总还有声响;最可怕的不是坠落,而是淡出,像我同桌那样,毫无预兆、毫无保留地、永永远远地淡出。
眼泪流到我的膝头上,暖暖的,可是在那温暖的边缘,被染湿的裤子已开始变凉、变黏暖暖的眼泪是掉落在雪地里的一滴热水。新鲜的东西很快就旧了,旧成了灰。温暖的眼泪在流出眼眶的同一时刻就开始变凉,变成不带感情的、眼泪以外的东西。有些话不能说,一说就错。
精彩片段:
《我爱阳光》于1998年年初完稿。初稿写在一本深红色封面的硬抄本上就是家里大人单位发的那一类年度计划本,行距很窄。当时我和所有人一样,习惯用纸笔写作,每天睡前和晨起都靠在床上写一阵儿,慢慢写成。家里领先时代,买了一台486电脑。为了体现它的用途,我把书稿输入,存为一张3.5英寸盘。如此轻薄的塑料盘,竟能存下十几万字,彼时人人称奇。我爸爸将盘带去单位,打印成一沓也算一种行职务之便吧。
那个时候出门坐车,除了带个随身听听音乐,没有别的消遣方式。正版卡带九块八一盒,循环播放曲目要靠倒带听完一曲,等待半分钟,从头开始。
通信是一种普遍的习惯。每班派一个同学,固定时间去收发室取信。邮票六毛钱一张,午休时和女同学结伴去小卖部,一次性买上五十张,慢慢使用。做完功课,照例取出精美的信纸,开始逐一给朋友回信很多人视之为消遣。
文学爱好者都很喜欢阅读世界名著,以《红与黑》《巴黎圣母院》《高老头》为代表。有一套上海译文出的世界名著普及版,属于长销书。简装本,封面取自经典画作,为薄利多销,也为方便携带,字号缩得极小,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好在一旦看进去了,倒也不觉得累。
以上就是我对1998年的世界脱口而出的印象。自那以后,十八年过去了。出生于那一年的人,很多也写了小说,出了书。无论写的什么题材,所有写作者都有共通的一点使用电脑,而非纸笔。卡带早就淘汰,CD也成了小众产品。信箱里只剩银行账单和广告单,因而失去了旧有的象征性和魅力。世界名著呢,永远没有普及开来。从写作的方式,到阅读的方式,再到人们沟通的方式,世界整个彻底变了。我也改变了,多多少少被手机、网络和银行存款影响,变成另一个人。
如此一想,觉得自己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尾,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有个论调,说80后错失了所有时代红利。但假如从经历来看,也可说是亲历一场科技革命。时代翻新了,我们还不十分老,也不算一无所获。
另一方面,人在少年时期种下的观念、趣味和习惯,经历再多变迁,也很难改。例如对文学有一种慎而重之的态度,仿佛蓄意讨好它似的,就算年纪再大,在别的方面再愤世嫉俗,这种中学文学社社员式的迂腐也改不了。再例如对自我推销的畏惧想藏身在作品后面,不愿与陌生人打交道,明知道这样行不通,却不肯改变当然,在没有作品的时候,就更加感到没资格说话。无须用好话来粉饰,其实就是天生的安分守己、胆小怕事,因而总不敢走出时代留下的长长的影子。说白了,我这个人很老派。
把《我爱阳光》放到今天来看,也是一本老派的青春小说,那样直抒胸臆,包含了许多幼稚的写法和想法,模仿和尝试,以至于作为作者,我无法鼓起勇气把它重读一遍。它对我,以及对于我的许多读者的意义,是符号化的那是我们想当年做过的一件事情,因韶华不再,所以值得怀念。
但我自己不认为老派有什么不好。老派的人,比如我,自有我的可亲可靠之处。老派的书,更无须多言。人类的问题,自从有人类以来,就始终是那么几个,无所谓什么新派。我这本旧作,固然有很多缺陷,所幸能略涉其中一两道问题,也就不算一无是处。年纪小时,野心很大,敢于轻言生死。年岁长上去,想得一多,反而难以出口。可见我曾沾了年少不更事的光。
这样一想,就心存侥幸,觉得比我小十几二十岁的读者,可能还会愿意读一读这本书?就算世界改变,我们的快乐忧愁,实质上不会变。
这个社会极端青睐年轻人,最近几年来还发展为一种对年轻人的刻意谄媚。以我的经验,年轻一代本身未必领情,因为他们受关爱长大,并不稀罕你去讨好。面对捉摸不定的新一代,年纪大点的人,要么自卑,要么害怕,感到回忆中的青春是美的,现实中的青春却很陌生。其实00后真的变成了迥异的另一类生命吗?我不相信。人人都有小时候,簇新,鲜亮,饱满,但也不特别出奇。对经历过一遍的事情一忘皆空,我们都白老了。
刚工作时,有个前辈曾开玩笑地对我说:你现在20出头,很快就25,然后就和我一样老了!我当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总觉得开玩笑的善意口气中,隐约包含一颗恶意的核。现在回味起来,才捕捉到他那掺杂羡慕和不屑的心情:年轻虽然好,但你和我一样,也年轻不了几年啊,哈哈哈!睡美人诞生之初,三个教母送出了祝愿,也发出了诅咒,便属于这一性质吧。
乍看一片光明,险恶却紧追不舍。这险恶看似一道断壁,但会在半道伸出枝丫,或飘来一朵云彩,把人托住,似从噩梦中苏醒。待得时过境迁,某一日筋疲力尽时,或许又会怀念起当初酣睡不知醒的时光。
连诅咒都显得甜美,这就叫青春。《我爱阳光》说的就是这么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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