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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曾告诉施念,真正的大鱼生活在大海里,只有不断铸造自己的鱼鳞,才能乘风破浪寻找到那条属于自己的大鱼。
后来,关铭对她说,人生所有的弯路、经历、包括沉淀都是值得的,这些东西会变成独一无二的财富,跟随她一辈子。
于是她决心投身于热爱的事业,纵使前路暗礁险滩,荆棘纵横,也无法阻挡她的脚步。
关铭:商业大佬,温柔清贵,有家国情怀,眼界阔格局大,为爱人保驾护航
关铭曾说,他要“给她一个未来”。他亲手为她装上翅膀,让她飞去更高的地方,给她想要的自由。
他见证着她把自己打散重组,从畏首畏尾、小心翼翼,蜕变成一个自信强大的女人。
那年,枯木逢了春,花开到荼蘼,破浪终归来,巅峰相携手,一笙只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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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夜之间,施念所有光鲜亮丽的华服被迫褪去,出行、说话、社交账号全都被严格约束,连对男人笑都成了禁忌。
她不想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她想奋力一搏。
直到那个一身清贵之气的男人走进她的视线中。
“那是关小爷,西城那边的少东家。”
下一秒她是能乘风破浪,还是跌入深渊,全凭面前这人的一念之差。
“在我这,没人能让你吃得了亏。”
关铭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施念不安的心瞬间稳了下来。
她不知道黑夜有多漫长,可她已经找到指引她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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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时玖远
晋江签约作者,用诙谐的文风描绘世间真挚的情感。
花开未到荼蘼,岁月不曾老去,时光还在绽放。
愿创作之路长远且时久。
代表作:《耀眼》《一笙一念》《双轨》《致命解药》《东岸沉浮》《荆刺烈焰》等。
微博:@时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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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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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1 水落红莲,枯木逢春
京字公馆,由东城关家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正式拉开序幕,这会儿外厅反而清净了些。雕花红木桌前,施念端端正正地坐在紫檀圆凳上,身着半高领长袖黑色礼服,头发全部盘在脑后,一丝碎发也不剩,身上素净得找不到一丁点儿色彩,乍一看上去古板端庄,只有那双藏在睫毛后的眼睛闪烁着百无聊赖的光,和这身寡妇打扮有些不符。
此时,她手拿毛笔勾画着一幅松鹤图,这样的姿势她已经维持半个多小时了,松针如铁的轮廓逐渐清晰。站在一旁的人不禁叹道:“关太,晚宴结束前你要能画完,这幅画可以拿进去拍卖,保准有人愿意出高价,大太太会高兴的。”
说话的是丁玲,关家安排在施念身边的助理。说是助理,严格意义上来讲,她更像是个行走的监视器。
施念突然失了兴致,笔锋一转在仙鹤脚下画了两只王八,还是那种简笔抽象线条的王八,活像一只仙风道骨的鹤踩着两个风火轮,下一秒就要变哪吒的趋势。
丁玲脸色立马就变了。
专属通道有人出来,施念折了画扔到一边,她的叛逆暂时仅限于这幅画。
今天她的任务很简单,里面那些富商名流花了大价钱拍了东西,可以到她这儿讨一幅字,算是她以关家人的名义出面答谢这些人的善心。
另外一层目的,也算是个噱头,她久未露面,外面关于这位新妇的讨论早已铺天盖地。
当初施念以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女儿的身份嫁入关家时,东城关家可没少安排通稿,什么灰姑娘嫁入豪门,什么真爱打破门第之差,反正都是些大众喜闻乐见的童话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
这就导致在婚后第二个月她年轻的丈夫,关家长孙关远峥意外离世后,她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初大嫁的话题炒得有多热,如今沦为寡妇的施念就有多受关注。
