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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南方文学盛典新人奖、豆瓣年度中国文学、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作家林棹第二部长篇小说蛙形少女的季风之旅,太平洋暮色下的妙想与哀愁以鸦片战争前的南中国为背景,魔幻、寓言、博物学兼具的当代长篇梁文道、黄德海推荐阅读
1、2021南方文学盛典新人奖、豆瓣2020年度中国文学、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作家林棹第二部长篇小说
林棹是近一二年出现的值得注意的新锐女作家,专注于长篇小说写作。长篇《流溪》发表于《收获长篇小说2019夏卷》,此作获2021南方文学盛典潜力新人奖,同时,也是豆瓣读书2020年度中国文学、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作品。《潮汐图》为其第二部长篇小说,发表于《收获》文学杂志2021年第五期。
2、全面超越《流溪》的新锐书写
以一位19世纪的蛙形少女为主人公,神识、人心、兽语交错的绮丽文本,天真与哀伤,冒险与叛乱。以不存在的虚构之物,展开鸦片战争前南中国图景,书写大航海时代尾声,延伸至遥远的西方世界核心,堪称魔幻、寓言、博物学兼具的当代长篇。
从《流溪》到《潮汐图》,林棹的岭南版图持续扩展,并向历史深处洄游。梁文道先生评价本书称“是一部让人期待已久的南方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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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八二〇年代,身世成谜的苏格兰博物学者H游历世界,登陆广州,在当地芦竹林中遭遇一只雌性巨蛙,成功将其诱捕,豢养在澳门好景花园。由此,奇异的笼禽困兽、寰宇新知并四海众生相,悲喜相侵地进入蛙的生命。鸦片战争前夕,H破产自杀,好景花园如大梦般消失,而蛙也将经历生与死的考验。
这个根植于岭南风土的魔幻故事,从珠江水上人家,到广州十三行,在澳门奇珍园略作停留,又探向万物有灵的江河重洋。中西在此相逢,大大小小的乌托邦相互碰撞,是一次穿越近代世界的迷人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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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棹,1984年生于广东深圳。长篇小说《流溪》为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作品、豆瓣读书年度中国文学。2021年,凭借《流溪》,获南方文学盛典潜力新人奖。本书是她的第二部长篇小说,首发于《收获》文学杂志2021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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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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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海皮
01尚未定型
02海皮自然史
03掘尾
04解剖大象
05盲公
06水彩街
07神爷火华向东旅行
08葆春
二 蚝镜
09入十字门
10安乐地
11箱中幽灵
12阿布—阿拔斯
13北风故事
14黑白牛
15离魂
16“向一无所获海岸边”
三 游增
17世界号
18舢舨
19我们中的三个
20北方世界
21我们中的三个
22大透明
23赤膊阿炮稳坐船头
24海湾
00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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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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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海皮
