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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自我心理剖析式代表作
黑塞陷入人生危机后的长篇内心独白,被誉为德国的《尤利西斯》,不仅受到德国读者的青睐,也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掀起长达半个世纪的“狼”潮,摇滚乐队也以此书命名。
2. 在绝望中踽踽独行,寻找希望,走向救赎和痊愈
《荒原狼》通过讲述一个德国知识分子在荒谬年代的痛苦,揭示出一个人如何在绝望中进行自我疗伤,启迪人们在孤独、焦虑与痛苦中如何直面真正的自己,找到一条向上的路。
3. 德语直译,多样辅文,全景式展现原著面貌与作家文学世界
复旦大学教授王滨滨德语直译,另收入黑塞画作与自述、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和领奖词,可观黑塞画笔之下多彩世界,可听黑塞自述心路历程与诺奖官方定评黑塞文学价值,见识一个立体的黑塞。
4. 扫码收听专家讲解,深入理解作品与作家
特别邀请复旦大学德语文学专家李双志,结合作家生平,解读作品中蕴含的深意,引领我们真正读懂黑塞。
5. 精心设计,雅致精装,只为一个更加值得收藏的黑塞
设计寓意:孤狼悄然而出,象征人在内心所经历的矛盾和挣扎。护封精装,以用心之形式致敬经典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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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黑塞精选集”收入194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黑塞不同时期的五部代表作:《在轮下》《德米安:彷徨少年时》《悉达多》《荒原狼》《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
黑塞在《荒原狼》中以摄人心弦的笔法,深刻地讲述那个自称为“狼”的哈里如何冒着生命全面崩溃的危险,经历种种生命过程中的外在折磨,开始他内在心灵的追寻,而去掌握那种难以捉摸的人类存在意义的故事。如黑塞所言,“荒原狼的故事描写的虽然是病痛和危机,但它并不导致沉沦,而是引向救赎和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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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赫尔曼·黑塞(1877—1962):出生于德国施瓦本地区一个传教士家庭。曾短暂就读于修道院学校,因难以忍受经院教育而逃离。后来从事过多种工作。1904年出版《彼得·卡门青》,确定了文坛地位。1912年迁居瑞士,后隐居于南部乡村。热爱东方文化,在作品中侧重从精神和心理角度来剖析时代与社会。代表作有《悉达多》《荒原狼》等。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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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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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编者前言
25 哈里?哈勒尔的笔记
275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283 诺贝尔文学奖领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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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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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自述
1877年7月2日,我出生在黑森林地区的卡尔夫。我的父亲是波罗的海日耳曼人,来自爱沙尼亚;我的母亲方面,她的父母是施瓦本人和法裔瑞士人。我的祖父是一位医生,外祖父是一位传教士和印度学家。我的父亲也曾在印度短暂做过传教士,母亲年轻时在印度生活过几年,并且在那里传过教。
我的童年是在卡尔夫度过的,后来我搬到巴塞尔住了几年(1880—1886)。我的家人国籍各不相同,我就在两个不同民族间成长起来,生活在两个方言各异的国家里。
