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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是分析心理大师荣格于83岁高龄之时回顾自己一生的作品,虽为自传,实际却是荣格毕生研究的集大成之作。
在书中,荣格打开自己的心灵,以平实的语言跟人们一起探讨他丰富的人生和浩瀚的精神世界。
阅读本书,不仅能全面地重新认识荣格,还能一窥心理学发展中重要的历史分歧、走向,以及玄学、伦理学和哲学的诸多重大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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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荣格自传:回忆梦思考》是心理学大师荣格在83岁时,回忆自己一生的关键事件,写下的自传。
包含了荣格从青少年时代的经历到成年后的所见所闻;
从作为医生所治疗过的症状到作为思考者所经历的梦境和幻觉;
从与弗洛伊德相识相知到分道扬镳;
从现世中的种种人事到对死后生活的见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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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GustavJung,1875-1961年),瑞士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始人。
1875年出生于瑞士的凯斯威尔
1895年进入巴赛尔大学主修医学
1900年12月,在苏黎世伯戈尔茨利精神病院谋得助理医师的执照,开始接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1905年,升格为精神科医院的资深医师
同年升任苏黎士大学的精神医学讲师,主讲精神心理学,也讲授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以及原始人心理学
1907年开始与弗洛伊德合作,发展及推广精神分析学说长达6年
之后与弗洛伊德理念不和,分道扬镳,创立了人格分析心理学理论 作者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GustavJung,1875-1961年),瑞士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始人。
1875年出生于瑞士的凯斯威尔
1895年进入巴赛尔大学主修医学
1900年12月,在苏黎世伯戈尔茨利精神病院谋得助理医师的执照,开始接触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
1905年,升格为精神科医院的资深医师
同年升任苏黎士大学的精神医学讲师,主讲精神心理学,也讲授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以及原始人心理学
1907年开始与弗洛伊德合作,发展及推广精神分析学说长达6年
之后与弗洛伊德理念不和,分道扬镳,创立了人格分析心理学理论
1961年6月6日,这位当代心理学思潮中最重要的变革者和推动者,安然病逝于苏黎士湖边
荣格一生著述浩繁,思想博大精深。他所创立的集体无意识理论不仅在心理治疗中成为独树一帜的学派,而且对哲学、心理学、文化人类学、文学、艺术、宗教、伦理学、教育等诸多领域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译者:朱更生
浙江大学德国学中心社会科学研究员
译有《梦的解析》《变形记》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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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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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自序
005 童年
021 中小学时光
074 大学岁月
104 疗救心灵
132 西克蒙德弗洛伊德
153 解剖潜意识
182 事业起源
205 塔楼
220 旅行
267 幻象
275 死而复生
299 迟暮之思
324 回顾
329 附录一:荣格书信选
359 附录二:致死者训词七篇
375 附录三:疑难词汇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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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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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我的一生,是潜意识自我实现的故事。潜意识中的一切都想成为卓然之事,连人格也想脱离潜意识状况而发展,觉得自己是个整体。我不能用学术语言来呈现我的成长过程,因为我不能把自己作为学术问题来体味。
根据内心观照,人是什么,从永恒的观点来看,人像什么只能用神话来表达。神话较有个性,比科学更准确地说明生活。科学用一刀切的概念工作,这些概念过于浮泛,无法因应个别生命的主观多样性。
我如今八十有三,就讲讲我这一生的传奇。但是,我只能径下断语,而非"讲故事"。它们是否确有其事,这不成问题。问题只在于,是我的童话,还是我的实话?
自传谋篇布局的难点在于没有标准,没有可做评判的客观依据;不可能做恰如其分的比较。我知道本人在许多事上不似他人,但不知自己实际是何模样。人无物可比,他非猴、非母牛、非树。我是一个人。但这算什么呢?无穷无尽的神祇像对任何生灵一样也把我四分五裂了,可我不能把自己跟动物、植物、石头对照。只有神物超越人。那人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定见呢?
