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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马尔克斯的文学偶像格雷厄姆·格林。
◆21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传奇大师。
◆一生虽未获奖,却被一众诺奖得主视为精神偶像和导师:马尔克斯、福克纳、V.S.奈保尔、J.M.库切、威廉?戈尔丁、马里奥?略萨等。
◆格林先生,我是您的忠实读者。——加西亚·马尔克斯
◆《权力与荣耀》是公认的格林杰作,世界发行超过500个版本。
◆《时代周刊》20世纪百佳英语小说。
◆荣获英国著名文学奖霍桑登奖。
◆我总是既不坚定也不彻底,但我会为了信念坚持到底。
◆我们的生活轨道各异,却在灵魂上殊途同归。每个人都有着不坚定也不彻底的一面,在与自我的冲突中不断摇摆,在艰难的信念中坚持着自己的“权力与荣耀”。
◆为了善与美而死,为了家,为了孩子或者为了拯救一种文明而献身,这并不难。但是为了懦夫,为了堕落的人而死却需要一个救世主。——本书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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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墨西哥荒芜的烈日下,一位满身污点的神父逃亡在路上,兀鹰飞过。
一路上,神父不仅要躲避迫害与追捕,也进行着欲望与道德的激烈斗争:
是弃绝神职的权力,堕落地偷生,
还是坚持信仰的荣耀,在死亡边缘挣扎?
神父既不坚定也不彻底,但他必须作出选择。
而权力与荣耀拉扯着他的灵魂,直到一个更高也更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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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格雷厄姆·格林
(Graham Greene,1904—1991)
21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传奇大师。67年写作生涯,创作超过25部小说,被称为20世纪大师级作家。1950年,初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1976年,获美国推理作家协会大师奖。1981年,获耶路撒冷文学奖。1986年,由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授予功绩勋章。
格林一生游历于墨西哥、西非、南非、越南、古巴、中东等战乱之地,甚至任职于英国军情六处,从事间谍工作,并以此为背景创作小说。他关注人灵魂深处的挣扎与救赎、内心的道德和精神斗争,被誉为20世纪人类意识和焦虑的卓越记录者。
格林以自己1938年在墨西哥两个月的亲身经历,写出了《权力与荣耀》。此书曾因“堕落的神父”受到宗教法庭的查禁,但也被评论界视为格林尤为重要的代表作。书中,格林关注的正是现世的“人”的宗教,即在人性的困境中叩问信仰,寻求现世的真理。
译者:
傅惟慈(1923—2014)
著名文学翻译家。1923年生于哈尔滨,195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曾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院校讲授语言、文学课。精通英、德、俄等多国语言,译著达数百万字,是将格雷厄姆·格林、毛姆等西方作家引进国内的重要译者。代表译著《权力与荣耀》《月亮与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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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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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 001
章 港口 003
第二章 省城 022
第三章 河流 038
第四章 旁观者 060
第二部 079
章 081
第二章 141
第三章 167
第四章 193
第三部 219
章 221
第二章 251
第三章 261
第四章 278
第四部 291
导读:被抛弃的与被拯救的(赵松)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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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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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与荣耀》(第二章节选,有删减)
“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别着急走。你在这间屋子爱干什么干什么。喝一杯葡萄酒吧。”
“我觉得白兰地……”
“那我就不客气……”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有几滴酒洒在床单上,“咱们刚才谈什么来着?”
“咱们的祖母。”
“大概不会吧。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我的祖母了。我能记得的zui早的事……”
门开了。旅馆经理对屋子里的人说:“警察局长到楼上来了。”
“太好了。请他进来吧。”
“叫他进来好吗?”
“没关系。他是个老好人。”他又转过头来对另外的人说,“但是打台球的时候你可不能相信他。”
一个身穿衬衫和白色长裤,皮带上别着左轮手枪的高大肥壮的人出现在门口。总督的表兄弟说:“进来,进来。你的牙还疼不疼?我们正在谈论我们的祖母。”他又呵斥乞丐说,“快点儿把你坐的地方让给局长。”
局长仍然在门口站着。他看着这几个人,有些尴尬地说:
“好啊,好啊……”
“我们凑到一起,正在乐一乐。你也参加好不好?这对我们可是件荣幸的事。”
警察局长的目光落到葡萄酒上,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当然了—— 不管什么时候,喝口啤酒都不是坏事。”
“太对了。来,给局长倒一杯啤酒。”乞丐用自己的玻璃杯斟了一杯葡萄酒递过去。局长在床上坐下,一口气把酒喝干,马上又自己去拿葡萄酒瓶。他说:“这啤酒真不坏。非常好的啤酒。
只有这一瓶吗?”穿运动服的人焦急地看着,连身子都僵直了。
“我怕就只有这么一瓶。”
“干杯!”