01尚未定型
我是虚构之物。我不讲人物,因为我根本不是人。我有过许多名字,它们一一离我而去,足以凑成我的另一条尾巴。我会说水上话、省城话和比皮钦英文好得多的英文。一点澳门土语。对福建话、葡萄牙话、荷兰话有一定认识。认得十几个字。
我是虚构之物,是尚未定型的动物。我的创世主——我的母亲,一九八一年生在省城建设四马路某工人新村。早在创世之初母亲就赋我以好奇、善变、怕死三种质地。那时刻大地为我准备好了,但光秃,不着一物。字符滔天翻涌,无方向,无意义。我伏着。那是洪荒时代。除去好奇、善变、怕死我一无所有。
二 蚝镜
16 “向一无所获海岸边”
迭亚高出生在澳门,他父亲则出生在一艘斯库纳帆船上(苏丹号)。迭亚高的祖母萨拉来自斯瓦希里海岸,轮阵痛窜过她海蛇样的背脊时,苏丹号正在横渡“海盗巷”过分宽阔的湾口,宫缩引来索科特拉岛又将它推远;在翡翠色的北阿拉伯海,外科大夫麦克雷夫林将新鲜的婴儿脐带祭献给“黑色圣母”、子嗣多似游鱼的海母叶玛亚,然而,不知哪里出了错,阿布雷乌(萨拉的丈夫)还是不得不把妻子的尸体留在咖喱味的莫尔穆冈。苏丹号再次起航时候,阿布雷乌变形为父兼母职的鳏夫。他给男婴起名伊扎克,给男婴喝偷来的牛奶。进入缅甸海不足一个时辰,阿布雷乌突然跳船,五个水手明明白白目击他奋力游向安达曼—尼科巴群岛。人们在奶牛栏里找到伊扎克(被一堆烂布裹着),麦克雷夫林做那孤儿的临时看护直到大船泊入马六甲,之后,河东教堂的博格坎普神父接棒,成为伊扎克的监护人、老师和噩梦。麦克雷夫林乘苏丹号继续东行,终点是黄埔,他人生的终点则在澳门,死时五十三岁。至于阿布雷乌,没人知道他死在哪里或到底有没有死。
河东岸教会伊扎克荷兰语、拉丁语和痉挛,河西岸教会他马来语、福建话和活命,他的逃跑病则是祖上遗传。十三岁那年伊扎克首次逃跑,一举成功,涕泪纵横地将教堂院墙和马六甲城墙抛诸脑后。他依次现身柔佛、巴淡、民丹、邦加槟榔,重返马六甲时已届中年,拖个大腹便便小姑娘,简直匪夷所思。那姑娘年幼得吓人,也许来自帝汶,也许来自锡兰,右耳只得半片。他一贯称呼她“阿哈依”。没有旁人的时候,伊扎克和阿哈依亲嘴、打架、用泰米尔语高声交谈。起先阿哈依在荷兰街帮佣,伊扎克在码头打杂。街上骑楼深廊、大厝排屋给这对男女(以及成百上千和他们一样的男女)提供了莫大便利。一旦窗外响起长鼻猴的哀鸣,阿哈依就想尽办法脱出身去,隐入夜色配合她气喘吁吁的丈夫。
码头那边,澳门像刮来刮去的风,日日吹拂伊扎克的心。当澳门从东边吹来,他颈背鬃毛立刻竖起;要是从西边吹来,则会在他身上犁出道道感伤的金黄。纵然伊扎克的心硬似桃核也无法抵御交相吹刮的澳门。有一天桃核竟回春,发成大肉桃,柔软芬芳,汁水饱满。那就是澳门,伊扎克想。大肉桃澳门日日诱惑他,他长鼻猴的哀鸣中滋生出希望的炫光,他从背后向阿哈依描述澳门,向她窄窄的耳道灌注芬芳的桃汁、猿猴的鼻息。他愈少地去荷兰街了,因为他要“尽快赚到我们的舱位”。
万灯节过后伊扎克得偿所愿,跳上一艘发往澳门的飞剪船,不是因为终于赚够了银子,而是因为终于卖掉了自己。他没有同阿哈依告别,因为阿哈依、她腹中珠胎、博格坎普神父(他赶在上船前把那老鬼捅了个稀巴烂)并面目模糊的双亲都如眼前渐渐消逝的晚霞,哪个傻瓜会和晚霞告别呢?时隔二十日,伊扎克在外十字门再次遥望晚霞,感觉自己成为全新的人。
三 游增
22 大透明
湾镇好极了。每一只动物都有名字,每一株植物都有肖像画。有诗赞美菌丝的绒花,有目光钻探蜗壳的涡旋。时常我像有预感似的,相信湾镇是一切结束的地方。我望着那只岸边苍鹭(它已经站了那么久),想知道河水是不是递给它同一种预言。有翅膀的,有鳍的,或就只是轻,轻得足够御风而行的,海角天涯地寻找激发预感之地。这是奢侈的。世界真大啊。鸟儿都哪儿去啦?
教授说,有一座鸟的坟场。他伏在书桌上说。书桌刚刚收拾好,胆形花瓶里换了新的野花:菊苣、矢车菊、野萝卜花。教授白发蓬乱,膝上盖方格羊毛毯,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样老。他说话时候像是自言自语样子。雪达犬挨壁炉睡熟。鸟无法预知死期,他说,他年轻时肩背一定很宽的,现在萎下去一点,话说回来,谁也不能啊,有时鸟飞着,死落在它背上,把它踩了下去,鸟啊,死着,坠着,掉进鸟坟场,一点声音没有,因为坟场里厚厚地铺满鸟,软绵绵的,像小提米的床铺。小提米让雪达犬支了支耳朵,眼睁开又慢慢闭上。教授旋上笔帽,起立。你想出来吗?他回头问我。他的膝盖能精准预知雨天。我耷着嘴角,一动不动。行吧,他说,你先泡着,一会儿我回来换水。他捏起那叠纸。雪达犬弹起来,拼命拱他腿肚子,行啦,他笑眯眯地说,嗨呀,咻,去,他俩推推拱拱走到门边,他想把羊毛毯挂好,可狗又拱他,好啦!他说,羊毛毯就地一撇,和狗一起,推推拱拱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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