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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学&病理学:宁死不负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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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相遇的那一年,他的人生刚刚开始;
和她分离的那一年,他的人生骤然结束。
那一天,她说,言小火,你等我一下。
于是,他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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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犯罪科技实验室新晋法医甄暖有点怵刑警队长言焓。
不仅仅因为*次现场勘察就被他制于身下,
还因为她男友是九年前杀害他未婚妻的*嫌疑人。
其实他早已调查过她。
只是那双和他爱的女孩一样的琥珀色眼睛,让他心惊也心动。
她缺失的记忆,无法亲近男友的原因,和他十年找寻的痛与恨交织在一起。
随着双胞胎研究计划T计划走入公众视野,一切一切,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沿着一条不可预知又隐有因果的轨道分崩离析。
那时谁会知道,一切竟开始于少年言焓的一次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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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玖月晞
天蝎座AB型,一路行走一路漂泊。认为迄今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活在真实的生活之中,不依赖他物和他人,保持着精神的独立和自由,兀自成长。
写有推理言情小说《亲爱的阿基米德》《亲爱的弗洛伊德》《亲爱的苏格拉底》等,范围涉及本格推理,古典推理,律政,行为分析;
写有旅行冒险小说《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因为风就在那里》;
写有言情悬疑小说《少年的你,如此美丽》《小南风》等。
微博:@玖月晞
公众微信:jiuyuexi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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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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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章 C-Lab&Summer Time
贰章 suicide sound&367
叁章 T计划和36号坑
肆章 杀手令&小火
伍章 游乐场密室&彩虹
陆章 Tutor&jifala
柒章 正义之师&十年
终章 宁死不负信仰
番外 言焓的死里逃生
后记 时有暖光,融尔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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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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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焓走到楼梯口,望着玻璃窗外晦涩的风雨天,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剩半点影子。
又到一年冬天了。
她那里冷不冷?
地下,应该冷得彻骨。
他独自伫立几秒,扯出一丝笑容,下楼梯时习惯性地摸进兜里掏烟,手机却响了。他接着电话到一楼,守候的服务生推开走廊门,他以为是连接主楼的通道,顺势走过去。
和来电的人相聊甚欢,不知不觉讲了几分钟,人已走到长廊拐角,他边说边笑,无意抬头,看见光线昏暗的楼梯间门口站着一个长发女孩。
她背身对他,低着头在戴项链。长发捋到一侧,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一只粉白的耳朵,在微暗的光线里细润朦胧。
他听着电话,朝她走去;她双手在脖子后,费力纠结地捣鼓项链扣。
言焓和电话里的人说笑着,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抬手从她手里拿过细小的项链扣。
甄暖脖子酸了,正要放弃准备把项链收起来时,一双熨烫而有些粗糙的手虚握住了她这触感,是个男人。
她吓一跳,手的主人已接过她手中的精细小扣。热而烫的感觉从手背移到脖子上,指肚温热而粗砺。
身后的人似乎在笑,散漫而不经心,嗓子里溢出淡淡一声嗯哼?,磁性的男人嗓音近在耳边,在光线暧昧的走廊里晕开。
甄暖莫名其妙,怔愣着回头。
嗯哼。
男人轻轻的笑声萦绕耳边,甄暖愣了愣,转过头去。
他手倒灵巧,一秒钟扣好她脖子上的项链,转身拿起夹在肩头的手机,走到窗边去了。
甄暖回头只看见他高大的背影,黑色的风衣搭在肩上,遮住了低垂的头颅,他笑声朗朗,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轻哄: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人怎么这样啊?