我在符腾堡的寄宿学校度过了大半的学生时代,还在毛尔布伦修道院的神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我的成绩不错,拉丁语很好,只不过希腊语普普通通;但我是个不太服从管教的孩子,很难适应虔敬派的教育体制——这种教育的目标是压制与摧毁人的个性。从十二岁起,我就想成为诗人;对于成为诗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常规的或者是官方的路径,所以为了决定离开学校后该做什么,我很是苦恼过一些时候。后来,我离开神学院和文理中学,跟随一位工匠做学徒;十九岁时,辗转工作于图宾根和巴塞尔的多家书店与古董店。1899 年,我的一小卷诗集付梓,随后又有其他几部篇幅不大的作品问世,但都默默无闻。直至1904 年,我在巴塞尔写就、以瑞士为背景的小说《彼得?卡门青》大获成功。我放弃了售书的工作,娶了一名巴塞尔女子,养育了几个儿子,并搬到了乡间。彼时,远离城市与文明的乡村生活就是我的目标。从此,我一直生活在乡村,先是在盖恩霍芬的康斯坦茨湖畔居住到1912 年,后来搬到伯尔尼附近,最终在离卢加诺不远的蒙塔尼奥拉定居下来,至今还住在这里。
1912年,我定居瑞士,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年复一年,让我愈加抵触德国的民族主义;自从我对群众性的建议和暴力进行了悄声抗议后,我就持续受到来自德国的攻讦,谩骂的信件也如洪水般涌来。德国官方的恨意在希特勒时期达到了顶峰,不过都被这些所抵消:年轻一代追随我,他们以国际性与和平主义的思维进行思考;我与罗曼?罗兰结下了友谊,这份友谊持续到他离世;远在印度、日本等国家,也有人与我有同样想法,并表达支持。希特勒垮台之后,我在德国重获认同,但由于受到纳粹的压制和战争的破坏,我的作品还没有得到再版。
1923年,我放弃了德国国籍,成为一名瑞士公民。第一次婚姻结束后,我独自生活了多年,后来再婚。诚挚的朋友们在蒙塔尼奥拉为我准备了一栋房子。
在1914年以前,我热爱旅行;我经常前往意大利,还曾在印度生活过几个月。此后,我几乎完全放弃了旅行, 有十多年没有出过瑞士。
希特勒统治时期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我花费了十一年的时间来创作两卷本小说《玻璃球游戏》(1943)。完成这部长篇作品后,由于眼疾发作,加上年老带来的其他各种疾病,我无法再从事更大篇幅的创作。
在西方哲学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柏拉图、斯宾诺莎、叔本华、尼采,以及历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但他们对我的影响都没有印度哲学和稍后的中国哲学那样大。我对美术相当熟稔,也很喜欢,但与音乐的关系更为亲密,受到的启发也更多。从我多数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在我看来,我自己特点最为鲜明的作品是诗歌(诗集,苏黎世,1942),小说则包括《克诺尔普》(1915)、《德米安》(1919)、《悉达多》(1922)、《荒原狼》(1927)、《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1930)、《东方之旅》(1932)、《玻璃球游戏》(1943)。《回想录》(1937,1962年增订版)涵括了诸多自传性内容。我的政治随笔集最近在苏黎世出版,书名是《战争与和平》(1946)。
先生们,希望我这极为简略的概述能令你们满意,我的健康状况已不允许我更为详尽地进行下去了。
编者前言
此书含有那个男子留给我们的笔记,我们称该男子为“荒原狼”,这是他自己多次使用的称谓。他的手稿是否需要导读性的前言暂且不论,不管怎样,我觉得有必要给“荒原狼”的书稿附上几页以记下我对他的回忆。我对他知之甚少,特别是他的全部往事与身世我不清楚。可即便如此,我不得不说,他的个性给我留下了强烈的、很好的印象。
“荒原狼”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几年前的某一天他来我婶婶家寻找带家具的房子。他租下了上面复折式屋顶阁楼和隔壁的小卧室,几天后又带着两只箱子和一大箱子书来了,在我们这儿住了九、十个月。他人很安静,离群索居的。我们的卧室紧挨着,所以我们在楼梯和走廊里会偶然碰面,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们彼此根本不会相识,因为这个男子不合群,不合群的程度我至今在别人那儿没见过。他时而自称“荒原狼”,一点不错,他真的是一匹荒原狼,一个陌生的、野性的,也是胆怯的,甚至很胆怯的生物,来自一个与我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天性和命运使他的生活深陷怎样的孤独,他是如何有意识地把这种孤独看作他的天命,我自然是从他留在这里的笔记中才获悉的。可我之前毕竟与他偶遇并相叙过,多少了解了一些他,就对他的印象而言,我发现从笔记中得到的与通过亲自接触得到的基本吻合,后一种印象自然苍白些,没那么完整。