今天关家安排施念出来,无疑吸引了不少宾客前来。
拍品都是和关家有交情的显赫人士捐赠的,再由其他名流富贾拍走,这一来二去的款项会流入和关家合作的慈善基金会。
很多人慕名而来,就想看一眼这传了几个月的豪门灰姑娘如今的处境。施念写得一手好字,参加过国展,这一点上,让关家这个世代从商沾着铜臭味的家族感到面上有光,自然要她出来充当门面,也算是她的剩余价值之一。
这会儿来的是对中年夫妇,两人拍得了一对酒杯,琉璃做的,上面镶有红宝石。施念不知道他们多少钱拍的,看上去还挺精致。
施念抬眼对他们礼貌地点了下头,提笔落字: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字倒是挺应景,男人却一个劲地瞄着施念的脸,眼神里有着不太节制的贪婪。女人不停地夸赞施念字写得好,接过字时还顺带握住施念的手,对她说:“要节哀,日子还长。”
施念一如既往地流露出哀伤的神情,要哭不哭的柔弱样,任谁看到都同情不已,她和这个女人寒暄了几句。
两人刚转身,施念脸上的哀伤荡然无存,又恢复成那副机械化的淡漠模样。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这样下去,再熬个半年,估计有人来请她出演个什么小寡妇的角色,她都能直接杀进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角逐赛了。
当然关远峥刚离世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她比谁都蒙,深更半夜关家上上下下方寸大乱,婆婆和公公夜里三点被司机接出门,所有用人三缄其口,家里灯火通明了整整一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第二天关远峥被送进殡仪馆后,她才得知,自己的丈夫去世了。
至于怎么死的,关家对外宣称是急性心肌梗死,到底是不是,施念总觉得从关家人避而不谈的态度来看似乎另有隐情。
起初的几天就是蒙,外加不知所措,她也难过了一阵子,还连着哭了几天,但很快,那些悲伤的情绪就被这暗无天日的折磨消耗殆尽了。
关远峥去世后,施念的所有行为都被严格约束着,出行、着装、说话,甚至连对男人笑都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她以前听一个学姐说过,女人坐月子等同于坐牢,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人过的日子。
现在想想,她这半年来的日子连坐月子都不如,坐月子起码还能玩玩手机吧,还能和朋友打打电话,见见家里人吧。
她呢?连唯一和外界联系的手机都在丁玲身上,这个忠心不二的助理小姐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会将手机给她,并且在助理小姐的监视下完成手机上的一系列操作,没有关家人授意下的所有社交活动和外界联系全被严格管控着。
丁玲是施念活了二十三年来见过的最忠心的助理,只不过丁玲的忠心不是对她。
那个中年女人的丈夫已经走远了,还不时回头瞧一眼施念,似乎从古至今,“寡妇”这个词对男性来说都有着无法抵挡的诱惑,特别是如此年轻娇美的小寡妇。
施念面无表情地嘀咕了一句:“你说,我要是现在跑进去大喊一声‘我还是处女’,明天早晨的头条会不会是关家涉嫌骗婚?”
丁玲在旁听见这句话,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她狠狠拽了施念一下,提着一颗心说道:“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今天这里到处都是上亚的保安,你还没冲进去可能就被扣住了。你别动这些歪心思,几个月前你在网上闹的事你忘了?我劝你安分点,最起码关家没拿你怎么样,你听话点还能吃好住好,多少刚从大学毕业的姑娘连份工作都难找,你就知足吧,再出个什么事,保不齐关家会对你不客气的,想想你妈吧。”
最后一句话,让施念的眸子恢复一片死寂。
几个月前施念也不过发了一张自己的画到网上,然后便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网友一会儿说通过色彩运用和诡异的构图猜测她患上了抑郁症,一会儿说画中的鸟儿抬头望天是想轻生的表现,她有可能因为太过思念亡夫想去天上陪他。五花八门什么解读都有,热度不断攀升都爬到了热搜,一眨眼的工夫那张图包括她社交账号的内容全部荡然无存。
就连那些截图转发的营销号都搜索不到了,什么叫资本的力量,这件事让施念第一次体会到以卵击石是什么感受。
不过这些都抵不上丁玲的最后一句提点,施念的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个月都需要高昂的医疗费。家人是她最大的软肋,让她不得不屈服于现状。
她抽出刚才那幅画漫不经心地抚平,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在开玩笑还紧张什么?”