甄暖不满地拧眉,上下打量他的背影,想等他转身过来瞪他一眼。可他偏不转身,也不走远,就侧立在窗边。
话也不多,多半是对方在讲,他笑着答几句。
甄暖揪着眉毛等了好一会儿,他的电话还没完。
她渐渐觉得瞪着他的背影无聊又无意义,想想刚才他给她戴项链,除了一开始不可避免地碰上她的手,触了她的脖子,动作倒一直干净,没趁机揩油,还特意拉了下项链,拉开距离。
只当被猪啃了吧。甄暖瘪瘪嘴,转身进了107。
言焓打完电话,回头看一眼对面的死胡同,发现走错了方向,返身走回楼梯间,扬起风衣利落地穿上。
绕下楼梯时,职业的敏感让他察觉到异样,脚步一顿立刻闪到一旁,侧身凝眉地听。
楼梯间的工作门没关牢,两个服务生在低声说话,头一个语带指示:看到刚才那个女的没?白衣服背黑包的那个。
看见了,真他妈漂亮。回答的人色眯眯的。
第一个人凉凉道:甄暖。
后者瞬间换了语气,害怕起来:沈弋他老婆?(此处老婆的意思是女朋友。)
就她。
言焓抿着唇。
沈弋,他的死对头。九年前,沈弋是杀死他未婚妻夏时的最大嫌疑人,最后案子却无疾而终。
安静中,第二个说话的人吓得撞倒了杯子,叫苦不迭:早知道她是沈弋老婆,你要我命我也不敢办这事儿!你们要挑拨言焓和沈弋,别冲女人下手啊。完了,我把下药的水给她了。她要出什么事,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弋这些年被言焓盯得紧,收敛了很多,你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杀人跟捏蚂蚁一样?
可那是沈弋!后者几乎要哭,他连言焓的未婚妻都敢杀,把人切成一块块的都逍遥法外。我怕招了他,到时连骨头都找不到。
言焓靠着墙壁,眼神放空了一秒。他从兜里摸出烟,刚要叼进嘴里,眼睛眯了起来。
烟嘴上有一点粉尘大小的濡湿,呵,他居然也被下药了?
要不是眼尖仔细,还看不出来。
刚才打牌时,大衣挂在椅背上,不在他视线范围内。
他两指把玩着那支烟,看半晌,竟笑了笑,从墙壁旁站起身,往来时的走廊过去。
甄暖关上房门,里边黑乎乎的。她眨了好几下眼,只能隐约看到桌椅轮廓。她回忆着房间平面图,瞎子一样摸黑走去最里边,推开门。
她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穿好鞋套进去蹲下,骨头咯噔响。她没在意,打开黑包,麻利地戴上手套和特制眼镜。
做完,她用力捶了捶小腿。
她的遗传性风湿似乎更严重了。冰风冷雨里出一趟门,浑身上下没一根骨头不难受。
这工作不归她管,但她刚上岗,手头没事,而关小瑜急遇私事,拜托了她。好在她也熟悉,不至手忙脚乱。
她搬出探测装置,不紧不慢地扫,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会所新装修,洗手间里没什么痕迹,扫了一圈,黑暗中只有洗手台旁的脚印和台上的指纹散着冷白的光。都是关小瑜前一次采集过的。
她再次找一遍,这次,地毯的缝隙上有一处微白的异色,是一小片针眼大的纸屑。
甄暖把疑似纸屑物放进证物袋,又找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新发现了才收好器材,又用力揉揉膝盖。
走出洗手间却听见不轻不重的一下关门声,接着咯噔落了锁。
甄暖一愣,有人进来了?她竖着耳朵听,黑暗的房间里一片静谧,什么也听不到。但是有一小点红色的火光闪了闪,烟?
那人在抽烟?