荒原狼第一次来我婶婶家租房时我恰好在。他是中午来的,菜碟还在桌子上呢,上班前我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初次见面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奇特,矛盾重重,我无法忘记。他先拉了门铃铛,然后穿过玻璃门而入,婶婶在幽暗的走廊里问他有什么事儿。可他,荒原狼,用灵敏的鼻子四下闻闻,边嗅边把他轮廓鲜明、剪着短发的脑袋向上伸,既不应答也不报姓名,只是说道:“噢,这里味道好。”说时还笑笑,我那好婶婶报以微笑,可我觉得这种问候语很滑稽,便对他有点反感。
“是这么回事儿,”他说,“我来看看您要出租的房间。”
我们三人上了通向阁楼的楼梯,这时我才能更仔细地端详他。他个子不太高,可走路姿势与头的姿态是高个子人才有的。他穿着一件时尚、舒适的冬季大衣。总之他穿着得体,但不精致。脸刮得光洁,头发很短,有的地方闪出些许灰白发。一开始他走路的姿势我一点都不喜欢,走起路来有点费劲,不果断有力,这与他敏锐且易怒的鲜明个性不符,也与他说话的腔调与禀性不符。后来我才发现并了解到他患有疾病,所以走路费劲。他笑起来很特别,当时这笑声同样让我不舒服。他面带微笑看看楼梯、墙壁、窗子和楼梯间的古旧高柜,看上去这一切都让他喜欢,可同时又让他觉得多少有点可笑。总的来说他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宛若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比如从海外来到我们这儿,觉得这里的一切虽然很漂亮,但有点可笑。我只能说他为人和气、友善,他也马上对所有的一切,诸如房子、房间、租金和早点都表示满意,没意见,然而我总觉得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陌生、不友好,或是敌对的氛围中。他要租下房间,连同卧室一道。他还了解了暖气、水、服务的情况及住房管理条例,认真、客气地听着一切,对一切都满意,并马上提出预付房租,可尽管如此,他人好像根本没在这儿似的,好像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行为可笑,没把自己的话当真,似乎租房及和别人说德语对他来说少见、新鲜,而他原本心里想着其他事儿。我的印象大致如此,如果不是各种小细节打乱并纠正了我的印象,它便不会好到哪儿去。首先是这个男子的脸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尽管表情陌生我也喜欢。这张脸也许有点独特也有点忧伤,可警觉、睿智,揉捏过,有绝尘之风雅。再加上他客气,友善,好让我进一步妥协,虽然看上去他这么做挺费劲,但行为方式一点不傲慢,而是相反,态度里有着近乎令人感动的东西,像是在祈求,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马上让我对他多了点好感。
还没等看完两个房间并谈妥其他事项,我午休的时间就结束了,我得回办公室。我告别后把他丢给婶婶。晚上回来时,她告诉我陌生人已经租下了房间,这几天就搬进来,他只请求别向警方报告他的到来,因为他是个病恹恹的人,无法忍受这些手续和在警察办公室站等候之类的事儿。我还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当时让我生疑,我告诫婶婶不要理会他这个条件。这种对警方的惧怕恰恰与这男子身上的不信任感及陌生感很相称,不能不让人起疑。我告诉婶婶,对一个十分陌生的人提出的这种总归有点奇怪的要求无论如何不能同意,否则可能会给她带来相当麻烦的后果。可事实上婶婶已答应满足他的愿望,她完全被这个陌生男子俘虏并迷惑了,因为她总是与接纳的房客建立一种通情达理、友好的关系,她像婶婶,更像母亲,这一点也被以前的房客充分利用。最初几周也确实如此,我也一直在新房客身上挑毛病,而婶婶每次都很热心地袒护他。
因为不去警察那儿报到我不喜欢,所以我至少想从婶婶那儿了解一下这个陌生人、其来历及打算干些什么。我中午走后他待的时间很短,即便如此婶婶对他的情况已知一二。他告诉她他打算在我们城市待上几个月,泡图书馆,寻访城市古迹。对婶婶来说租期这么短本来是不合适的,但显然他已博得她的喜欢,虽然他的举止有些古怪。简言之,房间已出租,我不同意也为时已晚。
“他为什么说这里味道好闻呢?”我问。
婶婶有时能神机妙算,她说:“我知道得非常清楚。我们这里有整洁有序、惬意和体面生活的味道,这点他喜欢。他看上去好像对此已不习惯,早已不过这样的生活了。”
那好吧,我想,我没意见。“但是,”我说,“如果他不习惯这种干净体面的生活会怎么样呢?如果他不整洁,把一切弄得脏兮兮的,或夜里随时醉醺醺地回来,那你怎么办呢?”
“到时再说吧。”她说时微微一笑,我只好随她去。
实际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房客虽然过的绝不是井井有条、像样的生活,可他既没干扰也没损害我们,我们今天还喜欢忆起他。可内心里,在精神上,这个男子还是严重干扰、烦扰了我们俩—婶婶和我,坦诚地说,我和他还远远没了断。有时夜里我梦到他,觉得被他,只是被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彻底干扰了,变得神魂不定,虽然我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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