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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红楼梦》是中国人的文化博物馆和精神家园
诞生于大清全盛时期的《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之首,曹雪芹以宝黛情感悲剧和四大家族的兴衰为经纬,在衣食住行和喜怒哀乐的种种可能性之外,更展示了一幅广博深邃的思想画卷,呈现了中国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方方面面,堪称中国人的文化博物馆和精神家园。
揭开钗黛之争、父子之争是曹雪芹的灵魂悖论
钗黛的差异、贾政与贾宝玉的差异,并非好坏、善恶、封建与反封建的冲突,而是中国本土两大文化——儒文化与庄禅文化的冲突,也即曹雪芹灵魂的悖论。
走出考据,看暗线和伏笔之外的思想景观
抛开王国维的“论”,抛开俞平伯的“辨”,也不同于蒋勋和白先勇的“文本解读派”,作者跳出考据与逻辑,不陷入事无巨细的故事情节,也不到处寻找暗线和伏笔,而以大观视角看《红楼梦》的人和事,重估是非善恶。
立足于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强大的参照系,堪称一部浓缩版的文学思想史
刘再复先生打通文史哲,打通东西方,领悟曹雪芹的宇宙-哲学境界,认为《红楼梦》有家族身世的外部传记,也有作者内在的灵魂传记,既是家族史,又是心灵史。又以比较文学的视角,对标托尔斯泰、加缪等作家,轻松看懂《红楼梦》未被阅尽的忏悔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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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全书以“悟”为基调,全方位品鉴两百年来未被阅尽的《红楼梦》。本书包含300多则悟语,是刘再复先生读《红楼梦》时随手记下的“顿悟”——有关生命的、可以无限伸延的血肉与精神。300则悟语之外,作者更从忏悔意识、救赎意识、悲剧性和荒诞性等侧面,贯通加缪、别尔嘉耶夫等东西方经典作家和经典意象,以比较文学的视角重新解读《红楼梦》中的人和事,深入曹雪芹的内心世界。此外,“贾环执政”“潇湘馆闹鬼之后”“贾赦的读书经”等13篇小议,则是作者游走于红楼字里行间时体系化的所思所想,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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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刘再复,1941年生于福建南安县,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学研究所所长。20世纪80年代末旅居美国,现任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客座研究员、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名誉教授、台湾东海大学讲座教授。主要著作有《鲁迅美学思想论稿》《性格组合论》《传统与中国人》《放逐诸神》《罪与文学》《现代文学诸子论》《人论二十五种》《漂流手记》等,作品已译为英、韩、日、法、德等多种文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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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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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本书序一:以悟法读悟书
本书序二:尝试《红楼梦》阅读的第三种形态
辑 《红楼梦》悟
小引(14 则)
上篇(97 则):写于1985—2000 年
中篇(93 则):写于2005 年
下篇(100 则):写于2007 年
第二辑 《红楼梦》论
论《红楼梦》的永恒价值
一、人类精神高度的坐标
二、《红楼梦》的宇宙境界
三、悲剧与荒诞剧的双重意蕴
四、诗意生命系列的创造
五、高视角与低姿态的艺术和谐
六、呈现内在视野的东方史诗
论《红楼梦》的忏悔意识
一、悲剧与“共犯结构”
二、忏悔者的性格与心灵
三、“还泪”的隐喻
四、伟大的忏悔录
五、文学的超越视角
论《红楼梦》的哲学内涵
一、《红楼梦》的哲学视角
二、《红楼梦》的哲学基石
三、《红楼梦》的哲学问题
四、《红楼梦》的哲学境界
五、哲学的兼容与哲学大自在
第三辑 《红楼梦》议
酸论
贾雨村心态
贾环执政
贾环无端恨妙玉
贾府的“断后”现象
彩云姐妹
贾代儒论作诗的时间
贾元春谈“颂诗”可以不作
我喜欢傻大姐