她很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才上楼,有服务生递了她一杯水,她碰到嘴边就察觉里边掺了药。对她这种搞毒物学的人来说,完全是小打小闹。
这家店是沈弋的手下开的,都是熟人,知道有几斤几两,她只当是店长给她开玩笑。现在看来,不对。
沈弋掌握着华盛集团半壁江山,公事私事上仇人太多,很多人想扳倒他,想报复他,可沈弋泼水不进,唯独她一根软肋。
甄暖有些紧张,她是待技术实验室的,不需懂格斗,且她身体差,没学成。
很快,对方的烟头灭了,漆黑一片。
她努力镇定,可以慢慢和来人躲猫猫,借机溜去门边;如果实在倒霉撞上,就喊救命。她弯腰把箱子放到地上,别让它出事。人先出去再来拿。
正想着,膝盖一弯,骨头咯吱一声脆响。
该死!暴露了位置。
她听见寂静的黑暗中男人走了过来。
她更加害怕,分辨着他的方向,想绕路跑去门外。慌忙走几步,却感觉声音的来路不对,四周黑漆漆的,她分不清。
着急时,那人没动静了。
他显然比她有招,用脚步声吓她跑来,判断她的方位后,又收了声音朝她靠近。
她不知他是真摸清了她的位置,还是在打心理战。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站在半道上急得热汗直冒,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思想交战之际,面前的空气有了凝滞感,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他靠近了!
她闭紧嘴,不敢呼吸,怀疑会不会是错觉,但那压迫的气息突然靠近,男人握住了她的肩膀。
甄暖心里一磕,电光火石间想起林老师教她的一招脱离术,她双手用力握住对方手腕往外侧一扭,同时放低重心一拉,对方果然中招,倒了下去。
她心里刚一喜,可正倒下的男人鼻息从她脸颊擦过时,在黑暗中轻轻地笑了一声,仿佛刚才是他放任了她的三脚猫功夫。
甄暖暗叹不好,准备撂倒了立刻跑,可腰被他的手钩住,重心彻底歪了。她被他拖着一起摔倒,猛地扑到男人的身体上。
她没刹住,嘴唇撞上对方的脖子,肌肤熨烫柔软,性感而浓郁的烟草香。她傻了眼,只听他似笑非笑地呵一声,欢愉没有,讥讽不少。
她又羞又气,啊的一声尖叫跳起来,音还没发完全,他迅速起身捏住她的脸颊,把她扭压在沙发上。
甄暖瞬间被制服。
他捏着她的牙关,她不仅不能发声,还无法活动头部;她背对着他,双手腕被拧着紧扣在腰后,抵住上身,双腿则被他的膝盖压着。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双手稍用力,她吃痛地呜一声,身体却只能避轻伤害地乖乖趴在沙发上。
在他面前,她反抗挣扎都是妄想,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摆布。
甄暖又羞又气,更害怕得哆嗦。
她有很严重的恐惧症,很怕和男人身体接触,即使和沈弋,这些年她也只是在最近才能和他牵手而已。可现在
他喜欢这种姿势?
甄暖呜呜地忽然想哭,她招谁惹谁了。
言焓也意外,以为她至少会点儿防身术,不料她细细的小身板直接摔进他怀里,冒着热气,香喷喷的。
她力气出乎意料地小,很容易就被制服。此刻,她扭来扭去愣是挣不开,急得直呜呜,声音却大不起来。
他皱眉,稍一加重力道,她立刻规矩,不扭也不呜呜了。
他松开她的嘴,她识趣了,没有尖叫。
病理学、毒物学博士,甄暖。他语气凉淡而肯定。
手心的女人登时像被点了穴,身体僵住。
现在誉城犯罪实验室工作,为什么?
你是谁?
言焓。他有模有样地配合,却是一句废话;因她完全不知言焓是谁。
他自然不会解释:水里下的药对你来说小菜一碟,但我没及时发现烟里的药,吸了进去。现在我感觉
他说得极缓极慢,在漆黑的环境里,字字清晰。
她寒毛全竖起来,想假装听不懂,可他倍儿坏地挑明: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甄暖欲哭无泪,扭动一下,又急慌慌道:你认识沈弋吧?