说罢,她话锋一转,随口提了句:“讲起来你妈在关家帮工,你爸在关家开车,按照过去人的说法你属于关家的家仆,我公婆对你这么信任,远峥的死因你多少应该清楚吧?”
丁玲的神经再次紧绷,压低声音匆匆说了句:“我记得提醒过你,在关家,能让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施念提笔,将那两只王八当真改成了蓄势待发的风火轮。明明立于松下闲散优雅令人羡慕的仙鹤,霎时间便像要飞入云端逃离这个世外桃源,几笔之差,意境却是不同了。
她眼里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己的丈夫死了,她却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她踏入关家大门起,她的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关家人征伐商界的道具。
丁玲为施念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无论她心向着谁,在照顾施念方面她算得上是个称职的助理,或者说这也是对她主家忠心的一部分。就是在这时,门厅外有了不小的动静。
由于东城关家嫡长孙突然离世,半年来东城这边一直很低调,这算是近日来关家举办得最隆重的一次晚宴,但凡受邀的宾客顾及关家的面子没有人会迟到的,此时晚宴已然过半,居然有人姗姗来迟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一群气势不凡的人走入正厅,施念的公公似乎已经收到消息亲自迎了出来,这阵仗让施念和丁玲同时停下手上的动作。
那些人止步在中厅,施念的公公关显峙上前,和一群人之中身着暗色格纹大衣的男人说着话,很热络的样子。
丁玲见施念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处,出声提醒道:“那些是西城关家的人。”
施念对于西城关家的人不太熟悉,但嫁到关家大半年来也有些耳闻。这大概要追溯到清末民初,老四九城内,东城富西城贵,那时关家最出类拔萃的两位堂兄就分别居于东城和西城,经历百年变迁,两大家族在这片大地开枝散叶发展到现在,都是不可小觑的家族,延续至今,还会以东城关家和西城关家来区分。
虽然早出了五服三代,除了同姓关,没有什么血亲关系,但家亲三代,宗亲万代,老祖宗都是一个,所以两边关家依然会有来往,大事上面双方都会到场。
然而施念的目光却落在那个和公公说话的男人身上,距离太远看不清长相,约莫能感觉出来那人挺拔的身姿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
施念小声嘀咕了句:“那边来的都是年轻人啊?”
和施念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么重要的场合起码也得来个长辈吧,还迟到了这么久,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规矩。
丁玲明白施念话中的意思,对她说道:“和我们先生说话的那位是西城少东家关铭,别看人年轻,但在家族里辈分高,如果少爷还在世看见他都得喊声叔。他生意做得大,如今在华北这一带他都是能叫得上号的人物,今天能亲自过来,不算失礼了。”
施念眼眸微动,等了一晚上的男人终于出现了,虽然和她想象中差距有点大,她还以为会是个中年油腻大叔之类的,却没想到看上去比她料想的要年轻,不过并不重要,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就行。
丁玲见施念没吱声,特地凑过来对她叮嘱了一句:“关铭是西城大房最小的儿子,那边大太太四十多岁老来得子生的他,外面人叫他关小爷,生意上的人会称他一声关老板。不管哪种称呼,今天关家人多,这两个称呼说的都是他,你知道就行。哦对了,你结婚时他来过。”
施念有些诧异地望向丁玲,一脸茫然。结婚那天百来桌的场面,她出生以来就没见过那么大的排场,还好心理素质过硬没出什么岔子,人是一个都记不得了。
丁玲继而对她说:“你没印象正常,那天人家坐下送个礼就走了。不过待会儿你要是有机会跟他说话得注意点。”
此时那群西城关家的人已经随关显峙进入内场,施念倒是饶有兴致地试探了一句:“那我能对他笑吗?”
毕竟这几个月身边这位称职的助理无论走到哪儿,都在提醒她“收起笑容”,原本那么爱笑的一个姑娘这半年来硬生生憋成了一张扑克脸。
丁玲从小在东城关家长大,几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自然了如指掌。她权衡利弊过后,想到施念在那边少东家面前属于晚辈,对长辈板着脸不成体统。
于是,她点点头:“可以。”
施念笔锋一收,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紧张,又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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