人是自己掌控不了的一个心理过程,抑或只不过在部分程度上如此。因此,人对自己或其一生并无结论。否则,人对此就会无不知晓,但此事至多只能臆想。归根结底,人从不知一切如何来临。生命的故事始于某处,始于恰巧忆及的某点,那里早已复杂至极。生命成何,不得而知。由是,故事无初,而终点只能略述。
人生是可疑的尝试,只不过在数量上是神秘现象。它如此转瞬即逝、如此不足,若有什么能存活并发展,简直是奇迹。我还是血气方刚的医学生时,就印象深刻,倘若我未毁灭,就觉得宛如奇迹。
我总觉得人生如同从根茎上长出来的植物,其本真的生命隐而不现,蕴蓄于根茎中。沃土上可见者只维持一夏。然后枯萎,昙花一现。若思索生命与作物无穷往复的生成与消亡,会得出绝对虚无这种印象;但有什么变易不居、存续不绝,我从未失去对它们的感受力。所见英华消逝,根茎持存。
其实,我觉得这一生只有一些事件值得一谈,彼时倏忽易逝的世界闯入永不流逝的世界。因此,我主要说说内心体验,属此之列的有我的梦境与想象,它们同时构成我的学术工作素材,如同从熔融的玄武岩中析出有待处理的石头。
除了内心事件,其他有关旅行、人与环境的记忆相对淡出了。许多人经历了当代史并为此花费笔墨;最好找他们查对,或者请他们讲述。我对自己平生外部事实的记忆大都淡薄或者流逝了。可我遭遇的"另一种"现实--与无意识相撞,都铭刻在我的记忆中,难以忘却,那里总是盈千累万,其他一切均退居其后。
故而,也有人成为我难以忘怀的回忆,只因其名在我的命书中向来就赫然在册,而与他们相识同时也犹如重新记起。
连青春年少时或者后来从外部向我靠近并且对我重要的事物,也有内心体验的印记。我很早就参透了,若对生活中的纠葛没有答案,且内心无解决之道,说到底,它们也说明不了什么。外部情形无法替代内心状况。由此,我的人生中,外部事件贫乏,自己说不出多少来,因为会觉得空乏且微不足道,只能由内心过程来理解自己,它们构成我的人生的特殊之处,而我的"自传"涉及它们。
荣格
大约在同一时期(我甚至说不准,是否在刚才提及的事情之前),我经历了想得起来的第一个梦,可谓会终生萦心。我当时三四岁。
牧师楼孤零零地竖在劳芬宫附近,教堂司事的院落后面有一大片草场。梦中,我站在这片草地上。在那里,我突然发现砌有砖壁的方形暗洞,之前还从未见过。我好奇地近前,向下望去,见到通向深处的一条石阶,我畏首畏尾地走下去。下面有一扇拱门,隔着一道绿帘。帘子又大又沉,像是针织物或锦缎所制,引起我注意的是,它富丽堂皇。好奇于后面大概会藏着什么,我把帘子推到旁边,光线朦胧中瞥见大约十米见方的房间。穹顶由石头砌成,连地面也墁以地砖。中间一条红毯从入口铺到低台。台上放着御座,金碧辉煌,令人称奇。我不确定,但或许上面有红色坐垫。椅子尽显奢华,似在童话中,不折不扣的王座!上面还有什么。那是庞然大物,几乎触顶。起先,我以为,那是高劲的树干。干径五六十厘米,高达四五米。此物却稀奇古怪:它由皮肤和鲜活的肌肉组成,而顶上有一种无脸无发的圆锥头;颅顶独具只眼,木然上顾。
虽然无窗无灯,室内亦相对豁亮。但头上罩着些光亮。那东西不曾动弹,但我感觉它时刻可能会如虫豸下其宝座而向我蠕动。我简直吓瘫了。在这难挨一刻,我突然好像听到家母从外面上方喊道:"对,可要看好了。这是食人者!"我当即魂飞天外,惊汗而醒。从那时起,我有很久一到晚上就害怕入睡,因为忧惧可能再做类似的梦。
此梦让我经年萦怀。很久以后,我才发现,那怪物是阳具;而几十年之后,我才发觉,那是仪式性的阳具。我从未能澄清,家母说的是"这是食人者"还是"这是食人者"。若是前者,则她意指食人者并非"耶稣"或"耶稣会士",而是阳具;倘为后者,则意为一般用阳具来表示食人者,也就是捉摸不透的"我主耶稣",耶稣会士与阳具是一码事。