嗯。
有人想挑拨你和他的关系。
呵。他笑一声,有了些兴趣,原以为她会搬出沈弋来恐吓,可她倒有点儿眼色。
她知道说对了,又赶紧好声道: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好吗?如果你吸入药物,我可以帮你解除,我懂这个。你也不想被人利用是吧,多怂呀。
他无声地勾一下唇角。她很聪明,句句说在点子上,只可惜他不在乎。
她小心翼翼说了一堆,见他没应,沮丧又放弃地叹气,最终,蚊子般细细软软地加一句:拜托不要伤害我,我怕疼的。
言焓顿时无言,有种一拳挥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松开她,站起身。
甄暖手腕痛得发麻,脱了束缚赶紧揉揉手腕,咯吱咯吱两声清脆,像老婆婆。
啧,他礼貌又规矩,大姐,刚才真不好意思,得罪您老了。
甄暖愤愤起身,膝盖又是咯吱一声。
放心。没人能挑拨我和沈弋的关系。语气平淡,可甄暖总觉得,他这句话意思不对。
她想问什么,他拔脚离开,开了门。光线涌进来,甄暖眯起眼睛,一片虚幻的白光里,他的剪影格外单薄而不真实。
回见,甄暖小姐。
甄暖通红着脸腹诽,谁要和你回见!
她穿好大衣背上包,出了房间。走到会所的大厅,隐约听到哪里有人喊救命。
她侧耳听时,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子推门进来,急切地小跑向她,老远就问:嫂子,没事吧?
来人是戴青,这家酒店和会所的老板,也是跟随沈弋多年的左右手,自然对甄暖毕恭毕敬。
啊?有什么事?甄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茫然不解。
戴青愣了愣,他本在主楼的酒店,因看到两个不认识的服务员在附近晃悠,他心里起了疑虑。店里每个服务生都是他亲自面试过的,那两个却很面生。
他想了想,一下子想到甄暖今天会来副楼的会所,而沈弋的死对头言焓也在这儿。
他立刻感到不妙。想对付沈弋的人太多,而他就只有一根软肋甄暖,和一个棘手的对手言焓。
戴青吓一跳,马上赶来。
此刻,戴青看她脸颊嫣红一片,紧张道:嫂子,你被打了?
没啊。甄暖揉揉脸,谁敢打我呀?牙齿疼,自己捶了几下。
戴青知道她的身体情况,道:天太冷,我送你回家。
甄暖说好。
门外突然一声巨大的撞击,好似爆炸。
戴青立即把她拦在身后。
甄暖飞速看手表:5点27分41秒。她推开他的手往外跑。那声音尖锐又沉闷,她清楚是肉体砸在水泥地面的声响。
才拉开门,就听见有人尖叫:
啊!
新娘子跳楼啦!!!
戴青追到门边,手机响了。
他看一眼,退后一步拉上门,把喧嚣关在外边:弋哥,见到嫂子了。没事儿。
那边顿了一秒,直接无视他没事的汇报,声音低而沉:她说了什么?表情,外貌,衣服。
戴青一五一十地说了:还好嫂子没事。停了停,又问,哥,我琢磨着这事儿是有人想挑拨你和言焓。嫂子出了什么事,你不得找言焓拼命?他们也是想借言焓整你。
沈弋没搭话。
戴青想,甄暖心里清楚得很,才装没事发生,不禁感叹:弋哥,嫂子真他妈的好。
沈弋语气清淡:谁他妈呢?
嘴溜儿了。戴青立马改口,哥,嫂子真好。聪明,识大体,护你。
用你说?沈弋要挂电话,戴青忙喊:弋哥,那女的跳楼,就刚才。
和我有关系?
甄暖别上耳机拨打120,飞快赶去事发地点。
会所和酒店之间隔了一个草坪和停车场。
她背着包在车间来回穿行,报了警,又给同事关小瑜打电话:出警了,你赶紧来,不然大家会知道你今天离岗了。
她抬头望,出事地点正上方只有酒店七楼开着一扇窗。
一些人围成圈惶恐叫嚷,好在没人敢靠近。
甄暖过去时,穿婚纱的女人四肢扭曲地躺在血泊里,洁白的长裙花儿一样绽开,点点鲜血沾染裙上,像雪天盛开的小小红梅。
甄暖蹲下一看,伤者脑袋的颞骨和枕骨连接处几乎砸成平面。碎裂的骨头把头皮戳成尖形,几乎要刺破出来。
她还活着,嘴在嚅动,血水泡泡直往外冒,血淋淋的手抓了几下,浑身抽搐,如同剥皮抽筋的蛇。
你说什么?甄暖跪下,俯身凑近,可只听到呼啸的风声。伤者眼里含着泪,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
甄暖问:有人推你还是自己
姜晓!一声男人急切的呼声,打断她的问话。
来人一身白色西装,面容俊朗,身形高大,是今天的新郎,华盛集团的年轻老板:申泽天。
死者叫姜晓?可姜晓不是今天的新娘,她是申泽天的前女友啊。她怎么穿着婚纱?