王熙凤兼得三才
潇湘馆闹鬼之后
贾赦的读书经
小议贾政
附录
“红楼”助我开生面
刘再复谈“红楼四书”的写作
不为点缀而为自救的讲述:原“红楼四书”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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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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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历来的“拥薛”与“拥林”之争,乃是两种不同的生命指向之争。这里有率真与世故之争,有重伦理重秩序与重自然重自由之争,有重儒与重禅之争。多数的中国人甚至多数的中国女子都无法面对林黛玉,因为她的精神境界太高,高到与世俗世界格格不入。她的“无立足境,是方干净”的精神制高点,只有贾宝玉一人可以仰望。说“高处不胜寒”,也只有林黛玉体验得为深切。她孤寒到极点,孤寒到从血脉深处迸出“冷月葬诗魂”的诗句,孤寒到预感“人向广寒奔”的生命结局。这种孤高冷绝的灵魂,也只有贾宝玉才能理解。宝玉之外,其他人可以跟她交往,但无法面对,一面对就会发现自身的鄙俗、世故与苍白。
137.弗吉尼亚·伍尔夫笔下的奥兰多,从16世纪活到1928年,跨越四个世纪,她时而男性,时而女性,开始出现时是个贵族美少年,后消失时是个三十六岁的女作家。奥兰多是个诗人,诗没有时间边界,诗性没有生死边界。伍尔夫本身的人生就只知诗,不知其余,她投水自杀,但她的诗文却不会死。伍尔夫生命的纯粹性与现实世界的险恶性无法相容。美国把伍尔夫的生平拍成电影,但多数美国人恐怕无法理解她。一个被实用主义覆盖的国度,很难面对如此纯粹的诗性的生命。林黛玉是更早问世的伍尔夫。她只有如蚕吐丝的纯粹功能,只有伍尔夫似的纯粹感觉,纯粹到身上除了诗,什么也没有(其爱情,也是诗情)。而世俗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诗。可惜诗生命太弱小,非诗世界太强大,其悲剧结局就不可避免。
林黛玉的《五美吟》和薛宝琴的《怀古十绝》,都翻历史大案,都对男人构筑的历史提出质疑,思想极为犀利,咄咄逼人,但一点也没有暴力倾向,不伤害任何一个人,真是境界极高的诗。“诗”的质疑比“论”的质疑更有力量。不过,相比之下,我们会发现,薛小妹的诗还是人间之声,而林黛玉的诗则是宇宙之声。所谓宇宙之声,乃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如同天乐。世上常人都赞美西施嘲笑效颦之女,但黛玉写道:“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这又是天外眼光与天外语言。人间都为西施的美色而倾倒,黛玉却说,一代美人演完政治戏剧后随波消失了,只留下永远的寂寞,而那个被嘲笑的丑女,倒是能在溪边浣纱直到白发苍苍,永存永在的还是质朴的生命,还是内心那些清溪般的天真。诗歌名句必须有文采,但要紧的还是该抵达常人抵达不了的境域。 薛宝钗与贾宝玉关于人品根柢的辩论,其特点是薛宝钗引经据典,打着的是“古圣贤”的旗帜,论证的理由乃是伦理概念,而贾宝玉却扬弃经典只取古圣贤所说的“赤子之心”,用的是生命理由。这是一场概念与生命的精神较量。薛宝钗仰仗的是圣人,贾宝玉仰仗的是生命本真。贾宝玉与赤子(婴儿)之间没有隔,薛宝钗与赤子之间却有许多障碍,首先是圣人概念的障碍。贾宝玉虽然也欣赏薛宝钗的丰美,但心灵总是难以相通,就因为之间还有观念之隔。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关系,在灵魂上如同亚当与夏娃的关系,乃是赤子的关系,所以才有扬弃世俗罗网的心恋。 《红楼梦》的伟大,是它为文学也为人间确立了一种大精神与大灵魂,这是对人、对生命、对青春、对情爱的无条件尊重,以及对真、对美的无条件景仰,任何政治理由、道德理由、家族理由、国家理由、传统理由都不可损害这种尊重。它还明显暗示:追求锦衣玉食,追求荣华富贵,追求金银满箱,追求声色货利,灵魂就会沉沦,文学也会沉沦。《红楼梦》精神内涵的纵深度是由此大精神与大灵魂建构的。中国其他长篇小说,都没有确立这种大灵魂。《三国演义》《水浒传》离这种大精神远,《金瓶梅》虽然也说情欲无罪,但没有确立情爱的美与无限诗意。如果能把《红楼梦》确认为人生的基本精神之源,生命状态就全然不同。 对《红楼梦》的阅读,开始时感到赏心悦目,之后则常有情感起伏,后则惊心动魄。仅仅跛足道人的《好了歌》,就愈读愈感到震撼。这位“道人”,对人类世界的认识如此清醒,每一句话既像家常的笑话,又像天外的惊雷警钟。这首歌,是哲学歌,是曹雪芹的“存在论”,它把人类世界的金钱崇拜、权力崇拜、色欲崇拜推向荒诞,推向幻境,推向颠倒梦想,推向无意义。它告示人间:只有从各种色相的包围中走出来,“存在”之门才能向大宇宙充分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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