总督的表兄弟说:“咱们刚才谈到哪儿了?”
乞丐说:“谈到记得的件事。”
“我记得的件事,”局长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可这位先生没有喝酒啊!”
“我可以喝一点儿白兰地。”
“干杯!”
“干杯!”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件事是我初领圣体。啊,灵魂在激动,父母围在我周围……”
“且慢,你有多少父母?”
“一父一母,那还用说。”
“两个人怎么能站在你周围 —— 至少得有两对才能站在四边——哈哈……”
“干杯!”
“干杯!”
“我没有两对父母。我想说的是,生活真是莫大的讽刺。后来给我主持圣事的神父,一位老人,被枪毙了。是我监督执行的,因为那是我的职责,我不得不履行。可是执行的时候,我掉了眼泪。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并不认为自己心慈落泪是件丢脸的事。叫我感到一点安慰的是这位老人可能已经成为圣人,在为我们祈祷祝福呢。”
“这真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生活本来就很神秘。”
“干杯!”
穿运动服的人说:“喝一杯白兰地好不好,局长?”
“葡萄酒瓶子里已经剩下不多了,我看我就……”
“可是我非得带一点儿回去给我母亲不可。”
“带这么一点儿回去?对她太不恭敬了。就剩下一点儿酒渣子了。”局长把瓶子拿起来,翻过来把里面的酒一边往自己的杯里倒,一边咯咯地笑着说,“你们谁能说啤酒就没有渣子?”他举着酒瓶,突然在半空停住,吃惊地说:“怎么啦?你怎么哭起来了?”三个人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穿运动服的人。那个人说:
“请原谅我,先生们。我总是这样—— 喝一点儿就醉,一醉我就看到……”
“看到什么?”
“我也说不清,我好像看到世界上的一切希望都一点点地消失了。”
“老兄,你是个诗人。”
乞丐说:“诗人是一个国家的灵魂。”
一道闪电像块大白床单似的在窗前抖了一下,头顶上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贴近天花板上的一只灯泡闪了一下便熄掉了。“对我手下的人来说这真是个坏消息。”局长说,一面踩碎爬近脚边的一只硬壳虫。
“为什么是坏消息?”
“雨季来得这么早。你们知道,我手底下的人正在外面追捕逃犯。”
“那个外国佬?”
“外国佬关系倒不大。可是总督发现还有一个神父。你们该了解他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总督,我就不去管这个可怜虫了。他不是饿死、病死,也会出来向我们投降的。反正这个人也没什么用了,好事、坏事都干不了了。可不是,几个月以前还没人发现他在外面逃窜。”“那你可得赶快动手把他抓住。”
“哎,他不会有机会溜掉的,除非越过边境。我们找到一个发现线索的人。这个人跟他说过话,一起过了一夜。咱们说点儿别的吧。谁愿意在警察局干事?”
“你想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你们不会想到的。”
“为什么?”
“他就在这儿—— 在这个城市里头。这是推断。你们知道,自从我们开始从村子里扣押人质后,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走到哪儿都被赶走,没有人肯收留他。就这样,我们谈到的这个人到处流窜,像个无主的野狗。早晚有一天他会撞到我们手里,到那时候……”
穿运动服的人问:“你们非得杀那么多人质不可吗?”
“没杀太多。也就枪毙了三四个。好啦,这是zui后一杯啤酒了。干杯!”他意犹未尽地把酒杯放下,“也许现在我可以喝一口你的——就说是汽水吧。”
“当然可以。”
“我从前见过你没有?你的脸有点儿……”
“我怕我没有过这种荣幸。”
“这是一件神秘的事。”局长说。他把一条又粗又长的胖腿一伸,把乞丐轻轻往门那边推了推。“你总觉得有些人从前就见过,有些地方从前就去过。也许是在梦里头,或者是前生的事?
穿运动服的人说:“我想也许我该活动活动了。”
“到哪儿去?”
“噢——找个朋友。”他含混地说,把手一挥,像是他有许许多多朋友似的。
“你zui好把你那瓶酒也带着,”总督的表兄弟说,“反正你也付过钱了。”
“谢谢你,阁下。”穿运动服的人把酒拿起来。瓶子里这时大约只剩下一个底儿了。至于另一瓶,那瓶葡萄酒,早已空空如也。
“别叫人看见,朋友,别叫人看见。”总督的表兄弟厉声说。
“噢,当然了,阁下。我会小心的。”
“你用不着叫他阁下。”局长说。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脚把乞丐从床上踹到地下。
“不,不,这是……”他侧着身子小心地走出屋子,一对红肿的眼睛下面还带着泪痕。他走到外边厅堂里以后,听见屋子里的谈话又开始了——“神秘”啊,“灵魂”啊什么的。这些话大概永远谈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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