阳具的抽象意义表现在,阴茎自身勃起(???=直立)登基。草地上的洞大概是墓。墓本身是冥庙,绿帘让人想起草地,此处就是绿色植被覆盖的土地之秘密。毯子血红。何来拱顶?我当时已经在沙夫豪森市的城堡主塔穆诺要塞上了吗?不太可能,几乎无人会把一个三岁孩子带到那里去。那就不可能是记忆痕迹。解剖学上正确的阴茎形象来源同样不明。把尿道口(orificiumurethrae)解释成眼睛,而且上面似有光源,暗示阳具的词源(??=发光,发亮)。
无论如何,此梦中的阳具像是不值一提的冥神。对我来说,整个青少年时代,它一直如此,如若过分强调说到我主耶稣什么,总是让人联想起来。对我而言,"我主耶稣"从未完全真切,从不尽可接受,从来没有可亲过,因为我一再想到其隐蔽的对手是非我所求的可怕启示。
耶稣会士"乔装打扮"给我接受的基督教教义投下了阴影,它常让我觉得如同隆重的假面舞会,像一种葬礼。在那里,人们虽然可能摆出严肃或者哀伤的表情,但转瞬间,他们似乎窃笑,毫不悲伤。不知怎的,"我主耶稣"让我觉得类似死神,虽然他吓跑夜鬼,颇有裨益,但他自身阴森可怕,因为他在十字架上受死,是血迹斑斑的遗体。人们始终至对我颂扬他的爱与善,我暗自觉得可疑,主要还因为身着黑色礼服大衣、足蹬光可鉴人鞋履者尤喜言说"亲爱的我主耶稣",他们总是令我想起葬礼。那是家父的同行和八个伯父、叔父,全是牧师。他们累年给我灌注焦虑,更休提偶有天主教司铎,他们令我想起可怕的"耶稣会士",而耶稣会士甚至引致家父忧愤。在后来的岁月里,直到坚信礼之前,我虽竭尽全力按要求勉强自己与基督有良好关系,但我就是未曾克服心中的猜疑。
毕竟每个孩子都害怕"缁衣人",而这种害怕绝非那段经历的实质,实质是萦绕在我稚幼的大脑中、令人心烦意乱的认识:"这是耶稣会士。"所以,即使在梦中,根本之处也是装扮颇具象征,引人注目,而解释成"食人者"令人惊讶。要点并非"食人者"对孩童而言是鬼怪,而是它坐于金碧辉煌的冥间御座上。对我当时童稚的意识而言,第一,国王坐在金色宝座上;其次却是,在漂亮得多、高大得多而且远为金光灿烂的宝座上,远在青天上,坐着亲爱的上帝,还有金冠白衣的我主耶稣。这个我主派来的却是耶稣会士,身穿袀玄妇袍,头戴宽帽,由山林而下。我还时常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那里,看是否又有危险将至。
梦中,我下到冥府,在那里发现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别有神物,不属人间,而属下界,它目不转睛,木然上顾,以人肉为食。整整五十年之后,一篇评论中关于宗教仪式之处跃入眼帘,评论中说到晚餐象征体系中食人主题。那时我才明了,在这两次经历中开始渗入意识的想法多么老成、何其成熟,甚至何等过于成熟。当时谁在我身上言说?何方精灵孕思了这些经历?此处有何高见在起作用?我知道,庸夫都容易抑制不住地胡诌"黑衣人""食人者""巧合"与"事后穿凿附会",以迅速抹去不快至极之事,以不伤大雅。唉,这些规矩能干的正常人,我始终觉得他们有如那些乐天的蝌蚪,蜂拥在沥水中,在阳光下相互巴结,趴在最浅的水里,不会预知明天坑洼就会变干。
当时什么在我心里言说?谁言难题而胜人一筹?谁把上界下界组合起来,以此定局,使我后半生充满狂风巨浪?谁让人心情浓重地预感人生成熟岁月而搅扰了纯真无邪、无所苛求的童年?除了来自上界、下界的生客,岂有他人?
这个孩童之梦向我透露了尘世的秘密。当时可谓埋入地下,过了许多年,我才走出来,如今知道,这么做是为了尽量发蒙启蔽(烛幽发隐),这是一种进入黑暗王国的仪式。那时,我的精神生活无意识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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