甄暖回头再看,她已目光涣散,嘴角的血也凝滞了。
甄暖立刻探她的脉搏心跳和瞳孔,死了。
姜晓!申泽天悲痛万分冲过来。
不许过来!甄暖瞬间起身拦在他面前,不许靠近,等警察来。
申泽天猛地停下,眯起眼打量:你是谁?
甄暖稍稍往后缩了缩,习惯性地抵触和畏惧,可垂眸想想,这是她的工作,再怎么觉得害怕,也不能表现得太差。
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抬起乌黑的眼睛,努力道:法医。我是法医。人已经死了,你不能过去破坏现场,这对你不利,请等警察来处理。
申泽天瞳仁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兴趣:好,我配合你的工作。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她是我前女友,对我还有感情,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太傻了。
甄暖还在想下一个问题,就听身后有人漫不经心地说:你倒知道她是自杀的。
两人同时一愣。
甄暖回头。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蹲在细雨里淡定自若地看尸体,灰色围巾遮住了他的下巴,风吹得额前碎发飞扬,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他捏一支笔,抬起死者的手指。
甄暖皱眉:对不起,请不要
没关系。他认真盯着死者手指,给她回应。
甄暖一口气提不上来,请不要随意触碰死者。
他不看她,低下头打量姜晓的指缝。
你是谁啊?
他抬起头,细细的雨丝飘在额发上,笑一下,桃花眸子弯弯的,好似沾了水,
嗨,这么快又见面了。
可抬头的一瞬,言焓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很快凝滞。
他这才看清了甄暖,让他骤然走神的并不是她出色的容貌,而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极了夏时,他此生唯一爱过且一直爱着的女孩,夏时。
从那个女孩来到世上的时候,他就看过。
他一岁她百日的时候,他就晓得爬过去啃她软嘟嘟的脸蛋。
两岁的时候意识里就记住了那双眼睛。
两岁,妈妈带言焓去夏阿姨家玩,指着摇篮里那个漂亮的小豆丁对他说:这是夏家的阿时,是不是很漂亮呀?你喜不喜欢,找夏阿姨要来做老婆好不好?
小小的言焓趴在摇篮边往里边望,小豆丁的眼睛滴溜溜的像宝石一样,真漂亮。她咿咿呀呀说着话,柔软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他的拇指。
我喜欢她呢!小言焓仰头望妈妈,我们把她抱回家里好不好?
可她会哭哦。
那我就哄她。
她肚子会饿。
我给她喂吃的。
她怕孤单。
我就陪她玩。
那她不会说话。
这下,小男孩皱眉毛了:为什么牛牛家的妹妹会说话?
那是他教的呀。
可是我不会教。小男孩瘪瘪嘴,我们还是抱鹦鹉回家好了。
甄暖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俊美男子,思索片刻,终于把牌桌上那张漂亮的脸和黑暗中捏她牙关的言焓联系起来。
暖暖!
甄暖的同事,痕检员关小瑜从人群里挤进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朝甄暖挤挤眼睛,小声道:组里给我打电话了,我说我在现场看她扭头看见言焓,脸白了一半,话也不利索,
言言队长,好巧,你怎么蹲在这里呀?
言焓问:我应该躺在这里?
关小瑜苦着脸呵呵笑两声,立刻乖觉地提着器具箱上楼去做痕迹检测了。
甄暖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光,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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